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战前休整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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沾染着新近水汽的凉爽夜风吹打在了体表,叫那泛着红润的蒸汽亦随之舞动起来。

盘腿坐在石凳上的小家伙此刻,正细细品味着那一股股自喷口涌出的烫热涓流:温柔按抚着脊背的热流酥麻,配合着那源于幽暗少女的轻抚激人,叫这小家伙的嘴里顿时是蓄满了含糊不清的幸福嘤咛起来:

“好久没泡温泉了可真爽啊”

“哎哟嚯!什么风把你小子吹来这了?不去和姑娘们一起泡澡,咋个才想起来找我们这些个老男人?雷米呢,混小子不是说在这里等老子嘛?人又死哪去了?”

欧仁随手将衣裤一解,从木架上抓了条布巾搭在肩头,就这么嬉皮笑脸地光着屁|股从走道上晃荡进来,远远就瞅见了这熟悉的瘦小身影。

许久没能和男同胞们一起泡澡放松的小家伙听罢,当即是抬起头来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叫嚷道:“搞得我愿意去哪里似的,还不是给她们抓过去的?”

毕竟除开战斗之时,团里会默认将所有人视作两足站立牲口来使用以外;男兵们在平日里向来是不把小家伙当作成年人来看待的,而那些性情奔放的女兵们更甚——基本上是把他当做活玩偶方便自己把玩、捉弄;捉过来陪她们一起泡澡聊天,叫着帮忙搓背跑腿就更是习以为常。

至于团里那几位早已成家立业的人|妻少|妇——这些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大姐姐们,基本上就是把调戏男女团员们当做普遍的乐子;讲演荤段子时毫不做作的精湛尺度,根本就不是团里小年轻们所能招架住的。往往几个回合下来,就要在她们的嬉笑声中被臊地是无地自容。

就在刚才,略微有些上头的阿露丝就经不住这群百无禁忌的女人们起哄:当场拽着雷米就跑去附近找了个木板箱子,要在一众乐到花枝乱颤的女兵眼皮底下,来为自己和自家男人的技术作现场证明。

小家伙直到现在都在后怕,怎么也忘不了雷米当时看待自己的幽怨眼神——谁叫这话题是蕾希姐率先带头的,要不是自己借口伤患未愈不能碰水,恐怕那个倒霉蛋就是自己了。

“切,那是你个城里人太单纯了。搁俺们这些乡下人来讲,这点都不算是个事。”

欧仁自吹自擂着拍打着腹肌,全然是没皮没脸到了一定境界,也不知道昨天是谁被阿敏姐嘲讽到下不来台的……

见池子里泡着的两个人都不理他,自讨没趣的欧仁也不想在凉风里傻站着,就抓紧进了池子;还捎带脚把身旁正闭目养神的凯特给挤到了一边去,自己独占了一大块座位,好让自己的臂膀搭在石枕沿上好好舒张放松下。

凯特倒也不大生气:也只是抬头白了他一眼,就抓着面巾坐到一边去了,叫欧仁好生奇怪,但也没有多想。

可不料他刚对准身下那团噗嗒直冒的气泡,就这么大摇大摆一屁|股坐下;于四周萦绕着的湿热蒸汽,都还没能攀上大学生那越发黝黑的健硕肌肉之时,他却是突然呜嚷怪叫一声,手舞足蹈着从石凳上飞身起来,活像是只被火燎了屁|股的狒狒似的:

“我屮我屮!这t水开了?!”

跳将起来的狒狒屁|股被烫地够呛,他立马跟逃难似的,捂着发红屁|股蛋子奋力泅渡到了温水区里,当即是飞溅起一片碎花。

早已预料到了此番糗态的凯特费力憋着腮帮,甚至是在欧仁将要坐下的那瞬间,便已是克制不住地立刻笑出了声来;正准备抬着那根透红的胳膊指着他讥讽一番,却不料那片飞浪径直是冲入了他的喉舌,直接是将他呛地连声咳嗽起来:

“我t,咳咳!大学生!你t搁这游泳呐!?”

“我屮,这t水烫dio你不知道吗!村炮你t怎么坐得牢靠的?”

被热水烫到了的欧仁怪叫着,赶忙将手垫在屁|股蛋下用力搓起来:纵使夜风又增添了几分,可他都坐到了石台沿上,却还是感到尾骨往下那一股火|辣辣的痛,凯特这老小子是怎么能坚持住的?

哦!明白了,合着你们这俩货就是等着来整我的哈!

部分摸清了真相的欧仁当即脸色一喜,对着那自作自受的凯特幸灾乐祸地用方言讥讽了起来:“你别是给卵子烫熟了感受不到吧?这以后要生不了,那可咋整啊”

“我滚尼玛的!”

匆忙间没能理解这方言含义的凯特先是一愣,但随即结合着上下文,同他那张贱兮兮的笑脸略一合计;当场就反应了过来,可把这铁山大兵给气的够呛!

也不知是被蒸汽熏蒸的,还是真给气糊涂了。只见这面容潮红的北方汉猛地一伸手,捉下脸上那条热敷布巾往热汤里蘸了三下,随后便淌水冲了过去;如束湿成棍一般,劈头盖脸地就同他打闹起来,嘴里还不忘气急败坏地叫骂着:

“就你个t傻篮子会光着dio泡!扎条布巾包一下没手是吧?你t还笑个篮子?”

“我t还不让我笑了咋的?你咋不看看那小的?人都快笑岔气了,哗哗淌口水,咋不见兄弟你唬他去?”

兄弟几个之间的日常斗嘴而已,怎么可能会动真格的?嬉皮笑脸的欧仁自然也就是象征性地还两下手来,图个嘴巴爽利而已;加上本就快笑疯了的小家伙,等凯特自己打着倦了,也跟着他俩笑了起来,整个池子里的气氛瞬间又回复了之前那般的快活轻松:

“这t待会你要不请我俩整顿小酒带宵夜,跟你这傻篮子可没完嗷!”

重新扎紧了腰上那条厚实的长布巾,凯特笑完了气后就又坐回到了原位上,好借着这股从石壁孔洞当中喷涌而出的炽流,继续来磨练自己的耐力意志:

“你说你和人小的都t是个文化人,欧仁。咋我这个盲流子觉得,你丫读完大学屁用没有?连个东西都搞不出来给兄弟们用用;小的动不动就能捣鼓点好玩意儿出来,今天这喷泉按|摩机用起来就舒服的很,你咋个就不行呢?”

“我t!你个村炮可真nb。我读的是师范学校,出来就是给人当老师的,我要是学了魔法也能造东西。”

“感觉你当了老师肯定会教坏小孩子天天说脏话爆粗口的”

欧仁扭头就回敬了小家伙一个大白眼,嘴里更是喳呜着:“你小子别跟我搁这装模作样哈,搞得你平时就不说一样。还听脏话就会学坏了,你咋不说我还经常去嫖呢?屁孩子要真想学坏还需要我去手把手教吗,这不是自然就会?”

“我咋感觉是在骂老子呢?欧仁?”作为团里唯一个小学肆业,凯特忙不迭地搔着下巴来,总觉得是有些不好意思:“td,你们这些当老师的不应该是教书育人吗?咋还赖小孩身上呢?”

“所以说你个村炮啊太天真,没当过老师你就想当然吧。真以为当个小老师就能把人教育好呐?”

欧仁颇为不屑地拿扣完了鼻孔的食指在温泉水里涮了涮,随即又跟变戏法似的,从那蓬没打理的油腻乱发里摸出半根没吸完的旧烟卷来,不紧不慢地递到小家伙面前管他借火,嘴里接着抱怨:

“我那片区的几家提供免费早餐的主日学校,每天给那半拉小孩上课最多也就四小时,还得卡着时间不敢拖堂;要不然他们晚放学丢了纺纱厂的日结工作,挣不到一天的口粮钱,完了还要挨家里人打。我当时紧赶慢赶能把文化课教好,能让他们会读写就不错了,还t育人……”

“就几小时能教这些饭都吃不饱的混小子们做人?他们的家长小半辈子都没教育好,指望我在几天时间里去改变他们?兄弟你也太t看得起我了,他们有些家长自己都混不吝的。最好笑的是有一次:老子上午刚刚人模狗样的教他们要尊重女人;下午自己心痒痒找地方去泄火,结果刚进门就t看到我一学生他妈带着我那学生在店里点女人,还主动管我打招呼呢!这t的……”

“你今天有点奇怪啊欧仁?”

自从之前铁山一役过后,欧仁几乎从未主动提及过他曾经的教师生涯了,大家就是想聊,他往往也就是打个哈哈扯到别的话题上去了。今天怎么这么主动……可他看起来也不像是喝过酒的样子,应该也不至于是发酒疯说胡话吧?

“奇怪吗?老子又没病没灾,不像你小子似的,居然能被自己老婆把盆骨给骑碎了;大家一开始听了,都还以为你要和蕾希做姐妹了哈”

说着,欧仁便嬉皮笑脸地探过头来瞟了小家伙一眼。反应过来的小家伙当即是臊红着脸,手忙脚乱地将身一遮;只可惜是速度太慢,还是叫欧仁给看光了:“看起来倒是没问题,承受那么大力道居然都能毫发无损,你小子是有点厉害的”

“td你别给我扯这些有的没的,跟你讲正事呢。我就感觉你今天话特别多咋的,你是最近手头有点困难?”

小家伙对于这方面的直觉还是有些灵敏的,毕竟上次欧仁管自己借钱周转时,也是拉着自己东拉西扯了一大堆后才借着酒劲开口:

“行啊,这都叫你看出来了,咱最近手头确实有点紧……”

“你是和人赌博输钱了?”

“怎么可能?我同赌博不共戴天,偶尔和自家人玩两把那种不算。”

欧仁第一时间摇头否认了——毕竟他只是个精力旺盛的年轻单身汉,愿意在那闲暇时深入红街群艳之中寻欢作乐,但不代表他会傻到去赌场里给大赤塔当猪宰。

这一点萨塔是绝对相信他的。毕竟那种号称绝不复赌的赌徒肉猪,他在老家时可见得多了:任凭嘴上说得是天花乱坠,但肉猪们的思维能力早就被那种不劳而获的欲望快|感毁灭殆尽;恍若代脑之蛆般,如何治愈得了?

为了赚那点薪金还债就主动投入到战场当中厮杀数年,那些肉猪们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勇气和毅力?

但这就叫兄弟两人犯难了:你就算身体再好,天天去红街里嫖到天昏地暗又能花得了多少钱?上次抄底挣得那两千多图卡,难道这么快就都花干净了?

“你跟我们说实话兄弟,你不会是借高利贷去了吧?”凯特连忙坐直了身体,满脸凝重地对着自家兄弟正色道:“这高利贷可是个害人东西,你要是手头困难直接兄弟们几个说就好了,怎么能去碰这呢?”

“他要是真借了高利贷还好说哩,直接叫霜雪带人上门把放贷的弄死就好了。”萨塔摇了摇头。

毕竟在下狠手除掉了新乡领周边大量的地下团社,并改由自己收缴领区‘维护费’后:霜雪为了达成对初期合作者们的承诺,以及后续维护工作的顺利进行,就带人单方面取缔了领区内所有的高利贷组织。

有从公序良俗的社会层面上进行劝诫的,也有从精神肉体的物理层面上进行分解的;但在如今要是被他们抓到私设高利贷的团伙,则更多是仰仗物理手段,直接动用私刑处理掉了。

“咋把我想的那么惨干嘛?就我真借了高利贷有人上门催债,我不反手把他们抢了都算他们运气!”欧仁比着食指极夸张地从脖颈上狠狠一拉,快眯成一条缝的笑眼里闪着些许寒芒;之前他跟着霜雪去帮一个贫农平租时就把那家地主给抢了,这种事他是真的做得出来。

“那你到底啥情况?这明天咱们小队就要单独出任务去了,你总不能把心事憋着影响自己状态吧?”

“嗨,也没啥大事其实。这不是那炒股挣来的钱,我大部分都寄回给家里补贴家用;还叫我大姐去拿钱打点关系,给我外甥在皇都区里买了个小庶务官回来嘛。”

欧仁当即是变换了神态来,满脸堆笑着对着自家兄弟俩来回搓弄着手指,不复之前那番近似凶冷巨蜥的模样来:

“我最近看太阳时报呐……对对对!就是第三版总是刊登美女画像的那家。我发现这最近富人圈子里逐渐流行戴郁金香,这里面说不定有搞头;炒这玩意儿应该和炒股一样,我拿来练练手挺好,哥几个借点启动资金咋样?”

“唔,借多少?”

“也不多,就600图卡……欸欸!别走啊,咱们哥几个啥交情啊?再商量下呗!每人借我100金也行啊!哎呀,就相信兄弟一把好不啦,借我20图卡就好了……这都不行吗?小气鬼啊你们俩,那我再咬咬牙,就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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