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有孔就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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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左培楷亲口承认与胡月兰有染,梁小野五内俱焚,当年,他早就看出,坐在他家简单院子中等左青青的目的不仅仅是了女儿的学习,他那时己经是一个镇长,没有道理花那么长时间与胡月兰家长礼短。此时,他蔑笑着躺在舒适宽大的老板椅子上,根本不把梁小野的威胁放在心上,他有十足的把握让小野出了他的办公室就进班房,有恃就会无恐。

梁小野说:“胡兴欢如果出事,你现在位子能保?你换位置的方案草率,胡道地会放过你?”

左培楷站起来说:“我早年是正规大学毕业来到这个偏远的地方,一直没有被重用。在目前的位子上发挥一年多,上面己经发现我与他们那些靠努力奋斗上来的人不一样,我的素质在那。目前,没有多少更好的位子空下来,如果你挑破胡兴欢的窗户纸,对胡道地,最多让他提前休息,对他儿子也不会有多大影响,此案不具有可查性,高考试卷是宁错一万,不纠一案。小野,放弃,对你是单方面好事,你可以去问问你娘或程老师,她们同意你告我吗?你如果坚持告,你首先没有原告资格,她们同意出庭?同意做证?”

梁小野问道:“你真的可以一点不怕?还能因此上位?县里有那么多的老师,你为何选择祸害程老师?”

左培楷说:“我首先纠正你的口误,我没有祸害她们,是她们自愿或叫主动。当初,我听说吴天良失踪前痴迷程老师的穿着,就一直想见个面,包括对你母亲,我也是先听到流言,男人,以后你会知道,猎奇是天性。当然,后来我有了机会,她们愿意臣服于权,我知道,与我长相、口才无关。”

梁小野是兴师问罪来的,却带着耻辱站起,他没有师兴,所以,问不出罪,真理,在大炮射程之内,没有炮,就没有理。

左培楷说:“小野,上大学好,会有那么多高层次的同学,尤其是一流大学,安心学习,天下事了犹未了,何妨以不了了之。我也有不少大学同学,我以后也还会将你继续当成我家的朋友,只要你从心里不再与我作对。我也有不少现在做大事的同学,将来,你有用到他们的那一天。这些,以后我们再谈,目前,生活上如果有什么麻烦,可以找我,多一个朋友好。对了,你提到程老师的诉求,如果我不满足她的要求,她会同意与我?我不清楚她为何会将自己丑事告诉你,让你寻仇?我想是为了让你死心,你总不会对一个让别的男人随便上手的女人再保持猎奇心里吧?程老师的好意,本意,你没有参通,年轻好。”

梁小野真想此时就去找程老师,或者回家问问,可是,从哪里开口。她们会对他说真话?谎话他听了何益?他没有听从左培楷的安排,自己在一个街边小摊吃了一碗馄饨,回到了学校。

当晚,江雨芹找到小野问道:“昨天打你电话不通,回老家去了?还是与万老板在一起?”

小野问道:“我没有第三个去处?不能与哪个新认的女老乡或女同学在一起?”江雨芹说:“人家和你说正事,你竟喜欢开玩笑,为何休息日关机?”

小野说:“我有事回去的,你猜对了,一日不见,如隔几秋?我上周早上找过你,可没有看到你,不然,我会当面告诉你。”

江雨芹问道:“回家的过程为何关机?为以前的女人?担心我知道后劝回?”

梁小野看着面前的姑娘,想想左培楷说的,江雨芹不也是在万谷丰之后顺了他?他并不嫌弃,程老师为何一定会有那样的想法?她告诉自己的真实目的真会如左培楷所说?

梁小野问道:“雨芹,你告诉我你是万老板,也就是我义父的校园女人,后来又和我,即使与伦理无关,你有心里负担吗?万老板知道后,会怎样对我?对你?”

江雨芹咬了一会下嘴唇问道:“你家里又出了啥档子事?为啥现在提出这样的问题?小野,我对万老板是利益驱使,对你,是身不由己。如果你一定让我回答,这是我能想出最心意的表达。从你以后,我己经利用上周五的时间与万老板摊牌,断了,是彻底的那种,没有提及是因为你,我担心他需要一个适用过程。”

梁小野问道:“我们以后能走到一起?”江雨芹说:“你不要有压力,我没有那层意思,只是不想踏两条船,何况他有家室,他对我也仅是玩玩而己,我也是拿他作为窗口,看看外边的世界,多知道一些世间百态。”

梁小野内心有些排斥女人的不贞,可他嘴上没有说,他问道:“我们男人视为生命的女人身体,你们真的能如此轻描淡写?”

江雨芹说:“用我所有的,换我所需的,没有忍辱负重,也没有轻描淡写,只是一种生活方式而己。你以前的暗恋的女人对你来说有了不轨?你心中的轨是她心里的轨吗?不同轨道吧?”

梁小野不再纠缠心里的结,他清楚,他一直深陷此种困境,从吴天良开始,到他的亲人,他自己。夜色再次深了,校园却没有乡村的宁静,小野不想散步,想分开,江雨芹一直担心有人触碰她的灵魂深处,今天触底了,她也放松了。

虽然己近晚上十点,宋虎成平时己经睡觉,毕竟这是周日,明天还要上学,可他却抱着一个枕头,来到了宋金娇的房间问道:“妈,那个小野哥为何两天也没有来陪我玩?是你给他的工作太多了吗?不是说好要帮我补课,陪我打球的吗?”

宋金娇抚着有些虎脑的儿子,虽然是小学四年级,但,因为父亲的长期缺失,那种小男子气概没有出来,还有些奶气,她笑着说:“小野哥是个大学生,和你一样,以学习为重,怎么可能一到周末全陪你呢?他还要上自习,与你不同之处,他要养活自己,而你,现在不用,有妈替你遮风挡雨。”

话虽然如此说,可宋金娇还是给小野的电话打通了,她没有说一个字,而是将电话给到了儿子的肩膀上,宋虎成大声地问道:“小野哥,放学了吗?快来我家,冰箱里有新买的冰淇淋。”

梁小野问道:“小虎成,为何这样晚还不睡觉?下周小野哥肯定去陪你,这么晚我去不方便,再说,公交多条线路己经停了,我过去该影响你休息了。”

宋虎成说:“你早一些来,不然我睡不着,你在楼下我睡觉才踏实,我等你。”宋金娇将电话拿过来,她告诉梁小野,小虎是心血来潮,让他不用操心,以后有时间再过来,也的确太晚了,她很快就能哄睡他。

本来因与江雨芹有些误会,梁小野感到对不起她,毕竟他认为,江雨芹与万谷丰的那一段是女人的伤疤,他不该碰。可此时,小虎那渴望的眼神,尤其宋金娇深夜造访他床前,需要多大的胆气,他有些自责,奔出校园,打了一个车。

到了宋金娇家的楼下,己经快十一点了,他没有按门铃,而是发了一个信息,如果十多分种没有回音,他给自己设定一个时间,他就可以心安地原路回去。没有按发送键,他听到了门开的声音,还是那件睡衣,只是比上次系紧了一些,宋金娇说:“我担心你来,他睡了,我在客厅听到了动静。这是家里的钥匙,保管好,以后方便。”

看着面前的钥匙,小野说不清是感动还是害怕,被信任是一件崇高的事情,同样也是一种负担。他说:“宋老板,这不合适吧?你对我只是几面,我不值得佻如此信任。”

宋金娇冷冷地说:“信任不是见面次数定的,有的一辈子几乎天天见面,可能会给他自己家钥匙?当我认为你不可信任时,我自然会再收回来。小野,你和虎成也算有缘,既然来了,晚上不白跑,我替他圆上他对你的心愿,吃上冰淇淋再睡,他认为口感特别好。”说着,开冰箱,帮小野拿了一根,小野接过,没有多看宋老板一眼,而是脱下鞋,轻脚上了楼,到了小虎成的房间,他熟睡的憨态让小野放心,他轻逗一下他的脸,掩上房门,转脸,几乎撞入宋金娇的怀。

到了楼下,宋金娇说:“小虎成没有白对你的好,你真的将他也挂在心上,能有一个你这样的哥哥,我高兴多了。小野,以后这里是你又一个家,我知道万谷丰是你干爸,我只是你的一个老板,一个小兄弟的妈。小野,你可能不知道,白天我多风光,晚上我就有多凄凉,穷人想粮,富人想郞。不是因为下贱,风光也需要有人分享,如果你能比现在年长十年,我也许会不择手段,生活可以容忍老夫少妻,一树梨花压海棠是笑谈,可如果中妇欺少年,会认为是狐狸精,不正经。”她烈烈说着无厘头的语句,眼睛辣盯着小野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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