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收放自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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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小野并没有问她到底进城发生了什么,叶子香的话己经入了他的脑子,让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吴大用在他学成今天的路上起过好的作用,结合现在的局面,他不得不怀疑,吴大用也是别有用心,成年人的行为全在计划里,他极度伤心。

当晚,因为中午接待镇长剩下的菜还有,胡月兰说:“小野,镇长来,连教务长都是陪着,你收他的钱,华老师面子上也不好看。开学后,他如果不待见你?我们可不能贪这点小钱,男子汉,要有长远眼光。”

梁小野说:“你收的这些好菜,只有镇长来了,村长来了才给他们吃,有用吗?他们能对我们怎样?不要指望别人,生活要靠自己,与其低三下四求他们照顾我们,不如将该收的钱收了,该花时再花,不能边界不清,找人说闲话。”

胡月兰在儿子面前,再也没有家长的底气,她有些自馁的说:“好了,吃饭,娘过时了,就看你能撑起这个家,不管娘受多大的气,只要你的学习不受影响就好。”

第二天,左青青带来她很多疑惑的难题,看到这些题目,小野如同嗜血一般,贪婪地默记,虚心与她一起学习。梁小野的不苟、冷峻、思路准确清晰、些微的酸汗味道,全是左青青迷恋的内容,他的这些缺点,她那些城里的男同学没有一个可以相提。初开的情怀,天然的吸引,思无两猜的方向,他们间如此默契,如此志同。

左培楷没有让别人来陪,他坐在院内看书,听着室内的热闹。昨晚,他女儿回家后相当兴奋,如同发现了聚宝盆,今天一早,就催着他过来。胡月兰忙着做饭,左镇长说:“今天,吴村长请我们到他家吃饭,你就不要张罗了。你怎么会和他一起进城,是他酒后失德,对吧?他还年轻,本想给他个处分,我担心公开处理他会对你多少造成一些影响,这事,我们镇党委就准备忽略不提了。”

胡月兰说:“不是他酒后无德,是我请他去的,他喝多了,他就是个本分人,有规定男女不能呆在一个房间?”左镇长问道:“如果是警察误会了,你们为何认罚?”

胡月兰问道:“他们要罚,我们哪敢申辩?”

看着胡月兰因生活勾划,过早布上额头的细纹,即使如此,也掩不住她那撩人的双眼。得体的身材,尤其是绷圆的后部,随时准备迎合的倾斜,左培楷端详的让她心慌,他是个老油条,就想从对方的不稳中找到决口。

胡月兰开始手足无措,可她又不能离开,这样不太礼貌,左培楷说:“脸红了,警察一定发现你长相好看,才会不顾你们间的年龄差距认定你们的非。”

胡月兰接口道:“看你女儿,晨花一样的带露灵秀,想来生她的模子一定相当好看,我们山里人是粗胚子,镇长见笑了。我和大用间的误会不想说了,只要不连累他就好,都说官官相护的,我愿意牺牲,因为此事是我引起的。”她立起巨大的勇气,将她认为的,子虚乌有的事实全揽了下来。

左青青是欢快的,不仅找到了学习的方法,也找到了阳光的真在。她平时就看不上班上的那些奶气娘腔的男生,现在,终于有一个山一样的青年就在眼前,并且,有那种妄人的勇气,痴人的胆识,不弯的骨头,对天敢怒的血性。

到了午饭时间,左青青也学着梁小野,端了一瓢生水就想喝,被她父亲抢了过来,顺手给她一瓶装水,让她洗一下脸,凉快一些后去大用村长家吃饭。

左青青说:“我才不去到那些官员家吃饭呢,不自由,一百元钱我刚刚交过了,我就在这里吃。你也不要去,让百姓看到不好,城里那些大官都十分注意自己的羽毛,脏了容易,有时就是一顿饭,洗起来可就难了。”胡月兰无意间听到,如同打了她的脸,她迟疑一下,不知道那些准备了,昨天被小野抢白的好菜还要不要做。

叶子香抱着小孩及时出现,远远就喊,生怕别人听不到:“左镇长,饭好了,快一些过来,大热的天,制冷机大用早就给你们打到最低温,,听说你们城里人怕热,现在凉快多了,我都担心小孩感冒。”

听她如此张扬,左培楷皱了一下眉头,他答应吴大用去吃饭的,并且,大用在城里发生的那个事情也要给他正式提个醒。左培楷看着女儿,又看看腰枝故展的叶子香,因为怀中小孩还不能吃粮食,天热,她又有些故意夸张炫耀的成分,眼前的物件与她在村里的排名一样,她认为是妥妥的第一名。不用吃力偷看,领口的三粒纽扣全是半松,男人看到如果不心动,就是情盲,就是真病。

此时,左培楷展开想象,如果与她坐在一起,一边喝酒,一边欣赏,他比她高,可以一览无余的俯视一个多小时免费的片断。期间,如果遇到小孩闹了,饿了,说不定还能看到更养眼的全景,因为她明显愿意有人旁观,不然,花在深山少人看,浪费可惜。

想与做总会分开,他不会勉强自己的女儿,也不想面对如此会带给他传言的女人。他客气地站起,垂眼以便透过纽扣的缝隙观看更大的面积,他说:“谢谢你和大用村长,女儿不想去打扰你们,我们在这里交了伙食费,吃一点就回去。”

叶子香狠盯一下胡月兰,然后对镇长说:“我知道女人的面子小,我让那口子亲自来请你。”胡月兰客气送她出门时,她恨恨地问道:“为何什么样的男人到你跟前就不想走了?你有什么方法,半老的人了,还在拼媚?”

不多一会,大用带着叶子香来了,可是,镇长的决心己下,当然不会因大用来而改变。大用是个不太灵光的人,可叶子香就不同了,她立即安排大用、胡月兰一道,将她们家准备的菜,酒端了过来。

饭后,梁小野一改闲事不吭声的习惯说:“青青,你父亲毕竟是镇长,这样总来也不是个办法,我去你们家,给吃,我可以少收五十元。”左青青笑了,她说:“一分不少,我会给你加路费钱。”两个人同时笑了,对视一下后,瞬间收了眼光,梁小野第一次怀疑他对程老师念想的持久性。

因为从左青青处知道那些名诗名文的重要性,优美点,梁小野似乎听到了苏轼的呐喊,李煜的无奈,既有匹马可戍梁州的雄心,也有摒弃穿林打叶杂念的心态。

开学了,华步伟为了表示对镇长的尊敬,开学第一次出操大会上,以德为主题,谈了一些做人的道理,影射梁小野站立不安。如果没有读过垂泪对宫娥,以他的血性,真想如柳永避世,谁怕,一蓑烟雨而己。

他懂得宽了,再也没有显示自己成绩的动力,华步伟得到的信息就是因为家庭的变故,梁小野如同变了一个人,不活跃,没精神。加上县中反馈的袁锦丽信息,校长,老师都叹息,山区孩子,天资不够,虎头,虫尾。

校长极其重视他可能升迁的一次希望,如果梁小野能考上顶尖大学,他的资历,有了业绩的助推,就有可能再上一个台阶,或者到城里做个同级别的校长。他家访梁小野,到了之后才明白,小野的退步是有道理的,父亲另有家室,娘有杂闻,心里、家里,经济,精神几重负担,不要说小孩,就是一个成年人,也能压弯。

听到儿子学习落下来了,胡月兰手无着落,想到了镇长,她一个人找到了左培楷的办公室。左镇长热情地接待了她,立即吩咐食堂多准备一份中饭,当听到缘由后,左培楷愣了一下,昨天他女儿才说,开学的第一次摸底,她女儿终于成了第一名。

胡月兰说:“镇长,你们的课时费退给你们,能不能不要让小野再来给你家姑娘补课了,他可能看到你我家庭巨大的落差,或者,青青对他有干扰。恕我多想,你家青青真的太漂亮,他们独处我有时就有些担心,我儿子毕竟不是小孩了,他己经有男人的思想,乱了心,想收,难。他的成绩听老师说,一落千丈,他可是我们一家的希望,我想哭,都找不到地方。”

左培楷说:“小野对我们家姑娘有恩,我不会讲,他因为收了课时费,我们间的交易是公平的。如果真的因为我们,影响了他的成绩,我想立即停止也来得及,大嫂,你的心意我懂,你家我也去过,放心,我会处理好。我今天就安排时间与他的老师和他本人见面,你先回去,吃饭后我送你。”

胡月兰一路担心与领导相处会相当难,可能都没有希望,只要他们能停止,以小野的基础,离高考还有时间,不会出太大的乱子,就是要收小野的心。这,可能是遗传,她研究过小野的眼神,是有磁性的那种,不管是袁锦丽,还是左青青,居然个个与小野相处,都能发出那种只有十分愉悦才有可能迸出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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