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再露锋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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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谷丰说:“他现在是我的义子,也是你的,万玉秀是他的妹妹,我看他不是个坏人,不管是旁听还干活,都似一个稳重的孩子。我不是因为有多少家产找人继承,我是看好小野有个不错的未来,你想想,以后,我们老了,丢下一个玉秀在世上多孤单,如果小野能成功,他会念及我们此时对他的好,他能不表达?对他梁小野来说,此时的我们是雪中送碳,你要相信我的眼光。”

万谷丰他们两口子是老来得女,视若掌上玉珍,女人也看出梁小野眼中的善良,可她毕竟听说了梁小野曾经的荒唐。万玉秀从小生活虽然谈不上锦衣玉食,但因父母十分娇惯,她对外界的看法有自己的判断,梁小野的粗糙、冷黑让她不快,可她被灌输的一直是需要听话,所以,对家长的决定,哪怕心中抵制,嘴上也不抗议。

万玉秀目前是高二,一天晚饭时她说:“爸,有几道题目太难了,饭后我要去同学家一趟,请教一下。”

万谷丰说:“你小野哥是高三,听说他高数都考满分,那可是大学的数学,你要不问问他?”他征询着梁小野的目光,梁小野只是低头吃饭,没有说话。

万玉秀慢慢吃着说:“我听过你的介绍,也就是因为此,他才有机会到我们家,是吧?让我天天去听高数,说不定也能考个满分,不就是想表现一下自己吗?他以前是山村上的高中,连县中都不是,如果他教我?你不怕我被牵连?他能教我这样的市重点快班学生?”

万玉秀的鄙夷没有引起梁小野的不快,他依旧不紧不慢地吃饭,放下碗后,后移一下椅子,等他们全部吃好,他开始收拾桌子,帮着洗碗。万母看在眼里,她还是说:“小野,娘不要你帮,你要高考,那是你主业,主战场。你妹妹的话不要放心里,你是哥,天晚了,不能让她出去,你将她的题目看看。”

万谷丰将玉秀带到小野的房间,将一份物理试卷的后面几题让梁小野试试。小野读完题目,并没有思考的表情,顺笔写出公式,不列数学演算过程,就得出了答案,要求玉秀整理并验算过程。

万玉秀是个优秀的学生,她知道,就是去问任课老师也没有这个速度,何况,中间的数学推算相当难,虽然是物理试卷,显然,小野的理科水平高出她不止一个年级台阶。

对方自信的表情,惊人的速度,平和的公理使用,让她不敢怀疑,她回去整理收拾半个小时,三个题目有一个答案与小野的不一致,万谷丰笑着说:“怎样,小野哥五分种做出来,只出错一题,现在服气了吧?”

万玉秀兴奋的说:“应当也能给一半分,公式他是对的,解题思路对,心算上出了一点差错,我佩服,要是给他时间,他肯定能全对。”

梁小野根本不看她的过程,依旧冷冷地说:“你再验算一下,我不会错,你错了。”

万谷丰说:“小野,我女儿是个仔细的人,她说了,你只是心算上有些误差,这,很正常。”他的话没有说完,女儿从她自己的房间出来,第一次喊道:“小野哥,你是对的,最后结果我忘记开立方了。”梁小野还在收拾桌子,目无表情,更无得意。

万谷丰说:“小野,以后的家务活不用你帮忙,有时间你可以辅导一下玉秀的学业,她现在应当不会再排斥你。我真想不通,你如此优秀的学习能力,为何会走到现在这一步,我打听你时,也在你家乡听过有关你学习上的传说。”

梁小野依旧在干活,并不回答,清理干净后,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发现一堆玉秀的错题集。对那些错了后她仍然不明白的题目,梁小野很快将其要点,解题切入的方法,如何举一反三的思考角度写了出来。

梁小野以前自己就知道,程默然是个了不起的老师,她不仅会做题,而且知道每一个学生会如何错,从哪个地方入手更方便,准确。后来,小野从左青青处学了大量的古诗词赏析,对文学的内涵也有了极大的提高,现在,让他辅导万玉秀,他有过辅导两个女孩的经验,当然顺手,有方法。

自从梁小野消失后,胡月兰最后的希望破灭,村里的人将她看作灾星,她试图几次去联系左培楷,可能是副县长的资源太多,对与她曾经的湖边记忆早己忘掉,虽然只隔短短几个月。

一天,吴大用遇到胡月兰说:“看你的消费,并不缺钱用,是小野寄来的,还是风习哥捎来的?”胡月兰向他看看后说:“怎么?没有了猎户,我不能发展别的男人?夜里挣来的?”她知道对方不怀好意,索性说着痛快。

吴大用说:“天快热了,又近汛期,今年的劳工你家里要出钱了,村南,村西的泥塘都要清淤。”

胡月兰说:“我可以出工,没有钱,再说,我一个女人带两个未成年孩子,为何不能将我的份额免了?”

吴大用说:“风习哥也没有和你办离婚手续,小野只是离家,他可是你的成年儿子,贫困户?你家够不上。”

大用说过那种不讲情面的话第二天,村里所有的劳动力,浩浩荡荡地开始清淤,胡月兰就是既不交钱,也不出力。的确,左培楷间接提醒过吴大用,对梁小野家,看在他以前女儿在这里补课的份上,给一些关照,可吴大用的女人认为,副县长现在早己将以前的事忘了,再说,胡月兰也不可能让左县长知道这种小事。

胡月兰找到吴大用,要求帮忙晚上在大用家做饭,吴大用告诉她,做饭是个美差,想来的人多的是,以前是照顾她,她才有机会,以后,她不会再有可能参与这样的好事了。

晚上,梁小红和小新放学后说:“娘,从大用叔叔家门前走过时,他们家飘出来的味道多香啊,你不能也做一些好吃的给我们解馋吗?”

胡月兰说:“那是干重苦力活的人吃的,你们上学又不累,再说,家里哪有那么多好吃的。你们两个还小,家里出了点事情,过几年,等你哥在外面过好了,带你们进城,天天有好吃的。”

晚上,吴大用家热闹非比寻常,他是村长,照样又喝多了,叶子香幸福地看着那么多好吃的剩下,她叫来邻居,作了一次风光的女主人,就是没有分一口给胡月兰。

月挂中天时,吴大用醒了,他看到窗外如昼,酒醒了一大部份,出来方便一下后,发现叶子香睡得正沉,他小心来到了梁小野家的院外。拨开院门并不费事,可他不敢敲门,知道还有两个小孩与胡月兰在一起,呆在院内一小会,正在想办法时,胡月兰披衣来到了他的面前。

本来,胡月兰因为感觉自己命苦,这一阵子一直睡不好,听到院外有动静,她从窗户中发现是吴大用。她走向梁小野的房间,吴大用跟了进来。

胡月兰坐下后说:“男人就是你这样,得不到手就是好的,我比大快十岁,你家子香不比我年轻,好看?你就是讨贱。半大的小伙子,一个村长,大半夜的跑我家里,你以为我肯定会给你?”她紧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没有开灯。

吴大用从身上拿出一些钱,借着窗户透进来的亮可以看到,不是个容易的数字。他说:“嫂子,我们这一帮小伙子对你的情节你心中有数,我酒有些多,你能去猎人袁田富的家,为何不能成全我一下?我也是个讲究的人,不会比左县长做的差。左县长现在离你远,我也不是笨人,左县长交代我,让我好好待你,并且告诉我,你有别人不同的味。”

胡月兰咬了一下自己的牙,她忍了一句脏话后说:“不要说我和左县长没有什么,就是有什么,他一个县长,怎么会和你一样,没有廉耻地乱讲?吴大用,不管你是用钱,还是别的什么方法,我不可能成全你,也不想惊动你女人,你酒还没有醒,快一点回去,不要让别人发现,我己经破了,你可要注意自己的身份。”

吴大用说:“我己经讲的很明白了,左县长交代我的事,我能听懂,他说我有知识,年轻,再拿一个社会学历,以后有机会进城做官。我必须拴住你,你才不会再去打扰左县长,不要说他只是个副县长,官再大,在这样的环境,在这种事上也是一样的。胡大姐,以后在村里你想做的事,不要在公开地方和我交涉,我再小也是个村长,人前,我要注意公平,尤其是对你这样的争议人物,人后,我听你的。”他发现胡月兰有一丝迟疑,感动,惊讶,紧张,吴大用忽然启动,扑了上去。

和他平时梦中幻想的一样,柔顺,酥韧,如月滑碧水,枝潜清潭,透空的巨浪,隔世的浓霜,粉黛三千有时不如一人涤畅,情须纵才荡,人须浸才浪,打猎与笼内捉小鸡感觉当然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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