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山村新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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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小野带的饺子不多,胡月兰吃了一口说:“油多,油多不坏菜,我们家条件不好,小野,等你考上大学后,就有机会可以天天吃这些油多的菜了。”小新和小红问道:“娘,为何他们村长家就是油多,村长死了,他们怎么还会有钱?我爹是因为想吃她做的多油的菜?”

胡月兰说:“吃的也堵不上你们的嘴,吴家是大户,他们的爹以前就是村长,是官强于民。你们要争气,爹妈年轻时没有拼命努力,你们就要吃苦,你爹年后会出去挣大钱,以后我们家的日子会好过一些的。”

“可他己经是别人的爹了,有钱后更不会管我们。”

胡月兰差点将半吞入口的饺子吐出来,半晌才说:“他是你们的爹,这是改变不了的,就是以后他再有小孩,也会照顾你们的生活,他抛弃的是我,不是这个家,不是你们。”

早上的太阳经山尖传到村落,显得那样暖和,尤其是在这冬日的上午,胡月兰没有了男人,就不想再去给梁姓长辈们拜年,再加之他们家传言中的破事,人家会认为不吉利。年,有些冷清,即使艳阳,即使孩子多,总有那个痛的地方需要安抚。

胡月兰想给儿女们制造一些年味时,袁田富带着他的女儿,拎着一些好吃的干货进来了。新年,胡月兰高兴请他们吃零食,水果,热情地让坐。袁锦丽一刻时间也不想浪费,从包里拿出作业,梁小野开始和她一起分析题目。从带来的题目难度看,袁锦丽的学习能力相当强,梁小野讲的过程也是复习的过程,他知道自己也受益。只是今天,袁锦丽感觉他总有些怪怪的,不时会在她不注意时深嗅她几口。女孩,对自己身外的目光、邻近的动作天生有更加敏感的察觉。

她不听母亲的劝说,从来不对脸部更别说身体作任何修饰性的粉刷、添料,她一直相信,诗书胸有,气色自华。梁小野的深嗅下,没有闻到蒋桂梅身上那种夜色女人的味道,但,少女的气息,固有的体表排放,只要用心,还是有一种倾人的向往。

梁小野在视线死角时也会联想她的突出,回忆昨晚草堆边手握那个女人的感觉。不能经历,蒋桂梅的开发,让他面对如此纯元,再也不能淡定从容。以前从来没有发现,今天再一偷瞄,袁锦丽高出的秀气,匀圆,梁小野一时竟忍着咬牙,生怕冒犯。如果还是夜晚,还是没人,他真能用强,他真能浑蛋一场。

袁田富与胡月兰一起去了猪圈边,袁田富进去清理垃圾前俏声说:“他婶子,昨晚是年夜,我家那口子又要求我和年轻人一样,对她做世纪之交,新年之交。说起来羞人,我害怕她主动,以前我能行时她从来都是半推,自从我不行,她却总逼着我试试。只因一着错,却活得不再是人,我求你找机会让我恢复。听说,哪里跌倒哪里爬起来最是有效,我还不到五十,真的就能让我们两口子从此大眼瞪小眼啥事做不成的进了棺材?”

胡月兰说:“我是清白身子,误闯你的罗网,怎么可能按你说的帮?男人的心思我知道一些,靠骗?博我的同情心?我不会上当。有病就去医院,你们两口子如何进棺材与我何干。什么世纪之交?真能想,一个山野老妇,哪里能掘出这种诗化的语言,你家就一个丫头片子,不会是她带到家的吧?如果真是这样,我不仅不能按你说的去做,我也要让小野远离她,不能将我们家的孩子也带坏了。”

胡月兰说完以后,就回了屋,由着袁田富一个人去清那半圈的猪生产的垃圾,反正他的力气没有更好的地方释放,就做些粗活消耗一下。

带来的题目做完后,袁锦丽红朴的脸上现出几丝与大年初一吻合的笑容,她看看周边无人,轻手摆弄自己的袄角小声问道:“你跟哪个学坏的?为何想闻人家?我来时收拾过的,身上没有野味的腥气。”

梁小野愣了一下后,突然有一种想抱的冲动,可他没有,他皮笑肉也笑的问道:“初中时为何不评你是班花?到了高中,你却成了校花。男同学个个想校花落他们家,你来了我家,那些追你的人不会恨我吧?”

袁锦丽说:“我能成为校花只是因为成绩上去了,如果不是你在,我就应当排第一,一好遮百丑,何况你认为我不好看吗?还将就吧。”

梁小野说:“如果我去了县中,你的成绩也好不到现在的水平,那些口头、行动天天跟踪你的同学,有没有哪个对你实质性做过什么?”

袁锦丽正色道:“除了你,哪个男同学也不可能和你一样敢如此靠近我。再说,他们成绩不好,对我的起哄,只是打发一下自己学习时光的无聊,他们内心是自卑的,怎么可能对我做实质的事情?你说的实质指的是什么?约会?口对?上床?不会吧?你不相信我?”

梁小野说:“我们只是学同,两年以后就一定是各西东,我不存在相信不相信你。你我之间,除了习题外,我们没有别的约束,习题也只是我尽朋友的份,你父亲的那些劳作没有形成书面的强制力,随时可以放弃,双方都有选择不愿意继续见面的权利。”

袁锦丽看着透风也透光的窗外,悠悠地问道:“我们间就如此单纯?纯到可以无声无息的在时间到来后彼此完全消失?”

梁小野的心里只有程默清,在与蒋桂梅僵持在草堆边时,他心里还是程老师清风般的影子,只所以服从蒋桂梅说的指导,是他不想在以后有机会时,让程老师感觉他连男人的事情都不懂。握住蒋桂梅酥滑暖的那一刻,他突然有了改变,女人的这一地方应当都一样,那种神仙附体的感觉,真如导体过电。

此时,袁锦丽的秀容带怨他能懂,可他不能脚踏两只船,他说:“锦丽,我们都大了,两小没有猜,彼此也不生疑,我们要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你会遇到更好的男人,他们肯定不会来自山村。是县中,市中,甚至省中。程老师是我的引路人,因为有了牢狱的过程,是冤牢,可外边的人眼光是势利的,他们不问青红,不辩皂白,只知道她有过进去的历史,她的男友不要她了,我要努力,长成可以配她的样子后,追她,给她家。”

梁锦丽说:“可她比你大好多岁,等你长成人后,会发现你们并不一定相配,你如果提前让她等,不是害她吗?她能答应吗?你是她曾经的学生,对后代对身边人都不好交代。”

梁小野说:“你想的真多,我就没有考虑这样远,我能有现在对自己身体潜能的发现,全部得益于程老师的开发,我不能忘恩。”

袁锦丽笑笑说:“谈什么恩,她是老师,教育学生是她的职责。再说,你眼前只有我一个人时,你尚且嗅起来如此贪婪,以后入城,那些灯红酒绿,男人的心思如三伏的天气,说变就变。小野,你正在教我,我也是出于感恩,如果你不接受我的良意,我很感谢,待我能出了大山,只要你有需于我,我不会惜身,我们一起向外努力。”

梁小野看着眼前的同学,是的,出落的比蒋桂梅还高,他不懂她的良意是什么,难道是不点破他的嗅?新年的第一天,又是在小野的家里,他不想将事情说的太明,太透,有些事,就在他们当下的年纪,是说不通明的。面对宽松的花袄下,那隐约让梁小野思绪乱飞的内在,他紧握大手,悄悄比划对蒋桂梅那让他永不忘记的动作。

袁锦丽警惕地低一次头,沿着小野的偷偷目光方向,在自己面前,啥也没有,衣服的肥大,宽松,甚至看不到不平,更别说动静。

胡月兰故意从院外制造一些声响后进来说:“锦丽,今天是大年初一,老理,婶子应当给你些新年的礼物,可你大了,少了拿不出手,贵重的我又没有。你爹也老了,有些活他干不动了,小野哥不是因为交易才帮你,让他以后就不要来了,你叔不在家,山村俗野,人言要忌。”

袁锦丽抬头向梁小野看看后说:“婶子,应当我带些礼物孝敬你。我爹是陪我来的,和我一起走,我不在时就不让他来了,他能干多少就让他干多少,不然,他认为我们家占便宜太多,会不安的。”她向小野看看,又长了一岁,以前没有看出来,真的有些奇怪,如同她被尊为校花,小野现在给她感觉真的英气逼人。因学识默成的自信,因自信形成的昂首、眼神、心远,当然释放出来的就是坦宽。

说话间,吴大用带着一些果品来到了小野的家,小野兴奋上前将他迎坐后说:“大哥,新年发财。”吴大用向锦丽看看后说:“真是女大十八变,这才几天,村花家里又来一位校花,听人说我还不信,百闻不如一见,见面才知没有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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