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贾珍饮药:叫我大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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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蝶她们走后,文安眼直直地看着,厅中,尤氏最初留下的深深脚印。

“咕噜!”

文安咽了口口水,看向贾琅,小声说:“公子,我可能打不过她!!”

“知道就好!!”

贾琅从足印上收回目光:“前几天教你打磨内息的法子,练得怎么样了?”

“我练好了!公子,那是文道圣法吗?我怎么觉得,练了它之后,气力增加得比以前还快、还多呢?”

“别问,给我往死里练就是了!等下我再教你几手拳法,你肯定能打得过她!!”

“哦哦!公子,你还晓得兵道拳术?”

“你家公子我无所不晓!!”

“是哦!公子闭门苦学十年,是不是像说书的讲那样,已经学究天人了呀?”

“你猜!”



话说,尤氏被丫鬟们扶回自家房间。

一觉,就昏睡到了日暮西山。

夜色初临,才头疼欲裂地醒来。

午间记忆,隐隐浮起。

“叔叔,喝!”



“喝、喝!!”



“叔、叔叔,吃我、吃我酒!”



顿时,尤氏瞪大了眼睛,连头疼都丢到了一边。

“啊”

她掩面惊呼:“我怎的,会做出那些举止,不但舔搭琅叔儿肩膀,还、还醉倒在他怀中,这”

刷的一下,尤氏整张脸,都羞红了起来。

“羞死人了啊!这叫我以后如何见人”

她把头埋进被子里,脑里乱糟糟的想道:“完了,完了!叔叔他,以后会怎样看待我这个嫂子呢?”

“呜真是失礼啊!都怪自己,摔碎了再烧一壶茶就是,带什么酒过去呢”

“不过,好说不说,叔叔他,怀里可真是额!!”

过了好一阵。

尤氏才从被子里探出头来。

“咝--!”

她长吸一口气,压下诸多杂念。

“琅叔儿倒是个正人君子!!”

尤氏幽幽地想道:“后面都这样了,他也没有对自己动手动脚,谨守礼法!!”

“在东府的爷们中,真是少见!!”

宁国府的男主子们,贾珍就不用说了,贾蓉虽然在自家老爹面前窝囊了点,但在外边,也是花天酒地、胡作瞎搞。

尤氏对此,可是清楚得很。

刚才,她醉酒之后,举止放浪。

自知换了其他人,必定会引得对方邪念众起,化身狼狗。

而贾琅,却是不为所动,甚至立马就叫了丫鬟来。

这在宁国府之中,简直是出淤泥而不染。

“这次,算是自家走运,遇着的,是琅叔儿这种正人君子,以后,可是万万不能再沾酒了!!”

尤氏叹了口气,庆幸道:“幸好,没有误事!好歹是,完成了家主的交代”

“也是琅叔儿有情有义,心中还顾念着兄弟之谊,才让我这个做嫂子的,那么顺利。”

“以后,可得好好看着大爷,再也不能让他们,兄弟阋墙了!!”

尤氏默默提醒着自己。

酒后醒来,免不了口渴,她看向床外,才发现暮色幽幽,已然入夜。

“糟糕!!”

尤氏再次惊呼一声。

忘记吩咐下人照顾家主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她顾不得头还在疼,忙不迭掀开被子,匆匆下床。

隔壁,正房。

贾珍正饥渴交加地躺在黑暗之中。

“人,来人,嗬,来人呐”

气若游丝的声音,时不时扯起。

他被伤了个半死,完全无法动弹,加上大半日没有人照顾,重新变得奄奄一息。

直到尤氏匆匆赶来,照顾着喝了几碗粥水,才回了口气。

“你刚才都死哪儿去了?”

尽管身体很虚弱,但贾珍开口就是一番亲切问候:“想让我死是吧?”

“大爷,是妾身的错,都怪我,午间喝了点酒,醉倒了,方才才醒过来。”

“喝酒?”

贾珍瞪大老眼:“与谁喝的酒?”

“和叔叔喝的,刚才”

“什么?你和贾琅一起喝酒?还醉倒了??”

贾珍眼睛瞪得更大,以己度人,他马上想到了什么:“你们喝了多久?一二三四嘶四个时辰!”

“不要告诉我,你们什么都没做!!”

贾珍吼道,眼睛都红了:“贱妇!”

“我打死你个贱妇!!”

他竭力想爬起来,却忍不住痛叫一声,软绵绵地摔到被窝中。

“打死你,嘶,我打死你们,嗷!!”

贾珍恨得要发疯,忍着浑身伤痛,一次次挣扎着挥动爪子,却又一次次无力摔倒。

尤氏情知丈夫误会了自己,心中委屈无比。

但看到贾珍的惨状,她仍然忍着委屈,想上前照顾他。

然而,贾珍哪里还有理智。

“滚,你给老子滚!”

“滚滚滚!!”

恨声喝骂中,抓起枕头。

“该死的贱妇,我要打死你!”

“打死你!!”

“砰砰砰!!”

看到贾珍发疯,一副恨不得杀了自己的样子,尤氏终于忍不住心中委屈,唰的流下泪来。

“好好好!”

“是我该死!”

她哭得梨花带雨,难得一见地,对贾珍顶了句嘴:“明明是你叫我带上茶酒去向人家赔罪,我只想着不落你诚意,勉为其难喝了盏而已,醉倒之后就被银蝶她们搀了回房,又没有做什么”

“你也知道我素来不胜酒力,也不问问具体情况,就这样冤枉我、这样骂我!!”

“我活不了了!我滚!!呜呜呜”

尤氏一边哭,一边颜面往外跑。

贾珍又胡乱喊骂了一阵,直到力竭停息下来,才恢复了点清明,回想尤氏离去之前说的话,是真是假。

很简单,也不用怎么揣测,他就知道,尤氏临走之前,说的都是真话。

如果有假,喊个老嬷或侍女过来,一问便知。

尤氏绝对不敢对他说慌,也没有胆子、能力,与下人串通一气,欺骗自己。

想通这点,心里多少涌后悔之意。

但是,尤氏都已经哀痛欲绝地跑了出去,他卧伤在床无法动弹,哪里又能做什么?

只能望眼欲穿地等待,盼望尤氏再次回来,好言好语哄几句。

贾珍知道,虽然她嘴上说是活不了了,但按其性格,并非一个轻易舍弃性命的人。

这一等,就到了两个时辰之后。

尤氏才两眼红红地,端着碗汤药进来。

她脸上带着几抹碳痕,衣衫也有点灰渍,显然是亲自下手煎的药。

贾珍一看,这个出身不怎么好的继室被自己那样骂,还这么贤惠地为自己熬药,心里更加后悔。

虽然如此,他却是没有什么认错的习惯,板着个脸。

只是在尤氏放下药扶他躺坐起来的时候,不再动辄打骂。

尤氏也没有说话,眼里含着委屈的泪水,给贾珍喂药。

良药苦口,汤水一沾唇,贾珍就喷了出来,溅洒在长须。

尤氏忙不迭放下汤药,拿过手帕,手忙脚乱地各种擦拭。

期间,几滴泪水从她充满苦楚的眼里滑落,滑过委委屈屈的花脸,滴落在薄被上。

瞧见这种情形,纵然是禽兽如贾珍,也是心软了起来:“刚才,是我错怪你了!”

尤氏听到后,手上一顿,泪水唰的一下,更加汹涌。

“大爷”

她心里委屈爆发,哭诉道:“这十多年来,妾身何曾有一丝对不住你的地方?你竟然如此待我,呜呜”

贾珍一阵头大:“你也知道,我的性子就那样,不要记在心上。”

“好了好了!别哭了!!”

“喂我喝药罢。”

尤氏这才收了泪水,匆匆擦过眼泪,再次端起药汤喂贾珍。

贾珍苦着脸,强咽了一口下去。

“想当年新婚燕尔,大爷对我也是百般疼爱。”

尤氏一边勺药,一边小声埋怨道:“怎的今日变得如此刻薄?叫妾身好生难受”

“是我不好!”

贾珍终于好声好气地服了个软。

他看着又送到嘴边的汤药,眉头紧皱,却是怎么也张不了嘴。

“又怎么了?”尤氏适时止住碎嘴,疑惑地询问。

“这药忒苦,我却是怎么也下不了口。”

“那怎么办?大夫昨夜临走前说过,此药不能加糖,否则定会冲了药效。”

“”

贾珍眼神闪动,叹了口气:“你方才提到当年,我倒想起一件事儿。”

“当初新婚不久,我偶染风寒,也是你喂的药,无有加糖,那会儿却是一点都不觉得苦。”

说着,或许是往事勾起了不多的甜蜜回忆,他突然就笑了:“我记得,那时我尚未成为家主,你也没有如今这么谨小慎微,就连对我的称呼,还是如初识般甜蜜,不似今儿,不是家主就是大爷,忒的生硬。”

听到这里,尤氏破涕转笑:“我倒也想回到旧时,只你成为家主后,整天凶巴巴的,平日又那般阴沉,谁敢惹你?”

“是我的错!怪我,都怪我!!”

谁还没有一个值得缅怀的纯真过往呢?

陷入陈年回忆中的贾珍,一改常态,光棍地认了个错。

“好了好了,妾身哪里敢怪你!吃药罢!!”

贾珍顿了下,定定地看着尤氏说:“这药太苦,不好下口,不如你换回旧时称呼?如此,或许它就变甜了!!”

“额”

尤氏脸红了一下,明知故问:“旧时,我称呼大爷什么来着呢?”

贾珍笑嘻嘻地道:“叫我大郎!!”

“”大郎这两个字,仿佛带着魔性,把尤氏也带回了少女时光。

她满脸通红地送上一勺药汤,羞涩地呼唤道:“大郎,吃药!!”

“诶!!”

贾珍心满意足地应着,一口吞下,心里美滋滋的。



另外一边。

贾琅已经把祖传杀生拳完全教给了文安。

此刻,他心里多了股紧迫感。

连尤氏都是个大力怪,这个世界,还有什么事不会发生呢?

穿越过来,实力都比不上普通怪力者。

虽然贾琅手里还有一丢丢武道自保底牌,但自觉安全感不足,必须尽快强大自身。

好在,读了这么多典籍,他再次有所收获。

脑海里,古朴的真命宝珠上,多了层淡淡的微光,或许是传说里的文气。

冥冥之中,他感觉到,自己可以下笔了。

于是,取来纸笔,开始尝试写字。

不久。

他舒了口气:“果然如此!”

“比之先前,终于是可以下笔书写了。”

“尽管笔锋还是有点沉重,但明天多练练,应该就能书写句子!!”

贾琅搁下毛笔,沉思道:“一日时间过去,贾珍被揍的事,应该在神京完全流传开了罢。”

“荣国府的召唤,大概也就在这两天了,也不知道会是谁上门?”

“没什么意外的话,或许是凤辣子。”

“粉面含威春不露,神仙妃子王熙凤倒是有点期待呢!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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