70、悲风吹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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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禹元说:“我哪有目的,只是你一个大学生,小伙子,虽然那个江雨芹也不是省油的灯,但她总的来说还是个姑娘,而宋金娇,可是有个上小学的小孩子的、半老的苏娘了。的确,相对少女,她有着吸引男人的成熟、丰满,甚至火辣,但你们之间不可能长久,也不会长守,小野,回头是岸,有了她现在的行为,我不也不会再沾她半点。如果真要问我找你的目的,我也不想隐瞒,女人,让她臣服最好的办法是实力,不是年轻和英俊。所以,我想在以后的经营中,你能实时将你知道有关她投标的信息告诉我,我当然会回报你实实在在的好处。等你有了经济基础,即使再背叛她,那也是自立山头,不会再有闲话。与我合作,你有做老板的机会,跟她混,你不会想只做她的小鲜肉吧?女人,不可能会将自己打拼的事业交给别人,哪有男人不想独立、成功的。你考虑一下,这是我的联系方式。”

小野没有看桌子上的名片,不明的灯光下,苏禹元离开,也没有回头叮嘱。夜,看起来很静,如同校园的小路,图书馆外的密林,看不到的地方一般会有鸟粪。小野想不通,曾经婚礼上如此隆重表态的两个人,都没有白头时,却选择相弃,他想到了自己的父母。他不明白,叶子香告诉他左培楷去他家,是有目的,还是别人的原因,如果只是因为他母亲的出众,县城那么多好看的,对他一个副县长来说,全是机会,他又何必下乡冒险。

第二天一早,梁小野没有去上课,他来到了宋金娇另一个工地,她一般不坐办公室,宋金娇有些吃惊,将他带到车里问道:“你不好好上课,有事?还是今早没有课?”

梁小野说:“昨天苏禹元找了我,如同你安排江雨芹做的事一样,他想让我拿两份收入,他可能会给的更多。你们两口子,以前在对待万谷丰时的那一套,现在想在我身上复制?”

宋金娇问道:“江雨芹有目的接近你,是她自己说的,还是昨天苏禹元告诉你的?”

梁小野说:“那证明是真的,是我分析的结果,可惜了,江雨芹本可以有更多的选择,却不该只当工具。”

宋金娇说:“小野,在商言商,在我与你相处之前,为了我自己的利益最大,最精致,我有权选择对我有利的方案。熟识你后,尤其是你与虎成的相处融洽,我想将事实告诉你,可你没有给我时间,你可以认为这是托辞或借口。你分析的结果是真况,我不否认,但你不能因此认为江雨芹不道德,相对生存,你也有过生存危机,名誉、尊严,算个什么东西。”

“苏禹元是个有想法,有心机的人,他对我的感情、对家的眷顾我理解,从我赶他出门的那一刻起,他就后悔了,因为财产、公司他主动选择放弃。他与保姆间的关系只是一时之欢,男人,没有我们女人认为的那般坏。他的目的,是想逼我坚持不住时,再请他重新回来,因为他知道自己管理公司的能力。可是,现在他发现,我居然会使用身体的手段,估计他肠子都悔青了,不是我自作多情,小野,男人,以后你大了会知道,不管他有多少女人,也不会放任自己女人另寻。”

梁小野想问,可他没有,他不知道苏禹元说的到底有几分真,他真的是宋金娇拿来用于对付苏禹元的工具。

车里有的是寂静,远处,是一群不知疲倦的挣钱客,他们忙着给宋金娇的工地除草、施肥。可能有几分读出梁小野的心思,她故意告诉小野,她的车子即使贴着窗户也看不到里边,而里边却看得清晰外边的情况。

边说,她真的有些按柰不住心中一夜空虚后的燥动,将头枕在小野的肩膀上,哪里有破鞋之说,合脚的全是鞋。初升的阳光居然也不刺眼,除了提供亮光,一点也不影响他们的观望。

小野将昨晚没有动的手放了上去,车外,那些靠体力挣钱的人,当然想不到,小野也在出卖自己的体力,宽大的车体空间,让从来没有体会过如此偷猎的小野万分激动、狂热,宋金娇本是一出计谋,却给自己带来了有尽、有劲的欢乐。此时,她真的十分感谢她们家的保姆,如果不是被逼,哪个良家女人会想起,外面的世界值得试试。

自从体会了自由的男人后,宋金突然就理解了出轨,以前,她一直认为,没有轨道的火车多可怕,现在明白了,飞机,可以不用航线,需要,也只是一际星空,不撞即可。懒懒在自己的车里,早上的空气,早上的太阳,早上的男孩,早上的希望,八九点种,不管是啥,所有的生物都在冉冉渴望。

当听说小野只是想验证她的计划,她坚持起来送小野上学,路上,宋金娇说:“小野,你能将利润全部给万谷丰,我相信你不会为钱出卖我,即使你愿意,我也想接受而不是选择防备你。”

小野有些累,他不想回答,他一直在思考,自己刚刚是喜欢还是补偿,如果是贪恋,他不敢向下想。总之,宋金娇对他,如同以前的叶子香,他不知道为何,他愿意侍候这些有家的或有小孩的女人。

中饭时,江雨芹问道:“小野,周末我想去看看大海,你能陪我一起去吗?”

梁小野告诉她,自己有事要安排,没有时间,他躲着江雨芹,没有和她一起吃午饭。

左青青就在小野一个城市的更好的大学里,他没有她的联系方式,可现在的小野与以前不同,他只需要说出对方的名字、年级、家乡,有老乡自动会帮他找。

左青青一看到小野,有一瞬间的发愣,之后愉快地上前招呼道:“梁小野,现在发达了?看你的衣着就知道发展不错,听说在华师大上大学?”

梁小野微笑地向她点个头说:“你都大二了,我才刚刚来,不要取笑我,左青青,我找你有个事情想知道。”小野边说边将左青青带离了老乡们的视线。沿着一流大学的校园,小野半天没有说出话来,如果不是为了那三万元钱,也许这里也会是他自己的校园。重入大学校门,尤其是和万谷丰与宋金娇打过交道后,他才明白,三万元,对他们家庭来说如山一样的压抑数字,可在真正有钱人的心里,那就是一次奖金,甚至几次消费。

左青青再次审视面前的小伙子,己经完全没有了以前的土气,两年前那个只会在泥地上画公式的小男孩己经完全变成了潇洒少年。她没有打听他的消息,也不知道他与左培楷间替考的事件,只知道他因为怯场,失去了上一流大学的机会。直到今年暑假,她父亲才告诉他小野的去向,只是提醒她不用来往。至于原因,她懂,不管是学校还是家庭,她和他,早己天壤。

校园是回形路,是走不完的,来到了一个小吃摊前,左青青请小野吃了一份凉面。看着他依旧是以前的那种吃相,左青青没有笑,再次回到路上时,她知道小野要开口入正题了。梁小野问道:“你认识胡兴欢吗?”

左青青几乎没有停顿地说:“当然认识,上中学时我一直认为他是个公子哥,没有想到,男孩就是有潜力,他居然考得出乎所有老师和同学意料。他早己是我们那届的神话,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他是现任华福县头的儿子。只是不知道他为何那样好的成绩却选择了只读中南大学,而不是更好的。”

听到胡兴欢并没有出国,又是左培楷的上司的儿子,现在梁小野明白了左培楷的热心---为的是他自己的前途。不知道为何,他对身边的左青青有一种复杂的,那种有些想报复的心里。梁小野调整一下自己的脸部表情说:“我就是因为在校听了你以前的校友、同学说起那个名字,感到好奇才问的,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左青青红着脸说:“他们还在你跟前说了什么?我知道你们学校我们以前的中学里有几个人在读,是不是听到,他父亲想让他儿子娶我?都什么年代了,还想包办。胡兴欢考得再好,我也看不上他,因为他平时的形象我没有看上,我父亲知道我的想法,后来,当然就不了了之。春节时,他家让我们一家去吃饭,我没有去,我父亲当时还有些生气。”

如今的左青青,与两年前大不一样,亭亭玉立,真的不曼不枝,似秋日的梧桐,稳中有韵;又如盛夏的莲荷,干净没有杂色。一如小野初看左培楷时一样,佩着精致的眼镜,一幅一切为民的清官模样,可这些皮囊里面的填料,梁小里不敢想。宋金娇一如她的名字,多娇,袁田富,憨厚的表情下也有恶毒,小野呆痴在人性的想象中,忘却了眼前女子的平淡、从容,不知世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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