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进城寻钱（1 / 1）

这一学期，梁小野不与她交流，也从来不谈学校的事情，胡月兰不敢问。加上，梁风习进城后，听说做了小包工头，混得不错，准备在城里安家。蒋桂梅又怀上了他的孩子，以前承诺顾家的梁风习，现在蒋桂梅将钱管得特别死，说是城里开支大，两个小孩，以后需要用钱的地方多。小野如果去了县中，风习可以照应，他不求上进，乡镇用不了几个钱，不需要风习贴补。

这些话同样都是从别人口中知道的，吴大用是村长，他的消息多。胡月兰也不计较梁风习对自己家的残忍，她相信命，听了袁田富的话，她又燃起一线希望，她说：“小野现在学习也不是以前那样感觉抓得紧，回家就知道干活，小孩大了，我也不敢问。习题借给他，你又想什么条件？”她明知他肚子里的幺蛾子是啥，还是顾左右而言主题。

袁田富说：“我听女儿讲了，考大学以前的题目相当于小儿科，高考冲刺阶段才是关键。你们村长吴大用为何考了五年？是因为他也是平时感觉不错，考大学是一门大技术，不是哪个想考都能考得上的。我只懂打猎，姜塘镇相当于我们前面的小山，在这里跑路再远，也捕获不到大型动物，想碰到大的猎物，只有到远处的深山，县城就是，那里离大学才更近。”

胡月兰听着有道理，难怪儿子沉默，学习一定是遇到坎了，她问到：“你手中的试卷相当于动物园？里面啥大型动物都有？是不是只能看，不能猎？”

袁田富怪异地笑笑说：“你就是反应快，他们说你除了一张好脸，还有一副巧心，百传不如一听。我和你提了几次那事，不是我想糊涂心思，是因为去年与你的遭遇后让我直到现在做不回正常人。游医说，心病必须心药治，就算你行行好，风习又不在家，晚上我带上习题，你准时去那个地方，争取能唤回我的回忆。”

胡月兰说：“我姑且相信你一次，可要是换不回，你不能再反复为难我。”

袁田富说：“只此一次，一定能，见面我先给你全套试卷，然后再请你医治。”胡月兰看着远方，她不敢想像，如果小野知道，如再碰上，他会不会是第二个吴天良。

晚饭时，胡月兰不敢吞吐，她告诉小野，她趁着天黑去西边小河冲个澡，与村里女人约好的，让小野在家看着弟妹，不要乱跑。小野不反对就是答应，她清楚，小野自从没去县中，心中窝着一股子劲。

胡月兰不敢打扮，也不想打扮，如约到了桥洞下面，胡月兰说：“快一点将卷子全部给我，我知道你是骗子，我愿意被骗。”

袁田富说：“我对水中月发誓，我说的全是真的，要不是锦丽有出息，家里老太婆早就和我翻了脸，五十不到，骂我成了太监，说什么是那些动物暗里对我报的仇。”边说边试着解除自己的装备，胡月兰一边脱下，一边说：“我就不信，一把年纪的女人还想这事？”

好久没有男人了，遇不到就算了，夜里她也能睡着，有时也会掉泪，面对袁田富的健壮，她有些欢迎，却装作是任务，催着他快一点。和上次完全不同，真的。他努力，一直对她施展可以唤醒他自己的手段，变换多少种方式，胡月兰被折磨成稀泥，却得不到她准备接收的目标。苦笑一下，发现对方己经是汗流浃背，放弃了努力。她迅速穿好衣服，抱着试卷跑了。

惊魂未定到了家，来到了小野的房间，将试卷放在他身边说：“下午袁家送来的，忘记给你了，我澡都没好好洗，想起来赶紧跑回来，怕耽误你。”

小野匆匆将卷子接过，一边贪婪的翻看那些号，一边说：“我还想，你连洗发用品、换洗衣服都不带就走了，以为你跑回来拿的，还去不？”

胡月兰吓了一跳，如果袁老头成功，她可能会晚一些回来，小野的心太细了，她不敢向下接话，顺口说河里乱，不想再去了。

一夜没有睡，看完袁锦丽的错题，梁小野的脸上现出久违的笑意，那些袁锦丽做错了的难题，对他不具有任何挑战性，他可以放心地先睡一觉后，起来再看全那些卷子。早上，发现儿子睡得正香，胡月兰将他的窗子用被单遮挡好，又提了几桶新井水放在他的门内，小心掩上，这样室内能更凉快一些。从孩子脸上的笑意，她发现自己又做对了一件事，从散落满桌、半床的卷子，她以为儿子的笑来自得到那些卷子后的幸福感觉。

直到中午，梁小野才伸了个懒腰起来，她娘将饭盖在锅里，他吃了两口，这时，太阳己经烤人，胡月兰回来了。

她说：“小野，今夜的灯我看你一直亮着，知道你有志气，但志气不能当饭吃。我和大用村长说好了，他陪你去县城住一晚，找你爹要一些生活费。我只能保证你们不饿着，可你们现在需要营养，我折腾不出钱来。听说他己经正式有了新家，可能还会再生个孩子，大人的事情你不要怪，他应当会给你钱的，听说他现在手头挺宽裕。”

梁小野说：“我不用钱，家里不是还有两头猪吗？他愿意给就送来，不愿意给是他的自由，我不想与他谈义务。你要想要，你去，我不去，我还要学习，不就两年吗，怎么样不能将就过去。”

胡月兰说：“你要志气，我不要，两头猪是我们四口最后的保险，不到万一，哪个也不能打它们的主义，我请大用兄弟陪我去，叶子香婶子来帮你们做饭时，叫小红帮她带一下孩子，晚上记着，将院门、内门拴好。”

梁小野没有表态，他脑中闪出叶子香孩子的口粮，差一点脱口而出的话收了回去，他不能说自己的母亲总愿意和村长在一起。

吴大用真的听胡月兰的安排，同意陪她去县城工地，叶子香抱着孩子来到了梁家，胡月兰将做饭的材料告诉了她，家里没有冰箱，不能提前做饭，这样的天气，食物放久了会坏。叶子香说：“嫂子，放心，我能带好他们，路上注意安全，大用贪酒，不要让他喝多了。”

没有全部用梁家的食材，叶子香从家里带来一些精肉、风鱼，几个人吃的热闹的很，看着小野开心，叶子香叫小新、小红铺上凉席带着她的小的，睡一个大午觉。她收拾好碗盘后，电风扇下方的三个小孩己经睡香了。她一个人来到小野的房间说：“听讲你半年多一点精神都上不来，我也不敢过来问，你娘是个多疑的人。是因为我，还是家？还是上学的原因？别人的过错不要用来惩罚自己，看开，目向未来，你有，别人没有。我的未来只有黄土，锅台。”

梁小野说：“谢谢你的观察，我只是不想说话，你说的原因都有，子香婶，能不能不要提上次的事？”

叶子香说：“我还要在村里生活一辈子，当然不想提，可我要告诉你，大用只所以娶我，其中一个原因就是我的脸象你娘才嫁来时的样子。现在，他们两个一起进城，说是找你爹要钱，我不想去猜他们会不会有啥，毕竟嫂子比他大好几岁，比我们俩间的差距还大。”

县城不远，不大，梁小野一个人就敢去，为何她要人陪，小野让叶子香说傻了。看出了他的心思，叶子香说：“我们家有制冷机，要不要到我家凉快一会，这里太热了？身上全是汗。”

小野说：“要是你小孩醒了，哭着找你，惊动了邻居，多不好。我给你打一些新井水，你擦洗一下，可以凉快一些。”

小野真的给她打了两盆新井水，一股清凉，当着小野的面，叶子香故意放缓节奏，将自己身上擦了个遍，一边擦，一边还跺脚说：“舒服，凉快，真凉快。”最后，她将毛巾递给小野，让她帮自己将后背也处理一下。

汗水混杂着体表涂过的香料，在清水的冲涮下，冒出一些夏季的热，小野出汗了，碰到绷带时，他停了一下，真想打开。刚刚叶子香擦自己前面时也没有打开，但掀起半边时偷看小野的动作也被小野看到了。

外面，火一样的太阳，此时，吴大用应当己经到了县城，胡月兰为何一定坚持住一晚？可以选择当天往返的，小野的心中升起一种烦。

发现了他的迟疑，叶子香索性自己打开，她说：“上次吃的时候不是挺投入的吗，现在，第二次见面，不认识了？”转脸将她的纯实送到了梁小野的面前，小野比她高多了，可仍旧稍一低头就碰到那耸人的空悬。伏在衣内总想偷看，完全敞开，梁小野有些彷徨，生怕听到门外的动静，叶子香此时告诉他，院门早就拴死了。梁小野平开双手，水的清凉还没有消透，他想伸口，他想握力，他还想清理落在裙腰的水渍，期待有时间耐心体会她双腿的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