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异地备考（1 / 1）

浑然出色后，胡月兰拂了一下乱发，问道：“这算什么？我能将你也告进监狱？”

吴大用说：“你不会，你本来在正屋，却引我到此房间来，如果你告我，会有很多破绽，你以后的生活会更麻烦。不说这些扫兴的话，想想刚刚，你真的是梦幻。胡大姐，没有人会认为一个县中、镇长的女儿需要到你这来补课，也许你们认为是真的，但我们没有一个人这样认为。现在，左县长这层关系你可不能扔，虽然他不想再和你联系，你可以主动和他联系，我最看不上这种男人，尝鲜后就扔，我不会的。”

胡月兰整理一下并没有多少的衣物，似乎从刚刚的巅峰中没有出来，她好久没有这种体会了，不是幸福，是无奈，她想掉泪。作为一个女人，家是穷了些，可以前，她有孩子，有男人，有挡风的门，有希望的魂。可现在，她只身一人，面对大用这样的上门，居然不知道如何应对，有初一，以后就会有十五，有吴大用，就可能还有梁二用，可她如何拒绝，如何面对，内心又无法拒绝，因为她家中没有顾忌。

吴大用离去，她数了一下钱，想想以前吴天良给她的好处，历史，真的惊人的相似。

第二天一早，胡月兰带上吴大用的钱，来到了车站，她到了县政府门口，告诉门卫，她是左副县长的亲戚。人家看她是个中年女人，表情不似上访或告状，相信了她，内线电话征求了一下左副县长的秘书。

左培楷初闻愣了一下，从窗户远眺，大门处的女人有些胡月兰的神似，他立即吩咐，请她进来。

左培楷将她安排进一个小型会议室，好一会儿才过来问道：“大姐，你有事？”

胡月兰说：“有，我来找你，是因为吴大用说，是你让他欺负我，这样你就可以脱身了，我以前缠过你？威胁过你？”

左培楷说：“吴大用就是个不会有出息的家伙，我怎么可能和他说这些。大姐，这里到处是监控，不要乱说话，我是一县的父母官，怎么可能安排人欺负你？也不存在脱身之说，好了，我女儿在你们家补过课，我对你们也算是仁至义也到了，如果有什么需要，你可以提，我想办法解决。你知道吗？小野转学籍我费了好大的事，他很快又能考大学了，胡大姐，没有比有希望更让人高兴的事了，不要再出乱子了，小野若考上，家中不能再有事。”

胡月兰问道：“你是说，小野正在复读？”

左培楷问道：“小野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和你说？他到我这来找的我，大姐，我有时真的后悔认识你们，虽然我女儿成绩是进步一些，但你们家的事真多。”

胡月兰小声问道：“你在湖边车里对我那样疯狂全是假的？”

左培楷看看门外，淡然地说：“当然是真的，此一时，彼一时，你不会认为有那一次我就成了你的人？或者，我因此就离不开你？胡大姐，人生如戏，遇场搭台，戏散后，该干啥还要干啥，不能一直生活在戏中。世上没有两全法，不负如来就负卿。”

胡月兰听不懂，也听不清，她想回去，左培楷却说：“中饭马上送来，吃后再回去，胡大姐，以后我还会找时间去梁吴村看你，你如果有事，可以给我打电话。至于吴大用，他在你面前乱说，会付出代价，你不要学他，回去不用告诉他。”

简单的工作餐，却有四菜一汤，想到自己的儿子，有一天也可以有自己的办公室，又想到如果不是贪恋那三万钱，儿子可能真的能上一个好大学，出来就可能会是副县长。

胡月兰小心吃着菜，看边上没有人问道：“你天天都是这样吃的？”

左培楷问道：“怎么？不合口味？”

胡月兰说：“太合口味了，左县长，小野帮考的那个人现在在哪里？我想知道他的情况，这样，小野复读后，能考上什么大学，我也有个方向，盼头。”

左培楷胡乱应对说：“人家出国了，你家小野考得再好，你也出不起那个钱。有关那件事，以后不管在哪里不能再提起，是你们为了钱，双方自由交易，现在就是反悔，也来不及。”

胡月兰说：“我们不后悔，我只是问问，幸好有那笔钱，不然，这半年来，我们家的生活怕是麻烦你更多。”

左培楷说：“中饭后我要休息，这里是办公要地，你在这不方便，要不要送你去风习工地看看？离这里不远。”

胡月兰渴望地看着干净利索的那个和她有过肌肤的湖边、车里，男人，此时，面对她，提及午休，却不再将她当作可以厮混的女人。她轻叹，她算个啥？对方试探山村女人的口感？她这样女人得手的难度？胡月兰不向下想，只知道天旋，她起身离开，居然想不出此行的目的何在。

她当然不会去梁风习的地方，匆匆回到家，因为对她才有过的风华，吴大用一天不安，知道她回来后，急急问道：“看到左县长了？”

胡月兰说：“左县长向我打听了你在我身上的能力，我告诉他你年轻，热情，不似他那般考究，满意了？”

吴大用说：“你又不是城里那些开放的姑娘，怎么可能说出这种有损体面的话来，再说，我又没有因为自己是主任，年轻，少给了你的钱财。”

胡月兰说：“吴大用，我知道你的心思，我也成全了你，真的希望你年纪不大，又试过多次高考，能不能有些出息，不要和以往的那些村长一样，只想占一些村民身上的便宜。”

吴大用说：“我只所以拼了那么多年，就是不想干重活，想离开这个地方。可是，进城之后才发现，生活不是我想象的那般简单，他们城里人欺负我们，嫂子，我也知道在你身上打主义不好，可我，无聊，无事可做。我昨天给你那些钱，我也心疼，知道你会去左县长那，看在那些钱的份上，你能有机会帮我在左县长跟前说个情。只要他一句话，我就可以到镇上工作，我会将你当作恩人，而不是现在，只当村民。”

胡月兰问道：“复读后，考大学受不受到影响？”

吴大用听到复读，两眼冒光，他说：“高考，是最公平的，只看成绩，只看考场上的成绩，对考生的过去，过程从不计较，怎么？小野在复读？听说他出了不小的事情。”

胡月兰说：“他只是个孩子，能出多大的事情，真出大事了，国家会管的，我只是问问。”她脸上失去颜色，默默回家了。

时间飞快，梁小野复读所在的学校，以打工子弟居多，从来没有学生出现这么好的成绩，学校领导看到第一次模拟成绩后，高兴地联系了万老板。万谷丰回家后，对小野说：“你真的是块读书的材料，以后，周末也不要到工地了，安心备考。”万玉秀说：“爸，你知道吗，小野哥的辅导效果非常好，他以后可以考个师范，毕业后一边教书，一边办辅导班，生意肯定特火。”

万谷丰说：“以后的事情他自己会做主，小野，想家吗？考上大学之前不要回去，你家的那个地方，我知道，是个穷苦扎堆的地方，大家不会都盼着你好，不能再出枝节。”

梁小野说：“即使你不提醒，我也不想回去，那里有我太多的痛苦记忆，万老板，你们一家的大恩，我会报答的。”

万谷丰说：“我是你义父，我不需要你勉强跟我叫爹，但你也不要见外。从此，这里是你的另外一个家，把书读好，有时间再辅导一下小玉秀，她能接受你的辅导，我太高兴了，不仅她可以进步，说明你肯定能考上一流大学，可惜，你晚了一年。”

经左培楷手上的水毁项目结束了，因为涉及额外的三万元支出，为了安全，胡道地特意要求由左培楷组织验收。高大宽陪着水利和乡镇的一帮领导，对修复点做了修复汇报，到了梁吴村，秦小娟堵在村口，她告诉验收组，图板公示的修复项目，施工单位只是修了一些表面的内容，一场山洪下来就冲了，没有起到作用。听说高老板送了吴村长不少东西和钱，要求检查组调查。

吴大用是梁吴村的陪同人员，他想不到自己是哪里得罪了李屠户的家，当时，李屠户出事后，他忙前忙后，为何现在秦小娟却咬他一口。

左培楷虽然对高大宽有私，可他现在身份，不能不在村民跟前有所表演，他说：“这位大姐，你可以带我到山上看看吗？你反应的问题很好，这个项目点多，面广，上面的管理人员顾及不了全面，有时会委托给村里人管。我们只所以组织检查组，就是想对为民办的实事，办准，办实，办具体。”

秦小娟说：“左县长，我知道你和吴村长关系不一般，你做镇长时跑我们村就多。可吴大用这个村长，我们家男人都不在了，他却不考虑我是个贫困户，总以为我们家还和以前一样，对贫困家庭的照顾从来还是没有我的份，你可要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