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八章 兴师问罪 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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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四十八章 兴师问罪 下

“这个自然,一切以蒲掌门为左。”

数名掌门人异口同声地道。

本来以为这个御灵宗掌门只是个软柿子,所以未曾放在心上,可眼下一看,却并非是如此。此人哪里是什么软柿子,明明就是个大强手大劲敌!刚刚他和唐殷裂的战斗众人可是记忆犹新,历历在目!几个呼吸就斩杀掉了一个化丹初期的修仙者,这等的力量,又岂能小觑???甚至还有些人见状心头正在大呼幸运大呼侥幸呢!!!

发现这样一种局势后,这些老精怪顿时就心思各异了起来。

本来嘛,他们其中大部分人过来,那都是为了切割好处,瓜分利益,至于什么为“门下长老弟子报仇讨理”,那都是借口,那都是托辞。毕竟事实就像蒲子义刚才所讲的那样,人都死了,要不要“报仇”要不要“雪恨”,那都是活着的人一句话的事。特别是对于他们这种一宗之掌来说,利益最大化才是出发点,所以“有价值的死”那才值得他们高喊口号为其“复仇”,“没有价值的死嘛”……嘿嘿嘿嘿……那对不起,“只能恕我心有余而力不足,无能为力了!”

因此,此行要他们过来喝汤分羹那没问题,但你要让他们力扛强敌,乃至是赔上性命,不好意思,根本不可能。真要发生这样的事情,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不成。

“怎么样?馗掌门可还心中有疑?”

蒲子义笑着说道。

“好,我信了。”

馗易点了点头,毕竟他也是一宗之掌门,所以对于这些人的内心想法那是可以共通一二的。因此略一思索,便理清了原因头绪。

“那好,既然馗掌门也是坦直快爽人,鄙也有一事相告,还望馗掌门海涵见谅。”

“客气,蒲掌门请讲,馗某定当洗耳恭听。”

蒲子义点了下头,面容骤现歉意,道:“如此的话,鄙就如实相述了。”

“请说。”

馗易伸出左手道。

“刚在准备踏入贵宗之前,曾遇到过几个‘蟊贼小鬼’,这些人脾气颇大,性子颇急,还不待我上前多问几句,他们便喊打喊杀,要驱赶驱除我等。这个……”蒲子义故作尴尬一笑,道:“馗掌门你也明白,我等今日都是掌门长老,平日里谁人敢对自己这般大呼小叫,故此……一言不合,就双方口角争斗了起来。而裂空门的唐掌门脾性本就直烈,所以一动手就少了几分分寸,这不,当一切尘埃落定之后,我们才发现他们,嗯,他们乃是你们御灵宗的当值长老……这个……”

馗易皱了皱眉头,惑声说道:“敢请蒲掌门他们的模样是?”

蒲子义没有答话,只是从储物手镯中取出了数面腰牌似的器物,接着便隔空一点,将它们尽数给交递到了对面馗易的手上。馗易伸手接住这些腰牌器物,低头一看,顿时眼角一搐,心情瞬沉。

只见这些腰牌似的器物,其正面都纂刻着三个古朴的大字——御灵宗。

而面对这些纂刻着御灵宗大字的腰牌,馗易又如何不认得?

这些东西不正是自己所刻发的御灵宗长老牌么?上面三个字迹古朴遒劲的“御灵宗”大字,不是他馗易的亲笔手书,又是何物???

所以,在馗易刚一接到这个东西之时,他的心境,就沉下去了半截。

……看来自己这边……是有人死了……

……只是……

……是谁呢……

馗易微微轻吸了一口气,然后将这些长老腰牌逐一翻过个看到,顿时,一股股的怒火怒气霍然迸射,而且每看过一个后,他的脸色就阴沉了一分。一……二……三……四……五……五个,足足五个御灵宗的门中长老被坑杀在了外面……馗易一时间感觉到心在滴血,浑身上下气愤得难受。

五个门中长老,那可是足足五个门中长老啊!要知道御灵宗整个宗门的长老人数加起来才多少?眼前这一下就十去五六,你叫馗易这个做掌门的如何不抓狂,如何不气怒???

当馗易看到最后一面腰牌上的“屈义洪”三个字时,眼中怒火猛然一暴,但仅仅数息,他又稍稍低下了脑袋,轻轻地吐了一口气后亦再慢慢地吸了一口气。

这个期间,蒲子义一直都将目光放在了馗易的身上,因为别看馗易只是一介区区的金丹修士,可就他刚才展现出来的力量来看,那份声势,那份气息,至少是化丹后期……甚至直逼化丹巅峰也是不无可能。在这样的一种背景下,蒲子义要是还轻敌大意,不屑一顾,那才真是脑子进水,嫌命长了。不过,当他看到馗易一吐一吸之后,他就明白,事情有得谈了。面前这个“馗易掌门”并不是什么一时头脑发热就会全然不顾,杀人偿命的主……此人面对如此状况还能压下意气……实属不简单啊……

“算……算了,此事他们也有不对之处……面对诸位掌门长老,太冒失了点……”

馗易突然开口说道。

只是他的内心深处是不是也如话语这般,那就不得而知了。

“好!”

蒲子义闻言轻手一拍,赞叹道:“真不愧是馗易掌门,果然气度非凡,肚量无匹,我蒲某人佩服,佩服!”

馗易听了,面上并无喜色,只是冷淡地说了句“好说”,便不再接对方的言语。

其实若是易地而处,自己和蒲子义掉个方位,那么馗易肯定就不会这般好说话了。即使不当场挥剑斩杀,那也要发雷霆之怒,声色俱厉,非骂对方一个狗血淋头不可。但眼下,馗易却不能这样去做,因为势比人强,对方掌门众多且还有诸名长老相伴,自己能杀得了一个,难道还能杀得了这一群?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是馗易现下有天瑜之光加持,想要以一敌众,那还是有些异想天开,白日做梦。

而且馗易心中十分清楚,刚刚那一下瞬斩唐殷裂,究竟存在着多大的水份。如果不是对方一开始就掉以轻心,压根看不起自己,那自己想要一击得手,一击功成,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按照馗易自己的估计,就算最终能赢得过对方,那也要颇费一番手脚,要是对方还藏有什么大杀招大底牌的话,或许想要取得胜利,亦都不易。毕竟这唐殷裂可是一宗之掌,相比刚刚才晋升化丹不久的风梁,前者无论是修为还是底蕴,那都远不是后者可以企及的。要是让自己堂堂正正光明正大和对方打一场,那么谁输谁赢,还真说不准!至多就是自己的赢面高一点大一些罢了,说什么百分之百取胜,那是自欺欺人,馗易自己都讲不出口来。

特别是现在这群人已经有所警醒有所警惕之后,再想要复制刚才的“瞬杀”之举,几乎就是天方夜谭,痴人发梦。

因此眼下的馗易,那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了。

而且他保住自己掌门威严脸面的目的已然达到,再接着针锋相对下去,基本已经是意义全无,还不如见好就收,兴许还能落个楚河汉界,再无冲突。当然了,就算是为自己考虑,接下来他也应该服软,否则一旦惹起了众怒,“区区”天瑜之光,怕还真不一定能护得住他。

“其实我等都是克制之人,主要是那唐掌门……唉……不过反正他已经命丧在馗易掌门您的手中,如此一来,也算是一报还一报了。”蒲子义虽明面上是致歉惋惜,但其实他这些话的真正用意乃是转移矛盾,推脱干系,反正这裂空门的唐殷裂已经身亡,所以不用白不用,不推白不推,“死人是无法反驳说话的”,这句话蒲子义可是深知其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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