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勤王令补昨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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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卓等人前往凉州的时候,楚歌也带着贾诩等人回转长安。
随着凉州逐渐被大同军拿下,楚歌开始对军政进行调整。
首先是凉州的战马饲养。
之前董卓把赤兔献上来的时候,还把整个养马队给配上了。
其中有个叫伯驭的,祖先是相马大士伯乐,其人精通相马和养马。
虽然楚歌把赤兔视若珍宝,可用养马大师单独照顾赤兔,实在是暴殄天物。
他对伯驭道:“替本公在凉州好好培养战马,他日封妻荫子不在话下。”
对于天上掉下来的好事,伯驭欣然接受。
随着地盘再次扩大,扩军也在所难免。
这一次,大同军主要是扩大骑兵队伍,招收西凉地区的健儿,不管是原来的汉人也好,羌人也好,会骑马的优先。
长安府衙。
楚歌问及贾诩今后的战略。
贾诩指着地图道:“函谷关地势狭小,大军难以展开,左右胜负者不在函谷关,在其两侧,主公在长江、黄河早早布置了水军,实在是英明之举。”
“兵法有云,以正合,以奇胜,主公若不想和汉室僵持不下,可让水军执掌河道,输奇兵至敌身后,令其首尾不得兼顾,如此,我军日大,汉军日小,则江山可定也。”
楚歌不禁赞叹,贾诩不愧是贾诩,眼光真是毒辣。
这时代的人,往往疏忽水军的发展,仿佛眼中只有大地一般。
只有在渡河的时候,他们才会想到坐船。
而他不同,几乎在成立大同军的时候,就把水军当成首要大事做。
贾诩来到大同军不久,熟悉了一应的军政之后,眼光独到地看到大同水军的优势,直接提出利用水军骚扰、运输人员去敌战区,不愧是绝顶谋士。
“文和,我有意让你执掌大同军情报,不知你意下如何?”
感叹过后,楚歌提出了想法。
之前,大同军的军事情报基本上是用到什么,提前派狼牙潜伏去探查。
军事之外的情报基本上是从商人那边打探。
不说时效性,就是对方的专业性都有待商量。
在楚歌看来,贾诩实在是做情报的头号人选。
一来眼光独到,知道要探查什么情报。
二来口风紧,不用担心情报的泄露问题。
最重要的一点是,按原来的历史看,贾诩可以说是个孤臣,能有效保护自己的情况下,他基本上不结群。
“情报?”对这两个字贾诩有所猜想,又不敢完全确定。
楚歌解释道:“游士八人,主伺奸候变,开阖人情,观敌之意,以为间谍,你为众间谍首脑,上察百官,下摄众司,官无局业,职无分限。”
贾诩眉头微微一皱。
老实说他并不想接这个活,据他了解,历史上所谓的细作、间谍领导,几乎都没有好下场。
不过经过这些日子的了解,暂时来说,楚歌给他的印象,并不是刻薄寡恩、过河拆桥之人。
监察天下,事无巨细,生而为人,谁又不想如此。
对上楚歌真诚的目光,贾诩想了下道:“主公既托付重任,我当勉励为之,只是还需主公派人相助。”
“不知何人被文和看中。”楚歌笑道,“一应人选你皆可自决。”
贾诩没有接这话,他拱手道:“主公可派李儒李文优做我副手。”
真不愧是贾诩啊,什么时候都以保全自己为要。
不恋权,知道情报工作要相互监督。
只是贾诩配李儒。
这组合做地下工作。
黄金搭档吗?
还让不让别人活了。
贾诩离开后,楚歌让人把甘宁叫来。
“兴霸可愿转做水军统领,驾驭战船驰骋于长江、黄河,今后再带人纵横四海。”
甘宁眼睛一亮:“不瞒主公,属下出生临江,自小与人翻江倒海,也曾想过他日组建船队纵横长江,主公所愿亦是我之所愿。”
说完,甘宁又是叹气又是怀念道:“属下年少时还与同伴厮混,偶率舢板劫掠乡里,常被人骂做锦帆贼,”
楚歌笑道:“待你组建水军后,可命其为‘锦帆’,他日名扬天下时,乡邻在外人前面说起你等,怕是与有荣焉。”
“哈哈,如此再好不过。”
对于甘宁的水军天赋,楚歌再清楚不过,老实说之前让甘宁带山地步兵,算是埋没对方的天赋了。
处理了一些政事后,楚歌又带人前往函谷关坐镇。
“主公。”
看到楚歌,黄忠和马忠都松了口气。
这些日子,卢植虽然不知道大同军在关中、乃至凉州做什么。
可卢植哪怕具体的事情不知道,根据经验和所学,就能知道对面的军队在理清后方。
而一旦理清完后方,洛阳就有难了。
当今之世,《孙子兵法》深入人心,哪怕没看过原著的兵家之人,也知道知己知彼这四个字的含义。
为了了解对面的虚实,卢植派人翻身越岭,或是从黄河水路转道关中。
付出巨大代价后,汉室这边的人终于大概了解了大同军的情况。
众皆哗然。
有人认为大同军比黄巾贼更难对付,因为黄巾劫掠百姓,而大同军扎根于底层。
不过更多的人还是认为大同军得罪天下士族,如今只不过是趁着他们不备而成事,只要朝堂认真起来,就能像当初剿灭黄巾一样,把大同军彻底歼灭。
了解到大同军正在忙着平定凉州。
汉室决定趁此良机,夺回函谷关。
可是他们都太过小看了函谷关。
用‘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来形容函谷关再适合不过。
有马忠和黄忠坐镇,只要不出关迎敌,短时间内汉室绝对无法攻下。
不过卢植不顾伤亡的日夜攻打,还是让两人承认了巨大的心理压力。
楚歌拍拍两人肩膀,笑道:“辛苦了你们,可愿随我去同卢尚书打个招呼?”
两人欣然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楚歌的到来和突然出关,打了卢植个措手不及。
如果不是卢植作为中军主帅,加上函谷关狭窄,他恐怕有生命危险。
卢植带着残兵一路退到东面的谷口,楚歌才带人回去。
“大同贼首楚天行在此,汉羌联军莫非败了?”
听着对面兵卒喊的‘主公万岁’,卢植心中惊讶。
惊讶过后,他收拢残兵,连往洛阳发报。
洛阳。
得知卢植大败,大同贼首领兵前来,刘宏惊恐之下,连叫着迁都。
“陛下,一旦迁都,天下人会认为我汉室惧怕区区反贼,到时候天下各地乱军必纷纷而起,社稷有倾覆之险。”
被众人劝阻后,刘宏怒骂道:“还不是你等酒囊饭袋迟迟无法赶走反贼,不迁都,那你等说要怎么做?”
堂下众人被骂的不出声。
张让提议道:“陛下前几月不是派宗亲前往各地就职,如今京畿动荡,可令他们带兵前来洛阳勤王。”
“还是阿父有急智。”刘宏眼睛一亮,大喜道:“还不速速传旨给各地。”
廷议结束。
袁隗回到家中,他找来袁绍和袁术,向两人诉说了朝堂上发生的事。
最后他道:“本初、公路,前次黄巾之乱,你等二人无有建树,错过封功之机,借此机会,我有意让你们兄弟参与今次剿匪,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叔父的意思是?”
袁绍和袁术对视一眼,他们自然知道自己叔父不是单单为了让他们封功,以袁家四世三公的影响,他们两人都不缺那点功劳。
袁隗看了看紧闭的大门,放低声音道:“前有黄巾席卷天下,今又有大同叛贼盘踞关中,大汉气数式微,我袁家自当早做打算。”
袁绍道:“叔父是让我们借机掌控兵权?”
袁隗点头道:“然而,此天赐良机也。”
袁绍和袁术拱手道:“谨遵叔父之命。”
沛国谯县。
称病归家的曹操正在看书,夏侯渊和曹仁推门而进。
两人边走边道:“孟德,出大事了。”
曹操亲抚长须,不紧不慢地放下手中书籍,感叹道:“这纸做的书,看着就是省力。”
感叹完,他抬头看向夏侯渊两人:“何事如此急躁?”
夏侯渊道:“孟德,陛下发布勤王令,令天下忠义之士,前往洛阳剿灭大同贼寇。”
曹操摇头道:“不想当初的黄巾余孽竟成了气候,早知如此,当初就该穷追不舍,真是打蛇不死反受其害。”
曹操在家中读书,自然不是两耳不闻天下事,汉室把大同军的底细传出来后,曹操稍一回想,就联想起了当初的西华县。
看曹操沉思,夏侯渊道:“孟德,可要进京勤王?”
曹操双眼一眯,冷声道:“自然要去,皇甫将军提携之恩还未报,此时不去,更待何时?”
“太好了,我这就召集众兄弟前来商议。”
夏侯渊和曹仁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喜色。
这些日子在家中呆着,实在是闷坏了。
并州。
丁原接到勤王令,顿时骂道:“反贼可恶,不知皇恩浩荡,每每鼓动乱民造反,实在是该杀。”
骂完后,丁原看向堂下一个高大的身影,那人只端坐案几后,就如鹤立鸡群,一双剑眉飞扬而起,俊目皂白分明。
看着气宇轩昂的吕布,丁原和蔼道:“奉先,可愿随我进京勤王?”
吕布起身抱拳道:“愿为大人驱策。”
丁原笑道:“好,今次奉先若能立下大功,可为我螟蛉义子,我亲自向陛下为你表功。”
吕布欣喜道:“谢大人。”
跟在丁原身后往外走,吕布遥望洛阳。
这一去,他定要让天下人知道九原吕布的厉害。
至于敌人?
呵。
天下可有人是他三合之敌?
代州。
因张飞鞭打督邮,刘备只能带着两兄弟弃官而走,三人投奔代州刘恢。
这天,三人外出,被告示下的议论声吸引。
三人走上前去。
刘备朝告示栏看去,只见那里写着:“今有大同贼寇,不思国恩,霍乱关中之地……陛下有旨,招天下忠义之人清剿贼寇,待平定之日,论功封赏……”
刘备叹气道:“前有黄巾,今有大同贼,汉室社稷何其艰难。”
相比刘备的叹气,倒是张飞一脸喜色:“大哥,此却是我们兄弟的机会,陛下不是说了吗,待平定了反贼,自有封赏,今次我们前往洛阳,取些功劳让大哥重新做官,哪怕不能做官,也能消了之前我那混事。”
一旁的关羽也点头道:“大哥,三弟言之有理,待去洛阳赚些功劳给大哥讨赏,也好过如今寄人篱下。”
刘备点头道:“莫说封赏,汉室有难,备责无旁贷。”
有了决定,三人回去向刘恢请辞。
知道兄弟三人进京勤王,刘恢给予三人千员人马。
荆州。
自刘表单骑入荆已过去几月,鉴于之前的“八骏”名声,又有汉室宗亲加成,他一进荆州,就被荆州世家争相欢迎。
在一众世家的相助下,刘表已渐渐掌握了荆北的局势。
勤王令下达后。
刘表召集蒯良、蒯越,蔡瑁兄弟等人商议。
此时刘表羽翼未丰,天下也还没有进入群雄割据的局面,汉室威严还在。
一番商议后,刘表决定带人前往洛阳勤王。
回到家中。
蔡瑁对兄弟蔡和道:“刘景升人杰也,我有意让二姐与其联姻,你意下如何?”
蔡和道:“大同人雄踞西南,几与汉室二分天下,大兄此时下注,未免太早。”
蔡瑁皱眉道:“我知你与益州大族多有瓜葛,往日里总忙乎竹纸、琉璃之事,不过今时不同往日,大同人与汉室势同水火,你莫要自误。”
蔡和连点头道:“我自省的。”
“只是……”蔡瑁起身来回走了几圈,迟疑道,“你言之亦有道理,也罢,且看今次战果,若汉室剿灭大同人,我蔡家自与刘景升结为亲家,若此次汉室不利……”
之后,蔡瑁就没说下去了,如果汉室不利,那汉家江山都有倾覆之险。
谁还管他刘表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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