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谎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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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谎言(修正剧情)

雷功说着,习惯性两手护插再又抱起,眼中涌现期待。

风尘跟着再问:“哦?那造化是?”

“往后看。”雷功眼神一挑,示意他看往身后。

风尘循之望去,这一望,却是难掩震惊。

好一座玄奥大阵!!

九天雷池旁,黑压压七百余众,各领一方,各占一玄,就在这天工圣迹布起了一座玄之又玄,深之又深的绝奥大阵。

大阵分九方为证,除中央无极位尚未妥当,其正东、正西,正南、正北、东南、东北、西南、西北,此八荒位上各有八十一人按布一方。

每一方分作九卦,每卦上分镇九人,如此,九卦按三才布,得天地人为局,另起一座阵中之阵,且八荒八阵勾连开来,竟又是一座太清玄虚的阴阳大阵。

不仅如此,稍待无极位上的五方局定,如再要勾连,则又可衍动一座五行绝阵。

这阴阳有合五行得聚,再接天地人三光,又衍九霄神浩然,终以大荒为证夺绝一体的千玄大阵,正是霹雳堂护道为首的看家之本。

九耀合荒仙绝阵!!

此阵意在不攻偏载于佑,可保雷池之行险无大伤,乃霹雳堂三十余代千锤百炼之功。

寻常只需一二十人,便可护门中弟子入雷池炼体,似眼下这般七百余众,霹雳堂近百年来,也只有上次雷功欲探周天境时方之一用。

如今为保风尘无虞,霹雳堂再又拿出,可见雷功之心当之决矣。

“雷伯伯,这大阵?”

“保你进雷池,专门备下。”

“这”

眼见霹雳堂这么大阵仗只为助他炼体驱魔,风尘的心里说不出的温暖,可又想到自己一时兴起竟给旁人添了如此麻烦,他又无比愧疚。

“雷伯伯,都怪我考虑不周,才惹出这般麻烦,小侄给您磕头了。”说完他向前一动倒身就拜,却被雷功欠身托住。

“傻孩子,说什么胡话,你一身魔气该除哪有不周。”说着,雷功抬手间将他扶起。

“可如此劳烦众位叔伯兄长,小侄实在不忍。”风尘满脸的愧色,诚心再道。

雷功则摆了摆手,道:“这事你不用多心,眼下趁着功夫,正好与你交代交代。”

“那……也罢,雷伯伯这么说,小侄再不矫情,一切等将来再报。”风尘本欲坚持,可又一想说的多了反倒外道,不如先记心头再图往后。

雷功眼含着笑意,口中道:“报不报的却不打紧,你且听好就是,那第二条路虽叫造化,可也多伴凶险,需得作好决断。”

“雷伯伯请说。”风尘赶忙竖耳。

雷功继续道:“此番下雷池意在魔气,但却不为驳出,而是要将它炼化。”

“炼化?”

“恩,炼化。”

雷功点了点头,道:“当初那魔渊残魂遁走,留在魔气中的邪怨可由紫霄神雷将之殆尽,这魔气也就成了一团至纯至极的上古灵力,它不仅无害,更能助你修缮己身,只是那三绝炼体凶险异常,其痛苦也非常人能挡,说不好还会由此丧命,这么说,你可明白?”

说罢,雷功眼神一动,似有些深意的盯着风尘,洞则中仿佛要透过魔炎看进他内心所在。

风尘抬眼被瞧,知道雷功等他决断:“雷伯伯,小侄愿往!!”

这一声掷铮有力,说的毫无犹豫,雷功听完不住的点头:“好!那你便听真此言。”

“小侄就听。”风尘一应。

雷功再道:“稍后你下了雷池,记着有三处不往,一是我方才所说的大阵,那阵旁有一股诡异之能凶险莫测,你现在身无玄修尚且不能靠近。”

“另外两处则是靠近边缘的一座牢笼,以及往深之间的一处祭坛,这两处前者关押着一位邪道之人,此人于你或有凶险不可轻近,后者封镇着一把上古魔兵,恐与你魔气相引生出祸端,同样不可靠近。”雷功交代完抖立一旁。

风尘听无二话:“小侄记下了。”

“好,接下来我便传你九天神雷决,你虽绝脉习之不可玄修,但你有元神之躯为证,亦可暂时强运以顶雷池间护身保命。”说完,雷功向后斜撤半步,与风尘相对而立。

随之,这雷池边仿有无尽的神雷开始滚荡,其隐隐作响,似连整个天地都为之颤动。

气机牵引着一旁,龙铁心也是眼神一肃,跟着向后飘走,落出两丈来远方之站定。

他二人一动,落在风尘眼中,心说此事还是罢了,玄门中常有门户之别,不管是哪家宗派对于本门绝学都极为看重,他风雷两家关系再好,这传功之事也不可小觑。

“雷伯伯,小侄已亏欠太多,这功法我看就算了吧,我还有些爹娘留下的手段保命,此下雷池应该无碍。”风尘说着摆了摆手,示意雷功从长计议。

雷功听闻,转头看了看龙铁心,二人相视一笑,均有些赞赏之意。

说到赞赏,玄门每遇高绝妙法,哪有不图之妄之,可风尘却能心中不贪,就这份定力,如能开修己道,将来必有大成。

“不用推辞,这雷池炼体没有九天神雷决无法为继,况且此决也不白给,盼你将来玄修有成,再替雷伯伯开解那阵法就算抵过。”雷功说着,不等风尘搭话,已是掐起了手中印决。

只见他右手高抬食指一点,中指微屈作靠,其稍稍并拢间,涌真元,渡雷霆,又在空中一阵兜画,之后一道道墨蓝色的玄奥印记好似符箓般飘然而起。

又过一阵,雷功所画完成,空中已是密密麻麻的符箓篆印,再之后轰鸣声大起,又跟雷功一声‘凝’字。

遂有流光漫天闪动,那些洋洋洒洒的印记亦随之千起百过,聚向了当中一点,最终凝结成一个雷字印记悬浮而动。

此时雷功抬手一召,那墨然湛边的雷字便激落而来悬在指尖,又慢慢凝聚,缩成了一点微不可视的细小灵印。

灵印在手,雷功食指单凝,口中沉道:“小风子,准备了。”

风尘随之正色:“雷伯伯,大恩不谢,小侄将来必报!!”

话音落,雷功正好将食指透过滚滚魔炎,点中他眉心所在。

轰嗡轰隆隆

心境一动,风尘脑海中炸起了一片惊雷,无数的印咒、无数的法决、无数的意境一遍遍流转于心。

“九天之道,当守其浩,浩之霁然者,如拨开之月,如艳首之揭,如远远长河,如衍衍无歇”

“遂九天有分,又分九天有魂,魂者,中钧苍玄幽顥天,朱阳元首衍作仙,此仙当坠身,然则难最身”

“中天引雷动、钧天衍雷行、苍天夺雷势、玄天越雷阙、幽天淬雷体、顥天隐雷魄、朱天落雷鸣、阳天神雷过、元天九归化,化饮紫霄炁,炁动混元体”

“”

不知多久,风尘终于从功法中脱出了心神,待睁开双眼,正瞧见雷功面带微笑:“小风子,如何?”

“雷伯伯,这功法真是玄奥,眼下我只能粗略懵懂,如将融会不知得多少时日。”风尘如实作答。

“够用了。”雷功说完,转头又对龙铁心道:“告诉老二,大阵一成即刻起阵。”



镗镗啷

仙魔岛,寒门总舵。

魔君许亦依旧在他常往的密室中,望着眼前的血池久久出神。

忽有一阵金锋大响,自寒门的圣境苦窑中影影传出,撞击着整个仙魔岛。

“君主,寒魈已动,霹雳堂那怕是得接应一番。”金锋拜耳,团雾影落,黑雾中一道模糊的人影敬声说道。

“恩,是该走动走动,只是那雷功也并非好惹”许亦闻之转身话到沉吟,其眼中闪动,似有些异光流转。

“那属下亲自走一趟。”那黑影随之请命。

“不。”许亦沉声而拒,接着高深一笑:“你虽三绝之首,可也不如仙妃适合,这一趟,她是最好的人选。”

“她确实有些手段,可属下担忧她修为不及恐生变故。”那黑影闻听,有些担忧的说道。

许亦单手一摆:“无妨,给她些助力也就是了。”

“君主的意思是请两位圣尊先走一趟雷鸣山,再去援手鬼王?”那黑影猜测说道。

许亦摇了摇头:“非也,老鬼那机会难得不能耽搁,霹雳堂这头自有旁人。”

说罢,他又抬头看了看苦窑的方向,意味深长道:“说起来,他也该动一动了。”

“明白了,属下这就去安排。”那黑影循着目光即刻了悟。

“去吧。”

烟消影过,许亦转回身又一次看向了血池:“快了,用不了多久就能成了”



“姓白的,你把那孩子放出了山门?”

南海南,南海岸,苍云颠,九现仙。

南海苍云宗仙门大宝,九现神堂白云殿中,一声责问怒向了首座为端的玄门绝顶苍云大帝。

白乾一正襟危坐闻之不怒:“洛老弟稍安勿躁,尘儿他福缘深厚不会有事,再说那卦象你也是方才看过。”

话音往至,大殿中尊客位上斜靠一人,此人古稀之颜周身潦草,邋里邋遢的苍须墨然松松散散,脏里脏气的玄漭青衫皱皱延延。

乍一看,这老头潦倒至极无甚为端,可大殿中白家的高玄虽多,却无一人敢稍加不敬。

此人正是玄门五帝中最为神秘的一位,春秋大帝洛红尘!!

洛红尘此生无门无派孑然一身,独传下三名不算弟子的弟子,其中他最为得意的,正是当初风沙堡的堡主风万霖。

三年前风家大劫,洛红尘有碍于行不得赶救,这也成了他此生的撼事,后听说风万霖的遗孤万幸得活,已被带回了苍云宗,他也就先顾眼前。

又耽误了两三年解了困事,立马就火急火燎的奔来南海,可刚到这就听说风尘已被放出了山门,此刻不知身在何处。

这一下关心乱起,怒火也跟着拱上了心头:“放屁,那老杂毛的话能信?当初他还说风小子能开苍路,最后怎么样?开了个尸骨无存满门被屠!!”

“今天你要是没个交代,来,来,来,要么咱俩就比划比划,要么你就跟我去仙魔岛杀了那姓云的两口子!!”说着,洛红尘腾然起身势要相逼。

眼见其怒,大殿中白家众人赶忙相劝,都知这春秋大帝性情古怪,这么说,没准两人话赶话真就能动起手来,那就有些忒不值当。

“洛老爷子先请息怒,暂听晚辈一言。”话音稍待,人群中分出一人,正是白家的老三白惜元。

这白惜元乃是苍云宗名悬天下的苍云七宿之首,亦是正道中身披顶梁之人,如今他父亲久不掌舵,他二哥又身往他处,这苍云宗自然由他主事,眼下也该当插话。

洛红尘转头一看,这小辈的说话他倒有些不好发作,故而冷冷一哼:“哼!小子,你倒是快说。”

“老爷子容禀,此番尘儿出山确有些凶险,可晚辈倒能保他前路无恙。”白惜元拱手说道。

“你?你爹都不敢说万无一失,你能保个屁。”洛红尘一副余气不消。

白惜元颇感无奈,这老爷子名为大帝,却完全没有高人之风,从来都是一副凡尘市井的泼拔之相。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得恭敬说道:“老爷子莫急,等晚辈说完您再怒不迟。”

“说。”洛红尘压着怒火单点一字。

白惜元赶忙再道:“晚辈要说的乃是尘儿的命途,这孩子生来福祸两全,此前十余年已遭大祸,往后总归要有些福缘,另外天通道君卦不出象,就说明尘儿的机缘终在己念,那他此番主动出山也就必定是有惊无险。”

话音落,大殿中人人点头,唯独洛红尘眼神不换:“小子,说完了?”

“回老爷子,晚辈说完了。”白惜元拱了拱手退在一旁。

“好。”洛红尘口搭一言再不理他,转回头对着白乾一冷冷说道:“白老头,你说。”

话中藏着怒火,白乾一哪能不知,这老朋友一生不信命途,故他三子白惜元所说也就权当未听,可又不好向小辈发火,这才把怨气又撒了回来。

想了想,白乾一轻声一叹:“唉洛老弟何必较真,当初咱们都没赶上,谁心里能是好过,既然事已发生,还是得想想以后如何。”

“再说尘儿这趟也不是自己出去,还有老二、老四带人跟着,另外那雪夜飞鹰枪也在他身上,你那弟子你比我清楚,他这杆神兵有几人能挡?这一前一后能出什么大事。”白乾一说完眼神一换,跟着仙风一摆道骨一动,自高台上飘然而下。

洛红尘一看,以为他要跟自己前往仙魔岛报仇雪恨,当下怒气立消一半:“这个话多少还靠点谱,既如此,咱们这就动身,等杀了姓云的两口子,再去找小风尘不迟。”

“唉老弟啊,小羽那孩子残命待续,我哪能走开。”白乾一说着往前走动,脸上略起了愁容。

洛红尘当即不明,上下打量了白乾一能有片刻,方之问道:“那你这一惊一乍?”

闻声不落,白乾一已到大殿中门,抬头远望间,似把那苍云山顶的缥缈云烟一洞而则。

“唉,是外面来人了。”

“谁?”

“禀师公,西昆仑瑶池仙主携门下九天元君前来拜山。”

“哈,我说你怎么老脸上一副愧色,敢情是债主来了,哎呀,该!叫你跟古元扯出那糊涂账。”



“晚辈姬瑶,见过白真人。”

“见过苍云大帝”

白云殿中,姬瑶仙子携众而至率先一礼,众仙子随后紧跟万福。

白乾一尊为主家自当回应,只是他一见到姬瑶仙子,就不由自主的想起往事。

这当年的准儿媳眼下为客,老爷子多少有些不是滋味,言语中也就多了几许叹然:“诸位仙子请起,五大宗同气连枝无需多礼,倒是姬瑶丫头,你这般可有些见外了。”

“姬瑶不敢,晚辈乃是后学,哪能忘了礼数。”姬瑶仙子似冷非冷,说罢携众起身。

之后盈盈一转,带着门下众人又对洛红尘万安一礼:“洛老爷子,姬瑶这边礼过去了。”

“好说丫头,咱老头子不兴这套。”洛红尘笑着抬手虚隔,空出一股柔劲将她托起。

“老爷子厚爱。”姬瑶仙子一改之前,含笑间顺势起身。

“唉,看座。”白乾一看在眼中,明白姬瑶仙子心怨往昔,犹自叹了一声吩咐招待。

话不待落,自有道童前来奉茶摆仙,众人搭手言谢,后分宾主落座。

刚一稍稳,姬瑶仙子转头示意,随之九天元君中走出一人,正是她的小徒弟白鹭仙子。

白鹭本是白家之后,此刻虽为瑶池弟子,可既回宗家,理当亲族同悦。

“爷爷在上,几位叔叔在上,小白鹭给你们磕头了。”白鹭快至近前,与众位长辈见礼。

白乾一起身相托:“好孩子,快起来,你许久未回,可叫爷爷好生想念。”

白鹭眼含着雾气随之起身:“爷爷,孙儿,孙儿也想您啊。”

说着一把扑到白乾一怀里,哽咽难言:“爷爷”

“好孩子”白乾一顺势搂过,手搭着后背轻轻安抚。

此时白家众人也都围了上来,亲族相见,自有一番嘘寒之暖,而洛红尘和姬瑶等人也都识趣的未起打扰。

过了一阵,白鹭稳了稳神绪,有些犹豫的问道:“爷爷,我娘她她还是老样子吗?”

“傻孩子,你娘半年前已然过世,再大的怨恨也该了了。”白乾一说着摇了摇头,眼中尽是无奈。

白鹭已是怔在当处,脑海中似有无数的画面往复流转,最后定格在一张模糊不清的脸上,久久喃喃:“娘”

一声苦情悲染,大殿中为之一黯,虽有人不明就里,但也知白鹭当归苦命。



有人轻叹,有人感念,却都不知如何相劝,就连她师父姬瑶仙子,也是愁容间眉头紧皱。

最后还是白乾一出言斩断黯然:“孩子,去给你娘上柱香吧。”

“恩”

白鹭怔怔的点点头,又转身看了看姬瑶仙子,便缓缓的往去后堂。

可刚走一半,她又想起了什么,回头再问:“爷爷,小羽妹妹怎么样了?孙儿想去看一看她。”

“小羽的事等你回来再说,眼下且先去吧。”

“好。”

白鹭苦涩着转去后堂,如何祭拜自不必提,却说大殿中宾客尚在,白乾一继续招待。

“姬瑶丫头,你远道而来,除了带鹭儿回山祭拜,想必也为了小羽的事吧?”

“真人明鉴,晚辈确为此事,还请真人准予得见,另外小妹的命牌也盼您归还,好叫晚辈放进瑶池,守她一缕残魂有望轮回。”姬瑶仙子起身答道。

白乾一点了点头:“好说,老二临行前有过交待,你若前来探望可破例得见,稍后我便引你进浮云洞看望小羽,至于命牌,倒不用还了。”

“真人此言何意?”姬瑶仙子瞬间一冷,眼中挂起了寒霜。

白乾一面色一苦:“泷儿那丫头一身决绝令人敬佩,尽管有些不合祖规,但我已在三年前就将真位相让,辅以半数大庙之运,将她命牌中残存的灵魄送进了九现神谕。”

这……

此言一出,不仅姬瑶仙子为之动容,就连一旁的春秋大帝也是满脸敬服。

他苍云宗九现神谕名为族谱,实乃是一件上古神兵,这神兵旁的不提,单有一样最是神奇,可将神形俱灭之人寄存在命牌中的一丝灵魄,化羽为炁,炁再为魂,魂者可再入轮回。

只是它威能虽巨,却也有着诸多限制,其中属两点最为关键,必须身负其一方得享用。

这两点,要么身负白家血脉,要么有享万民天运,这也就意味着,不是白家嫡系,就得是身为帝尊。

因为大帝所享的大庙之运,正是万民由起天道有下,如此才能运感上苍,借天道之力衍动九现神谕往盼来生。

当然,如有大帝之尊愿意耗损己身,以大庙之运相送,寻常者亦或有望得此玄机,但此一途不说能不能成,就是白家上下也未必肯让。

因九现神谕实属逆天,故往盼来生之机也并非长有,系白家每耗九次,那九现神谕便需在浮云洞中修养万年。

于此,白家甚为珍视,将这每耗之功称为真位,并为之留有祖训,往历间唯有功绩丰巨者方解其妙。

另九现神谕前经万载,现已仅剩一道真位,若被耗去便要再养万年,如此,白家上下便将这道真位备与苍云大帝之需,以防万难之患。

这也就无形中判了姬泷仙子与此不合,然白乾一却是不顾,不仅让出真位,更以自身半数的大庙之运相送,运天道之力化羽渡魂,生生为其开盼来世。

这样的恩情不可谓不大,故姬瑶一听赶忙起身要拜:“真人如此大恩,姬瑶当替小妹叩谢,先前多有冒犯还望莫怪。”

“丫头,不必如此。”白乾一说着袖袍一摆,也同洛红尘一般将她托起。

姬瑶仙子起身感念,心道小妹姬泷有望来生,便又是一通千恩万谢,白乾一同作回应。

二人话语往来难免多时,一旁的洛红尘却已坐不太住:“白老头,这姬瑶丫头有事为重,你先顾她就是,咱俩的账以后再算,我要寻那小风尘去,少陪了。”

说完,他又跟姬瑶仙子点头示意:“丫头,回去给古元说,老头子过些日子找她有事儿,眼下就先走了。”

“洛老爷子,您要找尘儿可往雷鸣山一去。”姬瑶听说他要找风尘,想起之前白惜墨所说,赶忙出言提醒。

“丫头,听这话,你是见过那孩子?”洛红尘一听,顿时来了精神。

“那倒没有,只是昨夜白宗主来访瑶池,说已将尘儿托给了雷堂主照看,这么算应该是去了雷鸣山。”

“那好,咱就先去雷鸣……”

“父亲~孩儿有要事禀告!!”

洛红尘话未说完,就被大殿外一声高呼匆忙打断。

众人转头循看,只见殿门处一人身形壮硕长袍抖展,急匆匆,匆匆急飘落而至,正是白家的老四白惜徳。

白惜徳待过殿前,分别与洛红尘和姬瑶等人先后见礼,随后快步来至白乾一近前颇显激动:“父亲,尘儿这孩子可能有救了!”

此言一出,洛红尘眼神一挑,倒也不着急走了,返回来端坐细听,姬瑶仙子也是一脸关切。

白乾一摆了摆手:“别急,慢慢说。”

“是,先前二哥命我护着尘儿,后来……”白惜徳缓缓而叙,将大漠间所发之事略说一遍。

说完,还有些兴奋的看了看众人,可视线之下他却发现,大殿中满眼悦色,唯独他父亲和春秋大帝两人面色阴沉神现颇忧。

“白老头?”

“晚了,好在那小雷功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说不定他能拖到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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