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造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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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包子也没蒸,排骨也没煮。

最后,过年的场地就改到了谨月家。

王氏没有去,直接头一甩要回娘家,要不是苏老四苦苦哀求,只怕这个年都要过成笑话。

不过,让谨月没想到的是,张氏倒是二话没说就来了,而且还笑盈盈的,似乎她们俩本来就是好姐妹一样。

时隔多年,谨月再一次进入了厨房,她做了很多菜,鸡鸭鱼肉样样齐全。

就在一大家子看着电视吃年夜饭时,门外突然有急切的敲门声。

大家面面相觑。

苏慎去开了门。

是抱着一个小男孩的苏老五和窦云云。

“奶奶,是三叔他们回来了。”苏慎朝屋里喊着。

“关上门,让滚。”

苏老太歇斯底里的喊声,吓了大家一大跳。

苏老五和窦云云尴尬地对望了一眼,就径直走了进去。

刚走到正屋门口,苏老太就骂道:“滚,马上给我滚。”

苏老五咳了一下,说:“娘。”

“谁是你娘,都给我滚出去。”

看到苏老太正在气头上,谨月就偷偷地示意苏老五他们,让他们先出去避一下。

谨月跟着出去,正想着怎么安顿他们,谢氏就出来了,把他们带去了他们家。

窦云云不高兴地说:“这老太太怎么回事啊,我好不容易说服我父母过来这边过年,她倒好,就这种态度。”

“对了,二嫂,咱爹呢?”

“你不知道啊?”

谨月很惊讶,想了下,当初苏老爹去世的时候,苏老五是没有回来,不过那时候她以为苏老太只是在气头上,所以没有告诉他这件事,但没想到这么久了,他一直不知道。

“知道什么?”

“爹参加了你们的婚礼后,回来没多久就去世了。”

苏老五瞬间就像变成了树桩一样,久久没有动。

直到他们的儿子开始哭闹,苏老五才反应过来。

他喃喃地说:“怎么会去世呢,我并不是要气他的啊,我只是……。”

窦云云挽起他的胳膊,说:“别说了,先进屋吧,外面多冷啊,别把孩子冻感冒了。”

刚一进屋,苏老五就开始哭起来,也不管谨月和谢氏在场。

他们的儿子也被吓哭了,跟着爸爸哭。

这个本来规划要好好庆贺的除夕夜,因为苏老五的到来而破坏了,除了几个孩子,大人们的心情都很复杂,尤其是几个王氏,她的心里七上八下,也不知道他们是仅仅来探亲,还是打算常住。

常住的话又得分地。

想想都让人头疼。

苏老太今晚虽然心情不好,一直让他们滚,但他们是有法宝的,那就是苏老五抱着的那个小男孩,看样子好像半岁的样子。

像苏老太这种重男轻女的人,难保不会因为孩子而原谅他们。

她又不由自主地摸摸自己的肚皮,希望这胎是个儿子。

而张氏,现在对妯娌间的斗争一点兴趣都没有。一来,苏老太又不在他们家,二来,她的几个孩子已经够让她头疼了,别人背地里都等着看她的笑话呢。

就说他们的苏木,虽然没有嫁人,但事情早都传得沸沸扬扬,好事的人们添油加醋,说得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她如果不是脸皮厚,估计都能自杀了。

再说说苏树,都19岁了。作为苏家的长孙,一点担当都没有,什么事还都是苏老大说了算,这说个不好听的,万一苏老大哪天一命呜呼了,他还怎么当这个家?

苏密还好,很听话,没有给她惹过事,但小儿子苏茂,也不是啥省油的灯。虽然送进了学校,但三天两头惹事,不是打架斗殴就是破坏桌子板凳,反正没让她省心过一天。

在气头上时,她总是把这一切都归咎在苏老大身上,觉得孩子们的坏基因都是遗传他们爸的。

苏老大有时不怎么搭话,有时也会回嘴,当然又免不了一场唇舌之争。

家里的事都整不明白,她还有什么精力顾其他的?

第二天,别人家都在喜庆过大年,苏家乱成了一锅粥。

苏老五跪在桌子脚下,对着苏老爹的灵位牌,哭哭啼啼地求原谅。苏老太一言不发地坐在炕上,很有点早些年的威严。

苏老大和苏老二都劝苏老太,说老五既然已经回来了,就原谅他吧。

“哼,原谅他?要不是他,你爹能走那么早吗?”

说着,苏老太抹起了眼泪,说:“可怜的人,你看到了吗?这个不孝子现在回来了。”

窦云云一直抱着孩子站在地上,现在,她也有点忍不住了。

“娘,爹是生病走的,与他,没什么关系吧?”

“没关系?病是怎么来的,还不是你们气出来的。”

窦云云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就抱着孩子出去了。

她才懒得受这点气。

想到这儿,她就很气。

本来过得好好的,这苏老五非要回来,现在好了,回来有什么好果子吃呢?

可怜她的孩子,这么冷的天,居住环境又差,夜里满墙的虫子乱爬,害得她一夜都没敢睡,生怕虫子咬到孩子。

谨月现在无心管这些,她得马上去g城。

初二下午,邮局送信人把一封加急电报送到了他们家。

是张大夫,让她速回。

她不知道是什么事,也没电话,只得安顿好家里的一切,急匆匆地走了。

一到g城,她就给张大夫打电话,对方好像喝酒了,糊里糊涂也没说出个所以然。谨月直觉应该是何样的事,就赶去他们家。

张大夫果然正坐在阳台上喝酒。

“张大夫,你怎么喝这么多。”谨月走过去,夺下他手中的酒瓶。

“谨月,你来了。”张大夫抬起头,迷离地看着谨月。

“你快起来吧,地板挺凉的,你到底怎么了?”谨月使劲拉他的胳膊,奈何他人高马大,又死命拽着,根本拉不起来。

“何样,何样她,她……”

张大夫突然说不下去了,他捂着脸呜呜地哭了起来。

谨月感到一阵难受。

她当然知道张大夫想说什么,何样啊,你真造孽。

“她走了。”张大夫说。

谨月一愣,走了?

什么意思?

意思是张大夫根本不知道她怀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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