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幽冥灵车驮魂载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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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之下,李至昀只好从车上取来矿泉水和面包,道:“吃不吃?”
话音刚落,刚刚还瞧着只剩下一口气随时随地要倒腾不上来的小乞丐,竟是化作一道残影。
在李至昀震惊诧异的眼神中,小乞丐三下五除二直接将面包啃得精光。
“不要噎着了,我车上的面包多得是!”
别看这小乞丐瘦,可食量却是非常惊人,这一眨眼的工夫,八大袋面包就被全部送入腹中。
李至昀望着这小乞丐的长相不禁暗道一声:“算得上是一个好苗子!”
这小乞丐的面相明显是八字过硬,身上的三把火也极其旺盛,难怪这大冬天穿得如此单薄却没被冻死。
“我爷爷奶奶可没说我不能收徒弟啊,事事亲力亲为也不是个事!”
李至昀这十八岁的人居然起了收徒弟的心思,不过天书的秘术他肯定是不能传授,没得到天书认可而习其秘术者,下场那就只有一个死字,这也是为何天书从未被人抢夺的原因。
李武溪传给李至昀那么多本事,已经足以让李至昀教一个徒弟出来了,只不过收徒可不是随随便便的,李至昀怎么说也得考察一番。
“想不想脱离这吃不饱穿不暖的生活啊!”
面对李至昀这话,小乞丐明显有了警惕心,李至昀坐上车启动车辆,等个半个钟头,这小乞丐居然还不打算上车。
“算了,万般皆是命,一切随缘咯”
李至昀这话似乎是在对趴在车后座上的小黑所说,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当李至昀准备踩下油门时,副驾驶的车门忽然被打开,原来小乞丐思来想去,认为自己身上也没什么值得被李至昀惦记的,故而直接上了车。
一上车小乞丐便说道:“你去哪我就去哪!”
闻言李至昀意味深长笑道:“噢那你可不要后悔啊!”
“后悔?我的人生字典里就没有后悔这两个字,开车吧大哥!”
这小乞丐不知道的是,当他坐上李至昀这辆车的这一刻开始,他的命运已经是悄然发生了改变。
随后李至昀打开了暖气,导航了一下南茅山派的地址后便继续出发。
通过这一路上的交谈,李至昀得知这小乞丐名唤郝一建,今天正好是郝一建年满十六周岁的生日。
一听到这话,李至昀便暗道一声不好,常言道生日即为母亲的受难日,阴阳师都是不会过生日的,因为生日这一天可谓是杀机四伏。
尤其是命硬之人,在生日即受难日这一天,天机会有所蒙蔽,尤其是满月、第一次生日、十六周岁等这种特殊的日子。
难怪这郝一建脸上会笼罩不详的黑雾了,这正是大凶之兆。
郝一建其实也算是命苦,他的亲生父母是谁他都不晓得,在郝一建两岁的时候,他父母便将他遗弃,是被另外一户大户人家收养。
这户人家有两个女儿,为了留下子嗣才收养的郝一建。
但此户人家可谓是将穷养儿富养女发挥到了极致,也不知和郝一建不是亲生的有无关系。
两个女儿可谓是要啥有啥,而郝一建的衣服都是邻居家的孩子淘汰的,按照郝一建所言,收养他的这一户人家,每年赚的纯收入都上千万了。
而这两个女儿比郝一建大了岁,在三年前,大女儿嫁出去后,二女儿居然萌生了要招入赘的想法。
而且这一名入赘的男子也深受郝一建养父养母的喜爱,
故而三年前的大年三十晚上,也是如眼下这般寒冷。
“唯一不同的是,那天还下着雨!”
郝一建说起往事的时候,眼神只是直勾勾盯着前方,他依然记得那一幕,无缘无故就被扫地出门。
穿着一双人字拖的郝一建,在十三岁的时候便开始了他的乞讨生涯,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走了多远,时至今日才走到了这里。
李至昀皱眉道:“你恨你的养父养母吗?”
换上李至昀衣服的郝一建闭上了双眼,语气有些平静,道:“不恨,毕竟我跟他们也没有血缘关系,好歹也养了我十来年了!”
“其实我知道他们为啥赶我走,无非就是怕那入赘的男子胡思乱想,或许可以这样说,有他无我,有我无他!姐姐既然喜欢上他了,也认定他了,那我只能消失在他们眼前了!”
说真的,郝一建的话让李至昀有些吃惊,想不到这郝一建还挺乐观的。
话说当李至昀将车驶入高速公路后,这一路上郝一建可谓是絮絮叨叨个没完没了,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三年来没人跟他聊过天。-
“闭嘴!”
本来专心致志开车的李至昀忽然怒吼一声,将郝一建吓了一大跳。
原来高速公路上不知为何,竟是只剩下了李至昀这一辆车,可李至昀刚刚还看到后视镜内至少也有三四辆车
,前方也有一辆车,仿佛这么一眨眼之间,所有的车都消失不见了。
刺耳的紧急刹车声响起后,前方的道路忽然间出现了浓浓的白雾。
郝一建问道:“怎么了?”
李至昀看了一眼郝一建,道:“事出反常必有妖!”
能和郝一建相遇并非是缘分,况且李至昀也不相信缘分这种东西,看他看来,他和郝一建的相遇只能是命中注定如此,亦或者有某种力量让他和郝一建相遇罢了。
下车后李至昀仔细瞧了瞧,发现他已经来到了一处隧道的入口,眼下虽然即将是春节的冬季,可照理说他还是位于南方,不该如此冷才对。
而跟着下车的郝一建也抱着自己瘦弱的身躯抖个不停,说话都带着白雾,道:“嘶真是活见鬼了,怎么会那么冷呢?温度至少都零下十几度了吧?”
李至昀严肃道:“我观你面带黑气,而黑气有罩于印堂之上,此乃是死劫啊,看来今日你是劫数难逃,只怕你是活不久了!”
这让郝一建有些气急败坏,他虽被养父养母扫地出门,至今也没个身份,但他可依旧对生活充满了希望,故而气急败坏道:“你才活不久了!”
李至昀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他瞧来瞧去竟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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