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小野爱财（1 / 1）

吴大用将她拥着没有放手，问道：“你让我陪你进城，又要过一晚回来，定了一个房间，你有现在这个目的？”

胡月兰从他的怀里挣脱，蔑声地说：“我男人不要我了，我旷的荒，就想找个你这样的男的放放光，满意了？”后面的话声音不大，己经走到吴大用的前头，他有些发愣，没有听清。当他再赶上她时，她再也不理他，就算他试图抓她的肩膀，她才发现，如果她不配合，就算她与吴大用这样体材悬殊这么大，她也可以甩开，也可以免陷魔爪。

到了胡月兰家门口，远远听到叶子香的笑声，胡月兰平和的亲自动手，理了一下乱发，调整一下心情，进了院门，热情地说：“子香妹，谢谢你照顾他们一天。”

叶子香看着他们进来，有一秒的迟疑，打乱了她的计划，可她还是立即平复了自己的诧异，笑声问道：“为何今天回来？不是说明天的吗？”

梁小野在小屋内看书，没有出来，胡月兰抱起大用的孩子说：“天黑，路不好走，我送你们回去。”她回首让小新、小红抓紧睡觉。

到了吴大用的家，胡月兰坐下后说：“弟妹，嫂子给你们家添麻烦了，今天进城，本想请大用帮我做个见证，他是村长，希望风习看他的面子能给些生活费，蒋桂梅也能因为大用在现场，不会和我当面作对。为了省钱，我和大用兄弟开了一个房间，他喝多了，我在房间给他准备水，大中午，我没有休息的习惯。没有想到，就在这时，蒋桂梅那看起来挺善良的女人，却谎报警察，说我们两个在房间不检点，罚了我们每个人五千块，钱是梁风习出的。”

叶子香说：“你们让警察抓了？所以才连夜回来？要不，你们在一个房间过夜？他暗恋你，你请他睡一个房间，并且准备整夜？蒋桂梅冤枉你们了？警察搞错了？真佩服你，能如此平静，我们两个换个位子，你能坚持听完不动手？我真软，还替你看小孩，嫂子，说完就回去吧，要不？我出去，你们继续在一起，我相信你清白，他是柳下惠？”

叶子香的冰冷，就算胡月兰有心里准备，还是额头冒冷气，她无言以对。吴大用说：“嫂子己经不好受了，你为何还火上加油？”

叶子香说：“知道帮她了？她当然难过，东窗事发了，如果不是因为我早晚会知道，她能来坦白？希望我从宽？真的是警察见多了，我不是法律，再坦白，我也是大用的女人，被人欺负了，还不允许我发个声。太瞧不起人了，事做过了，还敢来当面讲，真的是脸比城墙厚。”

胡月兰掩面出了村长家，有些踉跄，进了院门，关上后，发现梁小野站在院外，他清冷地问道：“他没有给钱吧？”胡月兰收下难过地问道：“哪个？”

小野说：“还有哪个？还能是大用村长？你又做了什么？慌里慌张的，家己经散了，我们兄妹还要生活在这里一段时间，那些能带来闲言的话题能不能不制造？”

胡月兰看着自己最大的指望，一股凄凉，除了渐渐老去、失去颜色的身体，她面前的道再也没有宽敞的方向。她说：“娘自私，不能安分守家，只希望不给你们带来更坏的影响，小野，你有现在的基础，为了出去，为了不在归这个家，以后可以学着两耳不闻窗外事。”

小野回屋，没有重重地甩门，第二天一早，胡月兰害怕天亮，害怕蒋桂梅电话打到村里夸张。正在她小心做饭时，华步伟陪着一个领导模样的人进来了，门前小路上停着一辆越野车，后面还跟着一个时尚漂亮的小女孩。

看到是华老师，胡月兰紧张但还是用围裙将搬出来的凳子擦了一下后，请他们坐下，她自己站在一边，如同期待发落，不敢问话。

华步伟叫出小野说：“梁小野，这位是我们镇左镇长和他的女儿，县中高一班的，与西庄袁锦丽一个班。她听说你只用半个学期，就让一名普通的同学进步成尖子。我提拔当教务长时，在感谢左镇长的饭桌上提到教过你，左镇长应他女儿要求，想从你这里学一些进步快的方法，左镇长很客气，同意和城里一样，给你一百元一小时的补课费。”

梁小野向左青青看看，尤如年轻时程老师的模样，半开的花蕾，秀目玉脸，体形修直，前后骄傲显出细软的腰枝。浅笑从容轻松，面对小野发狂的盯视，不显羞气，半点也不躲避。

梁小野问道：“华老师，我收镇长的钱犯错误吗？”

左镇长说：“讲课也是劳动，用劳动换钱，应当被鼓励，怎么可能犯错误。现在是个人活动时间，我不是镇长，是左青青的爹，是个父亲，她是县中的，给她讲课，也不会全部影响你自学，你可趁机复习。”

梁小野说：“听讲，现在袁锦丽成绩己经不行了，我是镇上中学的，你能信得过我？如果补过课后，你学习不进步，会不会让我退钱？”

左青青近前半步说：“我是县中快班的前五名，听说你理科基本都是满分，我文科成绩好，你教我理科的技巧，我可以辅导你文科的要点。我出钱不用退，我就是能进步，空间也不大，即使现在这个境况，我考上顶尖大学的可能性也有。我爸让我来，就是想让我更上一层楼，也想见识一下你这个不想去县中的牛人样子。”

左镇长说：“开学前还有十天，每天我付二百元，两个小时，如果有效果，以后再续。这两个小时，我正好上山看看，走访一下附近的村民。”

胡月兰说：“镇长是我们父母官，能来我们家是我们祖上的福报，哪里敢收钱，何况，小姑娘还要倒着教我们小野文科，我做主，两不找，想来，尽管来。”

梁小野说：“如果想学，现在开始，我可以送二十分种，但必须先给钱，下次记住，笔，纸要自带。”

梁小野首先告诉左青青，学习，首先要聪明，然后才是勤奋，没有头脑，越努力，越着急，干着急。再有就是，理科，不是熟能生巧，也不是一个劲的练习，是一步一个突破，举一反三，反五，才能有进步。如同登山，登过一万座山，也不如征服一次珠穆朗玛峰，数量再多，也不一定全部能产生量变后的质变，但，必要的量的积累是需要的。

接着，梁小野将记忆中的袁锦丽做错了的那些有代表性，难度大一些的题目作随意状举出来，用不同的方法演算他的思路。左青青呆了，来时，她一百个不服气，可她的父亲说，也许高手真的民间有，就是听错了，也只是损失二百元，还可有机会到山村体验一下生活。

两个半小时很快过去了，左青青意犹未尽，可梁小野突然中断，他告诉左青青，他己经多奉献了十多分钟。

扑鼻的饭香传来，左培楷问道：“咋样？吃了中饭再走？饭钱我们自己出。”

左青青说：“下午还想学，太厉害了，比我们老师讲得透，讲得有价值，我要是早来，早就是第一名了，真有这么样一个人，举的例子都接近我们测验的典型试题。”

梁小野说：“为收费，我只有拼命拿出看家的本事，我不能保证以后还会有这样好的效果。下午，我还有事，一天只能讲两小时。”他冰冷，直白，更让左青青着迷。

饭后，左镇长真的又给了梁家一百元，胡月兰怎么也不肯要，可梁小野动手将钱收了下来。看着他们远去，华老师有些生气，可梁小野却对他母亲说：“他们钱多，我们需要，这些钱我以后可以还他，现在算是我们借的。”

下午，胡月兰准备下田时，叶子香抱着孩子进来了，她说：“嫂子，昨晚我说话有些不太注意，你可千万不要放心里，听说镇长和他女儿在你们家吃了饭，你和他是远房的亲戚，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大用没有别的本事，你可一定要在镇长面前说些好话，不要让他辛苦得来的村长被撤了。”

胡月兰这才想起昨天在城里的事情，一上午忙着接待镇长、老师，她把这事抛边上去了，怪不得左镇长开始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对。初始，她还以为是男人对她的正常表现，她长有一幅精媚的眼，这个她知道。现在想来，左镇长的眼是审视，是好奇，是疑问。一个正常山里的女人，经过昨天的事件后，不应当有如此平静的第二天表情。

胡月兰说：“你昨天说的是对的，错在我，不在大用，就是我想下贱，但也不该如此明显。如果对大用造成了影响，你可以宣传，是我勾引的他，跟他无关，这样可以了吧？我又没钱，讹，也讹不到油水。子香妹子，镇长是有别的事情，不是我家亲戚，大用是否被撤，他没有提，我也帮你们说不上话。”她态度清冷，叶子香更感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