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0: 曼涅托信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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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0:ahocreed(曼涅托信经)

两个太阳和一颗巨大的行星被装缀在宝蓝色天空中,在这片异世界的阳光直射下,粗犷沙漠线条简洁明了,深色投影下的沙脊中稀稀拉拉走着几匹骆驼,驼铃声丝丝入耳,伴随着牧民粗鲁的驱使,直叫人坠入影片胶卷般的颗粒之中。

山风顺着林子拂过每个人的脸庞,午后阳光晒在脊背不仅不热,相反令人感到既慵懒又酥麻,我沉醉在兰开斯特兄弟这个离奇故事的氛围里,头脑中不断出现各种画面,将之补全并且绘入色彩。当两人在打着酒嗝和抬杠中全部说完时,时针已然指向了下午两点。

我这才惊觉!距离chris限定的时间,还剩下40分钟不到。被这两个神神叨叨的家伙搅局,外加他们的故事又特别刺激,我竟然忘了这一切。当梦醒回来刚想离去,却发觉话题内容已经变了,alex正向范斯马洛介绍我的眼睛如何如何与众不同。其结果不用去想,兰开斯特兄弟自然是不屑一顾。

“再黑的环境也看得真切?而且还能隔墙窥探内部状况?”范斯只顾抽烟,头也不抬,冷笑说:“那根本就是科幻电影。”

“是真的。”alex仍在一味解释,说:“起初我也半信半疑,但他证明了一切。”

“鬼扯,既然你们是朋友,怎会不知彼此底细?而你却是昨天才知道,天下哪有这种事?”你看,我说什么来着,瘦子马洛不等听完便一摆手,讪笑起来:“这要是真的,那可比梦呓低语者高到不知哪去了。”

“朋友,尽管我们见多识广哪都跑过,但这种事真要叫人相信,除非眼见为实。”范斯抽完了他的eed,起身踏灭,扬起肥脸笑吟吟地望着我,道:“要不,小老弟不嫌麻烦,就露一手?”

“没有的事,别听他瞎吹。”我扯扯alex的衣袖,让他自己看表。

“诶?我吹什么了?咱们又不赌钱,再说也没啥可输的,你怕什么?”他回过头诧异地看着我。

“哈哈,连他自己都否认,说再多也没意义。”

此刻的我,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哪还有心情展露自己拙劣伎俩,不断催促alex赶紧找包,我们还得按时赶回606公路。可他却粗着脖子争辩得正起劲,不断要我去废宅跑一圈,给这两只井底之蛙开开眼。

“耽误不了多大功夫,就随便遛一遍眼,让他们见识见识,时间肯定够。”

我气得一甩胳臂,你爱待着就待着去,总之老子不奉陪了。

“这也不差几分几秒?难道你俩还有急事?”兰开斯特兄弟迷惑不解地问。

我只得将被女友限定时间一事如实告之,并强调到点她会去炮局报案。他们听完这才停止打哈哈。

“这个确实挺麻烦,万一附近警局禁止外人进入,我们等于也白来一场。”马洛推搡着胖子,示意他看看表。

“对,闲聊太耽误功夫,我们原本打算天黑前离开,一天办不完就分几天作业。大家一聊就忘了时间,我看这么着吧,”范斯往埃苏迪加方向探了探,又转头辨别606公路在哪,两下确定后,道:“假设说,到点咱们还没忙完,就一起过去解释说明清楚,我想有外人在边上,你女友碍于面子也不会发作。大家都谈过恋爱,女人的事都懂,目前还剩多少时间?”

“算四十分钟好了。”说着,我在手表上设了个报时。

chris原本是个安静的人,偶尔心血来潮,我喜欢她就是这一点。但随着数月颠沛流离的逃亡生涯,她早已疲惫不堪,开始变得有些歇斯底里,只怕没那么好说话。话说回来,真要将alex撂在这里不管不顾,这点我也做不到。

以目前来看,范胖的折中方案,是确实可行的。

我无奈地点点头,跟着三人,来到一大堆铁箱前。

范斯与马洛相视一笑,也开始对起表来。

“你俩先拿上这个,光带电筒不行,咱们专业人士得有专业人士的范儿,”马洛打开铁箱,取出几部对讲机,先在空地上试了试信号,然后让我们随便拿。跟着又提来几罐喷漆。

“这干什么使的?”我愣了愣,问。

“划标签啊。”范斯在地上试喷了一下,说:“既然要讲效率,进宅子后就会分开,光用对讲机联络还不够。假设说你去一间屋子大概说了说,而我又没直观概念,你刚离开我又跑来翻箱倒柜,这会造成重复劳动。所以,开工得听我们的。”

“搜完一间屋子就在门板上画个圈,各管各区域。如果有不明白的就画个x”马洛演示了一下,返身收拾器材去了。

“来来来,大家开始分工,”alex见状兴奋地卷起袖子,站起身开始呱噪:“一会儿我们上二楼,以找包为主,时间宽裕再帮手你们;而老范老马,诶?对了,你们究竟来找什么的?”

“我们是来验证某个学说,如果真能找到些什么,当然最好。”范斯从地上捡起那台双面卡座alkan,自己驮起个绕满电线的金属框架,边走边说:“这事儿,老实说吧,有那么点复杂,知道这宅子有什么问题,及发生过什么吗?”

“看新闻大概知道一些,曾有群邪教份子闯进宅子搞仪式。附近一带失踪了两个人,所以他们也有杀人嫌疑,尽管从没发现过尸体。”

“条子的话,你们也信?”马洛嗤之以鼻,走上前来拍拍我肩头,笑道:“之所以新闻里说得语焉不详含含糊糊,是因为大量细节没有报道出来,消息到现在仍被封锁,接管这事的是fbi,可不是州警。听说案子是无限期压箱底,查这事的人都走了背字。而真正内幕,我相信目前还没被发现。”

“嘿嘿,原来你就是所谓的阴谋论症候群。”

“阴谋论总比傻乎乎什么都信要好,人没有质疑精神,那推动社会的动力也不会存在。”

“你们用脑子想想,邪教份子凭啥要跑来这种穷山恶水?在哪不能搞仪式?非挑这里?92年调查发现,这伙人是由密执安湖区过来的,几乎走了半个美国,他们为何不在纽英伦折腾?所以嘛,邪教份子只是临时编造的说法,一种官面上能对民众半公开的措词。”范斯转过身,指着废宅,大声说道:“一切的一切,应该都与曼涅托信经有关。我怀疑那伙人需要获取某种启示,特地跑来吕库古公馆,他们真正在找的,便是凶王古蛮的肠葬坐标。”

“这里头有些逻辑不通。我是说,里海陆沉小岛、信经与凶王是一条线,彼此相连,可废宅怎么看都与此无关,”我思虑片刻,扬起脸望着他俩问:“另外你怎么判断废宅会有线索?”

“因为,这就是学术上的埃博逊第三类假说。”马洛摇头晃脑地说明。

“又来这种听不懂的废话,通俗些说好不好?”我皱了皱眉头,表示抗议。

“在历史上,对消失的喜克索斯人有不少推断,大致是两类。一种学说是他们被同化了,成了埃及的组成部分;另一种说法是他们又退回到沙漠里,最后和贝都因人混杂在一起。但这两类说法,都没有具体证据,也找不到记载,认可度很低。可在十八世纪,有个叫埃博逊的英国人提出过第三种假设,因没什么知名度,所以知道者甚少。”

“那他这第三类假说具体是指什么?”我不由来了兴趣。

“他认为喜克索斯人去向是有文字的,但没埋在埃及。”马洛在头脑中快速组织着语句,说:“他觉得答案被记载在某个经卷里,被藏在远在天边的里海小岛上。当别人要求他举证,埃博逊却拿不出。反正,细节部分许多都遗失了,目前这个假说被记载在研究者的期刊里。”

“可这说了半天,还是与废宅没任何关系啊。难道已有人找到了线索,就藏在吕库古公馆里?”

“这个嘛,就只有问马德兰和那群邪教份子了,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出暗藏的真相,嘿嘿。”胖子胸有成竹地看了看瘦子,道:“老马精通各种符文,是高手中的高手,能识别冷僻的谜格图文十多种。既然这里已是他人完成过仪式的地方,并且逃跑时慌不择路,必定留下极多线索。所以我们打算从零开始,由源头查起,逐渐揭开这件神秘事件背后的面纱。试想一下,当未来我们在电台里公布出整件事的原委,会造成多大的轰动?又有多少人将成为我们忠实粉丝?人生只此一件,便能青史留名哪,哇哈哈哈。”

“十七种,喜克索斯字块恰好是专攻项目之一。”马洛严肃地板起脸,申明道。眼见俩人又开始扯皮抬杠,我赶紧一手一个扶肩,走进空旷的底厅。

我们到此目的很简单,就是找回alex的背包,不过现在多出一条,那就是贪心不足的他,还想要那很不靠谱的黑色双肩背。而兰开斯特兄弟目的是调查90年悬案,打算先从楼底开始,顺带沿途为我们留意背包。既然分工完毕,我先顾自己这头,喊上alex,朝着楼上走去。

你要问打算怎么干?我的办法是,追踪痕迹。这句话虽说得很高深,其实只需一个能散发短波紫外线的uv管就能解决,我敢肯定兰开斯特兄弟俩一定装备着。通常人沿路会留下脚印手印,正常肉眼瞧不见,但在特殊光照下,它们会以微弱的模糊轮廓出现,我的眼睛就能轻易找到。为求保险,路过头一间屋子我还是去过遍眼,内里都是一条条奇怪的轮胎印子,就像有辆卡车绕着墙角乱开,痕迹绝没走出过屋子。而且里头也没有背包碾压过的痕迹,因此基本可以无视。

中间的两个屋子被碎家具破床单以及各种朽烂书籍堆得满满,想要伸脚进去也异常困难,也可以直接跳过。

在连续喷了三个x后,我们来到二楼最后一间,也就是堆着恶心鱼皮的卧室,倘若这里也没有,就只能等楼下两人的搜寻结果了。

来到门前,我喝令alex关了电筒,白光在眼前乱晃,让人满眼光斑什么都看不清。他应了一声退到墙边。

“天哪!这不可能!”我只是望了一眼,不由失声狂号!

只见这个卧室里,从地毯到家具,从床沿到天花板,甚至包括顶灯上,全都是密密麻麻人的手脚印!这在昨天肯定没有,在刚才也没有!

换句话说,就在我们邂逅兰开斯特兄弟坐着交谈的一小时里,废宅又进了东西,这家伙神不知鬼不觉绕过我们闯进废宅来到卧室,并极其诡异地在屋里爬了个遍,甚至上到墙顶上!而且纵观印痕,它们排布自然,绝没有借助任何工具,这东西可以像壁虎般攀爬,倒立在天花板上!顺着手指脚尖的指向,沿路走出门,越过alex现在站着的墙角,向屋尾方向蔓延,朝左侧破楼而去!

“发现我的包了?”alex闻声走上前来,拨开我的肩头,朝里窥探:问:“在哪里?”

“不是,没有你的包。”我指了指那张堆满蜡烛和避孕套的柜子,叫道:“这底下地毯上有过压痕,我不确定是不是你的包,但这一屋子的手脚印,你看不到吗?”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底下两人闻讯,急急忙忙赶来。马洛站在屋前掏出个简直可以亮瞎眼的反射镜灯乱照,也同样大呼小叫。他紧抓我肩头,嘴角开始抽搐:“老范,你看这屋子和这破床!”

“这算什么东西?”范斯还有几分镇定,径直来到床头用钳子夹起鱼皮仔细端详,又往四周墙头扫了一圈。然后皱起眉头扭头问瘦子,这满屋子写着的是什么。

“老范,咱们没料错,这里果然跟信经有关联,屋里写着的,就是喜克索斯字符!”

“是吗?你快说,都写了什么?”胖子一听,激动得难以名状。

“这个,所有的字符都是同一个词,”马洛推了推眼镜,思索半天,吐出个词:“上面写着keepout或是keepoff”

“回避?禁入?这什么意思?”我们三人一头雾水,胖子开口问:“你们昨天晚上就看见过?”

“见过,但如果是警告,写一个大的就成,干嘛弄一屋子?你到底懂不懂?别是糊弄人吧?”alex瞟了瘦子一眼,讪笑起来。

“你,你,简直是岂有此理!你以为干我们这行很容易?告诉你,时刻都会遇上危险,我才不会拿自己小命开玩笑!”他闻讯嘴角哆嗦,脑门青筋暴起,开始气急败坏地跳脚:“这个就是喜克索斯字符,老实说它没有任何含义,但代表的就是要人远远躲开,虽然我也不懂回避的是什么。”

“喜克索斯文字难道不该是埃及那种像图章般的象形文吗?”我回忆起刚才他所说的第15、16王朝,开口问道。

“这是两种文明,相互间截然不同啊,埃及人之所以抗争上百年,就是不愿接受喜克索斯这一外来民族的统治。而为什么犹太人在后来会彻底沦为奴隶?正因同为外来民族,所以喜克索斯人更信任他们,被赋予了书吏、政府要员、管工等监视者职权!后来王朝覆灭埃及人才开始大规模反攻倒算犹太的。我说过喜克索斯是由西亚来的其他文明,文字不是象形体而是字块。埃及人抹除了他们全部痕迹,这导致了现代要研究这个民族无比困难,外加没有符号对照,哪怕是乱拼乱凑,喜克索斯人在沙漠中只留下为数不到十五个字块。”

“那字块又究竟是何物?”alex仍在边上纠缠,想要看他笑话。

“你问字块?这得从咱们的文字体系说起。例如英文是字母,单个没有含义,需要拼写在一起才能形成词汇,这点没意见吧?再好比说方块字,单个有含义但连不成句子,要拼在一起才能明白含义。诸如此类的也大同小异。”马洛推了推眼镜,指着破屋里的符号,道:“而至于字块,它一个符号就是一种意思,为避免同义词产生歧意,就要有另外字块相连诠释含义,懂了吗?”

“老马的意思是,想要完全领会含义是不可能的,真那么容易也不用研究了,你看电视上有谁真正发掘出肠葬过?”胖子在一旁不断解释,说。

“等等,你一直在说的肠葬到底是什么?难道是墓肠构造的老坟?”alex忍不住插了句嘴,问道。

“诶?你怎么会知道?”兰开斯特兄弟吃惊地望着他。

“这个词在马德兰本子里有写啊,我只是随口问问而已。”

“嘿嘿,那就更验证我的推断了,你爸才不是什么狗屁工程师,他也是搞学问的,没准啊,他还是我们的前辈,真是波澜壮阔的人生,与君等相逢实在是缘分!”范斯挤上前来,硕大的身躯立即遮蔽住马洛瘦小的个头,他喜形于色道:“这个我正巧知道一些,肠葬严格来说不仅仅是坟墓,还是一种特殊文化风俗。”

通过他们的解释,我大致弄懂一点皮毛。所谓墓肠,或者肠葬,反正都是一个意思。指的是远古的北亚板块,有种特别的丧葬习俗,那就是用粗麻布裹全死者,将尸体置入一个方形瓮子,里头琢刻出椅子形状,让尸骸保持着坐姿。当完成入棺,奴隶们开始建陵工程,他们会按照人类肠子结构,挖出大肠小肠两条甬道,并在阑尾位置预留出主墓室。大肠用于施工通行,小肠用于推棺送穴,开掘极其工整,尺度丝毫不差。如果以俯视角度去看,整片地宫呈长椭圆形,一般都是背靠大山而修,被称作”boel“(肠葬)。而喜克索斯人也有这种风俗,并且是设计肠葬的佼佼者。

喜克索斯人有着严密的等级制度,能享受肠葬待遇的,必须是推戴的王,皇亲贵戚也不被允许,只能简单到麻布一裹往沙漠刨坑埋了,谁若犯忌就是在和自己小命过不去,将被处以天宫虫这样的死刑。至于平头百姓,更加从简,甚至连麻布都没有,需要预先在住所中央挖个坑,蜷曲死者尸身,摆出个待在胎盘内模样,随后置入土罐埋入。所以,世界各地的考古学者,在刨开数万年历史的地质带时,大多找到的都是这种墓葬。

当然也有理想主义者说,这是种亲情写照,由于家人和死者不忍分开,所以将他们埋在家里,这个概念就如同现代人在家里摆骨灰坛的道理。

听完他们对话,我忽然想到,废宅四个方位,各有一堆坐态石像群,难道真给alex蒙对了,那不是普通雕塑而是坟墓?想到此,我脱口而出,提出这一疑问。

“这个嘛,可能就是石像。尸体保持坐姿,而不是石雕。”马洛撇撇嘴,转过脸看了看范斯,问:“你怎么认为?”

“不好说,其实进园子时我也看见了,总感觉怪怪的,胡思乱想时耳边猛然传来低语声,前后就数秒。等缓过神来,车也停了。”

“石雕!我突然想起来了,把喷漆罐拿来!”alex站在一旁,边听边皱起眉头。他向我要过喷漆,快速走到墙前,拿喷嘴喷了几个圆圈,说道:“你们将这五个点连起来看看!”

我将信将疑地走上前,在点上划线,当全部完成后,不仅倒抽一口冷气!

这五座石像,四座朝向一致,划线呈长边形。而中央一座侧着横过来,和屋内奇怪符号一杠完全相同,这也是个回避字块!

马洛大吃一惊,不由摘下镜片使劲揉眼。而范斯则抓过他的尼康数码相机,快跑窜下楼去。隔了几分钟,他把拍来的照给瘦子过目,果然跟描述分毫不差!

“难不成,那里也是个符文,表示回避?等等,我需要好好想一想。”马洛掏出褐色本子,将图案瞄了下来,然后取出只指南针,对照方向,将本子转了45度角,吸着鼻涕高呼:“老范,快来看,这太不可思议了,四个方向是东南、东北、西南、西北,全部在中间点上。而咱们的吕库古宅子,方向却是正东、正南、正北和正西!这他妈如果是高空航拍,就是个绝大的回避符号啊!”

马洛的这番话,即说明我等四人,此时此刻正站在喜克索斯符文“回避或禁入”的中心点上,正当我们为此咄咄称奇自以为破解了绝大秘密,远没想到自己正在慢慢步入更无法想象的巨大迷雾之中!

“这个字块怎么念?”这个发现的首功者alex满面红光,急切地问。

“你将就着念埃及象形字ta-ru好了,喜克索斯读法别说我,埃博逊也不知道。”马洛连连点头,随后推搡着范斯,朝废宅更深处进发。

“诶?就这样走了?”我不由愣在原地,向他们背影呼唤:“你们去哪?这屋子不用调查了?”

“调查?还查什么?床上的鱼皮我也不知是什么,除了字块外,卧室没其他价值。”范斯眨眨眼,对alex一摊手,说:“底下我们都找了,没有你的包。”

“等等!手脚印的事不管了?那你们上来干嘛?”

“什么手脚印子?你刚才大叫不就是让我们来拆解字块吗?”他摸着脑袋,擎起巨型反射镜灯照了照,然后满脸迷惑地望着我,说:“可是,小老弟,眼下什么都没有啊?”

“你难道看不见吗?“我见他似信非信,神色很令人讨厌,走进屋子,在墙头拿自己手掌比划起来。

他们三人站在门前,用随身带着的各种灯照了一遍,表示什么都没发现。

我并不甘心,让范斯拿相机拍照,结果显示也是空空如也。

“听我说,这屋子里密密麻麻爬满了各种手脚印,你们一点都看不见吗?而且,留下痕迹的人,出门往屋后走了。”

“怎么回事?在屋内捣鼓的家伙往尾端去了,并留下了大家都看不见的印子?”马洛凑过脑袋,盯着我异常举止,托着下巴冥想:“光照显示不出,照片也拍不到,如果寻常方式不行,就只剩一种方法。希望你所说是真,而不是哗众取宠。”

“在楼下不是说让我露一手吗?我现在就做给你们看。”我推开人群,来到过道上打开喷漆帽盖,按脚印开始喷漆,指示着位置。

“别再继续喷,真有点什么也给你搅乱了。”马洛急忙伸手制止,从背包里掏出袋类似液态酒精般的胶体,剪开后照着我说的位置边走边挤,掏出打火机点燃,青蓝色火焰闪过,当膏体灼烧完毕,地上显露出一排赤红色的手脚印!

“难道说,这就是獍行(lendary)?一种隐匿者的行规障眼法?”他见状大吃一惊,忙招呼范斯过来,双双蹲在地上研究起来。

“哎哟我艹,这果然是獍行,拿走alex背包的家伙,可能注意到自己不慎落下痕迹,所以采用了一系列障眼法,将自己去向隐藏起来!”范斯不由狂叫起来,他嘴角颤抖:“这可是我这辈子头一次在现实里见到的獍行,真是开眼了。不论这个是人是鬼,它智商极高,若是没有小老弟,我们差点就错过了!”

“什么是lendary”这两个家伙简直就是活动型图书馆,满肚子都是闻所未闻的学识。我凑到跟前,开口问道。

“獍行就是指像野兽那般掩盖自己的行踪,过去的阿萨辛暗杀者,就常采用这种方式隐蔽气息。诶?老马,我忽然有个想法。”

说着,两人鬼鬼祟祟地凑到边上低语起来,时不时奸笑着扭过脖子瞥上我们几眼。alex则让我帮他看,打算跟着印子追过去。

我指了指连接木梯,让他上左侧废楼去找。

“停停,先别忙活,就耽误一分钟。”马洛见状跑上前来,一把扯住我俩胳臂,颇不好意思地抿着嘴,说:“这个,该怎么说呢?老范刚才和我商量了一下,我们都觉得你俩很有天赋,是可造之材,所以想问问你们,不如大家从今往后组个tea(团队),你们认为怎么样?”

“我拒绝!”我一把甩开他的手,朝着屋尾跑去,很快窜入左侧废宅内。要我和这两个不知来路的低收入者组团,想都别想。

“我不明白,组个团不是挺好?你为什么拒绝?”alex在一旁迷惑不解,连奔带跑地问:“你觉得他们不是好人?”

“不,这一胖一瘦人都挺厚道,也很热情,但他们不适合我。”我使劲摇摇头。

“那为什么?听着,我们刚在纳什维尔丢了饭碗,而他们是电台的制作人,好歹是份差事。你也抱怨chris有点歇斯底里,她其实是害怕过动荡的生活。我们当下没有目标,也不知上哪去,现在正好他们自己提出,这不是件好事吗?一会儿我跟他们谈谈条件,看怎么说,到时再定夺好了。不就是灵异爱好者嘛,这种工作闭着眼睛也能干好,放心吧。”

“放心?我害怕的就是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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