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赵祐的班底 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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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

九月中旬。

秋风吹拂,凉而不爽。

骄阳悬挂,路忙的杨景他们一行倒是不缺吃食。

准备支持的钱粮辎重颇巨。

加之,又位于三辅关中平原的右扶风,城镇众多,可购置的粮食也多。

就除了有点缺水外,其余一切都挺好的。

茂密植被而待继续开发的关中平原,人口和农田亦多,同样,没被开发的荒地原始森林也亦不少。

要是杨景没记错的话,他岳丈的弟弟钟演还经常于傍晚时分,带人去林间打猎呢。

而且杨景据与长辈钟演的闲聊中得知,现在的野兽根本不怕人。

由于战乱,经常死人,野兽也就寻着血腥味时常下山,盯守着官道、小路。

好在三辅地区位于中心关中,官道大,官吏的治理也还算不错。

等到他们于右扶风办完事儿,走秦岭回汉中的时候,那些猛兽走禽、蛇鼠虫蚁就得多加留意了。

毕竟秦岭之难,杨景可是深有体会的。



右扶风因地属畿铺,故不称郡。

而骑着骏马的杨景也已被自家祖翁领到了,关中、汉中与蜀的交通要冲,战争要地——陈仓。

随着秋风吹拂的杨景,望着眼前逐渐呈现的陈仓城,于思索之间,偏头问着身旁的祖翁:

“翁,我等为何要特意来此陈仓,何不直接回往汉中乎?”

这也不怪杨景疑惑而犯嘀咕。

这陈仓巨城虽然也有些世家大户,但其中陈仓城内最为有名的那个人叫皇莆嵩,于陈仓屯兵三万北军五校的大名人——皇莆嵩!

领着华长史和数百来轻骑于队前的赵祐,瞟着眼前的大城扶着胡须笑着张口:

“呵呵,汉中并不急这几日,早早与之相回还不如让汝族叔公赵嵩多些时间筹措辎重粮草、营寨,况且,此陈仓巨城也可有助力乎!”

“去!”随着赵祐双脚夹着腹,健马带着马上的人儿朝着眼前的巨城疾驰而去。

而扯着缰绳的杨景跟在队伍里,驰进了陈仓。



赵祐既然言说此行有所助力,那自然是会提前送上拜帖。

一切也都很顺利。

杨景视见了那位为人仁爱谨慎,尽忠职守,谋略、胆识过人、温恤士卒、折节下士的名将皇莆嵩。

见面的感觉怎么说呢,只能说英雄已然饱含风霜、年已迟暮,但样貌上依旧能视见其腾腾之杀气!

名也!锐也!

当然。

老将军皇莆嵩也视见了赵祐身旁带着的少年了,虽之前初次见面也好奇的多为打量了几眼,但很快也就收回了。

老将军于临时的皇莆府热情的招待了杨景还有赵祐。

等到宴会毕,请至书房饮茶深谈。



皇莆府的书房之中,对视而坐坐垫的,只有皇莆嵩和赵祐。

像杨景还有华长史,则立在赵祐的身侧站着。

皇莆嵩身后,则站着其女婿射援,还有从子皇甫郦,皇甫郦和射援都比杨景大的,起码都要比杨景大上十岁以上。



品着茶水的赵祐显着脸上宽厚的笑容,眼眸一深一沉:“皇莆兄,要不,就请之随我一同入汉中、入凉否?”

“呵呵”皇莆嵩眼眸扫过眼前的赵祐,摇头哂哂尴尬的干笑了两声,然后并没有回答赵祐,而是略微低沉的低下了头,就那么静静的看着杯中之物。

直到好一会,这位老将军才撑起脸上的笑容,回道:

“届时再看吧,不着急。另外,赵使君能临寒舍,某是高兴的,但,某也相信使君应该还有其他意味,然,就请使君直言否!”

赵祐:“呵呵果然是瞒不过皇莆兄啊!祐确实是有一事,要请皇莆兄!”

“但说无妨。”

赵祐抿了抿茶水,语出惊人:

“借兵!”

“斯!”皇莆嵩眼眸微动:“使君想借多少。”

“这就要看皇莆兄矣!祐,说的不算!”

“嗯”皇莆嵩连番微动的眼角,静静的盯了赵祐许久许久,直到轻哼一声后才道。

“一万矣!不多不少,但,要某借兵给使君,倒是有個条件。”

“请!”

皇莆嵩微偏着身子,眼神不断地从偏后的俩人转到赵祐身上,道:

“某的条件就是某身后的俩位,女婿射援,还有从子皇甫郦,某希望将身后的这俩位嘱托给使君,也顺安定。”

“可,皇莆兄之托,祐受之也!”

皇莆嵩微微长舒了一口气:“善,那就请使君随我等去挑卒乎!”

皇莆嵩慢慢从坐垫起身,准备请之。

而赵祐也不语之,微微点头起身应着,也慢慢开始走出书房屏风。



等到,皇莆嵩从屏风的一点小角落视见了赵祐等人身影渐渐走远后,才抬起他的右手轻挥着,将近快走出屏风的女婿和从子喊了过来。

射援和皇甫郦虽有些不明所以,但依旧走到皇莆嵩的跟前拱手:“岳丈,叔父。”

皇莆嵩:“吾知汝二人固所疑多,但无为紧要,吾须早言提点汝二人;届时,与使君到汉中、凉,汝二人止得自领五百兵自保而已,自余兵甲悉给使君,无可自握,只有不自握,汝等才可受到重视、提拔、以及安稳。”

“而且,子婿,汝要尽早给汝胞兄射坚传书,届时,汝等三人一同入凉,也好有個照应。”

身带头冠的射援听的有些激动,连忙追问:“岳丈,那君乎?君不与我等行乎?如今董卓乱权,朝纲混乱,而君又手握重兵,恐董贼加祸兮。”

皇莆嵩干笑的摆了摆头:“无碍,某相信朝廷矣。”

“岳丈,叔父!”

见面其俩人还想再劝,皇莆嵩伸出手,止住了俩個他的后辈:

“善矣,不用复言,吾等还是不要让使君等急了吧!”

说罢,神情有些落寞的皇莆嵩,自顾自的提袖袍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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