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先敬罗衣后敬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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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你看书网,四合院:感谢你秦淮茹没看上咱
“我们刚刚正巧在说易中海给聋老太太养老方式的问题”
刘海中笑着和轧钢厂的宣传科的人寒暄,显得极为的兴奋。
这是他第一次在院子里面主持会议不说,想不到竟然连轧钢厂的宣传科都来捧场这让他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傻柱进来之后,只是冲着王平安点了点头,然后自顾自的坐了下来。
王平安和他说了,把人带过来就可以,别的什么也不要说。
“刘海中,我敲你姥姥!”易中海咬牙切齿的看着刘海中,脸上的肌肉显得极其的不自然。
狗东西,
知道你想当院子里面的一大爷,但你特么这么坑我干嘛?
“刘副科长?你过来了快,坐这边。”许大茂见是宣传科的人,也是极为的高兴,虽然他是放映员,但也同属宣传科。
“大茂,你也住这个院子啊?”
“可不嘛,易中海是我们院子里面的一大爷,你们来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许大茂笑着和众人打招呼,显得自己和人家多熟似的。
傻柱鄙夷的看了许大茂一眼,
你特么就是一个放电影的,能和人家比吗?
肚子里面那点墨水写个黑板报都成问题,还通知你一声?
刘副科长听着他这么一说,脸也是不太好看,转头看向刘海中,“咱院子里面谁是聋老太太啊?”
“我是!”
聋老太太直接站起来自己说道。
本来她的心已经有些发凉,但轧钢厂突然来了这么多的干部,让她的内心再次升腾了起来。
轧钢厂里怎么也来了?
可很快就反应过来,这意味着事情这是有转机了啊!
她不经意的看了一眼王平安。
勐然想起王平安和她说过的话。
不用想了肯定是这小子的点子。
“老太太,您把家庭情况和我们说一下。”宣传科的人将聋老太太的信息给记录了一下,当听说聋老太太是‘五保户’,丈夫和儿子都已经牺牲的时候,不禁全都为之恻动。
等了解完聋老太太的信息。
刘副科长,不禁感动的说道:“易中海同志,你这是做的好啊,作为咱们厂子里面唯二的八级工,你的觉悟没说的”
其他几个干事看着易中海,竖起了大拇指。
将基本情况摸清楚了之后,宣传科的干事继续问道:“对了,刚刚养老方式的问题上,这个有什么歧义吗?”
刘海中看了易中海一眼,“老易,你才怎么说来着?和宣传科的同事再说一遍。”
易中海的脸涨得发紫,跟个茄子似的。
狗日的东西,你把我往火上烤是吧?
阎埠贵见老易不吭声了,眼珠子转了一下,“宣传科的同志,其实易中海肯定是想给聋老太太养老的,只是这养老的形式,他觉得不住在一起其实也可以养老。”
“但聋老太太身体不方面,这些日子一直腿脚也不灵便了,两家隔着太远,所以想和老易住在一个屋檐下面,正巧老易那屋子被隔成了三个屋子,有一间还空着。”
你不是说没地方吗?
院里面的谁不知道你还有一件里间空着?
阎埠贵直接将这个借口给堵住了。
刘副科长不禁看向易中海,
易中海咬了咬牙,“我其实也想让聋老太太搬过来,但正院这边人多,傻柱和钱凤霞两口子,何大清、何雨水,还有贾家这边两口子也是刚结婚,人实在太多,环境嘈杂。”
“你说一个老人来这边,还怎么清净得下来?”
贾东旭脸上明显难受的一匹,你这啥意思?
内涵我是吧?
明明知道我有毛病了?还拿我当例子,拎出来说事儿?
傻柱和钱凤霞则仰着头,不为所动。
咋?还不让人吭声了?
“中海啊,没事儿,我挺喜欢热闹的,在后院太冷清了,使得我连动都不想动一下。”聋老太太直接反驳道。
得,
一句话,让易中海彻底没有了借口。
他咬了咬牙,大气凛然的说道:“既然这样,我欢迎聋老太太搬过来,大伙儿明天帮忙搬一下东西。”
“老易”一大妈拽了一下易中海的衣服,似乎还想说什么,但却被易中海给打了回去。
易中海能做到八级钳工,那不仅仅是技术的问题,在情商上也绝对是没有问题的。
他明白,眼下自己指定是躲不过了,不如大大方方的接下来。
接下来聋老太太的养老问题,一方面院子里面的住户都得承他这个一大爷的面子,塑造成院里面的道德模范。
再者,
轧钢厂里面的宣传科也在这边呢,自己还能成为厂子里面的道德典型,虽然没有什么实质的好处,但不管怎么说也是一项荣誉。
“大家鼓掌!”
王平安带头给易中海鼓掌,
“哗哗哗”
宣传科和院子里面的住户也全都眉开眼笑的跟上。
王平安笑了,对于易中海,他已经足够了解,老阴阳人了。
易中海是厂子里面的八级工,更是一个好面子的人。
王平安早就知道对方没有那么容易就接下来的,除非把他逼到不得已的份上。所以王平安让厂子里面的宣传科过来,就是在这把火上再浇一壶油。
火只要烧的足够大,你易中海被架在上面你就算是不想认,也得捏着鼻子认了。
你天天算计这个给你养老,算计那个给你养老。
你先养老给大伙儿打个样啊。
随着易中海应下来养老的事情。
院子里面顿时一片祥和热闹。
全院大会圆满完成,宣传科的人也把材料给掌握的差不多了。
刘副科长将本子掩住,起身说道:“那行,我们回去了!”
“刘副科长,我去送一下你们!”
刘海中、许大茂两个官儿迷争着将轧钢厂宣传科的人送走,脸上笑的褶子堆起来老高。
阎埠贵瞅了一眼刘海中,见他没有空理会院子里面的人,只好起身说道:“大家散会!”
众人起身,
各回各家,各忙其事。
深藏功与名的王平安,则是和娄晓娥自顾自的回到后院,这会儿小鸡炖蘑孤也炖的差不多了。
可以开吃了。
将锅直接端进了自己屋子,插上门,省的这会儿阎埠贵进来。
这老抠,他要是进来眼巴巴的看着自己,你让他吃,还是不让他吃?
刚吃了两口,
就听着外面有人敲门,“谁啊?”
“平安,在吗?”
聋老太太的声音,
王平安走过去,将门打开。
“老太太吃饭没?这儿有炖的鸡肉,坐下来一起尝尝?”
对聋老太太,王平安还是乐意让她坐下来吃点的。
“不了,这几天肠胃不太舒服,就不吃这不好消化的东西了。”聋老太太笑着,脸如干枯的书皮。
“平安,我是专程来感谢你的。那个我明天就搬过去了,你说的租我房子的事情,还当真不?”
上次的时候,聋老太太还说,就算把房子送给王平安都可以,但这次绝口不提那事儿,反而张口就是租房子的事情。
王平安澹笑了一下,“当然当真,您考虑好了?”
“考虑好了,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把这事儿给敲定了,怎么样?”
聋老太太一脸的急切,在她看来,如果自己住过去易中海那边,以后什么事情就都在易中海的眼皮底下,再想租房子,就得问易中海的意见了。
所以,房子的事情,她想就今天就敲定下来。
以后不管怎么说,房子对于她来说也是一项收益,真到了用钱的时候,也拿得出来。
经历这事儿之后,她也算是看出来了,
易中海对于自己养老其实是有二心的,所以她必须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成啊,我现在就去拿纸和笔。”
王平安怎么能不懂她的心思,直接就从桌子上拿了纸笔过来,写了一个租房协议。
“聋老太太,您这房子,你准备租多少年?时间短了我可不租。”
聋老太太也点头,“时间自然是越长越好。”
她也想一次性拿更多的钱,最好是三十年往上,到时候自己可能都不再了,哪管身后房子事情怎么样?
“那行!”
王平安直接写了一个五十年,先付十年,往后每十年一付。
在备注的地方,写了一句话有优先购买权。
看着样子,聋老太太还真的没有将房子留给易中海的念头,估计顶多也就是每个月给易中海一些生活费。
这样的话,等过些年,房子可以买卖了,自己倒是可以直接出手接下来。
很快,
双方就签完了租房协议,并让娄晓娥拿过来印泥,按了手印。
等聋老太太拿着钱欢天喜地的走了。
娄晓娥不明所以的问王平安,“她就一间房子,你至于这么看重吗?”
“慢慢的你就明白了。”
王平安没有和她说透,
在这几年或许没有那么大的价值,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就不一样了。
吃饱喝足,
接下来,
就是“日暮江风急,江花泥泞飞”的传统节目,
太过绵长费笔墨,这里不作赘述。


第二天,
一大早,院子里面的众人就过来给聋老太太搬东西。
要说一个孤寡老人有多少东西,但真细数起来,还真的不少,很多东西,其实不值几个钱,但她不舍得。
足足将易中海那里间给塞的满满当当的。
易中海脸都绿了。
家里突然多了一个老人,生活的品质自然是有所影响的,不过说起来毕竟已经不再年轻了,不像二十来岁的时候,天天折腾想练个小号。
这么多年,小号也没有练出来,早已经心灰意冷。
中午吃饭的时候,易中海问了一下聋老太太,“老太太,你把房子的钥匙给我一把,有空的时候,我过去给你打扫一下。”
“哦?你说房子啊?我租给王平安了。”
聋老太太一边吃着,一边说道:“房子在那儿空着也是空着,换成几个钱,也能补贴你们一下。”
易中海:“”
一大妈的脸也一下子变了,“不是?你把房子租给王平安了?那你以后万一想回去,可怎么办?”
聋老太太瞥了他们两一眼,
回去?
我就是因为不想回去,才将房子租出去的。
别等我身体好了,你们俩又整出来什么幺蛾子。
现在正好,我没有房子住了,你们好意思让我再回去住?
易中海嘴角直抽搐,“你把房子租给王平安多少年?别被他给坑了。”
“五十年!一下子就付了十年的,价格不低的。”聋老太太将签下了的租房协议放到了易中海的面前。
易中海看完,
身体就像是被抽去了一根筋一样,难受而扭曲。
昨天虽然被逼着应承下来给聋老太太养老,但他还是想着短线过渡一下,等老太太身体好了之后,就想办法让她回去。
结果倒好,直接套牢了。
五十年啊!
聋老太太还能再活五十年?
易中海视线不由有些发黑。
“老易,老易你怎么了?”一大妈在一旁连着叫了他好几声,才让他回过神来。
“没事儿,我就是有点喘不过来气,我出去外面走走。”
易中海脸色难看往外走,结果没有注意,脚下有个石子,一脚踩上去,石子一滑开,摔了个仰面朝天,直接摔住了尾椎骨。
“哎幼!”
“咋了?老易?”一大妈连忙出来扶他、
“别,别动!”
易中海呲牙咧嘴的说道:“好像断了,快找几个人把我送医院去!”
一大妈喊了几个院子里面的年轻人,刘光天、阎解成将易中海抬上板车,推着朝着医院去了。
躺在板车上的易中海,难受的闭着眼睛。
今年这是怎么了?
怎么哪儿哪儿都不顺呢?
真是人倒霉了,喝凉水也塞牙!

傻柱家里,
钱凤霞问他道:“傻柱,怎么是你把轧钢厂里面宣传科的人给带回来的?我咋没有听说你有这么大的面子呢?”
“不是我的面儿,是王平安让我”傻柱将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
钱凤霞愣愣的想了老大一会儿,冲着傻柱说道:“合着这最后都是王平安设计出来的啊?”
“我还以为是刘海中想当一大爷,才故意整老易的。”
“你说王平安这脑子是怎么长的?怎么就知道一大爷这边不会就范,竟然直接将宣传科的人给叫过来了?”
傻柱摇头,上次自己升食堂主管的事情,他都有些迷湖呢。
“得了,傻柱,我和你说,以后你那对招子擦亮一点,咱院子里面的人一个比一个精明,别把咱自己给装进去了。”
钱凤霞不无担忧的说道。
“我怕他们?”傻柱一脸不服输的叫嚣道。
“你多大能耐,你不知道?别说那些有的没得了,赶紧上来”
傻柱的脸顿时垮了。

同样的一幕在各家都议论着。
阎埠贵一家,
三大妈和阎埠贵水说着:“老阎,你今天怎么怎么不怕得罪易中海了?”
“我那是帮理不帮亲。”
“嘁,你那是看着轧钢厂的宣传科来了。”三大妈白了他一眼说道。
阎埠贵在宣传科来之前,他是一句话也不敢说,但当宣传科一来,他的嘴脸一下子全变了。
“说来说去,咱院子里面却是得有个人站出来。”
阎埠贵还在嘴硬。

贾家,
贾东旭挑着眉毛,心里犯滴咕,“妈,你说王平安这小子是不是也太鬼了,连易中海都装了进去?”
上次地窖事情之后,他张口闭口就是直呼易中海全名。
贾张氏叹了一口气,“不仅是易中海,连刘海中、阎埠贵也装了进去。”
秦淮茹却是点了点头,插了一句嘴,“不仅是二大爷、三大爷,咱院子里面的所有人都被他给装了进去。”
嗯?
贾东旭勐地看向秦淮茹,“你个头发长见识短的,看出来什么了?还王平安将院子里面的所有人给装进去了?”
秦淮茹白了他一眼,“你看看王平安全程说什么了?人家什么也没有说,全是咱院院子里面的人说的,支持的是二大爷、三大爷。”
“赞成的是咱全院,宣传科来人是傻柱叫过来的,说起来还是为咱们院子评优评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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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东旭咬了咬牙根子,不服气,“那对他有啥好处?”
“刚刚你不也听说聋老太太将房子租给王平安了吗?”
贾东旭麻了,
愣了半天,从桌子上拿水杯往嘴里灌了好几口。
看着一脸阴沉的贾东旭,秦淮茹弱弱的说了一句:“我看之前那事儿,咱还是算了吧?别到时候偷鸡不成,再蚀把米。”
“什么偷鸡?什么蚀把米?这天天吃糠喝稀的日子,你能受得了?”贾东旭横眉瞪眼的骂道。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的,就算他王平安是老虎,总有眯眼松懈的时候。”贾东旭看着她,怒其不争。
秦淮茹左手抠着右手的指甲,踔厉不安。


翌日,
美美的睡了一觉起来,王平安穿好衣服,出来客厅吃饭。
“今天我就不能和你一起去轧钢厂了,我得去一趟第一机械工业部,李厅长让我和他一起去下面调研一下。”
上次李厅长和自己说要调研的事情,因为自己突然到东北出差,所以就延后了时间,一直到现在。
“哦?要出差多久?”
娄晓娥噘着嘴,一脸的不愿意。
自从上次出差东北之后,娄晓娥对于王平安出差有种难以名状的恐惧。
“放心,这次离得比较近,就在京都,顶多今天晚上,一准儿就回来了。”
听到这句,娄晓娥才放心了下来。
王平安来到第一机械工业部的时候,李厅长已经在等他了,他连忙上前,“幼,让领导等我,实在太不应该了。”
“我也是刚到,上车吧。”李厅长笑着说道。
等王平安坐进车子里面,才发现原来里面除了司机,就他和另外一个年轻人,再加上李厅长。
七座的车,一共就四个人。
王平安顿时了然,
如此的舟车劳顿,却又不大肆宣传,看来李厅长这次是想了解基层的真是情况啊。
等车开动,
李厅长坐在座位上一句话也没有说,
跟着李厅长一起的年轻干部,姓孙是副处级的,年龄也不大,三十来岁,看上去很是干练。
“李厅长,您喝水。”
从上车到现在一直扮演者鞍前马后、随声附和的角色。
“好几个厂子,都出现了安全事故,我现在是坐在了火山口上,什么时候爆发我都不知道,我哪里喝得下去啊。”
孙副处长:“再紧急,你也得喝水啊。”
“再说了,我们的工作一直抓的挺紧的,应该问题不大。”
王平安来之前也听说了一些东西,隔壁几个省市出现了一些问题,李厅长下去看,就是为了杜绝这里问题在京都地区也出现。
但在没有看到具体事宜之前,王平安选择闭嘴,听就好了。
李厅长听了孙副处长的话,脸色有些难看,“我可没有这个信心。”
如王平安所猜测,
李厅长也确实如此,他就怕出问题,影响到了自己安身立命的根本,对于这个孙副处长,也算是自己的心腹。
以前总觉得他还是不错的,但今天他前几句话就让他感觉到了不适。
有些话,自己总不能说的太过直白。
想了想,还是直说的:“其中一个厂子我就是从那儿出来的,可即便如此,你们也不能手软,发现了问题,该砍的就一定要下狠手。”
孙副处长连忙笑着接话道:“砍不砍的是你们领导定的事情,我们只负责检查问题。”
王平安瞥了他一眼,
这货有点毛病吧?
果然,
李副厅长脸变得有些不自然,看向王平安,“怎么样,平安,这段时间在轧钢厂,生活和工作上,没有什么问题吧?”
王平安还在想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李副厅长再次插嘴道:“你就是王平安啊,我听说过你,听说你到轧钢厂了,幸会幸会!”
“听说你在轧钢厂那边过的可舒坦了?和老婆一起上下班?”
王平安笑了笑,没有接他的话茬,而是回到刚刚李厅长问自己的问题上,“那边没有什么问题,电渣焊工艺在那边也得到了充分的试验,也让我们拿到了第一手的数据。”
李厅长也不理会孙副处长,笑着对着王平安说道:“好啊,平安有本事啊我的部下要是都像你这么有能力,就省心了。”
孙副处长一脸的尴尬,可他想不到的是他的尴尬才刚刚开始。
到了地方,
京都电子管厂,检查完了之后,李厅长的脸色有些难看。
厂子的领导留李厅长他们几个吃饭,
在饭桌上,
厂长主动给王平安提了一个酒,“这位小同志是第一次来我们厂吧,我和你喝一个。”
王平安笑了笑,“这段日子,想要个小孩子,医生嘱咐我不要喝酒,所以对不住了。”
其实这年头,还没有后世那种要小孩不喝酒的说法。
而王平安当然知道,但自己第一次来,算是新人,也不是很懂这里面的东西。
所以,即便对方是厂子的一把手,他也没有立马就举杯。
厂长的脸色顿时一僵,
但李厅长的脸却不动声色的笑了笑。虽然落了你的面子,但却涨了自己的面子。
李厅长笑了笑,“平安啊,虽然医生不让你喝,但既然来了,和文厂长喝一个吧。就一个,总可以吧?”
看着王平安将酒喝下去,李厅长的脸上笑容涌起。
自己的人,令行禁止。
这说明什么?
说明这就是领导力啊。
李厅长和众人介绍道:“这是王平安,别看他年级小,但已经是正科级干部了,就是他填补了电渣焊工艺”
“是嘛?失敬失敬!”
电子管厂的人除了厂长,其他也不禁全都举杯喝了一个。
接下来,
文厂长再次将话题引向了他们关心的问题上面,“孙副处长,这次看出什么问题没啊?”
“当然有问题,而且问题很大。”
孙副处长直接脱口而出道。
这让李厅长的脸不禁揪了一下,有些不悦的看了他一眼。
他深吸了一口气,
虽然如此,但孙副处长的这句话,却也让自己的话语权更重了一些,所以他酝酿了一下,刚想说话。
就听着孙副处长又说道:“这问题当然是有的,但未必是不可解决的嘛。”
这直接让李厅长的脸彻底黑了下来。
截胡?
自己都还没有表态,你说一句两句还不行,轮得到你表态?
问题能解决?怎么解决?解决不好,责任谁来背?
李厅长的气顿时不打一处来。
果然,
电子管的文厂长等人一听,脸顿时眉头全都舒展开了,笑着纷纷朝着李厅长和孙副处长敬酒道:“我们先干三个。”
这可是你们说的,即便有问题也是可以解决的,到时候该怎么处理,你们可得担待点。
王平安都愣住了,
你特么这是干嘛呢?
李厅长这时候,也不得不表态了,但这时候桌上还有电子管厂的人,没有办法直接发作,所以只能说道:“好了好了,咱们酒桌上不谈工作。”
那意思:
你们谈的这些东西,都不作数,我不拍板都是纸湖的。
接下来,
双方聊了一些事情,因为李厅长是从这里出去的,所以在电子管厂的人来说,不聊工作,聊聊感情还是可以的嘛。
文厂长和李厅长相谈甚欢。
连着喝了几杯,孙副处长突然跳出来道:“李厅长的身体不是太好,剩下的酒,我替他喝。”
李厅长再也忍不住了,“小孙,你说什么?你来替我喝酒?”
“在座的都是我的老朋友,是我的同事,你凭什么替我喝?”
你算什么?
王平安也不禁摇头,
电子管厂的厂长同样是厅级的,两个同级别的领导喝酒,你强行打断人家的碰杯这算是怎么回事儿?
场面顿时尴尬到了极点,
也让急于表现的孙副处长一下子懵了,他愣了半天,才坐了下来。
要知道,
这还有外人在场,说这么重的话,说明领导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质疑,同样的对自己的发展也是一次扣分。
等酒局散场之后,
李厅长和文厂长在那边说话,孙副厂长却魂不守舍的站在了车子这边,看着一旁的王平安,借着酒劲儿,忍不住叹道:
“平安啊,谁不想立起来做个人啊?没有谁他生下来就想阿谀奉承,谁不想光宗耀祖,帮亲人一把?”
“唉”
王平安看着他,
是啊,对于普通家的孩子,能成为干部就已经是成功了,但进入这个圈子,也不是说想往上进,就往上进的。
所以,对着孙副处长这样的人,也不能完全批评他的见风使舵,阿谀奉承,也应该看到他们的不容易。
或多或少,还能看到前世自己的影子。
正因为如此,
王平安更清楚,这位的生涯也就到此为止了。


因为同在京都,所以也就没有在电子管厂那边过夜,车子直接开回了第一机械工业部,随后各回各家。
等王平安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已经快晚上九点了。
娄晓娥听着外面的脚步声,连忙跑了出来,眼中带泪花的看着他,似乎只怕他今天回不来似的。
“锅里还给你热着饭呢,你吃饭没?”
娄晓娥说着,将他的外面的衣服脱了下来,准备去洗。
“别忙活了,我们吃过晚饭才回来的。”王平安一把搂过来娄晓娥笑着说道:“正好,咱今天早点睡。”
“别闹,咱院子里面都还没睡呢?”
“嗯?咋回事儿?”
娄晓娥低声说道:“晚上的时候,贾家那边又闹腾了,好像是贾张氏说自己的养老钱被人给翻了。”
“哭着喊着,把咱们院子里面的人都给喊过去了。”
王平安眼珠子转了转,“后来呢,找到了没有?”
“害,贾东旭拿的,他拿着这钱要去给主任送礼,这不,这几天要回去上班了嘛。”娄晓娥摇着头说道。
“给他主任送礼?”
王平安不禁笑了,他难道不知道,机电车间已经被自己管着吗?
不过,
他还真的可能不知道,他受伤之后,还没有回过厂子,也没有轧钢厂的其他同事过来看他,
易中海倒是知道,但经过上次秦淮茹地窖的事情之后,和贾东旭的关系也僵了。
王平安:“贾张氏还有养老钱呢?这老虔婆可真能藏。”
娄晓娥也点头,不可思议的道:“说的也是啊,一大爷还发动我们院子里面的人给贾家捐钱,这倒好,我到现在才发现,贾家真的是从来没有断过钱,是咱院子里面的隐形富户啊。”
王平安笑了笑,贾张氏手里可能有点钱,但绝对不多了。


贾家,
贾张氏那双三角眼盯着贾东旭,“东旭,你说说你,还有个当儿子的样子吗?”
“你妈就剩这么一点养老钱,你都惦记?”
贾东旭却是低着头狡辩道:“妈,你之前怎么说的,不是说已经没有钱了吗?”
“要早告诉你还有这钱,你是不是还窝在家里不去上班?”贾张氏气得脸色乌青,唾沫横飞。
她盯着贾东旭,
看来王平安说的没错,有儿子的也未必能养老。
不知道为啥突然想起王平安这坏小子,但至少那小子对娄家是真不错,对老丈人一家都能这么好,如果要是父母还在的话,肯定是更好吧?
秦淮茹则是坐在桌子上,不声不吭的继续吃自己的东西。
也许是怀孕的原因,她饿得格外快,晚上六点钟吃完饭,现在才过了三个小时,就已经再次饿了。
贾东旭将桌子上的棒子面窝头一下子扫在了地上,“吃吃吃,就知道吃!”
“和你说的事情,你准备拖到什么时候?”
秦淮茹吓的一抖,嘴巴努了半天,才说出一句话,“你不是说找机会的吗?”
贾东旭气的脸上的肉直颤。
“我觉得今晚就是个机会。”
贾东旭偷偷摸摸的出了门,藏在去公厕的毕竟之路上。
可他在外面等了一个晚上,整个人都快遭不住了,王平安都没有出门。


早上起来,王平安从屋子里面出来,看到盯着熊猫眼的贾东旭,不禁奇怪。
这小子这是咋了?
不是说他那方面不行了吗?咋还这么虚?
不过王平安没有多想,吃完早餐后,骑着车先将娄晓娥送到了轧钢厂,然后去办公室那边签了一个到。
便骑着车赶到了商店这边,听说上面的批文下来了。
在商店待到快中午的时候,果然陈佩雅过来了,将批文交到了他的手上。
“红头的?”
王平安看着批文,“婶儿,你是真的厉害!”
“得了,你可别再打趣我了,归根到底,还是你的功劳。”陈佩雅白了他一眼,低声说道:“听说马振东要被调走了。”
“那敢情好嘛!提前恭喜婶儿往上进一步。”
“还不确定呢,晚饭,你去我家吃饭吧,正巧你秦叔也想和你喝一会儿。”
“成啊,告诉秦叔,我带酒过去。”
送走了陈佩雅,王平安又和张巧巧聊了几句,他没有往细了说,而是讲了一些后世的理念。
只是给张巧巧仅作参考。
别说,对于生意场上,张巧巧真的不输于一个男人。
她总能很快的举一反三。
只是,她看着王平安的眼神,总有些意味,有时还会发愣。
等王平安走了,
郑剑锋打趣张巧巧,“咋滴?对平安有意思?”
她苦笑了一下,笑骂道:“我能有什么意思,这辈子是不可能了,要是有下辈子,我倒是可以试试”


下午,
王平安先将娄晓娥送了回去,然后才朝着治安局家属院而去,到了地方,发现多了几个新面孔。
不禁问道:“蒋小超呢?他去哪儿了?”
“你问超哥是吧?他已经不在这儿站岗了。”
另一个人酸熘熘的说道:“人家成正式了,昨天入职的,哎,我比他还早过来,结果人家反而先上岸了。”
“你找谁啊?”
“哦,我找秦处长,我是他侄子。”
那人眼神勐地一亮,“您姓王?”
“没错”
“我带您去!”
“不用了,我知道地方。“王平安笑了笑,自顾自的骑着车往里面走了。
另一个新人不解的问年长的,“七哥,你怎么知道他姓王?”
年长一些的叹了一口气,“蒋小超怎么成正式工的你知道不?”
新人摇了摇头,
“就是因为攀上了秦处长这位侄子。”
“啊?”
新人不禁再次看向王平安消失的方向。
而对于王平安来说,蒋小超这样的人只是一个偶然,而刚刚这人想送自己过来,那就是纯粹是刻意了。
所以直接拒绝了那人,
还有另一重,就是他们对于自己来说,没有任何的意义。
来到秦新建的门前,按了门铃,
“平安,快,快进来!”开门的是秦新建,因为陈佩雅在里面炒菜。
“秦叔,你今儿个状态不错啊?”
“那可不,除了没有换老婆,升职加薪都有了。”秦新建面色红润,似乎这次升值让他整个人都变的年轻了不少。
而秦新建家的小孩见到王平安的时候,也主动打招呼道:“平安哥哥好!”
“好,可惜今天没有给你带好东西过来,下次一定记得。”
“幼?竟然带了茅台过来?”
秦新建喜不自胜,忍不住搓了搓手。
王平安笑了笑,这酒其实是娄晓娥从娘家拿回来的,一下子拿了好几瓶,自己也喝不了那么多,提过来两瓶。
“婶儿,这是要干嘛?至于这么丰盛吗?”
上次陈佩雅炒了四个菜,但今天却是炒了六个。
“不多,上次你们叔侄俩就没有喝痛快,这次一并补上。”陈佩雅笑着说道。
从话语之中,
明显的感觉得到,秦新建一家将自己当成家人的感觉,就连小孩儿也对于自己没有了任何的抵触。
怪不得古语有“先敬罗衣后敬人!”
此罗衣非彼罗衣,同样是指一个人的能力,才华、地位。
如果前身还是当初的那样,恐怕未必会见到今天这一幕吧?
别说不是亲叔,
就算是亲叔叔,如果自己烂泥扶不上钱,恐怕都见不到这一幕吧?
“平安,你愣什么?给快子,来走一个。”秦新建递给王平安一副快子,在他面前晃了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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