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审案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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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案李纲审问的真是憋屈,这高痴翔自己也是有所耳闻,在这襄阳城还真是无法无天,自己也知道陈阿婆说的大致是实情,但苦无证据,自己也无法给他定罪,正要继续询问时,康王赵构对自己摇了摇头。

陈阿婆听闻此话,只会拼命的磕头,额头上血都磕出不少,口中大喊冤枉,堂下百姓人人都议论纷纷直摇头,大家认为这次肯定是雷声大雨点小,这襄阳城谁不知道这高痴翔是多滚蛋的一个人。

吴卿衣与潘妗涟此时也来到安抚使府衙前,蓝珪与康履真拗不过二女子要来这,无奈只能跟来护卫。

赵构此时走下堂,站在包打廷身边,低声道:“你可知,我是谁?”

这皮肤黝黑名叫包打廷之人,也低声回道:“康王殿下,小的知。”

赵构低头盯了眼,这位高府管家后,直直来到高痴翔身边便转道:“李大人,我也要状告高痴翔,告他意图谋害于我。”

赵构正要继续说道时,包打廷见到赶来的家奴,见到他手握任命状,心一悦,对着一头是血的陈婆,大声道:“陈范冬梅,你还要状告我家少爷否?”

陈婆那时会屈服之人,大声回道:“告,那怕会死也要告他。”

包打廷手握那任命状,大声道:“李大人,我家少爷此案不应该在此,高痴翔他有了官身,光化军武官,陈婆你告错地方了,你应该去军法处告我家少爷。”

赵构心都在隐隐作痛,这叫什么事,还玩这一出,这就是权势,穷苦人如何能不反。

高痴翔在堂上忍不住笑出声,异常刺耳。

赵构嘴角上扬,跟着高痴翔冷笑着,缓步来到陈婆身旁将其扶起,柔声道:“陈婆,没事,他有官身事反而更好办,我家在东京城,您到那可以住我家,我带你去在东京城的登闻鼓院、登闻检院,他们都不受,您这案子就会呈于官家断决。”

这时高府管家包打廷对着陈婆冷声道:“陈婆,你到光化军法处,高家能保你到那,但千里之外的东京城你可去过?就算你能安全到那,你可知我家老爷是当朝太尉,官家最信任的人,就算这案子到了那又如何?”

赵构心中真是愤怒至极,咬牙切齿。

包打廷再走到赵构身旁,踮起脚尖,低声得意道:“康王殿下,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没有亮出康王的身份,那我先带我家少爷回家养伤?”

“你要告也行,先传军法处,再传兵部,再到高太尉掌管的枢密院,最终呈上官家。”

包打廷接着手抬起,一挥手,四人便堂而皇之抬着轿子入堂,高痴翔一脸得意笑容,正要入轿子时,赵构与第十七眼神一汇,对方点了点头后身形一闪,手中剑未出鞘,只用剑鞘便将抬轿子的四人脚筋给挑了。

赵构身形一动,脚一踢安抚使差役腰间的刀鞘,飞刀而出,一手紧握刀柄,刀向前一横,顶在高痴翔脖子处,心知大事不好的包打廷想要拦下,再快能快过赵构手中刀,手一划,高痴翔整个脑袋滚落,血溅当场。

赵构一脚踢开这头颅,手一推身子还在热的身子,头身分离的高痴翔的尸体便缓缓倒下,站在大堂中央,面对堂外的数千百姓,驻刀而立,用尽气力大声道:“襄阳城百姓,我要是普通之人,怕是刚刚也遭到这位高衙内的毒手,是,现如今,官府是有许多处做的不足,但我们又能如何?官官相互、山匪林立、豪强欺压、徭役繁重这些都压着我们百姓喘不过气,是,这些都是朝廷的责任,但如今天下乱局,强敌环视,我们百姓臣民不能忘记,重如泰山的国家二字,我们不能忘记要先有国安才能有家安,但朝廷更要明白只有民安才能国强,水亦能载舟亦能覆舟,而这水便是天下万民汇集而成的,你们才是国家的根本。”

堂下百姓先是见到此人先是血刃恶人,再听到这些为民之言,人人呐喊助威,赵构伸出双手示意安静,继续大声道:“国要如何真正强大,只要官民一心,我们大宋便能无往不利、战无不胜,我今天杀他便是为了消除民愤,你们好奇我是何人,为何敢杀当朝太尉之子,我能告诉大家的是,我是个读书人,今早了解过陈婆儿子陈南风也是读书之人,我现在站在这为天下读书人呐喊声,借用横渠先生几句话,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这也是我想为天下百姓想做之事,这重如泰山的四句话,我自己也希望能有一天能扛起这四座分量如山的话。”

就是赵构这番话,把也在堂下的吴卿衣迷得不行,本就最喜有才的书生,‘黄九’简直就是自己梦里男子的化身,有颜、有才、有钱、有权。

在旁的潘妗涟重重把吴卿衣拍醒,因为同是女人的她,知道此时赵构有多迷人,顺着她的视线真是满眼是那赵构。

赵构说完想说的话后伸出手示意百姓都离开,转身要离开时,与真心笑出的陈婆对视一眼。二人都开会心一笑。

在旁的包打廷冷盯着赵构,沉声道:“康王殿下,你就不顾及高太尉?”

赵构淡淡笑道:“你说,你会在乎家奴是何感受?”说完便潇洒的离开。

包打廷抱着高痴翔的尸体放声大哭,以为自己是高痴翔的生父。

赵构对着第十七,淡淡道:“先生,即可回东京城。”

李纲一头汗的跑过来,认真问道:“康王殿下,高太尉义子这事,老臣如何禀报?”

赵构一脸不耐烦道:“李大人,人都死了,那不是你想怎么写就怎么写,真不懂,给你提个建议,谋杀皇子这策如何?”

“李大人你不必相送,我这就出城赶回东京城。”

李纲就这样看着赵构一行人,匆匆离开,当年书生的自己今天也被赵构那番话惊醒,站在台阶上对着已经远去的那一行人招手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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