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猛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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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猛虎(修正剧情)

决绝

“是了。”

“这道执念只是一丝残留,并非小羽本身,又因三年之耗,已变得有些微弱,可能祭不动圣祖的血脉。”

“而圣祖的血脉,也只是当年被小羽唤起了本能,并非是完全觉醒,也就不那么灵动。”

“如此,就得让圣祖知道我非外人才行。”

风尘念中有察,明白是云凰的血脉未在觉醒,其本能意愿只护圣缘,轻易不会与救外人。

想到这般,他便把自身的血液稍起了一些,将之祭给了金白之血。

此举,意在令其感受到自己亦有白家的血缘,以至亲近中愿往一助。

果然,他自身的血液随着神念祭祖,在与金白相交又作祭熔后,那圣然的意志,就当真有了回应。

其感受到风尘祭熔的血脉里,似乎星星点点倒也有些金芒,立时就消去了疏远,随之亲近感也渐有淡出,再由白羽的执念一带,亦跟着嘹起了一声,那上古云凰九天为尊的圣语长鸣。

锵~~

这一声,响震风尘府内,令他原本的颓势少去大半,也令他在之后的一瞬,动起了与九幽的反抗之争。

“老狗!待得够久了,这就滚出去受死吧!!”

金白两色的游光自血脉中乍涌而出,搭在风尘的神念,也搭在他五贤中未被侵染的血液,其涌动间那股圣灵之力,似有夺天之耀,也带鸿远之颠,让他不觉间信心百倍,更与九幽道恨言出。

九幽被激似怒,语在冷冷间回之骂道:“呵,小娃娃,别以为有那贱人撑腰,你就能反了天去,岂不知,这世间还有绝望二字。”

残音荡下,九幽御起通天箓之能,祭出一股万法不侵,诸般不灭之理,嚣在魔念中,衍动青黑里,跟原本的魔念一道走灌在风尘的血脉。

与此同时,先前护住风尘五贤的血脉之障,也已是撑到尽头,自摇摇欲坠间啪的一声,便在他府内轰然碎裂。

点点的荧光消散,风尘再也感受不到来自母亲的温暖,而此消彼长间,那九幽侵夺的威势,他才算真正领教。

“好个九幽,加上方才的魔念,再有这通天箓之能,那血脉中竟好似冰窟,连神念都险些冻住,要没有圣祖的血脉,只怕我顷刻就得被夺。”

风尘衍动血脉,借云凰之力,又学他母亲之法,也在府内布起了一道血脉之障,意在先保当下,再图回往,只是他这道跟他母亲相比,倒差了许多威能,刚跟九幽的魔念一碰,就差点被染又蚀。

“不行,得想个法子才好,否则能不能夺回都在后话,只怕这眼前的抵挡就撑不了太久。”

堪堪挡住了九幽,风尘眼下吃力,心中更急,他虽得云凰相助,可他毕竟年少,其元神也实在太弱,无法将云凰的圣灵之力发挥极致。

此刻他血脉中流淌的金白两色之光,在与其墨色的抗衡间,不仅颓势尽显,更无丝毫胜算,甚至片刻后,竟连仅存的希望,也随着墨然大举和他血脉间又缺几分,而有些宣之欲破。

“小娃娃,如何?”九幽此时讥出一言,虽有些淡淡之意,可怎么听,都已是胜券在握。

风尘自不愿理,也无暇再理,眼下那源源不断的魔念,在他一身大半的血脉中奔涌,掠八方而凝,夺四糟而聚,压的他根本就喘不过气来,其神念颓然,能维持血脉之障不破就已算不错,哪还有精力再跟九幽斗嘴。

可他话语不出,九幽却偏起讥言:“呵呵,看来你已是说不出话,也罢,到底还是个娃娃,本座就再给你个机会,你若就此撤去力道,那本座就还你一丝真灵,你有先天之灵福泽,自可有往生的机会。”

“别急……等下要你……狗命!!”

风尘的性子,自当随他爹娘,虽有几分白惜梦的乖张,可更多的,则是风万霖的倔强。

那叫一个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你越说他不行,他就越给你一犟到底,如眼下就是这般,他已被九幽逼到了绝境,可话里话外却依旧喊着索命之言。

“嘴硬。”九幽轻蔑一语,之后再不理他,反正于此间来看,这风尘已是早晚被夺,既如此,没了趣味,也就没了兴趣。

反观风尘则多有不甘,他不信自己大劫不死之命,竟连后福都还没到,就要在此间交待,要真是这样,那何苦还要让他苟活三年,当初随父母族人等一同去了,岂不团圆?

可再有不甘,他也是没辙无奈,那九幽借通天箓而出的魔念,强之又强,横之又横,与在他血脉中奔涌侵夺,已将他一身浸染了近有六成之多。

而且就在方才,那九幽一语过后,其血染魔念的攻势,更是将他费力维持的血脉之障,都险些攻破。

要不是紧要关头有白羽的执念从中协助,恐怕靠他自己祭动的云凰之力,在内有不善外则无往之下,那血脉之障立时就得变作无谓的抵抗。

“好在有小羽帮衬,可这一次是挡住了,下一次却不好再说,看那魔念的势头,只怕酝酿不了片刻就得再次袭来,到时”

该要如何应对?

风尘自问在心,却是毫无办法,他想来想去,也不知还有什么手段能解此困。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实在不行

就给他来个一拍两散!!

终到无奈,风尘不由得透起了决绝,也终于想起了自己体内,还有他父亲的本命神兵护佑。

那雪夜飞鹰枪随他父亲生杀多年,早已被祭炼的有如上古神兵,其本身也有器灵产生,而且心智不低,亦如常人一般。

否则他父亲当年身陨,它也不会一直自主的护佑风尘,更不会在乱局时枪挑魔渊,又在随后的三年隐在魔气,直到此前逼出九幽。

不过那神兵虽强,眼下却已被九幽借通天箓之能,给压制了灵觉,此刻正化一团似带锋锐的利气,飘荡在风尘血脉之障的边侧,暂时无法为动。

风尘正是察觉到神兵所在,又想起它往锋所向,这才要在无望下欲定决绝。

这份决绝,是要在最后关头,觉得自己无力再跟九幽对撤,便借云凰之力将其神兵的器灵唤醒,再把那云凰血脉尽数祭给,让它以此为能,尽出一锋。

如此,当有神兵亦出,那一抹寒枪孤影也将再现。

他父亲的本命一击由神兵而为,绝非先前可比,又有云凰血脉可抵通天箓之能,这两两相论,纵然是最后多有遗恨,换了个一绝两命,也总好过全被九幽占去便宜。

“只是,要真到了这步,想到以后不能为爹娘和族人们报仇,也不能见着小羽醒转,这心中”

好恨呐!!

念到黯然里,恨意掩苍天。

风尘痛中带痛,怨中带怨,更恨这万般浮与,再世间苍生,为何那天道茫茫,只把他一人戏耍,总叫他多运多福,却偏偏伴灾伴祸。

“想我风尘之福,千人争万人抢,那天道大运有谁不见眼馋?”

“可又有谁,愿抗我风家一门灾祸相抵?”

“如今,父母不在,族人不在,小羽亦恐不在,这”

呵呵!

贼老天!!

休叫我躲过此灾,否则他日登玄,必跟你清算清算!!

恨到意起,风尘猛然绝怒,不觉得又是一股无往的杀机过出心神,搭与神念,再循着他心窍中缓缓流出的三色之血,灌进了血脉之间。





佳人亦起,圣祖一祭。

那血脉之障竟由此而变得明亮了几分,其护守之力也随之更强了几分,可纵有再强,也是难挡九幽之横。

那自风尘体内八方齐动的魔染之血,还没等他此意过消,就在同时间攻向了血脉之障。



似有东西碎裂,一声轻响伴之脑海。

风尘忽念在心,猛的一沉,暗道一声不好,却是真的不好。

他五贤中隶属土行的脾之脏器,竟在碰撞下抖然失守,那护守它旁的血脉之障,被九幽的魔念一侵,不消片刻抵挡,就登时碎裂,那撩染一切的魔念跟着就浸蚀而入。

好在风尘反应够快,也够果决,稍感不对就立马弃车保帅,舍掉了脾之脏器,将其附近尚未被牵连的血脉之障往紧一缩,再又一合,总算抵住了魔念一染而过,将将保下了余下四贤。

可这等变故,却是宣告着风尘五贤中又失一贤,同时他一身的血脉也随之仅剩四成,且其中还有三成乃是白羽的云凰血脉。

如此,风尘再想要抵抗九幽,已不是难上加难那么简单,他元神之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番丢失,就不仅仅是血脉和脏器,随之一起,更有他元神也被消一分。

这样的局面,风尘想要活命,只怕真要在绝然里挣扎一番,才有望搏出生机。

“小娃娃,方才嘴硬,似眼下又当如何?可还能再挡本座一念?啊?呵呵,不如再听一劝,快些与本座填补来吧。”九幽此时心情大好,口中轻言也不觉而出。

在他看来,这风尘只剩四成血脉,其中亦有三成乃属云凰,这样的劣势,他元神已到竭时,最多只需一念消过,他也就无法再动云凰之力,那血脉之障也就自然告破。

风尘也明白眼下之局,若是按旧抵挡,只怕再有心也难以回天,即如此,那就只好险中一搏,赌一赌生死两较,各安之命。

想到这,风尘暗暗凝起了心神,备出一丝神念渡在云凰的血脉,将其悄然敛聚,旨在稍时一动,一举将那雪夜飞鹰枪给唤醒祭动。

“给你填补,是不是我就没命了?”风尘语在拖延,故意在话中藏上了许多不甘。

同时又趁九幽不察,忙暗中把攒作一团的云凰血脉,悄悄渡到了雪夜飞鹰枪所在的边侧,令二者以血脉之障为凭,一在其里,一在其外,好彼此相对而待。

“算是吧,不过你若主动投诚,本座念及于此,亦会留你一丝真灵不灭,待他日苍玄一路,也叫你小娃娃视得一目。”九幽见风尘话似动摇,不由得念中一笑,语中一傲。

“这样的话那就”

说到这,风尘故意顿了一顿,又假作了一番犹豫和挣扎,最终似有些颓然,又有些无奈的撤去了血脉之障。

九幽一见,以为风尘自知无望,眼下已然放弃,刚要把魔念一分为二,既吞风尘的元神,又护他真灵一丝,可还不等有动,就听一声怒火烧来。

那就一起死吧!!



绝然带过,风尘把所有的云凰血脉,尽数祭给了雪夜飞鹰枪。

那神兵受此金白一动,立时就醒转了灵觉,随之寒锋中一声惊芒乍现,其所化的利气抖然一旋,不仅护住了风尘仅剩的四贤,更连附近所在的魔念,也一时搅碎。

“死?哈哈哈……”

“小娃娃,本座魔千万古,纵是有赴黄泉,又哪能跟你一道”

突起变故,九幽先是一愣,随后想到自己竟被一个娃娃戏耍,不由得怒极反笑。

只是,他笑声刚起,就被一言骤出,伴着一道似往断天下的意志,给横插打断。

“帝君这话,确是不假!!”

“恩?”

“是你?”

“是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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