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忠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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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惦念的江宝蕙前些天刚生了一场病,夜里有些凉,她不小心受了寒,好在不严重,除了还有些乏力便没其他不舒服的了。

在床上躺了好几天,手脚都发软了,江宝蕙让泽兰扶她走走。

花园里有一片湖,开得正好的荷花随风摇曳,江宝蕙本想泛舟轻游,被泽兰劝下了。

江宝蕙也没坚持,她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若是再病了,皇兄少不得要大发脾气。

泽兰扶着江宝蕙在小亭中坐下,吩咐丫鬟快些去拿衣裳来。

小丫鬟应了一声,快步回去,不消一会儿便回来了。

泽兰展开给江宝蕙披上,江宝蕙望着平静的湖面出神,半晌后喃喃说了一句:

泽兰说道。

江宝蕙垂眸,轻声说:

她长相本属明艳大气,心气郁结造成的身子不好,以至于现在脸上有明显的病气,尤其是刚生过一场病,病容很是明显,脸颊嘴唇都是苍白无血色的,身子单薄得厉害,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似的。

可您明明也舍不得啊,泽兰心疼地看着她。

却什么都没说,因为她知道长公主在担心什么。

泽兰出身不好,父母为了家里把她卖进了宫,宫里都是些捧高踩低的玩意儿,泽兰没少受打骂,是长公主救了她,让她吃饱穿暖,自那以后,她就跟在江宝蕙身边。

对泽兰来说,江宝蕙是她的救命恩人,再生父母,没有比长公主更重要的人了。

先前她到了适婚年龄,江宝蕙想为她寻个好人家。

泽兰虽然只是个宫女,可她是长公主府的一等宫女,寻个小官做正室绰绰有余,可她不愿。

她跪下求江宝蕙让她留下,她不想找什么好人家,她只想终生侍奉长公主。

江宝蕙心软了,说如果将来她看中了谁,只管同她说,她去求皇兄赐婚。

能得皇帝赐婚的宫女,她怕也是头一份。

但泽兰一个都没看上,她只盼着长公主能够好好的。

可是,长公主的身子还是一日不日一日,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府中总是弥漫着一股药味,天气凉些所有人都如临大敌

如果可以,泽兰宁愿用自己的命去换夭折的姑娘的命。

泽兰有些埋怨地抬头看了一眼天,心想,老天爷怎么就不长眼呢。

泽兰想了想说:

总之就是要调动起长公主的积极性。

江宝蕙略一思考,便点了点头。

她不怎么想动,泽兰便让人回去拿笔墨纸砚,江宝蕙自小练习书法,风骨极佳,初写黄庭。

泽兰发现信中提到了大爷二爷三爷,连那位被收养的小娘子都得了只言片语,唯独前驸马爷没有。

泽兰忍不住抿嘴笑了下,幸灾乐祸。

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丫鬟。

以前泽兰觉得程仲谦和长公主金童玉女,琴瑟和鸣,般配至极,后来觉得这人真是高攀了长公主。

和离前,爆发争吵那段时间,泽兰数次把程仲谦从院子里赶出去,阴阳怪气地说:

然后没等程仲谦回话,雷厉风行撂下一句:

有泽兰在,程仲谦一个月都没能进屋一步。

现在想起来,程仲谦还觉得头大呢。

因为两地相隔太远,再加上程仲谦他们是被流放,所以和京城通信并不频繁,江宝蕙这才是第二封信。

信使把信送到程家时,菱宝正蹲在院子里玩泥巴。

她说她捏的是大王,但大王拒不承认,还很嫌弃,那么可爱才不是它呢!

菱宝看着门前的男人问。

信使说:

京城?!

是娘亲吗?是娘亲吗!

菱宝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立马就要接过来,一伸手看到自己满手的泥巴,又地一下收了回来。

哒哒哒跑去洗手,连擦手都来不及,哒哒哒跑回来,随便在身上抹了抹。

她雀跃的期待连信使都被感染到了,笑呵呵地递过去:

菱宝宝贝似的把信抱在怀里。

礼貌地送走信使,菱宝欢快地跑进屋里。

程昀问:

菱宝高兴地直蹦跶。

她特别虔诚地用双手捧着,眼睛亮晶晶的:

菱宝把在床上呼呼大睡的程毅推醒,又去叫程锦屋里叫三哥哥,没一会儿就齐聚在堂。

菱宝微微垫着脚,眼睛直勾勾盯着信。

拆开后,作为大哥的程昀先看了一遍,菱宝离得近,也囫囵着看了个大概,在信中看到了两个字,顿时晕乎乎飘飘然,娘亲叫她名字啦!

菱宝傻乎乎地笑起来。

被程毅屈指弹了下耳垂,也没有反应。

菱宝推开二哥哥作乱的手,颠颠地说:

程昀把信交给她。

其实信中只提起菱宝几句,但就算只提起个名字,菱宝就已经很开心了!

接下来程毅和程锦挨个看了一遍,谁看菱宝就挨着谁,开心地晃着小脚。

菱宝第一百八十次如是说道。

程昀没有丝毫不耐,笑着点头:

他心里却有些酸涩,菱宝本该受尽宠爱,现在却因为娘在心中写了她的名字而如此喜悦。

明明不该是这样的。

不知道大伯查的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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