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机关(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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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机关(修正剧情)



九幽话音待落,风万霖那道遮天般的法象,就已消失在蒙蒙天穹。

随之而现,便已是九幽头顶,更抬手一搭,握住了那杆巍巍欲下的雪夜飞鹰枪。

“帝君想要,拿去就是。”



这一声过后,金锋长鸣。

风万霖手握着枪身,眼随着心瞧,他巨大的身影亦紧跟着就动。

傲然里,只见他袍风一摆,手中一较,那巍巍如峨的寒枪孤影,便在幽月的映照下猛然袭落。

杀!!

月光洒满此间,寒芒亦走在前。

风万霖一枪玄天有戮,带着绝往无前又万与不挡之意,悍然间对上了似已在瓮中的九幽冥帝。

九幽也不甘示弱,眼见风万霖如此威势,也跟着动转其能与之相对。



撞击声久觉不止,他二人一较之下,这真阳图内里宛如一记宸雷炸响,漫起的余波更是把周遭附近震荡的混沌一清,朦胧一净。

仿佛有数十里所在皆已是真正的虚无,空洞间只剩那一袭白袍带着他手中墨然,直直的碾在一团清芒雾煞的缭绕之颜。

只是,待余波散尽再仔细一瞧,竟发现风万霖这记玄天有戮,其声势虽猛,力道也足,可效果却倒不如先前的寒芒掠下。

那枪下的九幽,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只掌中一抬,就靠着微微透起的一点漆光,挡住了风万霖这记绝杀一枪。

而且更让人惊异的,则是九幽抬起的掌中,竟丝毫没有神壶篇的大道之能,有的,就仅仅只是他残元所带的一点幽冥之意。

“小子,逼得本座动用此道,你到底不枉本座高看。”

说着话,九幽掌中不动,另抬起一手运衍流光,随之一身倒悬的清芒,竟被他于此刻敛起,连头顶的神壶篇也一并收回。

这当下的举动,虽有些意不太明,可观其眼中的神情,淡然里带着稳胜的把握,当是另有绝强的手段亦出,必是强过他眼下尚不能全力运转的通天神壶。

“呵呵,帝君也是不差,竟能把大道神兵给炼成本命,真叫风某闻所不闻,也好生钦佩。”风万霖言过收力,手中一带,雪夜飞鹰枪撤回己身。

九幽见他如此,亦把抬起的手掌缓缓落下,其掌中的漆光也渐渐收敛,如此,他二人对决当下,暂时息罢。

“哼!你小子身处法末,不知道的多了,倘若随本座征伐,将来”

九幽话到一半竟犹自停住,虽不知他往下要说什么,但想必也是一些不可为外人所道的隐秘。

然风万霖却好像猜出了什么,不过他接下之言倒也没说破什么:“呵,帝君所谋,可跟风某无关,还是把神壶篇一还,再出小儿残躯做个了断。”

话音落,他已是收了玄天法象,又身形飘摆,再回到九幽近前。

九幽见其回往,似想要再度拉拢,便随之又起一言:“小子,本座实在爱才,如你这般,真乃失之可惜,说起来本座与你家族眷属皆无仇怨,三年前那是各自为活,且最后相换绝命也算两清,而今本座再问一遍,许你将来万劫不与,再许这小娃娃道窥苍玄,如此,你可愿追随?”

这话一出,风万霖当即不屑:“帝君不必海口,也不用再打心思,只风某眼下,不会叫你躲过今朝。”

说完,他又抬眼瞧了瞧顶上高悬的明月,也看了看周遭被他和九幽肃清的方圆,跟着眼中一晃,似要在心头有些抉择。

这九幽也不知是何出身,竟能把天佑人族的大道神兵给炼成本命之物,若说他只是上古魔族,谁人能信?

可三年前我挑碎他本体真身,倒也看不出他跟我人族有何渊源,那一身幽冥鬼魔的本源之能,绝不是人族可能拥有。

既然不是,他又是如何

嗐!!

许是我风万霖孤陋寡闻了吧,这天下之大,又哪有什么能是绝对。

不过,这也正好,他九幽能把鬼魔篇炼成本命神兵,那他的元神也就能跟人族契合。

如此,他这缕残元也就能给尘儿做个嫁衣!!

心中一决,也就再不去想,风万霖本不是拖沓之人,既有了主意,也就开始着手。

随之他眼神一换,竟好似打量起精雕美琢一般,把九幽一身上上下下看了足有三遍之多,最后目光幽寒,落在了九幽似有些微怒的脸上。

反观九幽听之言语,又见他眼神如此小瞧,其心头的怒火正被勾起:“小子你一再狂妄,真当是本座不忍动你?”

“或许吧,不过也再没所谓,眼下风某已拖得够久,总不能叫小梦等的太急。”风万霖这话,说着说着竟是一副身绝往去的坦然。

落在九幽耳中,不禁的有些怒中带惑:“你这话何意?”

“意思嘛,是该送帝君上路了。”

一语残言声未落,风萧亦起神兵过。

风万霖话中带狠,眼里落霜,手中的血夜飞鹰枪也分摆寒芒,其枪尖处犹自一抖,便出两道天锋所向,一对九幽,二奔月长。

九幽闻之待瞧,也察之待看,却见那风万霖一身白袍亦动,竟隐隐缭绕起一团透之不视,却明灼在身的无垠之火。

那火烧在他器灵之身,其衍身化形虽变化不大,可九幽却能明显的感觉,此刻的风万霖已是越来越强。

“小子,这可是你那娃娃的体内,能不能拉得本座都在两说,你这一枪,他是铁定没命。”九幽声起一言,似有些慌乱之意,同时心头也开始咒骂。

这小子跟个疯狗一般,二话不说,直接就燃起了本源灵体,这是要跟本座同归于尽,好把那两卷通天箓都留给这娃娃炼体。

哼!想到倒美!!

哪怕你燃烧器灵,实力可翻一倍,也休想拉上本座!!

九幽虽多不屑,可也明白眼下该到了决绝之时,否则任凭他风万霖施为,那最终也真不好说。

毕竟他当年就是被风万霖如此绝然,给换走了本体真身,故前车之鉴,他也就赶忙应对。

“你小子还想发疯,本座可不再陪。”话出之际,九幽已是动辄一身。

但见他周糟魔炎缭绕,其残元之身顷刻间一化为二,其中大半作之本体继续保全,有两卷通天箓护他欲走真阳图,另有少许,则被他绝然而祭,也同风万霖一样,燃起了灵源之火动至魔颠。

随后又把这少许的残元当做是神兵祭出,狠狠的向着风万霖撞去,且快到之时,更被他以灵觉念引,使之身体自爆,妄图以此将其阻挡。

然风万霖已是决绝而起,且又心中笃定,不惜燃烧全部的灵体与之对决,又岂是这般就能拦下。

“风某眼下如此,帝君已拦不住我,不过为了小儿将来,你倒也能多活一阵,等风某破了明月,再给小儿补全识海,就叫我老哥送你上路。”

此言一过,风万霖再不多话,只把他灵源之火催到了极致,也把他雪夜飞鹰枪运到了极致。

那两道分作的寒芒,一透一凝,几乎同时掠到了九幽和明月之间,而九幽祭出的残元,却被风万霖以绝强之态,动神兵本体只一扫便就溃散。

接着玄清一明,月下一惊,风万霖动辄手段,竟使那奔向九幽的一枪,猛的挂上了一团烈火,火中虽无灼热,却仿佛能撕裂一切,这是他灵源之火有挂其上。

九幽一看便惊,心说这风万霖也是太绝,这一枪,他纵有两道神兵,也恐难抵挡。

果然,他仓忙间神壶附体,又鬼魔祭身,却依旧没能挡其分毫,被枪决穿身入体,一击而破,且在之后的一瞬,更被那枪决自化成一条无解之锁,给牢牢的捆在当下。

由此,九幽周身不动,只能眼里隐透着怒恨,瞧着风万霖的另一道枪决已奔明月。

只不过,随着风万霖一枪刺破天宫,那高悬的明月一碎,他们二人却又是同起惊言。

“这是”

金乌!!



果然是它!!

还好叫尘儿撤走,否则被它一灼,不死也得神伤。

只是,这上古的神种怎会在小小的真阳图里,且看它一身热灼乃是真正的太阳真火。

这竟是真正的上古神兽!!

风万霖此刻心头一悸,也难免后怕,他怎么也没想到,这真阳图内里竟会有一只上古的金乌蛰伏。

如此变故,若方才莽撞而行,莫说是身无玄修的风尘,哪怕是他风万霖生前全盛,面对这样的上古神兽,说不好也得抽身而去。

毕竟那上古之时,这金乌一族虽数量不多,可但有其出,再祸有其乱,就必定得是玄门中好一番大动方能应对。

由此,可见其实力之强,当在异兽神种间,非之比之。

好在眼下的这只金乌似乎正在沉睡,其灼满真阳的炽热感只是它无意释放,否则它一但惊动,哪怕是未必针对,这真阳图也会多半不保。

真阳一破,第一个遭殃的,就得是身存此图,且等着将其炼化再修阙海内的风尘。

“哈,小子,你燃烧了器灵本源,不专心应对本座,反去招惹这个畜生,呵呵,这贪心的果子,且看你如何咽下。”

九幽被困身形,也在明月碎裂的一瞬间就发现了异常,不过他好像并不担忧,反而竟有些小小的庆幸,更忍不住嘲讽般出言挤兑。

风万霖一听,怎会不知他九幽的心思乃是趁乱脱逃,跟着也把弄语一回:“帝君残元被困,你都不急,风某又急什么,说不得,等下还得叫帝君也尝一尝这果子滋味如何。”

“呵,只怕本座有心,却也无缘品尝,那金乌被困在此已不知多久,必对你人族怀恨颇多,如此,你可得盼着它千万别醒,否则你灵源一尽,这娃娃也得没命。”九幽言语再激,冷笑说道。

“那可未必。”风万霖斗上一句,再不理他,只盯着明月碎裂处,那身虽小,意却强的金乌,一脸凝重。

这九幽的话倒也不无道理,那金乌看着好像蛰伏在此,可方才明月一震,似乎有一股破败的封蛰之意稍显既逝。

那应该是一道久远失修的封印,虽不知何人所布,又何时所布,却正好借我一枪之威,加上小羽的圣祖血脉与之断裂。

如此,它多半是被困在此处,否则它纵是懒得衍化真阳而作大日,怕也不会在天生相克又带有封印的太阴明月中蛰伏己身。

这么一算,得抓紧想个法子,不能叫它醒来,还得请出此间,且不能连累老哥。

如此

哇……哇……

风万霖正自琢磨,却听有两声微微的凄苦,似梦呓般幽幽而啼,竟是那金乌欲待醒转。

坏了!!

心头一挤,他也顾不得再去多想,那金乌一身的真烈已动,且双眼虽在迷离,可扫过此间竟不理九幽,只把自己紧盯,却不知意在如何。

可再有不明,眼下也得紧出应对,毕竟它此前被困,忽得猛一脱还,谁又能保证它会不会动辄祸乱。

故风万霖不敢去赌,也不能去赌,万一算盘打错,这金乌一祸,可是比现在的九幽来的更乱。

刷~

一身袖袍倒摆,伴着灵源之火猛一蒸腾,风万霖眼神凝重,握紧了枪身。

“小子,本座可得劝你两句,这金乌此刻大梦初醒,神觉尚未回完,你要现在动手,说不定还能一枪杀之。”

九幽本在一旁乐得看戏,却见风万霖气息凝缩,似要酝酿什么绝强的招术,想到他要是动手不成,反将激怒,那这金乌一乱,自己绝对能借机脱身,故赶忙出言蛊惑。

只是他这话不说还好,一经说出,风万霖却是忽改主意,他本来还真就打算趁着眼下金乌未动,试一试可否能杀,但九幽一言却让他想到其他。

按说这金乌乃上古神种,其本身诞于混沌,纵是不敌白家的圣祖,怕也相差不大,如此实力,又怎会轻易被囚。

再者,它就是真被封印,哪怕其实力也跟九幽一样,如今已十不存一,怕此刻脱困间也必是猛兽出笼,还是别去触这个霉头。

万一不成,我燃烧器灵之身,恐怕护不了尘儿许久,到时尘儿也得一同身陨,连老哥的霹雳堂亦会多受其累。

那雷池间一动牵扯不少,最终受益的,还得是九幽冥帝,或者是寒门许亦,这么看,就得让九幽先出助力。

打定主意,风万霖敛去了一身攀升的气势,作气息凝缩间备而不患,却不外放下主动招惹。

待一完毕,他又转头看向了九幽,似有些意味深长的说道:“素闻帝君远在上古时就已是魔千万古,想必眼界自非常人,既如此,就帝君来看,这金乌的实力该当如何,且眼下又剩之几何?”

“小子,你少来这套,你那点心思,本座岂会不知,休想在本座身上打什么主意,去帮你应对眼下。”九幽人老为精,不用想就已知道风万霖所图。

可知道归知道,他此刻正被困阀,一身实力虽有,却不听自己做主,自然也就由不得他不去应对。

“帝君说这话可有些推卸,如今都在小儿体内,且根源也都帝君由起,如此,你不出力,那等金乌彻底醒转,风某就只好先把帝君抛出。”

风万霖嘴上说着,手头也掐起了一道印决,跟着威能随动,那九幽一身捆之不破的枪决神锁,也随之更紧了几分。

九幽周身吃紧,滋味再不好受,那枪决锁神困元,本就是利气纵横,搅的他几多痛苦,此刻更多锋芒,却叫他一身有如万箭分穿,自比刀割。

不过九幽到底是九幽,度上古而来,什么阵仗没见过,区区的几分穿身剐痛,他堂堂冥帝又岂会妥协:“呵,随你如何,本座也绝不相帮。”

“帝君话别太绝,风某又不是叫你去跟金乌一争,只是盼帝君把神壶篇交出,好叫风某护住小儿,也好专解眼下。”风万霖随即说道。

可九幽还是口中继续:“休想!本座宁可叫你扔给金乌,也不会交出神兵。”

风万霖一听,这九幽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任你如何也是油盐不进,他也就再不多言,只冷冷一语便要将其抛诸,好稍时应对金乌,可他话未说完,那金乌已是彻底醒转。

“帝君冥顽不灵,风某”

哇哇

哇犴

月落乌啼,金满大地。

有黎明破晓之意,也有海内高升之极,却最终,只有真阳一出,大日一啼。

正是那金乌神兽翱然而翼!!

穹野间,那金乌形似墨鸦也像金雉,其身躯一尺半长,双展亦有四尺挂零,一身的乌中透墨,墨里透金。

金中亦有金羽、金翅、金翎、金觜,更带胸口处一记真阳金印化下玄奥,且第三足金乌真谛更衍作印形,虚显于真阳之间。

再有其外,则是一身的太阳真火缭绕于烬,其热灼之意,竟是连周遭所过都燃之一烬,也烬之一祭。

好个金乌,真不愧动辄九天,又辄虚意,当不负遥远之名!!

风万霖撘眼一瞧,不禁感叹,适才他言之被断,此刻也无心再说,那金乌勾爪较力,正抓止在一块明月的碎片上偏头侧看,其眼运间好似扫过真阳,也像只盯一方。

目之袭来,风万霖不由得眼神一缩,那灭之天下的恨意,不用问,它此前绝对是被人封镇在此,如此才会有这般莫大的怨气。



尘儿这命途,果然又是个灾劫!!

风万霖心道一语,叹息出多少的无奈,也盼望着风尘过了此劫就能灾满祸消,可此劫之大,却连他也不知能不能过。

然再觉不济,风万霖身为人父,此刻也是又一次握紧了那杆,曾伴他一生为傲的本命神兵。

雪夜飞鹰枪!!

哇犴

金乌声再起,天中一动,风万霖提了提手中的寒枪,欲要破空与对,不过待走之前,那金乌竟是口吐人言,而令他身形息落。

“人族?你震碎月蚀,破了太阴,也是要贪图本皇?”

话音中似有恨怒荡起真阳,金乌问出之时又扇动了两下乌金双翅,随之一阵无比炽热的感觉席卷而出。

其当下灼之,竟烫的真阳图内里一阵滋响,不仅月碎的残骸尽数化之,就连这内里的一片混沌,都仿佛要燃烧殆尽。

“不对!你化身器灵,又燃烧本源,已是末路难回,这么看,你倒无有贪欲,可你为何要助本皇?”

不等风万霖撘言,那金乌再次说起,说完又是一副饶有兴致般看了看风万霖手中的寒枪,且在同时似有意似无意也似诧异的扫了扫一旁被困的九幽。

九幽见它目过,也不等风万霖先说,直接插话:“哈,本座还道你金乌一族哪个被囚,原来竟是你金乌皇残化一缕,呵呵,也该,叫你当初背信弃义,害的大伙皆陷囫囵。”

这话一出,风万霖在旁听出端倪,敢情这金乌跟九幽竟是旧识,且听九幽话中之意,似乎他们本该一体,却叫横出周折而分道扬镳,又最终皆落的身困被囚。

只是九幽刚才的话,似乎这金乌也并非是本体真身,其当下所现,怕仅仅只是残躯,或由神通所化的分身。

既如此,那眼下的局面,哪怕就到了最坏的结果,叫金乌和九幽联手,其双双残则,也未必是风万霖此刻的对手。

想到这点,风万霖反倒看戏,在一旁只做撂听,不与插言,也思索着稍后该要如何。

此时反观金乌,其翱展于天听得九幽之言,竟不在愤怒,也不在愧疚,只言语间出声感叹,似乎颇带隐情:“唉,当初有人横插变故,若本皇不走,恐怕大伙都得陨落,再说硬要追究,还不是你九幽挑唆着众人非去动手。”

“本座挑唆?呵呵,不去主动出击,难道要等着人家下好了手段,再来一个一个的将你收拾?”九幽冷笑着回怼,意气带愤。

而金乌却不甚气恼,也不愿争辩:“算了,跟你也说不出个对错,不过看你眼下怕是难逃一祸,也罢,左右就帮你一帮,好叫你少些怨气。”

说着,那金乌震双翅而动直扑九幽,其所携之势,欲口吐太阳真火,以灼断他一身为困的枪决神锁。

“慢着!!”

风万霖此刻终出一语,又在说话时动衍一枪,先出锋芒扫退金乌,随后更是一指点出直向九幽。

待一缕似烟似雾的淡青色玄芒,自指尖处飘然而起,再钻入九幽体内,风万霖继续说道:“这九幽此刻关乎小儿一体残躯,你纵是上古神兽,哪怕就是真身所至,也休想在风某手中带走于他。”



吱嘎吱嘎咔咔

随着风万霖话音起落,方才的那缕淡青色玄芒一进到九幽体内,立时就化为一股熔蚀之力不断的在他残元中涌荡而侵。

自回转之下,不仅那困神锁元的枪决一阵紧缩,更有一股另起的绞杀之能夺命而行,那滋味痛在九幽一身,让他觉得,好似有一把剃骨的亡刃割在残元,也祭满周身。

“好个人族的小辈,确实厉害,本皇眼下虽残身所化,可也非一般的玄门能应,此人一枪逼退本皇,莫非你只剩残元,就是这人族的小辈所为?”金乌这话意分两头,前半句先赞风万霖,转到一半又去问向九幽。

“你知道还问。”九幽听之,本想多说两句,可被风万霖方才施展的手段一绞,痛割的一身难求,只扔下句恼怒,便去转头强压苦煞。

而风万霖则是淡淡一语:“前辈莫赞,风某此番只在九幽,你本是上古神种,九天神兽,虽不知因何落入此图,却跟风某无牵,也同小儿无连。”

“故眼下还请前辈暂敛真阳,出此图,再过小儿残海,外到雷池间自有我老哥雷功招待,等稍时海内一成,风某自会随出感谢,到时前辈但有心愿,风某纵已不济,也会叫我老哥亦之相帮。”风万霖说完,一身灵源之火嘭然撩动,手中的寒枪也更紧握。

其当下之意,已是再明白不过,你金乌此刻就走还则罢了,如若不听,那这奋起一枪就得先作你身,毕竟九幽被困,一时无法为乱,而你金乌眼下却是比他凶险。

听到此言,再看此举,金乌立时明白,跟着一双墨眼金瞳微微一缩,其灵摆的金翎也稍稍有颤,随之一身的太阳真火也跟着抖了一抖。

待稍加一瞬,它似乎权衡出了心中抉择,便开口回道:“按说你小辈助了本皇脱困,但有所请,应当一概应允,可这九幽,本皇也是不能不管,如此”

“你有这废话的功夫,还不紧着动手,没看到本座正被斩元剃魂?”不等金乌话尽,九幽已是着急的出言打断。

金乌却不理九幽埋怨,只对风万霖带有歉意:“小辈莫怪,本皇也无意为难,只是眼下不得不为,待此一过,倘若有幸亦会做些补偿。”

说完也不做拖沓,直接双翅一展兜画九天,跟着它胸前那记真阳金印猛然一亮,其左右分摆的金乌真谛也犹自一起,再作金光闪耀间往内一合,第三只金足亦勾爪而动。

随后口中一张,足下一点,便有团团的太阳真火紧接逾动,其热灼之能烧至穹颠再抖然折反,又缩回它第三只金足中猛加威能,那燃烬一切的意境已是动满真阳。

此时再看,那金乌已化身大日,就在这真阳图内里普照一玄,其光芒耀过,自有剥云削雾,也散朦胧,更有灼断真阳图道则之意。

风万霖感及身受,那摇摇律动的炼火,其漭漭所过的灼煞,不出片刻就已烧的真阳图内里滚烫,道则混乱,连此前跟它神兵之力暂合的云凰血脉,以及雪夜飞鹰枪的部分本源,也在同时跟起异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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