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我安宁公主反向迪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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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中性打扮,脸庞清秀的人进入推官署屋内。

如果她不开口,一时间还真分不清是男是女。

她便是大景国排行十一的安宁公主,朱安灵。

乃恒元帝还是梁王之时,发妻梁王妃司马婉容所生。

可梁王妃及司马家的嫡系,在帮助他兵变的过程中,被皇兄、皇弟杀死了。

唯一仅存的这公主朱安灵,便成了皇帝逆鳞。

恒元帝时常感慨,要是她是个男儿身就好了。

鉴于此,恒元帝登基过后,便给朱安灵赐封号安宁公主。

本意就是希望她消停一些。

而这个安宁公主,在皇宫待了两年半后。

便再也不想待在皇宫,四处游历,调戏妹子,便成了她的理想。

皇帝想拦也拦不住,只得派人暗中保护。

众人闻声,看去脸上纷纷惊讶无比。

毕竟在这个繁文儒节甚多的世界。

哪有女子敢如此大胆地打扮成男性模样,还公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来人穿着一身白衣,头顶纶巾遮盖,头发简单束在身后。

大冷天的手上拿把未开的折扇,装束上看一幅文人才子打扮。

从衣服的料子上看,也不是什么名贵的材质。

庄知事见状伸手指着她,开口道:“你一女子怎做如此书生打扮,成何体统。”

来人手腕转了转折扇,瞪眼望着他,“你个小小的浊官,我想怎么穿要你管?”

庄知事气的吹胡子瞪眼,伸手就要叫吏员把人绑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冯渊看出了不对劲,摆手急忙制止。

朱安灵抬眼,最先看到了对着门的夜枭。

后者在宫内行走过,自然认得公主,微微弯腰就要跪下。

她急忙咳嗽一声,扇子一转,轻微摆头。

转头,抬眼看到了身穿青袍,补子上绣着鸳鸯的冯渊。

待看清了他的样貌后,眼睛瞪大,恶狠狠的说道:“是你!”

冯渊听闻,上下打量了一眼来者,“原来是你!”

沙经历说道:“冯大人,这人你认识。”

冯渊点点头,“之前一个跳河轻生的女子,被我给救起来了,算有一面之缘。”

朱安灵反驳道:“什么跳河轻生,我是被人追击,失足落水。”

冯渊拱手,“哦,原来如此,那本官当时给姑娘的说教不算数,气急之下语气略重,姑娘请勿见怪。”

朱安灵听闻这厮如此直接的道歉。

刚想骂人的话,都被噎在嘴里。

指着他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看见冯大人认识此女子,对于她出格的穿着,庄知事也不好再说什么。

冯渊说道:“不过这里是衙门,本官稍后还要办案,如果没事的话,还请姑娘离开吧。”

朱安灵还没说几句,就被这个小小的推官给下了逐客令。

她本来想自爆身份压他一头。

如今又一想,打消了这个念头。

她手拿折扇,“便是当日得冯大人所救,安某自来感谢一番。”

“安某?”

沙庄二人听闻都在脑海里搜索金陵的几个大姓。

脑中只有一个姓安的。

那可是金陵的天,左布政使安鸿业,安家。

大景一省分“三司”治理,承宣布政使司、提刑按察使司、都指挥使司。





承宣布政使司管政府和钱粮,提刑按察使司管监察和司法,都指挥使司管兵马。

其中左布政使相当于一省之长,从二品,一般下属尊称为藩台。

而扬州府又属于应天府的直辖府,离金陵承宣布政使司之间隔着两个汇报等级。

天那么高的人物,他们这些浊官只听过,见都没见过。

沙经历脑子活络。

一女子敢如此穿着大摇大摆的进府衙,必定背后有所依仗。

他急忙开口问道:“敢问安姑娘与安藩台是什么关系?”

安潘台?

朱安灵心中一动,她眼睛一转,“出门在外,家父还是不希望我拿着家里名头乱说,安潘台只是认识,认识而已。”

!!!!!

沙庄二人为官多年,如何不懂这句话的含义。

普通民女别说认识潘台了,这二字的意思估计都不知。

这女的就差没把安潘台是我爹说出来了。

二人急忙躬身行礼,“安姑娘。”

冯渊一脸懵,安潘台。

为官之后,他就把这些俗语谓称全背了一遍,当然明白潘台二字的意思。

这女的是金陵高官安鸿业的女儿?

冯渊心中惊讶,那我是她的救命恩人,不就直接抱上大腿起飞了!!!

他也跟着拱手,“安姑娘。”

这一人一句安姑娘,把朱安灵此行的目的都给打乱了,有点尴尬。

不过还好,要是他们知道自己是公主,那不是跪成一排,那更尴尬。

朱安灵抬手,硬气回礼,“昨日在外听到冯推官刚直不阿,今日一见,果真如此,我记下了。

“这梁扬我也打听了一下,确实是个纨绔子弟,我也会给家父书信提及一二,冯推官尽管判。”

冯渊拱手,“感谢安姑娘,不过他已经判了,三年。”

朱安灵折扇在手中轻轻一拍,“判的好。”

冯渊拱手,“此间若是没有其它事,推官署还要执行公务,安姑娘不如。”

朱安灵摆摆手,“不碍事,正巧我之前在提刑按察使司闲逛过两天。

“也来监督监督你们扬州推官署是如何办案的,有没有徇私枉法,屈打成招等事。”

沙庄二人身子抖了抖。

张口安潘台,闭口提刑按察使司。

本来还想找人打听一下对方身份的沙经历,此时打消了心中念头,想来人是肯定错不了了。

可被这样一个手段通天的人,盯着做事确实不太舒服。

冯渊听闻对方如此说,点头道:“好,不过办案过程中请勿干扰就可以。”

既然她想看就看呗。

反正他又不会屈打成招,心中自然对这种监管无惧。

冯渊轻轻展开桌案上,下一份卷宗。

眉头随之一皱。

【恒元三年,九月十五,南部昌乐坊,薛家大宅,其公子薛烨,在自家离奇死亡,一同死亡的还有两个婢女,根据薛家目击者称,薛烨乃是在后院被鬼婴吓死,仵作验尸后没有明显致命伤痕,未有中毒迹象,死因不明,附卷为目击者口供。】

冯渊来回翻看着卷宗,此案并未抓获嫌疑人,乃无头悬案。

后方附卷也只是目击者的口供。

他打开附卷,简单扫了目击者口供几眼。

头皮发麻,瞳孔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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