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民生多艰(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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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观刈麦,为刘玄德生平仅见之好诗,诗写完,刘备来来回回的看了一遍又一遍,边看边轻声吟哦,直读的心潮澎湃。其中,吏禄三百石,岁晏有余粮。这一句,刘备以为,诗是李孟羲杜撰的那个老师写到。并因此理所当然的认为,李孟羲的老师本也是一介小吏,只因看不惯官府倾轧百姓,愤而辞官。而后隐入深山巨谷之中,隐姓埋名,着书立学,然后又收了李孟羲为徒,传下学问。刘备问,是否如此。李孟羲讶然,然后神色古怪的否认此事。这怎么能承认呢。并不存在的老师越神秘越好。不然,今承认老师吏禄三百石,后边还有别的诗写到俸禄啥的,岂不别的诗就不能用了。诗词歌赋说来的确是重要财富,哪怕啥也不会,就靠剽窃古人,还真能混个不错的身份。但是,身份既然是混来的,则就属于滥竽充数,一般没事。但是万一,要是,比如在曹操麾下,曹操喝完酒,让你文学椽写诗助兴。这倒好,剽窃古人的诗词还行,自己临场作诗,没那个水平。然后,推脱不会做。这在曹操想来,你做了那么多好诗,怎么可能不会做,推脱不做,是轻视他曹孟德。然后,曹操借着酒劲儿,一槊捅死了靠剽窃诗词成为了文学椽的穿越者。穿越者一命呜呼,哀哉!此一首诗,再加上,之前,《悯农》一首。那首,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刘备从李孟羲这里已得到两首诗了。刘备便更认为李孟羲学问非凡。总之,装逼成功了。再说另一边,张飞领家丁庄丁再加黄巾流民中的青壮两三百人,就在县城外,整兵操练,喊杀声一阵一阵。前排士兵都着甲,后排的就没甲了。这看起来,也正常,如今世道,兵备废驰,仅部分人披甲,就是正常。因此,城中大户打探的人看到城外张飞的兵,就不觉有他。反而害怕张飞一不做二不休斩草除根。为此,城中豪强大户,一边串联,一边也操练家丁,一边还到处求人想办法,看把粮食夺过来。据说,最远的关系都使到幽州太守那里去了。县丞明哲保身,紧闭大门,不管谁来,都是闭门不见。这下,不少大户把县丞也恨上了。游骑骑队四出,半日五十里,一日便能百里。南去阳谷县方向的那一支骑兵,一路上,为首骑兵扛着大旗,旗上斗大的一个“刘”字迎风招展。骑兵边顺路南去,一路喊到,“涿州县纳降,早降者既往不咎,晚降者鸡犬不留!”“涿州县纳降,早降者既往不咎,晚降者鸡犬不留!”……人声,伴随着马蹄声,须臾便远。待骑兵远了。道旁,小树林里,时值五月,树上枝叶茂密,有树上爬着的黄巾流民在此盯梢。一日粒米未进,昨日吃野菜吃的肚子坏了,腹中疼痛难忍,盯梢的这名黄巾流民,面色青灰,一脸病相。“老狗!”这名黄巾低声朝一旁的大树喊了一声。“刚过去的官兵喊的啥?”“涿州纳降,后边没听住。”另一棵大树的藏着的黄巾不耐回到。这名脸色青灰的黄巾闻言,犹豫片刻,似有意动,“咱……要不去降了不?”话刚说出口,另一棵树上的人破口骂道,“降什?去了让人砍你脑袋领赏?莫再声张,让头儿听见了,不剁了你狗日!”黄巾兵口中说的头儿,就是之前程远志部的一个溃兵头目,仗着一身甲,一张弓和不错的箭术,溃兵头目聚拢了百人一块逃命。逃至涿州至阳谷县之间的地带,实在跑不动了,就去附近抢乡民未成熟的麦子。然后,和乡民交战,互有胜负,但也的确祸祸了一些麦子弄到了一些粮食。乡民奈何不了黄巾亡命徒,黄巾也无力去攻打村子,只能勉强苟活。这是一路。其余还有三路骑兵,分别朝北东西而去。骑兵们被关羽耳提面命,穿州过县,沿路呼喊涿州纳降,同时侦查黄巾在哪盘踞。西向,骑兵自涿州西出八十里后,下午时,碰见了半路拦路的乡民。乡民问,是官府派来打黄巾的吗。游骑小队长一问,问出了原来此地有一股黄巾盘踞山谷里已落草为寇,数次出来劫掠,乡民不堪其扰。附近的村子联合派人攻打,伤亡惨重。黄巾流民再不堪,那也是军队,比乡民强的多。遇到了大股黄巾盘踞的地方了,军功岂不到手。于是,骑兵小队长便带队在乡民带领下,来到山谷前。山谷口,被鹿角挡住。两边稍高的山坡上,扎着营寨。此处果然被黄巾占据。骑兵小队长来到谷口叫喊,“涿州县纳降,早降者既往不咎,晚降者鸡犬不留!”喊未两遍,黄巾弓手冲将出来,一阵乱箭。小队长立刻就跑,逃出了弓箭射程之后,勒缰驻马。然后,小队长狠狠地看了一眼此地,把四周地形记住,打马便走。此处黄巾顽固,得调大兵过来征讨,需回报关将军。这第一日,义军游骑四出,遇到了一明一暗两路黄巾。明的一路落谷为匪,暗的一路犹豫着不敢降。第二日,义军继续行进。又是过境七八十里之后,下午时分。此时,一伙很狼狈的黄巾躲在芦苇丛里,躲着不敢动弹。这伙黄巾被当地乡民围追堵截,被杀的如丧家之犬一般,左躲右藏,行将覆灭。芦苇丛中,躲着很多神情惶惶的老弱妇孺。一个母亲,怀里抱着个半大孩子,这孩子这会儿小脸儿异样的通红,身上发烫,虚弱的小绵羊一样,被母亲抱在怀里。母亲一脸焦急,她时不时摸着儿子的头,无能为力,只能把儿子抱紧。小孩子躺在母亲怀里,因为生病,眼神都无神了。“娘,俺是不是要死了。”小孩子比小猫还小的绵弱沙哑的声音,喊了一声,他看着娘。母亲一听,眼泪顿时就流下来了,一巴掌轻拍儿子背上,“白胡说!”母亲装作发怒的样子心疼的打了儿子一巴掌,只是眼睛里的悲伤,是怎么也藏不住了。这个母亲心疼的把儿子抱的更紧了,抱着儿子轻轻摇啊晃的,“幺儿,你就是木吃饭,饿哩!不害怕,等娘给你弄点吃的就好了。”母亲伤心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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