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5章审案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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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世忠那一队人马远远离去后,赵构突然转身,盯着身旁的一直欲言又止的李纲,沉声道:“李大人,找你光化军借这百余人,不会介意吧!”

李纲沉默半天,拱手淡淡回道:“那会介意,这大宋天下都是赵家的,只是左手换右手,只是枢密院那,官家那?”

赵构皱起眉头,不悦道:“父皇那,我自会回禀,枢密院那你去解决。”

李纲又想把球踢开,正要开口时,赵构脸沉下,冷声道:“李大人,小王只是在你治下的襄阳府闲逛,差点连命都丢了,这我都不计较,你?”

李纲心一惊,重重跪下,立马说道:“多谢康王殿下不怪罪,枢密院那,官家那,臣即可上书陈情。”

赵构弯腰将李纲扶起,淡淡道:“不打紧的,你现在先把府衙堂审开起,小王要听你开堂公审高痴翔高大衙内杀人命案一事。”

“蓝珪、康履你二人把陈婆请到大堂,再去打听襄阳城被高纨绔伤害的人,这些人都请到安抚使大堂,快去。”

赵构边走边牵着李纲,不让他离开自己半分。

审判高痴翔这惊天消息,迅速传遍襄阳城,不久安抚使府衙前聚集数千人。

陈婆站在鼓前,压抑许久的泪,此时泪如雨下,抬头看了眼,平常路过都不敢抬头看的安抚使衙门,手紧握这鼓锤,一声声的用锤下,好似心中的呐喊,接着一个又一个受害人家人站到陈婆身旁,站满了府衙台阶。

安抚使府衙差役,用杀威棒不停的敲地,同声喊着,“威武……”

李纲身着紫衣官袍缓步从后堂走出,赵构跟在身后,二人坐下后,李纲一拍惊堂木沉声道:“安静,都跪下答话,台下妇人与一众人人等,所为何事?”

这陈婆认出台上的赵构,想着为了自己儿与儿媳妇的冤屈,壮着胆子大声道:“襄阳人氏,名叫陈范冬梅,老妇状告城东高府的高痴翔杀我儿陈南风与儿媳妇陈谢云裳,请青天大老爷为老妇主持公道。”

在堂外不敢入堂的人,几人也壮着迈进大堂诉说冤情。

接着大堂站在十余人,都是状告高痴翔伤人性命。

堂外听审的人早就人山人海了,百姓都在睁着眼睛看这官府到底如何判,襄阳城的百姓谁人不知,这高痴翔是当今太尉高俅的义子,大多人不知道太尉是做什么的官职,但知道那是顶天的大官,权势滔天。

这些年这高大衙内做那些伤天害理之事还少吗?要是常人干了那些事不死谁信,真没见高公子何时有被官府请去,那怕过问,这些年也从来没有。

高痴翔一起出门的家奴,有个机灵之人,跑回高府告知包管家,这姓包之人脸极黑,还有些大小眼,额头还有个闪电伤痕,个头矮胖。

手指在桌上轻扣桌面,抿两口特供的铁观音贡茶,若有所思的低头看了眼清泌茶香,那茶芬芳在口中弥漫,几次深呼吸后,平静问道:“你说那男子能让安抚使李纲也下跪,不对啊!能让李纲下跪?这大宋天下除了宰相、太尉、太师那几位外,官家前些日子也回了东京城了,还真没什么能让他跪下,哦不,还有可能是赵家皇室。”

“武当山,受重伤,康王,赵构。”

“大事不好,快让光化将军刘光世快来高府。”

“哦,不带上老爷的手令,带上一万两银票,你直接去找刘将军,让他给少爷许个钱粮官的闲职,一定要把任命状给我带去安抚使府邸那,快,快去。”

“来人把高府里的人都给我叫来,带上兵刃,随我直接去安抚使府衙。”

一群人浩浩荡荡快马而去。

当到了安抚使府衙时,高家管家包打廷见到人山人海的围着安抚使府邸,心便一沉,知道这次用钱用权不能为少爷脱罪,那自己只能用非常之法了。

一群依旧凶狠的高家家奴推开前面挡道之人,叫到高家人之后,襄阳城百姓自觉让开一条路,一直低头叫人看不清表情的高府管家包打廷,直直走进安抚使大堂,他一入堂,原本十余名告罪之人便离开大堂。

见此情形的赵构紧皱眉头,不过依旧不出声。

这时的李纲也紧皱眉头,他知道此人是高俅高太尉的心腹之人,他也颇有才学,还是自己的同榜进士,由于相貌与行事偏激,早年间便离开官场。

李纲一拍惊堂木,大声呵斥道:“传,高痴翔入堂问话。”

脸色惨白的高痴翔被抬去大堂,当他见到自己的管家,立马便有了精神,二人相视后点了点头。

李纲看了眼身旁的康王赵构后,盯着堂下断手的高痴翔便大声呵斥道:“见到本官为何还不下跪?”

此时包打廷缓步走到高痴翔身旁,拱手对着李纲,淡淡道:“启禀,李大人,我包打廷是高痴翔的状师,他如今重伤,事有些记不清楚,就由我回话李大人。”

李纲大怒道:“我不管高痴翔是否受伤,为何见本官不跪,是藐视本官吗?”

啪一声,包打廷打开手中扇子,语气很是轻浮道:“李纲,李大人我们同榜进士你不会忘记吧!按大宋律法,我是进士可不跪,我家少爷武举人,也可不跪。”

李纲一咬牙,看了眼堂外窃窃私语百姓,心也一沉,怒声问道:“高痴翔,此人陈范冬梅状告他害他儿陈南风与陈谢云裳二人惨死?高痴翔,你可知罪?”

包打廷缓步走到这一直跪着的老妇人身边,随后便在堂上大声笑道:“陈范冬梅,你可有证据是我家少爷亲手杀了你儿与你儿媳妇,还是你亲眼见到,我家少爷杀了你二位亲人?”

陈范冬梅被问得说不出话,半天吐出一句话,“我儿惨死在高家府门外,儿媳妇也是被高家人把遗体随意丢我家门口。”

包打廷冷笑道:“老人家,对你儿和你儿媳妇惨死,我高府深表同情,但你儿惨死之事事情清楚,是你儿到高府偷盗,本高府中人发现失手打死,这失手之人,李大人我也带到堂中。”

包打廷手一挥,一名高府家奴走进堂中重重跪下,大声道:“大人,是小的,王五失手打死正要盗窃陈南风的,小的认罪。”

赵构心里苦笑道:“顶包,都做的如此生硬,伪证更是离谱,要不是我在这,这高痴翔不知还要多嚣张,怕是连堂审都不敢,试问襄阳府谁敢动高太尉义子。”

接着高痴翔第一出声,那声依旧尖锐,“哼,我怀疑他不只是盗窃那么简单,他是意图行刺我,因为他知道,他妻子仰慕于我,对我投怀送抱,心生杀念,入府想杀我,被我家奴撞见,以为是盗窃被失手打死的,李大人,你要为我做主啊!”

“再说大宋礼法,对不守德的女子,是要浸猪笼的,我高府对你陈家,是在帮你们办事,你不谢我,还到府衙告我,李大人,我是冤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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