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生日礼物(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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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好了条件的两人很快手拉着手,一路小跑带跳地跑到了仓库里。

在堆积如山的杂物当中,霜雪娴熟地从角落里抽出一张断了腿的破桌子,靠在杂物堆上用手擦了下灰就一屁|股坐了上去:还一边不安分地晃荡着两条腿,一边高举着双手,兴致勃勃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首先,一定要实用!其次看上去要新颖一点。嗯……最后要便宜点,太贵了她舍不得收一定会要我给退回去。”

蹲在地上静静地听完了她提出来的要求,端着笔记本的萨塔茫然地眨巴着眼睛,只觉得自己的时间像是被删改了一般:“就这?”

“哦对!漏了一个结构与使用要简单快捷,不能让她搞不懂。”

霜雪都快把头点出残影来了,自我感觉非常地良好,真让人怀疑她平时是怎么做生意的。但仔细想想,这四个要求换个方式一讲,其实不就是自己平时常说的——‘快捷、简单、时兴、便宜’的四字诀吗?

但他还是啪的一声,将巴掌用力地拍在自己额头上,同时在心里已经幻想了出来,自己拿着鞭子狠狠教训这个傻猴子的场景:“你这和没说有什么吗?”

“我又没做过东西,咋晓得要搞啥礼物喽?”霜雪理直气壮地叉着腰反驳起来,搞得萨塔彻底无语了,只能有气无力地开口提示着她:“你哪怕说做个手链、护身符之类的都好啊……你之前送她的都是些啥?让我参考参考。”

“我想想哈,第一次送了件柄刺剑,但她就一直扔在宿舍没用;第二次我找朋友要了只小奶猫送她,结果养了没一年小猫就生病死了,害得她老伤心了……至于上一次,我送的是一条银项链,然后被她给退回来了。”

霜雪认真地掰着手指,仔细回忆着自己送过的礼物;想着想着,她思维不怎的就发散到了蕾希的身子上,尤其是那头帅气动人的绯红秀发上去:“想到了,给她做个发夹好了!发簪也行!”

“发卡吗?”

顺着她的思路仔细一想:自从两人谈恋爱,用自己的优质头发和生发术给她续了一头长发后。蕾希姐的头发确实是有些长了,既把她的翘|臀给完全遮盖住了,还要用头巾把及腿长发给包起来;虽然看起来很棒,但日常生活还真挺麻烦的。

她自己也一直说着要把长发剪短,更让两人感到困扰的是:这头秀丽的长发,在每次洗完澡后都得披头散发晾上一段时间;要是倒霉碰上阴雨天气,可能大半天都晒不干。而每逢这种时候,两人要是想求欢那多半是没戏了。

“要麻烦你给她做个附魔首饰得了,就说东西是我买好了,再找你帮的忙。”

看着萨塔这副苦思冥想的模样,霜雪哪怕再怎么搜肠刮肚,也着实是想不出什么好好点子了。她也实在是闲不下来,立刻就将话题带到了萨塔的身体上:“说起来弟弟啊,你手臂上那伤好怎么样了?”

“别提了,好不容易前天才刚治好。医生居然在我身体里查出了几十道潜伏的寄生魔力,怪不得总是治好了又复伤!”

小家伙的脸马上就垮了下来,用力揉了揉自己已经彻底无碍的左臂。不过被她这么一打岔,瞟到了霜雪发梢的萨塔突然想到了一个绝好的礼物:“有了!不就是头发嘛!”

萨塔兴奋地一拍手,原本堆在角落一个大箱子霎时扯下了防尘的麻布;无形的魔力之手粗暴地掀开盖子,捏处了一大块红铜锭,以及几根粗长的金属线等一小堆材料来。

在霜雪惊奇的目光中,几样材料被整齐有序排列在了半空中;萨塔改为盘腿坐在了地上,开始全神贯注地操控起魔法。

一团直接外放出的混乱魔力流被一分为二,随着胸前项链上的一抹亮光闪过,一份魔力凝结出了大量小型的法师之手,剩下的依然保持着无序的混沌状态。

而那团虚无缥缈的魔力团,如同渔夫用竹篓笼鱼虾似的笼起魔力流;像是台绝不会出错的机器一般,开始在空中自主地高速描画起繁复的法阵。

在的法术按照他脑内的图案自行运作时候,一心多用的本人也没有闲着,抬起手猛地拍打了下太阳穴,一道翠绿的流光便顺势钻入大脑。大清早准备好的净神术就是为了应付现在的情况。

绿光一进入大脑,原本因为高度集中注意力而疲惫不堪的大脑,立马得到了缓解。但这只是个开始而已:只见萨塔的嘴唇微张,顿时就有几个浑浊的音节从喉咙里挤出,直接在空气中形成了扭曲怪异的性状,把一旁的霜雪都看呆了。

随着“术语”的启动,在脑中游动的魔力在顷刻之间完成了逆转:一阵刺骨的严寒从灵魂深处奔袭而来,萨塔用力地深吸一口气,差点被这股无形的寒意给冻到咳嗽出来。

经由净神术逆转后的虚空增调,是旨在提高思维活跃性的同时,在体内模拟凌冽的极北狂风来给身体降温,防止由于大脑过载把身体烧坏。

这个法术的逆转小技巧异常简单,属于学前班级别的法术,同时也是在工厂里工作的法师们的必备法术之一。但如果长时间无节制使用,也可能把人的脑子给冻坏。

萨塔自然也是不敢托大,立即就有十几团胶状的魔力从全身喷涌而出;结果没有注意控制好力度与方向,其中的一团不小心撞在了霜雪的身上,害她一屁|股摔倒在地上,还差点把她的衬衣都给撞破了。

就在霜雪揉着肚子骂娘的时候,悬在半空中的阵法已然彻底完成定型:魔力团如同有意思的软泥怪一般,吐出体内碎裂的木屑等杂物,裹挟着外形各异的材料毫不犹豫地冲入了法阵之中。

当两者接触的刹那间,在极其剧烈的魔力反应下,所有的材料几乎是在不停分解的同时,毫无停歇地相互碰撞融合;一块块光滑整洁的部件被生生捏造出来,宛如丝线的魔力蜿蜒其中。

随着萨塔如同恶魔低吟般的一声令下:两只有型的法师之手如同出膛的炮弹,狠狠砸向正在运作的法阵,全然不顾里面还有已经完成的零件。

在一次无声的爆炸过后,被晃到眼睛的霜雪刚睁开酸痛的泪眼,第一时间就看清了十二件形状各异的奇特物件,悬浮在了萨塔的身旁。只不过她此时更想骂这个搞事不提醒的家伙,全然没有去关注着些漂浮的物价:

“艾萨塔!你t搞毛啊!萨塔?!”

令她从恼火中惊叫出声的是,萨塔并没有如往常一样同她犟嘴:此时的小法师正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浑身湿透地像只落汤鸡一样,犹如雨下的汗水更是浸湿了他身下的泥土。

七手八脚地把他从地上抱起来时,霜雪这才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他整个人就像条被冻僵的蛇,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身上散发着的诡异寒气,正在不停带走他仅存的热量。

更糟糕的是,萨塔身上的魔力似乎又出现了失控的趋势:那套组合法术在爆炸过后却诡异地没有解除,还在源源不断地抽取着魔力。按照他的反魔法教学传授过的,再这样下去他整个人是要给抽成干尸的!

果断将他紧紧拥入了怀中,一道璀璨的金光顿时闪过,明亮的金色流光薄膜再次出现在她的身上:随着反魔法场的解除,所有加持在萨塔身上的法术总算是被彻底驱散了,重新归于自然的循环之中。

被悬浮术的魔力托举在原地的礼物,瞬间便乒乒乓乓地掉落在地,听起来还很有分量。可另一个巨大的问题又摆在了霜雪的面前:“d!你身子怎么还冰着啊!”

明明这套魔法都已经解除了,但萨塔的身体依然寒冷地像是尊冰雕;哪怕霜雪再次加大力度,直接湮灭掉了他体内的全部魔力,让他暂时变回了无法施法的普通人,可还是没有半点好转的迹象!

急中生智的霜雪也顾不上太多,随着身上的金色光芒再次闪起,一道橘黄色的火环凭空闪现,围绕着她的身体无声地燃烧着。

心急如焚的她毫不迟疑地控制着游离的圣洁火焰,将萨塔的身体完全包裹住。很快的,在这团火焰的温暖下,萨塔的体温开始奇迹般地逐步回升,疯狂跳动的心脏已经额头上暴起的血管也渐渐平缓下来。

“萨萨?!好点了没!”

似乎在抗拒火环将其完全包裹的同时,霜雪隐隐约约听到了一声痛苦的尖啸声;但她完全顾不上了那么多,用力地摇晃着他的身子大喊大叫;还抽出一只手来掰开他的眼皮,紧张地盯着那只翠绿眸子,生怕他就这么真的‘睡’过去了。

“!”

萨塔在睁开双眼的第一时间,就是掏出自己的塞壬脏话开始破口大骂;其实他的思维在法术的增幅下,已经清晰到一种令人痛苦的地步,想晕都晕不了。只是之前魔法失控把给身子冻僵了而已,在烤了一会儿火环后才缓了过来。

只是缓过神来的他,第一个反应不是庆祝自己死里逃生;反而认真地盘算起事情的前因后果来,当真是法师们的臭毛病。一时连给霜雪报个平安都忘了,直到看清了霜雪脸上惊慌失措的表情后,他才反应过来:“猴姐我没事的,就是被阴了而已!”

“你到底是怎么了啊?知道你刚才那样子多吓人啵,差点以为希儿还没结婚就要当寡妇了呢!”

“我也不清楚啊!我刚才还在好端端地控制魔力,礼物都做完了准备收尾了。突然就感觉到脑子一疼,魔力立刻暴走失控,开始疯狂增幅那个辅助法术。”

说着,萨塔猛地低下头去,错愕地注视着自己身上缠绕着的层层火焰;看着这些默默燃烧着的圣洁火焰,盘踞于脑海当中的各种线索顿时就被串联了起来:“抗拒火环……我知道了!这是一整套的法术,那些寄生魔力只是障眼法而已!”

联系起这段时间自己施法困难的古怪状态,一股深入骨髓的恐惧感,顿时在他的身上弥漫开来:怪不得那怪物的爪子上会附带着反魔法,这根本就是专门针对施法者制造的专用生物兵器!

反魔法对于施法者来说几乎就是无解的双刃剑,哪怕法师在它的攻势下逃了出来,寄生魔力照样可以通过伤口进行持续性破坏;而这些都是明面上的障眼法而已,真正的目的都是为了掩藏潜伏更深的法术诅咒。

等受害者驱逐掉寄生魔力后,再通过他施法的时机进行最后的攻击,这种通过引导控制魔力失控的暗杀术,甚至都没办法察觉出来!

“谢谢你,霜雪姐姐。”一边感慨着自己的躲过一劫,一边认真考虑要不要去幸运女士太娜亚的神殿里捐款;萨塔忽然探起头来,对着救命恩人的脸颊上认真地亲了一口,“幸亏有姐姐你在,不然我可能真的要被人阴死了……”

如果不是霜雪恰巧在身旁,自己恐怕是真的凶多吉少了……想着想着,萨塔的小脑袋本能地朝着霜雪,那不甚饱满的存在蹭了起来;只不过他在蕾希姐身上揩油习惯了,完全没有注意到这点。

感受到肋骨上的咯人感,确定某人平安无事后。霜雪才算是松了口气,随手解除了消耗庞大的抗拒火环,揪着他的小脸使劲揉搓了起来:“你小子蹭够了没啊?信不信我去告诉希儿你吃老娘豆腐啊?”

“黑山又不种大豆,你见过豆腐长啥样吗?”

“我没见过我就不能知道了?”被这神奇的脑回路搞无语了,霜雪左手屈指,重重地弹在那个不安分的小脑袋上,给了他一个小小的教训:“再不起来真告状去了嗷!”

“别别别,姐姐不至于姐!”

萨塔匆忙捂着脑袋从霜雪的怀里钻出来,心底里还在小声地嘟囔着:‘刚想夸你有点女人味了……’

用力拧干衣服里的水分,萨塔同霜雪捡起地上散落着的礼物,就准备先回去了。只是现在他身上的魔力还没恢复到能释放的地步,连个最简单的魔力外放都有心无力,只能求着霜雪搀扶着自己走路。

没想到自己只是教了下反魔法的简单方法,这才过了多长时间,霜雪对于反魔法的造诣就大大加深了:之前她还只是能做到紊乱魔力的流动,撤销外放的法术而已。

现在倒好,直接能做到把一个人体内的魔力完全湮灭。如果再熟练些,怕是一下子就能把一个施法者打成废物,再凭借自己丰富的肉搏经验地把对手吊起来锤。

真是越想越害怕,还好自己平时对霜雪很好。她脾气也挺合得来,就算偶尔戏弄一下她都不会生气。但还是乖巧地对着霜雪道谢起来:“谢谢霜雪姐姐救我”

“安啦,又不是什么大事,你人没事就好了。”

霜雪嘻嘻哈哈地搀扶着他,拿起手指轻轻掐了掐他的脸颊。现在她总算明白了蕾希喜欢掐脸的原因了,这城里大户孩子的肤质就是好,这小脸细皮嫩肉的手感着实不错。

“说起来姐,我之前丢在仓库里没出手的那堆矿呢?怎么都不见了,我还想拿来给自己做点东西呢。”

“啊这……这个嘛”

“猴姐,你难道?”

“你就放一万个心吧!你姐啥时候骗过你了!”霜雪不自觉地抬手搔了搔耳后,眼睛斜视路旁的招牌干笑了两声:“就是你那批货在黑市上出了一点小小的麻烦”

“你怎么都不告诉我?!”

几件礼物掉在土路上,发出几声闷响。萨塔伸出左手用力揪着她的脸,不过看他这幅有气无力的样子,怎么揪也不会太疼。

加上霜雪自知理亏,不仅是老老实实地忍受着,反倒还夸张地挤出几滴眼泪想哄着他:

“呜我都忘了那些是你的东西了,我看没人要就顺手拿去卖了,谁知道黑市里有人敢黑吃黑啊!我都还没来得及打上门去,弟啊就饶了我这回吧!”

“你赶紧去把钱讨回来吧!”

气鼓鼓地抱怨完后,萨塔立刻就松了手,毕竟他又不可能真的打女人不是?

加之他太了解霜雪的脾性:和自己太像了,平时嘴都挺贱的,喜欢搞事情;但要是真惹人生气了,就又立马认怂求饶,给人找台阶下;搞得他一度怀疑霜雪是老头搞出来的私生女。

“别气啦别气啦,再生气头发就要掉光喽,东西我来拿。”

霜雪连忙赔笑摸着他的头安慰起来,见他皱起的眉毛舒缓下去,就把掉在地上的礼物一股脑地全抱到了怀里。但看他还是不高不兴的样子,霜雪心一横,弯腰贴在他的耳旁呢喃细语道:

“弟啊”

“干嘛?”

萨塔没好气地嗯了一声,随即又把视线撇到一旁,表示不想搭理她。

“我前些日子刚买了桶上好的奥雷斯金酒,你看晚上这酒会?”

“姐你真好”

萨塔变脸速度可比翻书快多了,立马就笑逐颜开地挽起了她的手臂,完全一副好姐弟的模样:“先声明一下,我绝不是馋酒喝,我只是想赶紧去把酒馆布置好,让大家玩得尽兴”

“晓得啦。对了,你还没告诉我这东西到底有啥用处?”

霜雪笑骂着点了下头,从怀里抽出个奇怪的带柄圆筒:修长的水晶手柄上顶着硕大的红铜圆筒,除此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粗看起来就像个没包好底的酒勺,还用钢丝在中空的桶勺底部嵌出了一张铁网格,让她非常的困惑:“这玩意儿奇奇怪怪的,我到时候怎么跟希儿介绍啊?”

“拿来我教你。”

接过圆筒,萨塔握着手柄的底部轻轻一旋,原本看似一体的水晶柄突然泛起蓝光一阵强劲的冷风从筒口吹出,吹散了他落在头上的碎稻草屑。

对出风量十分满意的他,转手对准霜雪的脸,让她也好好感受一下风筒的强劲风力。

再次旋动柄底,明亮的蓝色光芒瞬间消散,一道有如粘液状的深红光柱贯通了整个柄身,自筒口而出的冷风则化作一阵热浪,朝她脸上袭来。

在感受到这股热浪的瞬间,霜雪身上再次闪烁起金光,这股热浪却依然没有消散,还是熏得她闭上眼睛,害高声叫嚷起来:“快拿开快拿开!”

满脸坏笑的萨塔握着吹风筒,在霜雪的面前不停上下游走着,就是不拿走。正好她现在抱着东西不能用手,如此天赐良机浪费就可惜了。

在用它好好教训了一番霜雪后,方才意犹未尽地结束。看着被热风吹得满脸通红的霜雪,得意洋洋地夸耀起来:“怎么样?这个吹风筒好用不?”

“gjd!这不是魔法道具嘛,为什么吹出来的风我不能把它解除掉?!”

霜雪用力的甩着脑袋,小麦色的俏脸被这热风吹得太难受了,需要缓一缓才行。不过她也猜出来了这个玩意的用途了,平时洗完头后直接拿热风吹干就可以了,能节省很多时间。

“是啊,这的确是魔法道具啊,但和风有啥关系啊?”萨塔握着吹风筒,似笑非笑地解释着这个用魔法供能的双档吹风筒,“我不是教过你们吗?反魔法是不能驱散无魔力的实物啊。”

“哎呦,求你小老师你就别来上课了。”

霜雪把玩着手里的吹风筒,满脸不服气地看着筒内的扇叶,心想这不就是和酒馆里的发条风扇一样嘛,这有什么好讲的?

只是不知不觉间,两个人已经走到了酒馆门口:等待开伙的佣兵们,正三三两两地聚在餐馆门前,不是在吹牛就是在打牌;一看这两人像是在拌嘴的模样,闲人们顿时就开始起哄了:

“哟!大姐头这是咋了,咋和人小萨塔吵起来了,是不是又拽人辫子玩了?啊”

“就是!你这么欺负人小老公,就不怕她待会来床上找你麻烦?”

两个熟悉的声音从人堆里钻了出来,顿时把大伙逗得哈哈大笑。气急败坏的霜雪循声定睛一看,原来是欧仁和凯特这俩欠教训的碎嘴!

“大姐头你们俩吵啥呢?说给我们听听呗?”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是不好意思说吧?”

两个人本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精神,一唱一和地拱着火。可把霜雪气得够呛,直接扒开人群往外冲。两人见势不妙立马准备转进,可惜还是慢了一步被霜雪逮个正着。

“妈的,之前咋没见你们俩嘴那么碎!”

送了两人一记老拳之后,还不够解气的霜雪又给两人肩头用力拍了两下,突然想起来自己正缺人手搬酒——这不,苦力自己送上门来了。

看着霜雪咬牙切齿地露出了虎式微笑,被吓坏了的俩怂货立马举手求饶:“错了错了!不敢了姐!”

一团金色的光芒朝着凯特的胸口袭来,他本能地横臂一挡,光团却灵活地绕开了手臂,结结实实地拍在他的胸口上。

毫无防备的凯特,被砸地向后趔趄两下,随后龇牙咧嘴地从怀里摸出了那光团。霜雪一挥手,耀眼的光幕从钥匙串上散去,恢复了它原本的样貌:原来只是一大串黄铜钥匙而已。

“马上去村西头的仓库,给老娘把那桶新买的酒搬来!欧仁!你也滚过去一起干活!”

两个人看着她皮笑肉不笑的神情,也不敢多说啥,赶忙应了一声,灰溜溜地跑去干活。

霜雪拍了拍手,剜了眼作鸟兽散的闲人们,准备继续同萨塔谈些礼物的细节。可等她回过身来时,小矮子就已经消失不见,似乎早就不见了踪影。

等到生日会主人公的男人,跟在团长的身后回到了酒馆,酒馆里瞬间爆发出了响亮的欢呼声。由萨塔完全买单的生日会正式开始!

丰盛的食物一盆一盆地往餐桌上搬,把客串侍者佣兵团姑娘们忙得是团团乱转,好不热闹。不过男人们嘛,最喜欢地还是喝大酒吹大牛,丰盛的美食反倒是成了陪衬。

不过在固定的拼酒环节之前,对于主人公的祝福还是少不得的:“祝你降生日快乐!蕾希希儿姐!”

在大伙的祝福与起哄声中,春光满面的蕾希姐,也顺水推舟地解除了萨塔的酗酒禁令;自己更是端着酒杯,兴冲冲地加入拼酒的庞大队伍中去。

在不知道喝了多少圈,第五十五次拍开萨塔偷摸大腿的贼手后;蕾希翘着二郎腿坐在桌上,嘴里大口大口嚼着烤肉,眉开眼笑地指着横七竖八躺在桌上的众人叫嚣到:

“你们这也太水了,起来继续喝呀!”

基本上餐馆里的每个人都被她的豪言壮语,给惊得纷纷摇头,着实是被这个胃袋深不见底、喝酒像牛饮水般的女人了给喝怕了。

最先投降的,是咱们文静的看板娘娜儿,在气氛的感染下也灌了几杯麦酒下肚,现在正靠着柜台打盹,店里的垃圾只能是留到明早再打扫了。

而在精力过于充沛的小熊崽贝拉,也终于是玩累了:红光满面地先靠在蕾希的怀里眯了一会儿,然后被不胜酒力的霜雪她们带回宿舍去了。

临走前她们几个还带了盆烤肉、炒花生和麦酒走,估计是要在宿舍待会再杀一轮。

其他的佣兵们也趴得差不多了,纷纷提前告辞。就只剩雷明顿、欧仁这八九个能喝的继续喝。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拜尔居然也没走,还在和他们合唱着毫无节奏的乡村拼酒曲呢!

不得不说,霜雪的酒劲儿太足了,不知道灌吐了多少人,门口的酸臭味都开始往里面钻进来了。但蕾希这个女魔头,除了脸红了些外就跟个没事人一样,还在笑嘻嘻地给大家劝酒。

但在座的几个人都不敢接,他们可不想被团里的医生拉去洗胃:那几个货下手可太狠了,只能带着萨塔一起讲荤段子,借此转移她的注意力。

这一晃就喝到了一天的结束,剩下几人帮索娜简略收拾了一番后,就纷纷告辞休息去了。

拖着满是酒气的疲惫身躯,萨塔和蕾希小俩口手挽着手,在酒馆门口同酒鬼们一一告别。替格瓦斯大爷锁好大门,再把索娜抬回她的房间后,才慢吞吞地回到了自己的小窝里。

忙了一天了两个人,总算是等到了一点独处的时间。

一回房,萨塔就直奔炼金台忙碌了起来。两分钟后,他拿着两支玻璃试管坐到了床边,直接把深红色的不明液体往嘴里灌。

而蕾希则捏着试管,轻轻嗅着管口传来的辛辣气息,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无法下口:“啥玩意儿啊这是?”

“解酒药而已啦,不然宿醉多难受啊。”

萨塔擦了擦嘴,随手把试管摆到桌上打算明天再清理。艾萨塔牌炼金药的药效就是强,药水一下肚,原本昏昏沉沉的脑袋马上就清醒了起来,全身的酸痛也一并缓解,犹如泡完温泉般的舒爽:“呼怎么样,亲爱的姐,今天生日开心吗?礼物还喜欢吗?”

“当然了,我亲爱的弟啊谢谢你”

说罢,刚刚才喝完药剂,略显湿润的红唇轻轻在萨塔的脸颊一碰:“不过嘛某个人好像很喜欢摸腿吗嗯?既然你这么喜欢摸……”

看着蕾希那眯成了月牙的眼角,以及那似笑非笑的笑容。清醒过头了的萨塔,耳边好似突然响起了悠长的汽笛警报声,心底暗叫一声不妙。

人一怂,腿一软,差点就啪嗒一声跪在了沙发上:“姐,老婆,亲爱的!今天咱们就先休战吧?今天我好累呀……”

“我好不容易过上了第一个有爱人庆祝的生日,总得让我尽兴到底吧?”

面对着蕾希姐抛来的媚眼,还想着负隅顽抗的萨塔立刻在沙发上蜷缩起来,试图就赖着不走了。只不过蕾希一句从容无比的自问自答,一下子把他又给吓了起来:

“哦今天想在沙发上吗?嗯,其实也不错嘛”

被吓到坐立难安的萨塔,还来不及出声反驳,就感觉到身体突然一轻:只见蕾希如同养鸡人捉着小鸡仔一样,不由分说地拽着他一把扔到了床上。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看见她伸手解开了原本优雅的贵妇盘发,转而叼着发绳扎起了大方简洁的高马尾。只见蕾希妩媚地一甩头,细长的马尾辫霎时飞到了身后。

而眼中的澄澈大海之中,好似闪过几道猩红的闪电,在萨塔的耳畔传来她不容置喙的命令:“愣着干嘛,还不关灯?”

萨塔下意识朝着床头柜一挥手,魔法灯的光亮被轻而易举地驱散,只剩下漆黑之中越来越厚重的呼吸声。

“姐……”

“又干嘛?!”

“门没关……”

啪嗒一声,清脆的落锁声响起。

“门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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