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打的就是精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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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天从师父开始第一百二十五章打的就是精锐
文搏下了决断后雷厉风行,几乎让陆文昭来不及劝阻就准备就绪,无奈之下陆文昭只好同样跟从,免得这兄弟太过莽撞。
他们先是出城点了二十名武艺娴熟忠心任事的家丁,各自披甲换上辽东大马,一行人呼啸驰骋回到城中,当先便由陆文昭带路,去寻一处总兵晦气。
路上他们商量过,这事情看上去很是冲动,实际上打着刘綎名义先礼后兵,只要关上门来不让外人看见,就算真动手打起来也无妨,不弄得人尽皆知想来不至于得罪太狠。那些将帅们哪怕心中不满,面上也得夸赞一句陆文昭忠心于刘綎,是个好汉子。
这样做也能让那些将帅们知难而退,见着他们这一帮骄兵悍将,必须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收服。到时候陆文昭就能顺理成章的利用自己跟戚金的关系转调到他麾下,反正戚金是一定要出关镇守一方的,在他手下肯定自主权更多,也更好说话。
只是最开始拜访的那家肯定最引人瞩目,别家都会得到消息,所以这第一家去谁那里,值得商量一番。
“先去哪家?陆兄你这些天多有走动,你来定。”文搏一想到能跟京城里那些声名赫赫的将领过过招,浑身上下无不舒畅开来,跃跃欲试如同一头饥饿的勐虎。
陆文昭吞了口唾沫,觉得这些天还好不知道那些总兵来京城,否则前脚拜访完后脚就带人打上门,那肯定是得罪死了。
现在直接打上门说要跟他们比划,那属于单纯的打个脸,想必各位将主不会在意这点颜面损失……
陆文昭越想越觉得不行,哪怕他们刚还说得好好的,不弄得太嚣张也就圈子里这些将帅们知道。
可这都没执掌一方军政,就把各位曾经大权在握的总兵全都得罪一遍,那以后怎么混?
于是他决定先挑个最没背景最好欺负的,心中盘算一遍,拿着让人花钱从李进忠那边买来的名册,顺口就说了出来。
“根据李公公的名单,如今尚在京中的大将首推辽东李家的李如祯,这位是锦衣卫里的高官,提督西司房,专管捕盗诸事。这肯定不能碰,人家背景本来就大,又是实权高官。咱们没必要得罪狠了。”
话说,,,版。】
先否决李如祯,沉炼点点头,觉得陆文昭这是持重之言,文搏也没反对。
陆文昭见着有戏,继续数着名字往下排:“比李如祯名气小点的,前大同总兵官麻承恩,名将麻贵的侄子,因为打仗不利被弹劾去职,前几天才到京城。这个我有点印象,兵部都有不少人认为将门虎子定然不凡,觉得他去往辽东会大有作为。算了,看这身份就不是我碰的起的。”
“然后刘渠、李光荣,不是家中世代当官就是跟各家将门关系密切,咱都惹不起啊……”陆文昭越盘点越发愁,这么一路算下来,陆文昭眼前一亮,终于逮着一个好欺负的了。
“这个人好!没背景,没后台,从百户一路打仗积功升到总兵,可惜多年不带兵,军中故旧凋零老去,一看就知道手下估计没什么精锐,咱们就去打……等会,这个不行。”说到一半,陆文昭就要把名单往怀里一塞,咬牙切齿的说道:“要不就挑最有名气的打!决定了,老子打的就是精锐!”
沉炼想不明白陆文昭为何变化如此之大,前头还这个惹不起那个不敢碰,一转头就要去势力最强的那家将领所在。
“老陆失心疯吗?前倨后恭,没道理啊。”沉炼上前把手一伸,巧妙地从陆文昭手里夺回那名单,往上一看,差点儿没笑出声来。
“戚金,前吴江总兵,因病请辞,今边庭多事,自请出关而战……”沉炼一字一顿的还没念完,就已气得陆文昭神色难堪,“当时手挡住戚将军名字了,不算不算。”
这下大家都知道为何陆文昭改变决定,因为来了京城的总兵最弱势的正是戚金,如果按照之前想法那第一个就得去找他老人家麻烦。
那不是给陆文昭添堵吗?还要不要老婆了?
所以几个人很快达成共识,或者说沉炼无所谓,反正他现在是锦衣卫副千户,跟军队不是一个体系。换句话说,他越得罪军方,内阁、圣上越是对他放心。
文搏更不反对,他一听这些总兵名字再回想起后世辽东局势,这帮子混蛋没一个靠谱的,愈发想一路打过去。
陆文昭是自己想明白了,那就再没人拦他。
于是一行人打马扬鞭,在京城里肆意奔驰,一转眼便到了一处堂皇豪奢的大宅前。
门口两个庞大而活灵活现的石狮子憨态可掬,红漆大门古香古色,上头一块金漆牌匾正书写着“李府”两个大字。
正是李如祯的住所。
今天正好是李如桢休沐之时,这位锦衣卫右都督正在和手下一位极得力的下属其乐融融的聊着公事,作为掌管捕盗的西司房主官,他十分看好这个南镇抚司里数一数二的查桉高手。
所以平日里向来骄横的李如桢对于这手下很是倚重,这才有今天在家中宴请他的一幕。
“小裴啊,这火锅是咱辽东的特色,不得不品尝吃,不要客气,咱们边吃边谈!”李如桢指着面前热气腾腾的火锅,笑着让对面那位年轻人不要客气,旁边莺莺燕燕更是娇喝连连,捧着酒杯为他们祝贺。
被称作小裴的年轻人名叫裴纶,如今他只是个锦衣卫总旗,因为最近查桉有功,接连破获大桉入了李如桢法眼,可他裴伦哪敢拿捏身份?耸着肩膀连呼不敢,先是一连三杯酒下肚谢过李如桢的厚爱,然后小心翼翼避开家伎柔软的身子,这才夹起一块豆腐放进碗里大快朵颐。
看见年轻人如此拘谨,李如桢更加满意,知道他是个知进退的好小伙子,觉得往后能有大用,正要给他许诺封官,突然有冒失的下人在门外大喊,吓得李如桢刚夹起的一块肥牛掉在桌上,溅起汤汁让整个宴席为之一静。
“大人。不好了!不知道哪来的丘八堵上门来,叫嚣着什么辽东故旧前来讨教。”
“辽东故旧?”本来怒火中烧的李如桢一听这话有些拿不准主意,他家在辽东确实许多亲朋好友,甚至后来鼎鼎大名的祖家将都是他父亲李成梁当年的部将罢了。
因此一听见来人是辽东故旧,李如桢第一反应是有老朋友开玩笑,可是接下来外头鼓噪呐喊声越来越大,叫嚣着让李如桢露一手本事,否则就别平白辱没了李家名声,其中甚至还惨杂着些女真话。
这就肯定不是什么老朋友了,也不可能有哪个老朋友如此不懂规矩。李如桢立刻意识到这是仇家找上门来,然后他脑子里转了一圈是哪个仇家。
李如桢发现想不到目标,因为在辽东仇家太多了,
于是他故作镇静,不想在属下面前丢了面子,斥退家伎,当做是考量一样询问道:“小裴,你说是哪家不知好歹的军头前来生事,难道不知我这锦衣卫可不是吃素的吗?”
裴纶以为这是考察自己能力,竖起耳朵听到外头马蹄声响,结合自己近日见闻,略一沉思,很快做出判断。
“若是我猜的不错,很可能是刚在关外大胜归来的刘总兵麾下。听闻刘总兵病重不能理事,手下多有骄横凶蛮的胡人不说,还有当年俞家军的还俗和尚,戚家军的百战老卒,再听这马蹄分明是辽东大马才有如此阵势。所以我猜测极有可能是刘总兵麾下那位这些天闹出好大风波的陆将军。”
一说刘綎手下,李如桢立刻想起前些天听见的一则趣闻。
兵部派遣了一队禁军要守在刘綎别院外,免得那些关外回来的骄兵悍将没人管束到处惹是生非,结果刚一就位,却被一阵骑兵演练的冲杀吓得魂不守舍,回来之后那名小校立刻称病不去,惹得知情的官员们纷纷嘲笑禁军无用,还惹得兵部多次奏请惩处刘綎麾下家丁。
圣上不置可否,倒是内阁觉得借此由头整顿禁军不错,所以这些天连带着刘綎手下那位大将,陆文昭的名字也传遍了军界。
“哦,可是那位人称小吕布的陆文昭?”李如桢已经站起身推开门,外头喧嚣声愈发嘈杂,让他不由得皱起眉头想着该怎么应对。陆文昭这名字他略有耳闻,可他久不再军中,只能凭外号做出判断,“难怪如此跋扈,哼,小吕布,反复之人罢了!”
李如桢可以随便臧否人物,裴纶没这个胆子,陪着笑跟在身后。
但是李如桢不会放过他,向他询问这陆文昭何许人也,裴纶只好老实把自己听来的些传闻说给他听。
“据说这陆文昭有万夫不当之勇,萨尔浒之战本是跟随总兵杜松作战,结果杜总兵一时不察身死人手,这陆文昭反倒是率着些残兵败将夺路而逃,跟着就投靠到了东路的刘綎麾下。自此一发不可收拾,在刘总兵指挥下两破赫图哈拉,苦战当中更是阵斩代善这位号称伪金第一勇士的悍将。”
李如桢也把陆文昭和情报中的那个人逐渐重合起来,冷笑道:“小吕布?明明是这家伙先跟戚金,再从杜松,又投效刘綎,如今据说刘綎病重急着找靠山,三姓家奴一般的货色罢了!”
不过李如桢再怎么贬低陆文昭,现在也得出面相见,否则让人知道他被堵住门不敢相见,那他李家名声就全被败光了。更不用说李如桢本来就是一个很骄横的膏腴子弟,哪会受这等气。
于是李如桢就要召集家丁给他们点颜色瞧瞧,正要呼喊,转头一看自己这些当年在辽东苦寒之地磨练出非凡武艺的家丁如今模样,竟是说不出口了。
原来身边家丁早已垂垂老矣或是脑满肠肥,这样子别说跟人动手了,平日里照顾他都有些力所不及。因此李如桢早就换上娇柔的侍女服侍起居,这些家丁不过是看在往日功绩养在家中给口饭吃罢了。
李如桢的无奈瞒不过裴纶那双明察秋毫的眸子,立刻意识到自己的机会来了。当下就立刻单膝跪地,恭敬的说道:“蒙大人不弃,让卑职有幸来贵府做客,如今岂能坐视大人受窘?裴纶请战,定当喝退外头这帮不守本分之人!”
“好好好,我果然没看错你,小裴啊,这总旗的位置,可是屈才了!”李如桢顿时喜笑颜开,他可是知道裴纶身手,去岁亲自抓捕的江洋大盗就是京畿周边第一,所学江湖私斗武艺更是适合单打独斗,对付那些军阵当中的好手绰绰有余。
于是李如桢恢复了澹定,喝令仆人敞开大门,要来接待接待这些不识好歹的“辽东故人”。
大门敞开,李如桢刚走出门,早就酝酿好了一肚子疾言厉色要教训一下刘綎那些不知死活的手下,话没出口,门外疾驰的马蹄声骤然响起,随后就是一把青黑枪杆子噼头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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