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夜宿遇险 白日灭门(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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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远去,段行书两人此行本就为祝氏而来,当即对视一眼,便一同走将出去,跟着闹腾声走,行过半刻,终是在一座府邸门前停了下来,而一支官衙侍卫正齐步远去,段行书两人对望一眼,均感此事蹊跷,想道“祝氏知道我们要来,特地寻来官衙庇护?但怎地又走了?”

随着官衙远去,两人收回心思,齐齐抬头望去,只见一座巍峨大府耸立眼前,那大门用的是褐红檀木制成,两旁各有一座石刻貔貅,镇守护院,而门匾上铁画银钩,写着‘祝氏清堂’四个大字,苍劲有力,龙飞凤舞,不比段府差去多少,段行书两人见着,眼中不禁出现了丝丝的赞叹之色,但段行书不明这众人为何聚集在此,便问身旁一位大哥“兄台,这祝府是怎么了?”

那大哥眉粗眼大,嘴唇阔厚,一身粗布麻衣,听得段行书问话,转过身来打量一番,道“小子,你不是本地人吧?”

段行书笑了笑,道“小弟家乡天灾水祸,田土全无,颗粒无收,没了生计,这就投奔夔州亲戚来了。”

那大哥点点头,粗声道“嘿!这你就来对地方了,我们夔州热情好客,既然来了,保你饿不死。”

段行书连连点头称是,那大哥又喋喋不休的夸赞了夔州人情世俗,没完没了,这般说下去,只怕要说上一天一夜,最后段行书实在时间紧迫,便道“老哥你暂且先说这祝府发生了何事。”

那大哥一拍脑袋,道“哎哟,这我一说就停不下来,把正事给忘了,小老弟,对不住啊。”

对夔州的热情,此刻段行书是感受到了,眼前这大哥淳朴热情,便是最好的证明,段行书急忙道“哪里哪里。与大哥讨话,倒是小弟无礼了。”

那大哥嘿嘿一笑,接着四处查看一圈,看着无恙,才神秘道“这祝府啊,昨晚被人给灭门了,一家上下三十几口人,男女老少,侍女仆人,无一生还,也不知道他们得罪了谁,竟受这等大罪,哎。”

此言一出,段行书猛然色变,正欲细问,突的咯吱一声,那祝氏紧闭的大门却是缓缓打开,段行书也只好压下心中的疑惑,看向门去,只见从门内走出四人,当先一人锦服裹体,身宽体阔,竖眉鹰眼,脸呈方形,两瓣胡须自嘴角垂下,往前一站,不怒自威,其身后跟着一位花甲老者,虽是须眉花白,但却面如冠玉,精神饱满,杵着拐杖,慈和的看着众人,再之后便是一位美娇娘,三十五六年纪,珠圆玉润,小嘴唇薄,眼如水波,妖娆妩媚,似如狐妖,看人一眼,仿佛便能将魂儿钩去,但众人不及欣赏这妖艳美妇,却被最后一位给吸引过去了,并非此人是比美妇更诱人,而是那人残肢断脚,浑身是血,其实在凄惨,教人难以无视,见此惨状,旁人不觉的惊出啊的一声,段行书亦是心中一凛,但觉此着可谓惨绝人寰,正观间,那重伤之人忽然啊的一声惊呼,蜷缩在地,瑟瑟发抖,显得害怕至极,众人不明所以,那方脸男子见此,眉头一皱,一把将其提起,厉声道“干甚么大惊小怪?”

那重伤之人偷偷看了一眼段行书,目光对视,他闪电般惊缩退去,方脸男子顺着他的眼光看去,见是一白面小生,满是疑惑,质问道“一白脸后生,你怕什么?”

那重伤之人抬起满是鲜血的右手哆嗦的指着段行书,颤声道“他就是荆州段府大公子,前些日子祝少爷便是死在他们的手中。”说着,又往后挪了挪,显然极为害怕段行书。

此言一出,旁众哗然,“原来祝少爷便是死在段府内啊,难怪了。”“嗯!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他祝家没有去寻人报复,想来是不敢跟荆州段府硬碰罢了。”“祝家少爷作恶多端,死了也好,死了我们夔州就清净一些了。”“人死为大,积些口德吧。”“唔~这祝氏的灭门惨案,会不会是~”“别瞎说,祸从口出,无凭无据,你可不要乱冤枉人。”“……”

众人纷纷议论,正激烈时,那方脸男子猛一步踏出,一把抓住一名围观之人,仔细看,正是那先前口辱祝氏之人,方脸男子狠声道“祝氏即使荡然无存,却也不是你等白丁布衣可随意妄言置评的。”接着一掌拍去,直接将那人脑袋拍碎,血浆四射,有的飞溅到旁人脸上,好不凄惨,当街杀人,手段凶残,寻常百姓哪见过这等仗势?一时惊声四起,如羊群遇狼,奔乱胡岔,段行书眼疾手快,袖口一挥,挡去了这飞来的血滴,而那方脸男子恶狠狠的望着段行书,道“你便是荆州段府大公子?”

知其并非善人,但此行本就是为挑事而来,怎会惧之?段行书不卑不亢,淡淡道“正是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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