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早知道就该淹死她(感谢忘在家里大佬打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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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躺在地上的女子突然嘴里吐出一口水。

缓缓睁开眼睛。

看到人醒了,围在最近的几个百姓呼和,“快看,快看,人醒了,人醒了。”

“这样都能救活?”

“是啊,说不定是什么新奇的技术。”

几个差役见状收起了刀。

冯渊把人慢慢扶坐起来。

远处桥头上观望的百姓,都看到了人坐起来这一幕。

跟着一起揪心了这么久,此时纷纷拍手鼓起掌来。

口中高喝:“小哥,好样的。”

一时间赞扬声不绝于耳。

冯渊此时却累得坐在地上。

苏小小也坐在他旁边,长时间的吹气,让她呼吸不畅,脑袋眩晕。

冯渊喘着粗气。

看着刚刚苏醒坐起来的女子,狠厉地叮嘱道:“我救人也是无奈之举,姑娘如果后续胸口痛,就去医馆让人帮忙正骨。

“年纪轻轻有什么想不开的,别动不动就寻死觅活。

“熬着,没啥门槛过不去的,每个年纪都有自己的苦恼,过了这个年岁你再回去看,现在的苦恼都是个屁。

“你若死了,旁人不会掉一滴眼泪,只会亲者痛仇者快。”

他说到后面越来越严厉,要不是看她是个女流,几乎都要巴掌扇过去了。

女子缓了一会儿,刚醒就被这个男的,劈头盖脸骂得睁不开眼。

想说我只是不小心失足落水。

但一时间胸口的气不顺,头皮还疼的不行,浑身没劲,辩解不了。

片刻,几个寻找过来,吓的失了魂的丫鬟仆从,抬扶着她走了。

冯渊转头看着坐在旁边的苏小小,平静的问道:“苏姑娘为何不辞而别?”

苏小小低头反问:“我昨晚不是已经和公子道别了嘛?”

“哪有?”

“被人赶走,还有脸去辞别?”

冯渊想想,顿了顿。

好像确实是自己赶她走的,脸上发烫。

只得嘟囔道:“别走了,我收回昨晚的话,跟我回家。”

苏小小听闻愣住了,“为何?”

“哪有为何?跟我回家。”

苏小小突然莞尔一笑,“莫不是冯公子舍不得我走?”

冯渊孤傲地站起来,身上的水往下狂滴,“哪有,快回家了,这里这么多人。”

苏小小点点头,脸上却是抑制不住的开心,“好。”

拨开人群。

冯渊牵着找回的马,苏小小与他并行。

云儿故意隔得很远。

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就那样并排地走着。

冯渊其实很想开口问她昨晚为何要这样做。

想了许久,却又开不了口。

“啊嚏,”救人消耗的精力与冰冷河水消耗的体力,湿漉漉的衣裳让身体硬朗的冯渊都有点吃不消了。

苏小小开口,“冯公子快骑马回家洗个热水澡,我与云儿随后就来。”

冯渊转头看着她,“听鸳鸯说苏姑娘要去跳河?”

他刚才对那个跳水女子说的话,何尝又不是说给苏小小听。

苏小小愣了片刻,“我跳什么河?户牒从苏家拿到了,我是自由人,无非重新回我娘那里去。”

“那云儿让鸳鸯放河灯?”

苏小小一笑,“放河灯寄托相思之情啊,她们两个关系好得很,不过我真带云儿走了,估计以后她们两个就再也见不到了吧。”

冯渊擦了擦脸上的水,“吓我一跳。”

苏小小突然停住脚步,凝视着他,“公子错以为跳水的是我?”

她眼睛突然就红了,不管不顾的一步跨过去抱住他。

低声说道:“除非你死了,我不会死的,我原本打算回到娘那里把户牒给她过后,就去云林庵出家为公子日日念经。”





冯渊不解风情地笑道:“是要给我超度吗?这买卖我熟。”

苏小小微嗔,“怎么可能,当然是给公子祈福,希望以后顺风顺水。”

“啊嚏。”

冯渊说道:“苏姑娘再耽搁下去,恐怕我就会因为风寒而死了,那才憋屈。”

苏小小赶紧放开他,“公子快骑马早些回去,让鸳鸯做姜汤。”

冯渊上马,摆手不再扭捏,骑马赶紧往家里跑。

这年代可没抗生素,风寒还真能要人命,不能马虎。

云儿抱着琴走了上来。

苏小小转头问道:“云儿,你昨晚给鸳鸯姑娘说些什么?”

云儿低头脸色惨白,“小姐,昨晚院子里面有奇异的响动,我醒了起来出恭。

“突然看那被封的院子里冒出了白烟,给我吓了一大跳,我本来是要去找小姐的挤着您睡的。

“但小姐房门锁了,敲门又没人应声,就去找的鸳鸯姑娘将就一晚。”

苏小小点点头,“昨晚我有点伤心,前半夜翻来覆去睡不着,等到后半夜估计我睡得太死,没听见你敲门。”

云儿嘀咕道:“小姐,那今晚我能和你挤一起吗?我以前看话本,那些租的房子有锁起来的地方,大多都有古怪。”

“云儿你可别吓唬我,你知道我胆小。”

“真的,小姐,要不今晚你也起来看一看白烟。”

“可别,你看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清早的秋风吹拂,有点冷。

抱着琴的苏小小主仆两人,都感觉浑身一颤,止不住地打抖。



一架大辂,行驶在扬州的主干道街头。

前方拉辂的是一头大象。

大辂高一丈三尺九寸五分(4米),宽八尺二寸五分(25米),坐垫高四尺一寸有余(13米)。

浑身珠光宝气,把手雕刻皆以象牙制成,车体内部宽敞奢华,车顶四个尖端与正中,皆以黄丝绣嵌着夜明珠。

围绕着五颗珠子,整个车顶密密麻麻的镶嵌着透明的宝石,如银河星斗一般。

底部天鹅绒的脚垫上,湿漉漉的随意丢弃着一件普通丝绸衣裳。

后方宽大似床的座垫上,一女子正用云锦薄被盖在身上。

脚踏上跪着三个丫鬟。

为首的嬷嬷,哆哆嗦嗦的开口,“安宁公主,您可把我们这些贱婢吓死了。”

躺在坐塌上的女子撇了她一眼,虚弱开口,“不好玩。”

嬷嬷苦口婆心,“公主,可别玩了,今日您落水之事就要处死两个贱婢谢罪。

“那青楼有什么可逛的,您想听曲儿扬州这么多名伶,想要谁跪着给您弹都可以。”

安宁驳斥道:“那有什么意思,就是要偷偷溜进去听才刺激。”

嬷嬷苦着脸,“今日清早追公主的那些有眼无珠的青楼龟公,都拉去处死了,公主千万别再任性了,人杀多了陛下早晚都会知道。”

安宁摆摆手,不想听,“杀他们干嘛,都给我放了,那两个丫鬟也给我放了。”

“这。”

“要不你帮他们死?”

嬷嬷吓了一跳,赶紧哭道:“公主,贱婢从小看您长大,开恩啊。”

她手一摆,虚弱开口,“烦死了,少说两句。”

嬷嬷急忙掌自己的嘴,“啪啪”

“停手,吵的很。”

安宁顺了顺还在疼痛的胸口,“帮我去找今天上午那个骂我的男人,还有那个占我便宜的女人也一并找到。”

她恶狠狠的说道:“我要好好感谢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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