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书生李灯(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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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人间地四大天王里,四个人都表现地很不是东西,但谁最不是东西?
那一定是李灯,其他人,辜城是开赌场妓院的;荣琉买卖武器;巴松买卖人口。
李灯不同,他除了是白纸扇和讼棍,他还有一个产业就是买卖器官。把活人捉回来,剖腹挖心再卖给那些需要地达官显贵,土豪劣绅来续命,那是他的看家生意。
这孙子看着人模狗样,文质彬彬,仿佛是个好人,可是背地里比三个凶人更加的穷凶极恶,毫无底线。
川山城外地一处隐蔽的旧厂房中,那个曾经被关在狗笼中的女人现在躺在一张手术台上,身体不住的颤抖,眼角的泪不断地滑落。
她的身旁,这座曾经地厂房已经被改造成了一座简易的手术室。
一位位身穿白大褂的大夫正在紧张的忙碌。
一个金属的针头刺入女人的身体,然后,女人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失去控制,直到最后彻底失去了对身体地掌控。
然后她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冰冷的刀尖划开,剧痛袭来,可她动也不能动,只能让一阵阵海浪般的疼痛彻底淹没她的意志。
这一刻的她只求速死,而不是活生生被这么折磨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可她连死也不能,因为活着取出的内脏才最新鲜,才最有可能移植到出钱的人身上。
很多年前,圣罗一位名医,从亡灵法术中的炼制尸体中受到启发,开发了一种把活人器官移植到另一个人身上地技术。
于是,这世上有了通过必死之人捐献的健康脏器,替换重病之人病变脏器以治疗重病的技术。
可是技术好技术,但人心,未必是好人心。
世上没有那么多将死之人,也并不是所有的将死之人都深明大义肯捐献出自己健康的脏器。更多的人,是即使身染重病也想活下去。都想着把别人的器官给自己让自己健康起来,又岂会把自己的器官给别人。
普通人还则罢了,那些有钱有势的,实力滔天的。很多人为了活下去,便生出了把其他活人的心肝脾肺肾强行挖出来给自己安上的想法。
有需求就有人铤而走险。于是在四陆百国所有政府的严令禁止和无情追杀下,一些绑架活人,夺取器官的贼人便诞生了。
天上人间地四大天王里,四个人都表现地很不是东西,但谁最不是东西?
那一定是李灯,其他人,辜城是开赌场妓院的;荣琉买卖武器;巴松买卖人口。
李灯不同,他除了是白纸扇和讼棍,他还有一个产业就是买卖器官。把活人捉回来,剖腹挖心再卖给那些需要地达官显贵,土豪劣绅来续命,那是他的看家生意。
这孙子看着人模狗样,文质彬彬,仿佛是个好人,可是背地里比三个凶人更加的穷凶极恶,毫无底线。
眼前狗笼女人鲜血流满一地的景象让李灯也有些不适,关键是那恶臭地味道比荣琉的尿更有过之而无不及。
忽然一个正在挖取女人肝脏的医生问道:“先生,这个女人的肝脏有些问题,许是喝酒喝多了。”
李灯想也不想说道:“肝脏是给一个小富商的,没事,那个富商为了这颗肝脏散尽家财了没什么油水可捞了,让他多续两年命就行了。真不好用,死了拉倒。”
说完,他想了一下又补了一句:“那颗心脏你们小心这些,那是给单南国,公爵家地小女儿的。到时候出了问题,我们得吃不来兜着走。”
正跟手下命令着,他心中又想起了单南国那个南境大公,虽说他治下地土地也不过大易一个府县,可是此人也算是有雄才大略,手段更不可谓不高明,若是靠着这颗心脏攀上了这么棵大树,那么恐怕以后这天上人间,也便没了郑信泰什么事。
他心里正这么想着,忽然听到外面有人禀报:“先生,出大事了!”
这一声喊得声音拖得老长,把李灯都一惊,出门看到禀报的人是自己的亲信手下,连忙骂道:“喊什么喊?什么了不得事?”
“荣琉老大,荣琉老大没辜老大干掉了。辜老大说是荣琉老大企图袭击他,还炸掉了辜老大青楼中的一座房子。辜老大全城追杀荣琉老大,今天早上的时候,荣琉老大的尸体被抬到了辜老大面前,看上去,是被人乱刀砍死的。”
属下禀报完,李灯都愣住了:“什么?!”他料想到幕后老大带着那件天大的事来川山城,这会是腥风血雨的多事之秋。可他没想到一上来就能闹这么大。
他的第一反应是死死盯着自己手下的眼睛,嫌恶地问道:“你昨晚上喝了多少?”
一阵委屈:“我没喝!一点儿没喝!”
李灯一把推开这个手下,飞也似的朝着辜城的青楼跑了过去。
等他赶到辜城地盘的时候,正看见辜城坐在厅堂之中,他的身上缠着绷带,从右腹到左肩厚厚地一层,显然是受了及重的伤,两边坐满了他和荣琉手下的头头脑脑。
辜城的手下们一个个怒目圆睁;荣琉的几个堂口的堂主也是怒气难平,可是摄于辜城的威势现在却只敢低着头默不作声。
李灯径直走入厅堂,在辜城的身边直接坐了下来,张嘴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辜城让人给李灯端了杯茶水,然后说道:“我还想知道怎么回事呢。我半座楼让人炸了,死伤枕籍,我还没地儿说理去呢?”
“荣琉为什么要杀你?”李灯还是根本不相信。
辜城摊了摊手:“我哪儿知道?昨天他忽然来找我,我不想见他,本来想直接赶走。后来一想好歹自家兄弟,就让他今晚在我这儿免单。”
“后来呢?”李灯追问。
辜城的脾气一下子上来了,大骂道:“哪儿特么还有后来?后来就炸了!我让人砍了一刀,差点儿命没了!”
李灯看着辜城的样子,总觉得不信,思忖片刻他问道:“爆炸和你被伤,是同时发生的吗?”
辜城冷笑一声,知道他不信:“先爆炸。爆炸完了以后我去窗口查看爆炸是怎么回事。然后刚走到窗口就觉得脑后有风,刚回头,一刀就落在了我身。幸好这时候我的手下进门,对方一见人多势众,跳窗跑了。”
李灯用怀疑的目光看着辜城,过了好久问道:“你不觉得这里面很蹊跷吗?”
辜城冷声骂道:“我特么当然知道这里面全是蹊跷。”
“你是怎么知道暗算你的是荣琉的人,就因为昨天荣琉在你的青楼?”
“昨天被炸的就是荣琉的房间,爆炸发生后,我的人封锁了这周围,但是荣琉和我手下的人一番恶战,逃了出去,直到今天凌晨有人才在附近发现了他。找到他的时候刚断气,所以最后只带回来一具尸体。”
“昨晚出的事,今天早晨找到的人,真要是荣琉,他跑了一整夜还在你青楼附近?”
“昨晚一出事我就把这附近全封锁了,连苍蝇都飞不出去?他跟我的人一番恶战,肯定也受了重伤。”
“你靠什么确定昨晚的事一定是荣琉干的?难道荣琉不能和你一样也是遭到了袭击?”
“如果他也遇袭了他为什么不来找我?而是要选择从我的人手里杀出去?”
“如果他也觉得自己的房间被炸是你做的呢?”
“如果是我需要这么大动静儿,酒里菜里随便下点毒,查都查不出来。”
两人唇枪舌剑互相怼了良久,互不相让,一时间两人都有些面红耳赤。
忽然李灯一愣,忽然他问道:“杀荣琉的是谁?”
辜城随口答道:“不知道。”
李灯一皱眉:“是不是昨晚的恶战让他受了重伤,一夜躲藏,伤重不治。”
辜城一口回绝:“尸体在后院,自己看去。死因是脑袋被人砸碎,必然当场死亡,怎么可能拖一整夜。”
李灯再次问道:“昨晚和荣琉战斗的人是谁?我想见见,荣琉实力高强,能让他一番恶战的,必是高手。”
辜城看也不看李灯,随口说道:“我养的死士。”
“我能见见吗?”
辜城一转头怼了回去:“你说呢!要不你也把你养的死士给我看看!”
李灯这回被一下子堵了回去,他们这样的人,背地里不养这种死士是不可能的,更不可能把自己养的死士暴露出去。
阴养死士,阴养死士。死士这种人只能养在阴地里,见不了光。
最终,李灯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疑虑:“我觉得此事必有蹊跷。”
辜城冷哼一声:“我比你还觉得有蹊跷!”
李灯眉头皱起,手中扇子张开:“你在怀疑我?”
辜城也不藏着了,拱了拱手说道:“彼此彼此。”
然后辜城忽然问道:“巴松呢?没和你一起来?”
李灯一愣:“我没见过巴松。”
辜城眉头皱了起来:“这么大动静儿,巴松是死了吗?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李灯长叹一声:“嚯!嫌疑人现在又多了一个。”
辜城对着外面喊道:“去找找巴松人在哪儿!这么大的事儿他以为他能躲过去!”
过了没多久,人就跑了回来,跑回来的那人气喘吁吁地说道:“哪儿都找不到巴老大,说是那天你们从湖边小楼回来以后,他就说外出有事,然后就失踪了。”
李灯扇子在手上一拍一下站起身,辜城身子在椅子上微微一动立刻就扯动了伤口,只能再次坐了回去。
“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李灯脸色阴沉地问道。
辜城微眯着眼,说道:“还是别节外生枝了,等老大来,交给他处理吧。”
“你什么意思?”
辜城微微一下:“你信不过我,我更信不过你。这种情况,我们肯定互相使绊子。所以无论现在我们做什么,都只会让情况更糟。”
李灯的脸色变得越发的难看,沉吟良久,他问道:“我是没问题,就是不知道,你到时候,会不会暗中做些什么。”
辜城没有说话,只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淡淡说道:“与其说这个,你不如好好想想,眼前荣琉留下的烂摊子怎么处理。”
说完,辜城的眼睛在厅堂中那些原本荣琉手下各个堂口的堂主手下扫了一眼。这一眼,就让那些手下感受到了深深的寒意。
这些堂主心中清楚,对方已经杀了自己老大,现在自己还来施压要对方给个交待,这就已经是撕破了脸皮,他们现在都已经后悔来找辜城了。
因为现在辜城的态度就是毫不顾忌,就算真的有人压不住火气想和辜城开战,那他也得有能力走出这辜城的地盘。
更何况现在,另外两个老大,似乎也没有想为荣琉出头的,更不会支持他们,这让他们更没有了和辜城开战的勇气。
李灯看了一眼厅堂中的人,随口说道:“巴松和荣琉都没了,我接手巴松的势力和地盘,你接收荣琉的。”
辜城冷笑一声,斜睨了李灯一眼:“你这是在给我埋雷啊。他们觉得我杀了荣琉,我接受他的人,我还能有一日安宁吗?”
“那你想怎么样?要不,我们换换。”
辜城冷哼一声:“我不会趁人之危,既然老大没了,那应该是他们自己下面人选出一个新老大。我话放在这儿,不管选出来的是谁,只要他能压得住下面的人,那我辜城全力支持他,和我们平起平坐。你意下如何?”
这个主意不可为不毒。
权利这东西就是最好的春药,下面那些堂主要是有这个机会做新老大,就算真的是辜城杀了荣琉又怎样?只要辜城支持自己当新老大,荣琉是谁?荣琉是哪跟葱?爱死不死。
而且一旦开始争斗新老大,这荣琉原本手下的实力也必然是大损。以后真的想和辜城平起平坐,也得有那个本事。
李灯无奈地冷笑一声,他何尝看不出来,都说他是天上人间的狗头军师,可是论心机之深,阴谋之诡,恐怕这辜城也不遑多让。
李灯盘算良久,手中的折扇在掌中不断轻敲,最终说道:“也好。不如这般吧。谁能找出杀害荣琉的真凶,并替他报仇,则不用在选什么新老大,当之无愧地直接继承荣琉的基业。若是找不出真凶,则再行选拔。”
“总得有个时限吧。”辜城似乎早有预料一般。
李灯也点了点头:“时限就定在,幕后老大来川山之前。”
辜城也不反驳,只是说道:“巴松那边一样,要是他能回来说清楚最好。可如果他真是真凶,那谁能杀他,谁继承他的产业;如果他也被杀害了,那谁能报仇,谁坐他的位置。”
李灯也没法儿说别的,点了点头。
辜城对着堂上荣琉手下的人问道:“谁还有意见?”
堂上无人做声。
李灯见状,知道这是在送客了,起身便走。
李灯一走,厅堂中原本那些荣琉的手下就更迷茫了,现在他们老大没了,原本就群龙无首,一瞬间就比别人爱了一等。他们倒是想替自己老大报仇,也有人压不住自己的火气,想要乱。
堂上还是默不作声,只是有人站起身,冲着辜城抱了抱拳,转身离开。
然后没多久,这些荣琉原本的手下就都走光了。
李灯出了辜城的厅堂外,已有几人在外等候,等候的不是别人,却是几个和尚。
只见李灯见了这几个僧人直接说道:“回大业寺。”
东陆南方别的不多,佛门众多,这里的人笃信佛教,同样也多流行佛门的修行法门。佛门在这里地位奇高,寺院在这里就是圣地,僧人就是高高在上的特权阶级。
大业寺是川山城外最大的佛寺,这些年李灯每年供养大量的香火钱,还主动帮大业寺修建庙宇打造菩萨金身,和整个大业寺上上下下构建起了非同一般的关系。
有道是“心有贪愧佛前跪,万事顺遂佛是谁。”也不知道这个李灯是不是平常伤天害理的事情做的多了,就想着多念经拜佛能抵消自己的业障。
大业寺不但是川山城最大的佛寺,也是这样川山城一个高手众多的门派,人数和实力上虽然比不上天上人间,可是在其他那些小势力里也算是首屈一指的。
其住持法号“善莱”,六十多岁的一个圣阶巅峰高手,他已经多年没跟人动过手了,甚至有传言说他已经达到了半神的境界。
善莱有十几个弟子,还有几百位寺中大小和尚,每一个人都是修行佛门功法的修行者,实力绝对非同小可。
大业寺有一座金碧辉煌的大殿,和大易的寺庙不同,这里的寺庙最是喜欢金碧辉煌,奢华归奢华,可却少了那份庄严肃穆。
后堂中,李灯和善莱一人一张蒲团,对面而坐,他们的中间是一张小案,案子上摆着一副棋盘。
棋盘上却一颗子也没有。
善莱念了会儿经,笑了起来,问道:“李施主今日来我这里良久,说要与我对弈,可是棋盘摆上了,你却一字未落。”
李灯听完,长叹一声:“心中无计,如何落子?”
他心中当真是无计,却不是因为棋局,而是因为现在川山城中发生的事,他现在确实不知道该如何解决了。那个幕后老大一来,川山城就和要变天了一般,什么事情都发生了。可是仔细想想,若是不变天,那个十几年没露过面的神秘老大有为何要露面。
善莱却说道:“下棋靠心静,心静自有妙计。”
李灯苦笑一声:“寻常棋局心静倒是有用,可是眼下这棋局,我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
善莱点了点头,说道:“对手是谁。不难知道,你就看看,这件事谁最得利就行。”
李灯沉思片刻,瞬间说道:“我能想到的,就只有辜城了。如果不是他,那就是有人想让我们天上人间内斗。削弱我们的实力,消灭我们。那这怀疑对象可就多了去了。单南,马堡,安莱,甚至是大易,不想我们存在的人可多的去了。”
善莱笑了笑:“既然你们的敌人这么多,你们是怎么在这川山城称霸这许多年的?”
李灯想也不想就说道:“因为我们都强呗。”
“那你们为何够强?”
李灯忽然一愣,按理说他们自己为什么足够强大他应该知道,可是现在,他却满心疑问,其实不得不说,天上人间能有今天不能说是他们的功劳,他们爬上来的时候,天上人间就已经独霸一方了,这么多年来,他们更多的也是代行者。真正厉害的,是那个面都没露过的神秘老大。
“我们为何够强?因为我们背后那个神秘老大呗。可真要出什么事,我们就是在前面挡箭的。不然他自己隐藏身份,把我们摆前面干嘛?”
善莱笑了笑:“所以你现在应该考虑的就应该是怎么自保。而不是,保住别人的‘天上人间’。”
李灯有些恍然大悟,可是随后却又是更加的迷茫:“保命?保命哪有这么容易?已经有一个比我强得多的,死得不明不白的。我倒是想活。”
善莱这才深深施礼,然后说道:“贫僧别的不敢保证,因为贫僧不可介入这俗世纷争,但贫僧保证,只要施主在我寺中一日,我便可保施主一日平安。”
李灯长叹一声:“那只能仰仗大师了。”
李灯的格局终究是只有那么点,他不知道,现在四陆百国的局势已经到了何等的地步。
大易和栗末的死战一触即发,为了这场即将到来的战争在不遗余力忙碌的,不止是大易和栗末。
更上心的还有圣罗和珍族。不为别的,这两个国家只要是能从大易身上撕下一块肉来,他们就是欢喜的。
就在楚荒和郑评秋来到川山城的几乎同时,有另外一些人也来到了这里。
为首的是一个老人迪力安·威特罗斯,这个老人萧雨歇他们曾经在原陆断崖边的酒店中碰见过;在大易经略迦叶陀东部六邦的时候,领导圣罗暗地里的势力和大易对抗的,也是这个老人。
这人确实是一带人杰,从二十岁进入圣罗的情报部门开始,他已经在这一行干了五十年。在这种出一点错都有可能身死道消的行当,他能干足足五十年,不得不说,是他的能耐。
跟他一起来的,也不是什么普通人,而是之前和萧雨歇他们有过交手的伦多诺斯和维斯比以及大批的跟随他们行动的战斗人员。
和同届第一的克伦威尔不同,维斯比本就是更偏向于刺客一类的人。而伦多诺斯则是更擅长用脑,相对于克伦威尔的领兵打仗,他们倒是更适合这种暗中进行的活动。
他们在川山城的据点是这里最大的旅店,紫罗兰旅馆。旅店的老板是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慕斯塔尔。她对外的形象是一个黑色卷发,喜欢穿紫色裙子的女人。实际上她出生在西陆的一个小国,年幼的时候就跟随父母移民到了圣罗。很早的时候就加入了圣罗的情报机关,多年前被派到了川山城,潜伏了下来,几年的打拼,成了圣罗在这里潜伏力量的统领。
而此时在这座旅店顶楼的一间套房中,坐在迪力安对面的是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巴松。
迪力安似乎对巴松来躲在这里很不满意,在看着巴松吃完第三块小牛排以后,终于说道:“你不应该在这里。”
巴松冷笑一声:“我还能在哪儿?天上人间四大天王,负责打的那个,现在已经死了。你怎么敢保证,接下来死的不会是我。”
迪力安这个老人脾气似乎不是太好,他不喜欢人和事不受他的掌控:“你若手里还握着天上人间的力量,你说不定,活的更久。”
巴松摇了摇头:“郑信泰十几年不现身,不还是死死握着我们这些下面的人。我就算一段时间不出现,只要我回去,那些人还是得听我的。”
迪力安冷声一笑:“郑信泰要是真的能控制住局面,现在川山城也不会是这个样子。”
巴松却换了一个话题:“荣琉的死,真的不是你们干的?”
“若是我们干的,你还敢待在我们这里?”
“真要是你们干的,我躲在这里才更安心。不是你们干的,那说明,背后还有更恐怖的东西,想要我们这些人的命。”
迪力安却不以为意:“放心,不管背后是谁,他很快,就不存在了。”
“你们能查到?”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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