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醉酒当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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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渊抬手喝了一口。

红润的脸颊显示他已经醉了。

转头看着桌上二人,“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听懂这句意思的李老爷,手上的筷子颤抖着掉落。

这诗词说是书上来,可他从未听过。

一时间细细咀嚼之下,瞬间就想到了自己。

他何尝不懂得,自己这几十年,是因为那日在吏部,一时间的置气,蹉跎了一生。

年纪大了,夜深人静之时,或许懊悔过。

但若要回到那些年,估计他还会那样选。

他急速地眨巴着眼睛,仰头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谨防在这些小辈面前流下泪来。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杨护卫听懂了这句,拍手喝道:“好。”

他抬手喝光了杯子里的酒,“嗖”一声抽出了新买的雁翎刀。

一步跨到无人的地方,耍起刀来。

冯渊走了两步,“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鸳鸯听懂了这句,什么钱出去了还要回来。

她静静翻动着烤肉,在心里面给老爷鼓掌。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杨护卫,李伯爷,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冯渊两步走到桌前,拿起筷子,有节奏的轻轻敲击着碗沿。



钌山,傍晚之间,并未多少实战的九皇子在急功近利之下。

三百骑士尽灭。

而九皇子,也在卧龙凤雏将军粗俗的言语挑衅与刺激下。

被俘,正要杀。

为了保命,九皇子匆匆自报了身份。

知晓抓到这只大鱼的两位将军,心中高兴不已。

这钌山南北都被打了,看来这里不能久居。

他们已经规划好了逃跑路线。

天刚黑尽之时。

遣人去溧阳衙门递信,要求换回三太子赵甄与一众将士。

时间只限明早拂晓之时,若那时人见不到人。

斩,朱燮。



天下没有不散之宴席。

后来李老爷喝多了,哇哇大哭。

被赶来的小厮给背回了家,临走时嘴里还在高颂着,冯渊说是李太白所做之诗。

多颂念几遍,完全破防了,在小厮背上,边颂唱边哭。

杨护卫舞着刀,酒劲散发的更快,复喝几杯后,便感觉自己不行了。

借了王伯床,倒头就睡。

倒是冯渊越喝越清醒。

他抬头看着星星,此时莫名有点想家了。

王伯与鸳鸯静静地收拾着桌子。

回过神来的冯渊,遣了同样喝了小酒的王伯去睡。

他把院子大致收尾。

想着自己还有事情要做。

便让鸳鸯去厨房烧水,他今晚要沐浴,用浴盆那种。

鸳鸯一听,眼神一亮。

急忙应声去烧水了。

趁着他们都不在,冯渊摸进主室。

将那藏起来的玉玺拿出,放入今天刚买的檀木盒子中。

转身去往堂屋学堂,拿着工具就在讲台下方挖了起来。

学堂地面并未做硬化,只是土壤踩得板结。

他小心地起开表面的板结旧土。

往下挖,挖了约莫一尺半(50厘米)深的一个小洞。

将玉玺放了进去,随后快速的把土盖入,把起开的板结旧土盖在上面,尽量做到还原,看不出挖开过的痕迹。

多余的土,兜起来运到小院外倒掉。

回到小院,鸳鸯刚好烧好了一大锅水。

两人合力把浴盆搬进主室。

屏风支了起来。

水温已经调好。





冯渊脱衣入水。

昨晚到今天,死人的血腥味与烟熏火燎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实在让人难受。

他拿起澡豆团,搓洗起来。

抬眼看着鸳鸯正拿着香料盯着自己。

冯渊说道:“别看了,一起吧。”

鸳鸯虽说脸红到了耳根。

可手上动作并不慢。

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鸳鸯轻轻入水。

荡起了盆中一丝涟漪。

在微弱的油灯光照之下,沾水的细嫩皮肤。

好似度上了一层泛黄的圣光。

搭配着鸳鸯那娇小可爱的脸庞。

一时间竟把冯渊看的痴了。

到这一步,可没多少矫情的时候。

冯渊拿着手上的澡豆团。

轻轻地,摩挲着鸳鸯的指尖。

白色的清冽泡泡慢慢浮现。

鸳鸯看着指尖的泡泡,开心笑道:“哇,真好看。”

喝了酒的冯渊哈哈一笑,“澡豆的泡泡太少了,而且很容易爆裂。以后有机会,老爷给你做那种不容易破裂的泡泡。

“到时候泡泡,漂浮在水面上,很是好看。”

鸳鸯眼睛一亮,开心的说道:“老爷,真的有那种泡泡吗?”

冯渊点点头,“有啊,用草木灰水、柠檬、蜂蜜调和就能起泡了,想要多少都能做,就是我嫌弃出水的时候,还要用清水冲一遍身体。”

鸳鸯憧憬地摇着冯渊的胳膊,“老爷,你下次给我做一个看看呗。”

冯渊笑道:“好啊。”

说着,他一把拽过鸳鸯,“要洗的香香的。”

鸳鸯娇羞埋头,靠在他身上。

却没任何拒绝。

微波荡漾间。

鸳鸯把头轻轻靠到冯渊肩膀上。

这是鸳鸯第二次有机会泡澡。

小妮子双目紧闭,她觉得很开心。

今天吃了从未吃过的烤肉,她不知道原来肉也能做的这么美味。

心中不觉老爷如此厉害,都不知道他是何时会的这门手艺。

看来多看看书确实有帮助。

最近她也在看书,不过都是些技术类书籍。

冯家老爷曾经留下的书种类驳杂。

老爷把书捐给了学堂后,为了防止蒙童无意间翻到,都是放在书架最顶层。

她前两日,踩高打扫的时候,却看到了。

虽不懂文字介绍,可图却看的懂,还是彩色的。

鸳鸯转过身来,“老爷,我在书上看到一招,表演给老爷看看如何?”

冯渊还未回过神来,心说你能学到什么。

只见她突然把头潜入水下。



沐浴完,冯渊顺便把头也给洗了。

长发实在扰人,可按规矩又不能剪短。

鸳鸯擦着湿漉漉的头,起身。

冯渊摇摇头,这古人头发长了,也真是麻烦。

还可惜没有吹风机,怪不得古人洗澡都很谨慎。

要不是这七月正是热的时候,他也不敢这么晚洗澡。

这次还洗了这么久。

把澡盆那些收拾完后,冯渊酒劲还没过,但他执意要给鸳鸯梳头。

告诉她一定要把头攒干才能睡觉,不然非常容易感染风寒。

这年头得了风寒或许就能要人命。

许久后,头发已经柔顺。

他环抱起鸳鸯。

轻轻放在被子上。

身下垫好清白布。

吹了灯,放下帐幔。

就在此时。

院外“砰砰砰”的剧烈敲门声传来。

冯渊衣服都没穿,打开主室的门。

站在门口就朝外骂道:“到底谁他娘的大晚上不睡觉,有完没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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