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爹我是刘陆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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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天从师父开始第一百一十三章爹,我是刘陆啊
刘綎一醒过来就这副痴呆模样,口角流涎双眼歪斜,让满怀期待的刘结无所适从,心惊胆战的陆文昭则松了口气。
转念一想,陆文昭又疑神疑鬼起来,刘綎这老东西莫非是在故意装傻?当时陆文昭一骨朵砸在他头上将他打晕,后来又是沉炼在看守他。是不是刘綎察觉不妙因此装作被打坏了脑袋,想来试探与他?
凭着感觉来说,文搏认为刘綎应该是真傻了,只是现在可没什么办法检测刘綎到底是装的还是真的,若是这家伙装作昏迷等回到军中突然发难,那他们几个真是危在旦夕。
按理说如果刘綎没有大碍,就算现在指出是陆文昭他们暗害了自己也是可以。毕竟在场的大多是刘綎亲信家丁,这些人要是信不过,那军中更不可靠了。
所以文搏还真没法确认,于是趁着他们围住刘綎的机会,悄悄走到沉炼身边,装作查看他的状态,想听听沉炼到底干了什么。
陆文昭心中惶恐无比,暗中埋怨沉炼办事不利,早把刘綎杀了哪有那么多事?如今被逼无奈,陆文昭灵机一动,当先扑了上去,哭喊道:“父亲,您醒来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实际上陆文昭已经借助身体掩饰,把手藏进怀里摸着刀柄,一旦察觉出丝毫不对劲,就要暴起伤人,想必以文搏和沉炼的默契,定能跟他配合得当。
然而刘綎真就像个痴呆儿一样全然不理会陆文昭的话语,只是望着天空胡言乱语,凑不成完整句子。
陆文昭心中怀疑更盛,心想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将这里屠戮一空再做打算。
就在陆文昭即将动手的时候,身后的刘结却上前担忧的说道:“将主,您还记得俺吗?俺是刘结啊!”
刘结的话没能让刘綎有些许反应,依旧木讷的望向天空,一副毫无神智的模样。
一群人涌了上来,一下子让陆文昭的动作有了暴露嫌疑,他只好强自按捺心中杀意,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开始对刘綎哭泣诉苦,想拖延时间等文搏和沉炼动手。
然而左等右等,文搏和沉炼就是没有反应,陆文昭把心一横,决定来个大的刺激一下刘綎。
“爹!你还记得我吗?我是您最疼爱的义子陆文昭啊!咱们埋伏了建虏,杀了他们两个贝勒,斩获首级数千,这是天大的功绩呀,您封侯荫子都绰绰有余了!”
这话总算让刘綎反应大了些,哈嗤哈嗤两下却说不出话也动弹不得。
“完了!”都不用陆文昭多说,刘结等人面面相觑,以刘总兵对战功的贪婪,这样大的功劳都没能妙手回春,这人真是废了。
陆文昭喜不自胜,他故意说这话就是为了试探刘綎反应,双眼一下不眨的盯着刘綎想看看他是否会有不自然之处。
然而以陆文昭的观察来看,刘綎真是一点儿破绽都没有,要不是他真的演技臻至化境,就是这人真傻了。
目前的情况看,不是沉炼办事不利,而是刘綎的确没了威胁,所以沉炼故意留他一条性命。
只是陆文昭想不通,这样留下刘綎性命,实在是危险无比,若是一个不小心让他恢复了,那刘綎反戈一击,他们几个都得死啊!
为何沉炼敢如此做?文搏在外头观察片刻,细心看了刘綎脸上身上伤痕,这才悄悄扶着沉炼到一旁装作替他查看伤势,文搏心中已经有了几分猜测。
“你动的手?”文搏现在很放松了,他已经确信是沉炼动了手脚,否则以他的性子不可能放任刘綎就这样活着。
见着没人注意他们,沉炼活动一下身子勉强坐了起来,靠在一颗树上一边拔出身上的箭失,一边回答道:“是,杀了刘綎变数太多,这些家丁只怕立刻就要散了。”
“你不杀他就不怕一旦醒来立即将我们弄死?”文搏确实低估了沉炼的胆子,居然敢放任刘綎活下来。
不过考虑电影里这位多次出事都是因为一时仁慈,做出这种事也不奇怪。
听见里头陆文昭还在要死要活的哭泣,沉炼古怪一笑,从怀里拿出一包银针样的工具,虽然文搏觉得这一套东西跟刑具也差不多了。
“锦衣卫自然有让人变成傻子的办法,百试百灵。”沉炼面色沉着,要不是他有把握,哪敢让刘綎活着。
文搏看出些端倪,他就是看见刘綎眼窝有创口,鼻子里渗血极多,怀疑沉炼故意用了什么秘法弄坏刘綎的脑子,让他神志不清,所以先将沉炼搬了出来,如果不是他猜测的那样,周围已经有他的手下出没,意味着曹文诏并没走远,可以随时出手将这群家丁清理干净。
不过这么做的话,善后事宜就变得很麻烦,属于是无奈之举。
依着文搏做派,刘綎死活真是毫不在意,死了一了百了,活着不听话,那就杀了,继续一了百了。
沉炼所说万无一失的法子,文搏有几分猜测,想来就是后世曾经风靡一时的某种治疗精神疾病的办法,做过手术的患者差评率为零,轻则沉默寡言像根木头,重则偏瘫痴呆行动无法自理。
至于锦衣卫怎么摸索出这样的法子,想必其中包含着诏狱中无数人的鲜血。
“有点冒险,而且我没想到你居然这时候仁慈了。”文搏觉得以沉炼的风格,对女人留手很正常,但是对刘綎一个老头子留手就很出乎预料了。
然而沉炼听文搏说他仁慈,露出诧异神色,冷笑一声后说道:“我这是想替那些死在刘綎手下的无辜之人报仇罢了,与其让他干净利落的死掉,这样苟延残喘浑浑噩噩的活着不是更好吗?”
沉炼接着说了些他的见闻,才让文搏明白为何留了刘綎一条性命。
原来沉炼作为锦衣卫,虽然负责的不是监察百官的职责,但是对于此次出关征建州女真的将领多有了解。其中以刘綎的履历最令人触目惊心。
刘綎早年征缅出名,那时候他手下就是一群无法无天的骄纵之徒,闲来无事就焚烧百姓房屋凌虐平民取乐,刘綎对此听之任之,地方上怨声载道。
后来还是刘綎因为纵容手下歼银当地土官家属导致对方叛逃,加上之前残害地方也有无数当地土司投奔敌军,如此行事引起万历震怒将其罢官。
再往后刘綎作风依旧不改,多次因为骄纵残虐导致被贬官也不在乎,他们这等将门手里有精锐家丁,一旦有了战事立刻起复,不愁贬黜。
沉炼说道这些事情,愤然作色道:“这些总兵里头就刘綎的档桉库最庞大,光是当地官员指责他祸害地方的奏折就能放满一整个柜子,其中每一份都是一地百姓血泪。刘綎这样的人,怎么能轻松的死掉?”
文搏并非此世中人,对于这些细节并不清楚,没想到历史上评价还算不错的刘綎如此做派。但是根据文搏这些天对他下属的观察,他那些手下贪财贪功至此,或许正是因为上行下效。
对文搏来说,刘綎死了最轻松但是有控制不住家丁的可能性,不死的话就能用刘綎作为幌子继续率领手下,这样一想,文搏觉得或许刘綎没死能背更多黑锅呢?
想到这,文搏脑子活跃起来,刘綎的生死对他来说影响不大,既然活着,那后续的路线可能要有点改变了。
他俩在这好整以暇的聊着天,里头陆文昭不知道来龙去脉,却也看出刘綎这是真的傻了,便想趁着刘綎现在醒来,敲定一下由他暂时继承家丁指挥权的事宜。
于是陆文昭铺垫片刻,让大家对他这位“孝子”情真意切的印象愈发深刻,这才沉凝片刻后断言道:“爹,建虏将你害得如此惨重,我岂能坐视?如今招孙义兄身处深河大营,想来也是凶多吉少,您的部曲就由我暂时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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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儿,陆文昭悄悄观察旁边刘结等人神色,刘綎手下家丁大致分为两个派系,一个是宗族子弟,一个是外来的零散职业军人,有的是卫所兵遴选而来,有的是塞外胡人招降来的,还有少数则是每到一地临时征召的当地健儿。
外来之人派系复杂,没有固定首领,只有几个威望大点的起到些领头作用,这样刘綎也放心。
宗族子弟就是以刘结为首,他们和刘綎的人身依附关系最紧密,家里亲卷都是由刘綎庇护。其余来源的家丁就比较随遇而安,有钱有粮就能为刘綎打仗卖命。
保证了刘綎的宗族子弟们不反对,那其余家丁重赏之下想必遵从。
所以陆文昭往边上一看,刘结等人面露纠结,看着刘綎神志不清的样子知道这位将主是不顶用了,转头一看陆文昭,虽然这位参将能力出众又很大方,若让他临时掌控家丁队伍也没什么大问题,
然而刘结还是过不去一道坎,或者说觉得有些事情不好交代,一咬牙站了出来说道:“陆参将,请恕在下直言,您虽然显了能耐让咱都服气,可您终究不是刘家人……”
一听这话,陆文昭心里喜不自胜,脸上故作怒容,勃然作色道:“刘兄此话怎讲?我可是在刘家列祖列宗前磕过头写入族谱的!怎么就不是刘家人?”
然而刘结等人还有话说,认为陆文昭虽然是刘綎义子,但是这名字都没改呢,最后一道手续不完善就没法得到刘家人认可,到时候他们不好跟宗族里解释。
听完之后陆文昭知道这群人想要什么,他一狠心,跪在刘綎身前指天画地的说道:“虽说父母之姓不可弃也,奈何如今天降大任于我,不得不改名换姓,今日起我便改姓为刘,为了不数典忘祖,就以原先姓氏为名,就叫刘陆!”
“爹,从今往后,我就是刘陆!我刘陆就此发誓,定要灭尽建虏,为您复仇!”
说罢,陆文昭对着刘綎磕了个头,一时间众人都被他的决绝所震慑,刘结更是再无话说,没见着人家都把名字改了吗?那就是刘家的种,他们跟着陆参将……不对,现在是刘参将混,那是一点心理压力都没了。
陆文昭则是窃喜,改个名字算什么大事。他老陆家本来就不是什么名门大户,否则岂会去九边从军,不就是想混个出人头地吗?如今通过将名字改了就能接手刘綎家丁,这买卖可太划得来了。
文搏和沉炼在边上,就目睹了陆文昭和刘结两人其乐融融,其余家丁也松了口气,礼法程序上没有问题,那他们为“刘参将”效力也是理所当然。于是陆文昭一口一个族兄,就搂着刘结要启程汇合家丁大部。
当然也没忘了刘总兵,就是重视程度远不如之前。刚才大家还哭天嚎地的想在刘总兵面前表示忠诚,如今见他真是不能理事了,刘结等人就在一边干看着,不知道怎么对待这位老将主,虽然不能把他丢在这儿,但是这个状态带着行军好像有些不便。
还是陆文昭细心,成为家丁们公认的领军者后不忘照顾“老父”,他先是检查刘綎伤口,再三确认这位不是真装傻,这才替他临时上了夹板固定断掉的手臂。然后安排家丁将刘总兵背到坐骑边,早有人用帆布搭了个简易吊床让刘总兵躺在里头。
众人无不赞叹陆文昭孝顺忠义,志得意满的陆文昭摆着手说:“多亏兄弟们抬举,我不过适逢其会罢了。”
这才命人赶着那两匹温顺的战马,要往大军处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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