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五章 招魂引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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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盏琉璃,本命牵机琉璃盏,这是陆家家传之物,据传是陆家祖先从一处仙山洞府中寻到,也是借助这琉璃盏,让本来只是一个修真小门派的家族,一跃成为了天下有名的大家族,也是往后陆家开展坊市贸易,进而成为天下最富有的家族的基石。

可以说如果没有这千盏琉璃,便没有了真正的陆家。

陆机以为自己是听错了,一个可以是很是陌生的人,却一开口便借陆家最为重要的家传之物,这是有些荒谬的。

便是为了配合千源的行动,将千盏琉璃取出,也是在深刻考虑到千源的实力和诚信,甚至还在上面做了些封印,才在重重封锁的大库之中将东西给取出。

遑论苏寒和陆家并没有关系,这样开口,陆机没有一点犹豫便可以拒绝。

可是对于苏寒为什么会提出这种要求,却让陆机很是好奇。

“韩兄,不瞒你说,我无法答应你,而且,这也不可能只是我一言便能够决答应的事情,毕竟这东西太过贵重,但我可否问一句,你为何要借我陆家的家传之物?”

“确实有些因由,只是不太方便告知,而既然你借不出这东西,那我也还要去想些别的办法,便无法再招待你了。”苏寒送客的意思已经很直接。

“这既然是关乎到千盏琉璃的事情,韩兄难道就不可以告知于我?我如果不知道韩兄在寻找千盏琉璃也就算了,但是现在既然知道,也就没道理放过韩兄去了,这毕竟是关乎到我家传之物,我不得不谨慎小心一些。”陆机严肃的说道。

不过说完,又稍稍缓和道:“但若是韩兄可以告知你遭遇的问题,而我陆机可以帮着解决而不用千盏琉璃,这便可以解开我们之间的顾虑。”

“还是不行。”

陆机没想到自己已经这般放低姿态,却还是被苏寒一口拒绝。

“难道韩兄就非要让我陆家针对于你?”

苏寒却一副可有可不有的姿态。

“无所谓吧,你陆家总不能将任何对这牵机琉璃盏有想法的人都给抓起来审问一番,而且现在可是传闻说,那妖族超凡强者也正觊觎你陆家的牵机琉璃盏,难道你们不是更应该担心那位妖族强者吗?”

“韩兄的话也有道理,但这妖族强者的事情,我陆家自然做了准备,而现在与韩兄说的是关于你的事情,一码归一码,若是韩兄不愿意多说,那也怪不得我陆家可能对韩兄采取的措施了。”

苏寒还是无所谓道:“如果你只是为了说这些的话,那还是算了。”

这一次说完,苏寒甚至已经不理会的直接回退一步,将门关上。

望着被关上的门,陆机脸上的表情有些阴晴不定,变化无常。

这种被人关门送客还是他的第一次,那种埋藏在心底的愤怒和怨恨的负情绪一下便打破了束缚,井喷般的汹涌而出。

双目圆瞪,呼吸粗重,那一瞬间,连额头的青筋都已经露出,这对于一个涵养极佳的贵公子来说,是很少见的事情。

若不是还有一丝理智压制着心中的痛苦,陆机甚至直接破门而入,将苏寒给杀了都有可能。

而现在,他必须找一个地方让自己发泄掉现在的痛苦。

坐在房中的苏寒注意到外面陆机的离去,自然不知道陆机的变化,但他却也有自己的顾虑。

他之所以要去借那千盏琉璃,却也因为两天前,也就是从乘风阁离开的第二天发生的一件事,事关到那个和苏寒一同来此的杨远业。

那日,苏寒回到住所,没过多久,杨远业便也回来了,但他却是身负重伤,昏迷在路边,如果不是苏寒感受到一丝血腥味道,或许还没可能发现受了伤的杨远业。

而既然发现了他,苏寒也就不能看着他死去,用了许多的丹药,终于是将他身体的伤势给强行吊住,没有进一步的恶化。

可是照理来说,苏寒所使用的丹药便是濒死之人都可以救回来,却在杨远业身上只是堪堪吊住了,他还是依旧昏迷不醒。

等到苏寒再度查看他的情况,才发现了一些端倪,原来杨远业其中三魂七魄里,已经少了一魂一魄,这才让他无论用了什么丹药都无法醒过来。

招魂之法或许可以召唤会杨远业的魂魄,可是这种术法多是一些与鬼魂打交道的散修才会去研究的东西,苏寒并不熟悉,而且这种修士很罕见,苏寒也不觉得自己可以在风吟城中找到。

而千盏琉璃却是一件通阴阳,晓变化的器物,苏寒并不是没有打过这东西的主意,可也知道这件神器必然也是被陆家给严密的保护着,想要偷取那肯定是没有可能,所以他才会直接开口与陆机去要,但他也知道这种可能几乎没有。

杨远业的重伤也说明他推测自己的那些想要对付他的人并没有离开,依旧等待在这里,也算是杨远业的命不错,只是凭着二品实力居然也能逃脱了,只是丢了一魂一魄,不至于将命直接送掉。

可是既然能够使出这种夺取他人魂魄的术法,对方也不一定是什么光明磊落之人,苏寒不禁有些好奇,为何杨远业会招惹到这种人。

想要救回他,苏寒或许需要找到对方,但也可以并不用亲自去找,对方既然想要取了杨远业的性命,再知道他还活着,说不定他们就自己找上门来了。

于是,这两日除了用丹药吊住杨远业的性命,苏寒便是在等待着对方的到来。

但没想到先一步等到的却是陆机,只是抱着试着看的想法,苏寒才说想要借一下千盏琉璃。

不过他也知道不太可能,如果有千盏琉璃的话,便可以利用这件神器强行将杨远业的魂魄给引回来。

在苏寒送走陆机没一会儿,突然感觉到一道阴寒的气息在身旁显现。

他却没有一点意外,本来就是在等待着这些家伙的来到,他闲适的坐在座位上,摩挲着手中的龙鳞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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