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锦丽献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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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锦丽看到校长神秘的找她父亲,心里就慌乱,她从来不犯错,如果是因为成绩进步,也不至于校长亲自到家中,有任课老师,最多班主任能登门己经不容易了。在他山村,校长是个挺大的官,居然没有提前通知村里干部陪同,这,都是反常现象。

当她听到事情大概的原委后,她震怒了,为了她的学习有人帮,她想起当时她与父亲的对话。为了自己的孩子,一个山村的老人居然能到县里拿未成年女儿的清白说事,不管目的如何,都是羞耻的。

目送校长离开后,袁锦丽瞪视着父亲的面庞问道:“你怎能做出这种下三烂的事?哪有什么可以不透风的,以后大家知道,让我在村里如何做人?小野对我那么好,如果他去了县中,两周回来一次,也可以照常教我,说不定我比现在还好。”

袁田富说:“周边几个村,长相好一点,有点本事的后生、姑娘进城后,有几个还会回来的?城里灯红够火,酒绿特浓,你以为你现在是校花,到县中看看,她们哪一个不亮瞎小野的眼?看到她们后,他心里还会有你?我为了谁?你向我瞪眼。快点看书,现在好了,姜塘镇就只有你是他们的希望,我们袁家也到了祖坟冒青烟的那个点了,你可不能给我掉链子。今天你可以恨我,总有那一天,你过上好日子后,会在我的坟前磕头,忆起我的好。”

山里人早婚的多,父亲的年纪如果是在城里属于正当年,听起来笑话,一个猎人,却在处事上胆子极小。为了不被政策处罚,他只生下袁锦丽一个娃,这个,在村里属于仅强于无后,男人是抬不起头的。他无数次动过找个上门女婿的念头,现在好了,如果女儿能冲出大山,他袁田富也算是个人物了,不会再有人瞧不起他。

袁母一边收拾准备做饭,一边将锦丽拉到旁边说:“闺女,生活与打猎是一个样,你不主动,牲畜会伤人的。你看,小野现在并没有被耽误,你也见效果了。我不说你爹做的对,也不能称之为两全其美,但,人总要自私,自私,社会才会进步。你看森林里的老虎,哪一只不是瞄准了目标就下手猛追,你追我赶,动物世界才会灵欢。猎人为何设陷阱,道理是一个样的,你爹虽然胆小,可他是猎人,有头脑。”

悲哀?袁锦丽摇了一下头,她无法形容,不敢描述此刻的心情,畸形?也不是,她的父母,护犊?一夜无眠,胡月兰同样睡不着,听闻儿子是欺负女生,这个她相信,男孩,可能并不是有意,但青春期的冲动,她有数,遗传。当年,她在他这个年龄时,有些男孩借着教小女生偷偷下湖游泳,后来想想,也就是为了这种事,哪个不少年,她释然,可还是难眠。

第二天一早,趁着两个小的还没有起来,胡月兰说:“小野,以后到了县中,与女生相处,分寸感一定要强,女生的有些地方不能碰,这个娘不便和你说,我会让你爹告诉你。所以,最好是远离她们,安心学习,书中自有颜如玉,这里是山村,你看电视上的那些女人,再想想程老师,是不是个个都比锦丽好看?”

梁小野不想对母亲发火,他真的想不明白,到底是哪个女生会这样陷害他。他说:“娘,去年县中不要我,不就是考大学吗,我现在己经是全县年级第一名,我何必要去他们那,我就在姜塘镇,不去了。”

胡月兰转身抹了一下似乎模糊的眼,她说:“这是个机会,到了县中,就踏上了门坎,还有两年多,那里题目准且多,信息全。听娘的,你出去了,与山里就划清界线,家里不会连累你,弟妹有你做榜样,娘这辈子就值了,不求享福,只求能推你们走出上一个台阶,记住,不要再回到山里来。”

同样经历了没有睡好,下午,袁锦丽调整一下自己的心绪,来到了梁家。出于对母亲交代他分寸感的反对,他竟然主动带着袁锦丽上山。冬日的斜阳真有那么一点诗意,两个人来到了曾经挂过胡月兰内衣的那棵歪树旁,梁小野若有所顾,那个他和他母亲着手掩埋的地方没有一点痕迹,再也不会有人知道这里曾经发生过瞬时的血腥和凶案。

那耻羞的一幕又飘眼前,他向袁锦丽看看,校花的脸对着残阳,他竟然萌生那种激动,想靠近一些袁锦丽。因为痛恨父亲对小野的手段,袁锦丽认为无可补偿,她不敢如实告诉梁小野,害怕殃及她这只池鱼。她想用身体的贴靠,让梁小野占到她的便宜,心里能踏实一些。天真的想法对冲后,他急切,她不拒绝。梁小野理智生出了高度,突然心中荡出念条,为何冰清一样的女人不能守住底线,真似他母亲所说,这是这里的一点点事?

上山的路兴奋,下山的路漫长,袁锦丽的热脸,没有迎来火辣的体验,她不知道自己憧憬的是什么,总认为有些失落。快到坡底时,她问道:“你心里只有程老师?不是都说男人的心是花的,夜幕下的我真的毫无可取?”

梁小野停下了脚步,看看她那冻得透红的脸,真想双手帮她焐上一会。他没有明白她的所取指的是什么?身体?还是散步的本身。太阳己经落入山的那一边,天快暗了,来回的山路上他看过,他梦想着的、蒋桂梅让他体会的内容在袁锦丽的袄内看不到抖动或摇摆。

梁风习等在路口,远远地客气地说:“袁家同学,天不早了,趁着有亮光,早一点回去,有时间再过来。”客气却极有力度,袁锦丽向小野看了一眼,没有打招呼。她有一肚子委曲,本想有所体现,却没有找到表达方式,甚至可能给小野留下一个轻浮或不自重的猜测。

梁风习将小野带到他临时的家中说:“刚刚那个姑娘身材、脸蛋都不错,听说学习也很好。小野,你能达到现在的水平,是你个人的努力,家长没有起到帮助的作用,我很惭愧。你应当知道,大学生可以不干农活,城里有美女聚集的各种娱乐场所,出入其中消费的以精英群体为主,这个知道吗?出去不到半年,我才清楚,自己比井底之蛙可怜多了,井底的蛙还能看到井口大的天,我们山里人,甚至不知道山外的山。我不在家了,家里你是长子,你是男人,要有个顶天立地的样子,我想,两年多后,不仅村里人,就是我,见到你说话也会小心翼翼。”

蒋桂梅没有正眼看小野一眼,不一小会,她给他们父子一人准备一份水果,让他们边吃边谈。她自己带着小素菊回吴家去了,吴天良的父母想看看孙女。

盯着蒋桂梅远去的背影,梁小野问道:“你想说什么就直说,我还有事。”

梁风习说:“天不早了,你不是喜欢蒋婶子做的饭吗?吃了晚饭再走,我们边吃边说。”梁风习起来,给小野装了一份饭,端来放在锅里温着做好的菜,梁风习自己倒了一大杯酒,他说:“你娘来找我了,听说你有早恋的倾向,这,不丢人,是正常现象,只是要选对人。刚刚那个丫头就可以,如果她也能考上大学,这就是好事,你们有差不多的少年经历,免得找个城里姑娘,对你的生活习性指手画脚,不自在。”

梁小野说:“爹,现在是新年,正月,你还有资格如此平静的教育我吗?你以为饭菜的香可以弥补我失家的感受?你有三个孩子,不错,你是不如井底的蛙,就是蛙,也不会抛家。外面的世界哪个不知道精彩,你一个人的风光,或风流快活,不知道后心的脊梁弯了没。我会让你小心翼翼,不是以后,是从现在始。”

梁风习一点也不激动,门外是个开阔地带,后面也是一览无余,可他还是在又喝了一口酒后扫视了一圈,亲和的说:“我告诉你一些实景,你只听,不打断,不分析,不带出去。”

原来,梁风习他们出去打工第三天,吴天良恰好失踪二十四小时,吴家决定报警,警察了解一些情况后,认为农闲季节,吴天良也有可能跟着打工人群进了城。当协查通知到了工地后,梁风习一下紧张了,他立即请吴大用连夜回来接上蒋桂梅进城,说是在哪个工地看到类似吴天良的身影,梁风习想用这一招拖延时间。因为直觉告诉他,吴天良的失踪档口不可能如此巧,万一与他家有关,多几天时间,处理一些乱事会从容一些。

当然,城里没有找到,家里的消息更是了无踪迹,梁风习处于可能的私心,对蒋桂梅照顾周到。一个女人,拖着一个孩子,在城里看到梁风习带着一群人做事,可预见的未来一定可以进城安家,梁风习的饼画得很大。夜深人静,工地睡觉狭小的空间,小孩的闹腾,男人的失踪,在泪眼时梁风习春风化雨的安抚、帮助,仅仅三天后,她竟然成了梁风习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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