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山水一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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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小野问道:“他逼的?”

江雨芹说:“是我主动的,我看他人仁意,又有钱,与我们校领导又熟悉,我也想长期有机会。还有就是,班上的女生比男生多,那些被男生宠着的女生让我嫉妒,我家庭不好,长相一般,就有一些攀比或心里失衡的调整,总之,在一个雨天的午后,在你的工具房,我成了他的人。”

本以为同是天涯,却不想她早就沦落,江雨芹发现了他的沉默,问道:“你一点没有看出来?也没有想到?”

梁小野说:“这又没有记号,我哪里可以想到,女人为何总是会这样,看起来内敛,柔情,却总会有超过想象的可能。”

江雨芹说:“我听万谷丰说了,你虽然岁数不大,失学并不全是因为穷,也是遇到了与女人有关的事情。为女友打伤过人?说实话,我不佩服你的行为,人,尤其是男人,成年人,行动要有目的性,你一个小男孩,打,不一定能打过,却失手酿成大错。如果不失手,可能情况会更糟,对方反手报复,你更受不了。”

梁小野问道:“你的意思,现在如果有人对你非礼,我是躲为上策?”

江雨芹说:“凡事不要极端,我不和你讨论这些,你会受伤,我也会太累,我们不能轻松一些?下面,你如何管理团队?总不会请万老板来与给你带队伍吧?”

梁小野问道:“你认为不合适?”

江雨芹说:“我认识万谷丰虽然也只有一年多,可我知道,他是个有血性的人,自私可能食嗟来食?”

梁小野说:“我也知道他有些血性,可我看过电视上有一个片断,才进监狱的人第一顿饭几乎一口不吃,可第二顿就一滴不剩了。”

江雨芹不再说话,眼前太黑了,看不清路,只有回头,重见依稀灯光后她才说:“你认为万谷丰离开校园,还能不能再找到另外合适的工地项目?”

梁小野说:“万家灯火公司的现状我真的不太清楚,但从万老板的状态,我感觉到他巨大的失落,东山再起,说说可以,对哪个人都不会容易。”

江雨芹在围墙产、边停下脚步问道:“你对女人当小三或者所谓的出轨是如何理解的?”

梁小野说:“与我无关,我没有想过,我认为小三和我们村的高八一样,也只是一个人的选择罢了,不需要别人理解。”听说高八,江雨芹初听以为是离了八次婚,细打听才知是考了五年大学。

一墙之隔,华师大灯火阑珊,粮食学校却感觉似城外山边,江雨芹说:“虽然这里只是一个中专学校,可人家是粮食学校,出来就是粮食系统的主官。听说只有家庭地位相当厉害的本地人才能上这个专科院校,他表面的苍凉与内里的中气完全不一样。”

梁小野说:“大姐,今天我们两个人话题感觉有些凄凉,你一会小三,一会学校间的相比,总觉得与我们太远。上次你请我吃了米粉,我们还是回自己的学校再吃一次,我请你。能接下宋老板的活,以后,我也是校园的小老板,事情多时,你还可以继续帮我组织那些想赚些零花钱的同学突击。”

江雨芹说:“这个学校的大门口也有小吃摊,来吃的也多是我们校,到那里看看。”

不远,灯火渐明,江雨芹告诉小野,这个学校相当于华师大的后草园,无花,有人。前面这条街,他们叫无师自通街,因为在这里,没有人主动对标为人师表,却有通向师尊的小道。

夜幕下的米粉店,不仅有粉,还有啤酒,江雨芹劝小野喝一点,并且提醒,他以后做实体,需要应酬,男人,老板都需要酒。梁小野没有听她的建议,两碗米粉上来后,小野吃的很香,江雨芹准备给钱时,小野没有同意,他说:“我是男人,马上也是老板,再小的老板也不能让女生付钱,以后,只要有我在,就不需要你操心。”

回去的路上,看着人来人往的学生,有情侣,有球后结伴,有影后尽趣,梁小野一碗热乎的下去,来了精神,他左右看看后笑道:“大学和乡村不一样,我们庄子叫梁吴村,一点味道没有,你听听,无师自通道,太暧昧了。”

江雨芹说:“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大学就应当充当引路的角色,不是在这怪怪的名字上。北大有未名湖,湖大有岳麓书院,小贩们故意将这样的名字放大,加红,宣传,只是为了一些生意,与大学无关,你想多了。”

梁小野说:“如果只是我一个想多了,这个名字也不会如此流传,你也不会流连这样的地方。”

江雨芹说:“我和万谷丰间的不当,可以不告诉你,可以永远不让你知道,你明白我为何将自己的遮挡撩开给你看吗?那可是女人的挡布,大学生的禁符。”

梁小野摇摇头,江雨芹说:“因为我听过你的故事,从你不该有的深沉中发现,你可以将我们认作同病,虽然我从来不后悔自己的选择,不认为自己的病。”

梁小野问道:“你比我早进一年大学校园,又涉足过那么深的男女观念,你能谈谈你对几千年来的女人贞洁、从一而终的传统态度吗?为何远在山村,发达如城市,自从我能理解这件事起,总能碰到这样的实?”

江雨芹问道:“真想听?我说了实话,你也要说实话。告诉我,是不是在山乡与有夫之妇纠结过?不然不会有这样惆怅的念头。”

梁小野将自己的手搭向江雨芹的肩,她没有拒绝,梁小野说:“是的,我不承认,你也能发现是假话,不仅是有夫之妇,还是长辈,不是我疯狂,是我被引导。我不是万谷丰类,我没钱。”

江雨芹浅笑一下,轻轻将自己的手扣在他的腰部说:“山乡的辈份只要不涉及血缘,只是个约定的东西,你不用有那么重的负罪感。在国外,有的国家婚姻年龄很小,你看,你也认为我图万谷丰的钱,我不想解释,也不生气。但,我可以告诉你实话,四十多岁,有些成就的男性就是比你这个青杏般的男孩知性,体贴,有引力。有了钱的男人自信,能迸发出男性的热力,相反,学生男小心,胆怯,不敢主动,更不敢发狂般硬来,女人,从内心深处,至少我是,希望有人挑逗,希望被人重视,甚至三分强迫。”

她仰望着小野,缓缓又说:“少妇为何引你吗?你没有钱,但你学习一定好,你有希望,你有将来,她们不是奔着你的将来,是奔着自己的记忆。你想想,她们知道,你如果进了大学校园后,她们就再也没有机会,早下手,以后再想起,曾与你有那么几次,梦多甜,大学生,在乡村,是个稀缺品种。如果不是宋金娇给你一个分包的机会,你敢将手放在我的肩上?”

小野停下脚步,江雨芹在昏暗的灯光下也显出不比袁锦丽她们以前的同学漂亮,诱惑大,曾经沧海。可她是万谷丰的女人,这一点却勾起了他的兴致,加之她提及,愿意接受三分用强,他捧起了她的下巴。

江雨芹微闭上双眼,享受着自己也算是引导得来的一时之畅,梁小野将自己一只手的五指送入她的发间,另一手拖着她的脖径,如东风夜放,似榆关那畔,聒碎芳心,故园是女人,面前是女孩,明知不是初次,与己婚又有何区别。

从来没有认真,无负担体会人间的妙境,无师自通的小道上,多一对嘲笑商贩浅浮的情侣,商贩为了引财,起了一个低俗的名字,嘲笑者却用实践商贩的恰当。

两个人无尽的厮磨,目标居然不是宿舍,是梁小野的工具房,几次路途中,江雨芹因过分的投入,都差点无力跌滑进梁小野的怀里,他有些后悔,自己没有兑一些酒精,如果能有三分醉意,说不定路边也能凑合出天上人间。

第二天中午下课后,小野排队打好饭,身后发现一个人,万谷面无表情,手拿着托盘,小野略一皱眉,帮他刷了饭钱后,跟在他的后边,找了一个较偏的位子坐下。

小野没有开口说话,万谷丰吃了两口后说:“小野,我一直认为你是一个重义气,重感情的小孩,我帮你,是想让你重振或有成就后,我也有那份识人、育人成才的感觉。你不仅收了我的项目,还在这么短的时间俘虏了我的女人,你明知,还有借口吗?你入学后己经改姓万,符合伦理?”

小野没有抬头,继续吃他的饭,环顾四周,人多了起来,他将万老板的盘子收起,看看四周,人多了起来,他默默地走在万谷丰的前面,来到了工具房。

梁小野说:“干爹,不管是你是否后悔,你去了我的家乡,昨晚跟踪了我,以后可能还会做出更对我出格的事来,但,不会影响我对你的感恩和敬重。江大姐不是你合法女人,你愤恨我对她的狂野,没有当面制止,你心里清楚,我们间不真正涉及人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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