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屠户被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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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后,袁锦丽一个人又跑了过来,她对小野说:“我爹有些可笑,以前他希望我对你好,现在看到我的样子,又担心你对我好,真势利。我们是同学,以前你帮过我,我知道你心里现在只有程老师,也和他说了,他才放心让我来和你再坐一会。真想班上能有一个你这样经历相似的同学,可他们和你不同,他们感兴趣的话题全是我不知道的明星,我插嘴不上。”

梁小野说:“我们现在的目标是考大学,我以前帮你的做题方法可能有些问题,你一定要及时调整。程老师来过了,她告诉我有些方法我虽然对,但规范性不够。下次再来的时候,将做过的卷子能带来的全带来,让我学习一下。”

袁锦丽说:“错的太多了,我不太好意思带,既然你讲了,下次我全带来。”她翻了一会梁小野的习题本子,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我们有个准校花听说你也认识?我们镇长的女儿左青青?”

梁小野难得的笑了,他说:“校花就是校花,为何是准的?”

袁锦丽问道:“她比我漂亮?”

“不相上下。”

袁锦丽说:“这就对了,学校里好看的女生不少,比她漂亮的也有,可是,她的成绩好,大家只有将她当作女生的代表,因此,送她一个绰号,准校花。”

梁小野问道:“她不可能主动说认识我,你是如何知道的?”

“我听我爹说的,你家里镇长来过不止一次,且一坐就是半天,带着一个漂亮气质高贵的女孩。我城里的同学听说我住姜塘镇,他们中有的人知道,左青青的爸爸在这里当父母官,所以,我才问道。没有听说你们是亲戚,她来找你干吗的?”

梁小野不想告诉她,左青青也是找他补课的,他说:“为何我们就不能有个有钱的亲戚?你们平时学习不紧张?为何还有时间聊天?”

袁锦丽告诉梁小野,县中和乡下差别大了去了,真正做到了劳逸结合,有张有弛。袁锦丽约小野送她回去,顺便到西边的河边散步,家里的气压太低了,有些压抑。

到了河边,袁锦丽说:“小野哥,现在心里还是放不下程老师?有一天她拒绝你后,你会改变的。进城以后,身边真的一下多出那多么多帅气的男孩,我一时有些眼花缭乱。接近才知道,他们根本看不起我,我身上固有的土气一时难以改变,我们的想法,看待事物的角度,对新鲜事物的追逐都不一样。如果你能和我一起去,经那些女生的轻视后,你会和我走得更近一些,你也会发现我们和程老师是两个轨道上的人。”

袁锦丽看着梁小野,她浅笑地解释,自己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只是说一下真相。发现小野心情很好后,她又告诉小野,提前让他承诺不会生气。她听袁田富讲,左镇长以前只所以不认小野这门远房穷亲戚,现在突然认了,主要原因是听到小野可能以后会有出头之日,另外就是小野的爸爸离家了,镇长肯定迷上过小野娘的风情。

小野一下忘记才说的承诺,想发作,但看到周边除了河,啥也没有,他说:“你回去吧,你爸真的是猎人,与动物打交道时间长了,动物的属性在他心里占了上风。我不是骂他,父亲是这个样子,子女也好不到哪去。”

袁锦丽对着清清的河稍一发愣后说:“小野哥,我对你从来不保留,别的任何人不可能和你说这样的话,你却落罪与我。我知道我父亲心狠、势利、贪财,我不敢再在你面前评论你的家人,因为我只是听说,没有了解。但我们是同学,朋友,你却视我为我父亲的附庸,我陪你出来,知道你心情不好,让你对自己家庭在别人的口中是啥样有个了解,你倒好,却将我的好心当成了驴肝,我可以将心掏出来给你看,肯定不是黑色的。”

小野知道自己有些过分,可他不想立即修正,何况,涉及他的母亲,他就是再有怨言,再有认同,也不能从别人口中听到这种语言。这,不仅是对他母亲的侮辱,也是对他的不敬,他不能忍受。梁小野声调变缓地说:“锦丽,幸福的家庭大都相似,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你说的你父亲的缺点可以当面谈,是人性共点,可我呢?几千年的封建纲常、伦理,我挑的动?你回去吧,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我们没有相似之处,也没有相通之点,以后的一年,祝你好运。”

袁锦丽想问他,下次还要不要带试卷,她是女孩,在变成女人之前,她还不懂,啥叫不能承受之重。

看着渐渐模糊的背影,无心欣赏扭动、翘臀。梁小野却心中生恨,恨自己的母亲,儿,不嫌母丑,可有些丑不是可以谈的,甚至不能想。

回到家中,胡月兰看着小野铁青的脸,到嘴边的问话咽了回去,没有作声。

袁田富傍晚时分,在他自己的野猪陷阱周边重新掏空,虚搭了一个较大范围的陷阱,试了几次,他自己的体重几乎对虚盖不起作用,如果同时再加一块二三十斤的石块,立即承受不住。李屠户身大体壮份量重,猜想着他那膀大腰圆缠着胡月兰的样子,袁田富一股子心酸,自己真的是偷鸡不成,蚀了不仅是米,还有本能。

由于李屠户偷来的肉卖的很好,买的人也明知,就有人预约要买同样的肉,他心中盘算着,无本的买卖真好。当夜,他又和上次一样,来到了袁田富的庄子,请一个小孩去侦察一下袁田富是否在家,他担心那个老猎人会在陷阱边守着。

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他清楚陷阱的位子,因为山体坚硬,只有借助一些老坑虚搭,只要有动物落下,很远的地方就可以听到声音。

果然,一头雄壮的野猪叫声惊动了他的双腿,他将自己手上的酒精泡馒头准备好,野猪吃了会有些醉,他方便背回来。

到了陷阱边,他的绳子还没有拴好,馒头没有来及丢下,却一脚踏入了袁田富的空门。并不是头着地,可巨大的落差还是让他一下蒙了,只是一小会没有反应,才入陷阱的野猪似不受控的火药桶,发现有人下来,以为是伤它性命的,找不到出口的困兽,斗狠的状态立即凶出,一口就咬伤了李屠户的脖子,他身上猎物的味道,让野猪清楚,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的机会来了。

巨大的身躯也挡不住怒愤的野猪,何况李屠户突然的跌落受伤,没有时间反应。就这样,一方屠宰牲畜为已任的专业杀手,死在了同样专业的另类口中。

野猪好久才啃到李屠户身上的馒头,幸福,满足地呼呼醉睡。袁田富一觉醒来,照例起床,他女人好似有第六感觉似的坐了起来说:“老袁,女儿大了,以后这种事少做,万一让政府发现,对小孩前途有影响,我们家也够吃的了。以前我知道你惦记东西庄的那些有几分姿色的女人,可现在,你送出去肉也没有意义了,你己经不行了,本分些吧,人也老了。”

袁田富说:“我不上山,让我干啥?再说,政府如果不管,我到哪能逮到那么多,也不会那么容易。政府人有上下班时间,我都是夜里出去的,现在,猎人只有我一个了,破坏性不大,不会有人为我一个人动心思的,我又不贪,几天才上山一次。”

快到陷阱边上时,他没有听到怒吼声音,极其失望,准备去下一个目标再看看时,却发现陷阱塌了,他用电筒一照,再一近照,脸麻了。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影,一个宠然猪物,那野猪,吃饱了,袁田富也闻到了酒味,不知道是猪醉了,还以为是李屠户喝多了。

袁田富吓坏了,人不是他杀的,可是哪个信?公安如果到现场,他的害人计划会曝光,他立即想到掩埋,可这样的一个大猪,他有些舍不得,没有开枪,跳下去给醉睡中的猪放了血。看了看手上的带血的匕首,再看看李屠户,赶紧又跳出坑看看周边,确信没人,拉出野猪,永久性将坑填了。

长舒一口恨气,又有些不忍,背着猪,太沉,他有办法,将其放在一个两根圆木做成的简易拖台上,向山下拉去。此时,天没有光,周围死猪一样的静,袁田富此时倒有些害怕,担心李屠户真的和胡月兰是一伙的,他将猪拉回到自己的家里后,上床睡了一个睡不着的觉。

一早,窗外才有亮光,小孩们己去了学校,想来没有理由,还是从野猪头上取下两只耳朵,来到了胡月兰的家。发现晨露没散,袁田富在自己的院外,胡月兰有些紧张,如果此时有人看到,不清楚是否会再有流言,毕竟大多数人才刚刚起来。她向四处张望,没有发现别的人影,拢了一下自己散乱的头发问道:“这样早怎么过来了?去山上发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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