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夜宿遇险 白日灭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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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过三日,段行书两人已至夔州地界,再行半日路程,便至夔州。两人将缓将行,却不急促,虽长途跋涉,却未显劳累,花因正哼着小曲,左顾右看,捉花弄草,段行书忽道“苗疆离荆州甚远,姑娘只身孤人,如何走得过来?”

段行书瞧着花因武功平平,除了一手蛊毒之术用得神巧,其他并无厉害之处,而这一路上凶险万分,山头贼匪,采花淫贼,恩怨仇家等等数不胜数,蛊毒对寻常武人有奇效,但对高手却是无甚大用,但花因却能一路平安走来,不禁勾起了段行书的好奇心,花因聪明灵巧,稍微寻思,便猜透段行书所想,当即回道“自然是靠本姑娘的本事走来。”

段行书不住一笑,道“一个恶中生,一个天蝠人,便将你吓得魂不附体,较其更盛者亦有不少,你若遇着,还不如笼中之鸟,任人拿捏?”

花因嘟起嘴,显然对段行书贬低自己不大欢喜,心想“我若不示弱趋避,怎能叫你出手护我?那千酒道人我虽打他不过,但要避开,也是不难,只是我若轻巧避开,便不见你为我出手格挡了。”说道“天下高手虽多,却也不是遍地都有,苗疆地处偏僻,且植被茂密,多山川河流,那瘴气虫毒更是千千万万,高手强者又不是樵夫茶女,谁没事会去那鬼地方遭罪?”

花因一番说辞倒也有理,但段行书总感觉少了些什么,既然花因不愿多说,段行书亦不勉强,回道“在下失礼了。”

花因道“你为何会来夔州?”

闻言,段行书一顿,沉吟半刻,缓缓道“那天到场的门派氏族,无论是姑苏温氏,还是陕北苍山,亦或五虎门等等,无一不是当今武林一等一的派别势力。”

花因突然插嘴“你是怕打不过他们,所以不去?”

段行书摇摇头,道“夔州祝家,也并非寻常氏族,其家传剑法若是苦心专研,悟得其中精髓,十二路剑法展开,铁剑挥之,亦可开山裂石,杀人杀神,不比中原强技,佛家绝学差去多少,传闻那祝氏老太君已悟得剑法七八分,不知多少江湖豪杰死在她的剑下。而祝氏与马寨主一同而来,但马寨主已死,无需再缠冤仇,祝氏仍存,他既扰我门府清净,我自也不能让他快活,因而便上夔州来了。”

花因又道“祝家家大业大,但你却是孤身一人,如何与他们搏斗?且祝家公子死在段府内,只怕他们见到你,便将你乱刀砍死罢。”

段行书微一拧眉,又舒展开来,道“且到了再说。”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不觉间,便已日偏西斜,抬头望去,夔州城头已然引入眼帘,两人相视一笑,并排步入城中,此时天色渐晚,夜色降临,加之奔波劳碌,力气衰竭,段行书道“暂且休整一夜,明日再上门讨封。”

两人当即找了间客栈入住,夜半,段行书在迷糊中听得有轻微的唰唰声响,猛然惊醒,将铁剑取下,那唰唰声戛然而止,仿佛从未有过,此刻静静悄悄,段行书凝神静气,捕捉着四周一切声动,片响,虎目一睁,一道寒光闪过,铁剑刺穿门墙,门外一声闷哼,显然对此着甚感意外,猝不及防之下,吃了一剑,段行书乘势推门走去,却只见一道黑影掠过,没入漆黑的夜色中,段行书望着黑影远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片刻,看了一眼铁剑上的鲜血,甚为不解,便要转身入房,却在转身一瞬间,地上一道寒光闪烁,刺人眼睛,段行书拾起烛火照去,见是一枚匕首,长约一尺,通体银白,走廊外侧月光洒下,照在匕首之上,寒光闪闪,烛火贴近,仔细看,却见匕首临近匕柄处赫然刻有一个‘火’字,段行书霎时大惊,左顾右盼,见无人,便走进屋内,房门合上,铁剑归鞘,坐在床沿,拿起段府铁令,将两个‘火’细细对比,一模一样,段行书难以思解,琢磨半天,眉头越皱越深,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这匕首,同是尉迟火戎所铸。

段行书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久久难以入眠,脑中不断浮现那黑影,不停在思虑其意欲何为,想了许久,也没有得出一个答案,而此时外边已经响起了雄鸡破晓之声,睡意再无,段行书起身漱口洗脸,待行毕,天已明亮,花因睡在隔壁,段行书走出门去,顺道将其唤之,花因迷糊中醒来,看样子,显然对昨夜之事毫不知情,段行书亦未倾说,免得她担惊受怕,于是走下楼,点了两份早点,不久,花因便跟了下来,经过一夜休整,花因脸色明显得到恢复,神采奕奕,面色红润,此时店小二端上两碗汤面走来,汤鲜味美,花因不禁凑近鼻子大吸一口,道“好香啊。”

拿起筷子便是嗦嗦起来,干脆利索,似是江湖儿女,而段行书细品慢咽,条紊不乱,倒有几分官家子弟的贵雅举态,一路上都是如此,花因见怪不怪,早已习以为常,两人口食过半,忽而听到门外喧闹沸腾,惊声四起,行人声道“快走快走,晚了就没热闹了。”“祝家的热闹你也敢看?怕活腻了你。”“怕甚?听说祝家坏事做尽,遭天谴了。”“什么?那快去瞧瞧。”“我听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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