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你上来别光说,快点动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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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渊皱眉。

朱安灵突然看着他就噗呲一笑。

差点被他唬住了。

以她从小博览各种杂项群书的眼界,都没听过这些东西。

就在刚刚,她还深刻的感觉自己智商受到了碾压。

打算一个月不出门,回去好好看看书恶补一下。

哈哈哈,结果现在从源头上看都是错的。

根本就没打雷!

胆敢说她情绪化。

她见这冯渊吃瘪,此时心中如何不畅快。

朱安灵挑眉故意笑道:“冯大人,你分析了这么多,好像都不怎么对啊。”

说着,她还杀人诛心般补了一句,“你到底行不行啊?”

冯渊能听出她语气中并无怪罪之意,“安姑娘,错了并不可怕,破案本来也是这样。

“如果进展顺利无比时,往往就要考虑是不是聪明的凶手故意做的线索,来迷惑探查方向。

“在没造成不可挽回的危害时,重新来过便是,我觉得并无大碍。”

朱安灵当然只是调侃一句,笑笑站在一旁,一脸你别光说,快动啊的表情。

见她如此。

冯渊放下心来。

毕竟之前看到这个安潘台之女,揪着吏员说打就打,说杀就杀。

他心里一点不虚也是假的。

拱拱手表示感激。

看来被雷劈死这个方向,是自己有点先入为主了。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证明可能真的有凶手。

他拿出小册子。

仔细分析着上面记录的内容。

薛二少爷给婉瑜要钱,替她赎身,况且给了钱就联系不上人了。

在这之前,还托人送了一套价值很贵的织金纻丝给她。

这感情也发展的太快了吧?

送了礼就能发展到以身相许的地步?

有点说不通。

他抬头对着春声问道:“薛二少爷给婉瑜借钱,大概是多久的事情,你知道吗?”

春声想了想,“知道,才发生没多久的事,大概九月底吧。”

九月底?

冯渊突然觉得事情复杂起来了。

薛二少爷薛烨,卷宗上写的九月十五就死了,在九月底还能给婉瑜借钱?

死人怎么借钱?

他转头看着小蝶,“九月底你见薛二少爷来过闱院吗?”

小蝶摇摇头。

冯渊见状抱着手低头思索。

人也没来过,况且已经死了,还能借钱?

这就奇了怪,或许有什么他忽略掉的东西。

他抬头看着小蝶,“九月你全天都在婉瑜姑娘身边吗?”

小蝶想了想,摇摇头。

“上个月有几天小姐说她来了葵水,不接客,顺带让我休息几天。”

冯渊明显捕捉到这个不合理的地方。

来大姨妈不接客能说得过去。

可这和丫鬟休假有什么必然联系?

不更应该让丫鬟服侍起居吗?

他那红糖室友,女友一来大姨妈,恨不得饭都让室友给她嚼了。

他急忙问道:“这样的假,你一共经历了几个月?”

小蝶掰着手指头算了算,“从七月开始,到小姐身亡前,基本上每个月小姐都有几天让我休息。”

“时间有规律吗?是每隔二十五天,还是三十天一次?”

听他如此说。

朱安灵偏头盯了他一眼,眼神怪异,脸上表情却丰富无比。

小蝶摇摇头,“时间不固定,有月初,月中,月末。”

冯渊拿起小册子,用细毛笔在上面书写。

时间不固定。

如果是这样。

这个婉瑜所说的葵水,或许只是一个借口。

她故意找葵水这个借口,支开了小蝶。

不过为何要支开她?

难道是在偷偷幽会什么人?

可什么人值得她专门避开旁人?

突然,一个很离谱的名字。

在冯渊脑海里蹦出。

该不会她旧情复燃,偷偷支开小蝶幽会的人。

是她初恋,那个薛家的嫡长子,薛楠吧?

薛楠不是在应天吗?

冯渊脑子很乱。

不过电视剧才讲逻辑,现实中越是离谱的事情,越有可能是真的。





他感觉要接近真相了,可还差那么一点点。

遂转头对着春声开口问道:“你知道婉瑜给了多少钱出去吗?”

春声想了想,“三千两加一些珠宝首饰。”

他转头看着教坊司吏员,“婉瑜这种级别的花魁,赎身大概多少钱?”

吏员拱手,“大概在九千两左右。”

冯渊眼神一凝,这么贵。

瞬间他好似过电一般。

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他对着沙庄二人说道:“走,开棺验尸。”

“啊?还去?”吏员下意识就脱口而出。

朱安灵微微偏头看了他一眼。

吏员心肝一颤,急忙开口附和道:“去去去去去。”

春风堂。

婉瑜棺椁。

尸体已经炭化,面目全非,牙齿外露。

朱安灵倒是不敢看,躲在夜枭身边。

冯渊亲手点了三炷香。

祭拜过后。

他转头对着宋连跃说道:“你轻轻掰大她的嘴,我要看看里面。”

宋连跃照做。

冯渊埋头,仔细打量着死者口腔。

他抬头对着小蝶问道:“婉瑜姑娘生前喜欢吃什么东西?”

“姑娘吃的清淡,平常就吃普通的小米粥,就着一点青菜。”

“不吃肉吗?”

小蝶摇摇头。

冯渊疑惑问道:“教坊司花魁都这样的吃法吗,连肉都不给吃?”

吏员说道:“大人误会了,以花魁们的自身财力,天天吃肉都不打紧,这只是婉瑜姑娘个人喜好罢了。”

冯渊点点头,“那劳烦吏员帮我找个与婉瑜姑娘一样吃的清淡,不怎么吃肉,年纪差不多,最好还是同乡或同一地方的花魁过来。”

吏员面露为难。

在脑海里思索了半天,突然想到一人,他屁颠屁颠跑走。

宋连跃拱手问道:“先生,这是何意?”

冯渊淡淡说道:“尸体在损毁烧伤过后,最能抗衡高温不变形的便是牙齿。

“而不同地域因为日常的饮食规律不同,牙齿的磨损程度也不同。

“比如以面食为主的北方人,和以米饭为主的南方人牙齿磨损程度都不一样。

“吃肉的牙齿和吃海鲜多的牙齿也不一样。”

说到这里。

朱安灵问道:“那北方人和南方人,谁磨损的厉害点。”

冯渊点头,“从整体上看,磨损更厉害的是南方人。”

“为什么?”朱安灵像是一个好奇宝宝一样发问。

“馒头面食都属于二次加工的精细食物,不管是用黍、稷、稻、粱,禾、麻、菽、麦八谷中的任何一种,加工出来,抛开口感不谈,咀嚼起来都相对精细。”

“而南方大多普通人家吃不上脱壳精米,大多连麸糠混着糙米一起吃。

“还有穷人家直接吃麦饭杂粮,连麦皮都不脱壳,自然从整体上看,牙齿磨损相比北方更厉害一些。”

“但我并不知道具体的磨损程度,所以需要一个相同区域,类似饮食的女子作为参考。”

说到这里,朱安灵还想提问。

教坊司吏员迎着一位白衣姑娘来到场中。

素白的身躯,妖娆中又带有一丝青涩。

白皙俏丽的脸庞上,秀眉之下点缀着一双桃花眼。

眼神中含情脉脉,好似在对着所有人暗送秋波。

琼鼻挺立,明眸皓齿。

步伐间,白衣飘然的丝率如烟霞遮盖着清晨的双峰,让人看不透彻。

隐约间只觉峰高险急,跌下山崖必定粉身碎骨。

可定睛细看之下,又若有似无,让人怅然若失。

冯渊内心惊讶无比。

他第一次见有人能把魅惑展现的如此清纯。

吏员一脸嘲讽地看着场中一众失态的男人,他就知道会这样。

带着女子来到冯渊身前。

他躬身说道:“冯大人,这便是春满楼花魁中的头牌,诗诗姑娘,与婉瑜姑娘一般都是姑苏人士。”

冯渊点头感谢。

转身对着款款而来的诗诗姑娘拱拱手,“姑娘唐突了,麻烦张嘴让我看看。”

慕容诗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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