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苏老爹死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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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有一天,爸爸带着那个女人再次回来,告诉他,这是他的新妈妈时,那些记忆排山倒海地又一次涌了上来。

这一次他见到了妈妈,说实话,他的心里非常矛盾,一方面,有一种确认她还爱着自己的踏实感,另一方面,又对她曾经对自己造成的伤害有点耿耿于怀。

不过看得出来,妈妈现在过得很好,她衣着讲究,长相也好像比以前年轻了。

刚开始,他扭捏着不愿意靠近她,但心里,没一会儿就偷偷地原谅了她。

谨月把林林带到何样家时,张大夫又去了医院。何样看到林林激动得又哭又笑,拿出了一堆好吃的,一会儿说要去做饭,一会儿说让林林试一下新衣服能穿不。

她给林林买了好多衣服。

谨月坐着陪他们聊了会天,或许因为谨月帮了魏强,林林对谨月也表现得很亲近。

谨月坐着吃了便饭就回去了。

马上要考试了。

谨月觉得更忙了。病理科的一些知识点她还没记住,为了考出好成绩,她自觉又早起了一个小时。

就这样努力了一个月,终于迎来了期中考试。

谨月觉得题目并不难,应该还是能轻松拿到第一名,可让她意想不到的是,成绩出来后,她两科都不及格,总名次排到了15名。

班上有30个学生。

这成绩,让谨月半天没反应过来。

她觉得肯定是老师搞错了。

可当她看到试卷的时候,呆住了。

那些选择题和判断题,都被改过了,但让她惊讶的人,这人竟然改的天衣无缝,看不出一点痕迹。

是谁这么阴险呢?

最让她想不通的是,试卷不是一直在老师手里吗?这人又是通过什么方式碰到试卷的?

接触老师…

只有班干部才有机会经常接触老师。

谨月的大脑中快速地闪过每一位班干部,又一一排除掉。

谨月想起上次诬告她作弊的人,当时院主任说的是为了保护他的隐私,就不指名道姓了。

会不会又是同一个人呢?

张星说:“这事直接报告学校好了。”

“可是,学校会管这些小事吗,毕竟是期中考试,不涉及奖学金。”

“不知道,不试试怎么知道呢?这样品质的人,也没资格当医生啊。”

谨月觉得张星说得有道理。

她去找辅导员老师,结果她恰好不在办公室,谨月准备先去图书馆借几,刚一出教学楼,收发室的大爷拿着几份信件急匆匆地走了过来。

“咦,你在这儿,正好有你的电报。”

“我的?”

“对啊,陈谨月嘛。”

谨月赶忙接过,打开一看,如五雷轰顶。

电报是苏慎发来的,上面只有四个字:爷死,速归。

苏老爹死了?

她国庆回去的时候,他还好好的呢?

谨月很想知道怎么回事,可惜家那边没有电话。

此刻,她已经无心再管考试成绩的事了,她直接写了假条放到辅导员的桌子上,就收拾东西直奔车站。

回到家已经是第三天早上了。

苏家的老院子里,此时正被悲伤笼罩。

大门头上,挂着一条白幡,大门上,贴着白色的对联。

谨月进去时,苏老太正哭得死去活来,张氏、王氏以及苏老大苏老二、还有苏树等全家老小都跪在灵堂前,有的低垂着头,有的抹着眼泪,只有苏老二,在低声哭着。

“爹。”谨月也跪了下来。

“你终于来了,你爹等你等得好苦。”苏老太哭着说,“他迟迟不肯咽下最后一口气,一直喊着你的名字。”

一句话,说得谨月泪如雨下。

在这个家里,要说最让她心存感激的,大概就是苏老爹了吧。

这些年以来,他一直向着她,关心着她。

“爹他怎么了呀?”

“癌症晚期。”苏老太说。

苏老爹的身体一想还是很不错的,虽然体型偏瘦,但这么多年来,他们全家人轮流感冒生病,可他从来没有生过病,哪怕换季偶尔感冒,喝几杯水也就好了,从来没有吃过一颗药。

这么好的身体素质,怎么会是癌症晚期?

后来,谨月才知道国庆后家里发生的一些事。

苏老五给家里来了一封信,也没说什么事,就给了个地址,说让苏老爹上去一趟。

苏老六认得几个字,苏老爹就让他带着他去了。

那是一个大酒店,里面摆着很多大圆桌,桌边密密麻麻坐满了人。

苏老爹越看也不对劲,这在搞啥?

服务员问他们是不是也是嘉宾,苏老六问这儿在干什么?

服务员还没回答,苏老五就喊着“爹”出来了。

今天的他穿着一身西服,头发梳得油光闪亮,皮鞋擦得能照见人影。

苏老爹一喜,心想一定是儿子又升了。

“五哥,你们今天在这儿办什么啊?”

“走吧,先进去,过会就知道了。”

“臭小子,现在也学会卖关子了。”苏老爹笑着说,然后跟着苏老五走了进去。

或许因为年龄大了,再或者因为衣着不够光鲜,浑身充满着土味,反正当苏老爹他们进去时,之前嘈杂的人声就少了很多,他们就如同聚光灯一样跟随着苏老爹的身影,极力捕捉着可以添油加醋的原始话题。

苏老五把苏老爹带到了最前面,然后让他们坐,就走了。

苏老爹坐下后,旁边那个同样穿着西服,眼神中都透露着威严的中年男人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男人旁边的女人倒是身子后仰,斜过头问了一句:“你是苏青他爸?”

“是,是,你是他领导吗?”

那女人没说话,不过又偷偷地看了他几眼。

苏老爹扫视了下,这场地还挺豪华,装扮得也好,彩灯丝带气球把整个天花板都包围了。

不一会儿,音响就响了起来,唱着情歌。

“爹,这不会是谁结婚吧?”苏老六突然轻声问。

“不会,别人结婚喊我干啥?”

“也对。”

过了一会,一个穿着白衬衫,黑裤子的年轻男人拿着话筒走上前去。他清了下嗓子,就开始做起了自我介绍。

苏老爹认真听着,极力想知道儿子到底升成了什么,要这么瞒着他。

“……感谢各位在百忙之中才参加苏青先生与窦云云女士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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