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节 举报出千(1 / 1)

加入书签


第一轮的淘汰赛,是将一百名入围的选手分成十组,规则是每组前四名的晋级,后面的淘汰。

等于说,每位选手都有四成的机会进入下一轮,相比第二轮淘汰赛,竞争柔和了许多。

据官方统计,这次呼声最高,最有竞争力的选手,几乎都包含在这个百名入围的名单当中。

大赛组委很愿意看到这个效果,特别是外围赛的发起者们。

就看最终的超级赌王花落谁家了。

比赛在本地区最大的一家赌场一楼举行,十张赌桌只占了大厅很小的一部分。

周边还空出许多位置,来做为观赏厅。

抽完分组签的董小丽,回到观众席与季东亮坐在一起等候,顺便看看分组后电子屏幕上显示的同桌选手名单。

董小丽这一组碰到了一个自己人,不过军南几个很快会自我败下退来的,妨碍不了大局。

看其他小组对阵名单的时候,季东亮发现军北和酒店见过的受试者赌王在一组。

琢磨了一会,季东亮打了个电话,让军北想尽一切办法逼此人出老千。

能拿到赌王称呼,赌技本来就不凡,想进入下一轮,十进四的机会,问题应该不大,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受试者肯定会减少暴露自己的机会。

但有人搅局就不一样的了……

……韩晓超和刘承天几个也陆续的过来了,首先就是感谢董小丽。

他们都在博彩公司压了董小丽入围,但赚得不多,因为买得少,孰轻孰重几个人心里都明白。

名不经传的选手,赔率却很高。

昨天晚上季东亮和柳婕聊天的时候,说到了鼓励集团员工压注自家选手的事。

普通人比较务实,即使有公司包赔的通告,还是有很多人没有去买,循环赛结束后,当得知买了的人赚了钱,他们的心思开始活络了。

……比赛准备倒计时,选手入座。

季东亮一点不担心董小丽那边,倒是很担心军北怎么逼迫对方就范,所以他的目光多数停在那一桌比赛的转播上。

前半个小时双方没什么碰撞,桌面情况受试者小赢一点,而军北的一百万筹码进进出出后,总保持不输不赢的样子。

伺机而动,策略挺不错的,军北要确保自己最后能输掉比赛,并且完成季东亮的任务,想一直保持眼前的局面是很难做到的。

赢多了,后面不好退场,输多了,针对计划很难实现。

当受试者的筹码多起来的时候,军北开始改变对策,只要对方不弃牌,他就不跑,差不多了就全压,也不管牌大小。

现在不是循环赛,极少数人选择全压跟上,一输的结局就是被淘汰,一点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虽然受试者的筹码比军北多,互相全压的情况下,输了他还能剩下一点,但这么少的筹码马上就会成为其他选手针对的对象,对于他们来说,能快速淘汰一个对手就是减轻一份压力。

所以很多选手也乐得有军北这样喜欢全压的选手,坐山观虎斗,何乐而不为呢。

受试者碰到这样的选手,只能选择避其锋芒,不断弃牌。

不过他的底牌的确不大,弃牌也是为了等机会。

但等他真的抓到绝对好的底牌,军北才不会傻乎乎的全压了。

两人你来我往,虚虚实实。

综合自己的打算,军北开始成为这一桌的搬运工,从受试者那里一点点的赢,碰到别的选手再一点点的输出去,始终保持两人的筹码差不多多。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两人对上了,受试者也渐渐感觉到,眉头越皱越紧。

在赌桌上被针对的情况很多,有的金主手里几个赌王,反正最后只能一名晋级前四十,其他的选手就拿来做这种动作。

还有的情况就是有仇有怨。

连续的挑衅,受试者的副作用有复发的迹象,他的手开始轻微的颤抖,这是怒火迸发前的征兆。

如果这个时候发怒也好,同样会失去参赛资格。

就当季东亮和军北都这么想的时候,受试者取出一个小塑料瓶倒出一把药塞进嘴里。

……赌桌上的人都不在意他的动作,心脏不好的人多去了。

军北放下自己心中的小失望,准备继续激怒对方。

拉锯战又过去一个多小时,这一桌已经被淘汰了三个,再被淘汰三个,这一桌的比赛就会结束。

在搬运工模式的运作下,受试者和军北的筹码在剩下人当中,已属于垫底的了,这样一来,其他选手很默契的开始针对他两。

军北倒无所谓,或者说更希望这样,可受试者着急了……,筹码不到六十万了,再输下去很难翻身的。

他握紧了拳头,有了决定……

从后面的一局开始,发完底牌,受试者都是不看的,闭着眼跟一圈注再说,等三张公共牌发完了才去看自己底牌,然后再决定继续跟还是弃牌。

这很正常,很多选手在手气不好的时候都有此举动,他们说的闭牌借好运。

不过季东亮知道,当荷官发完牌的第一时间,受试者就极速的看过底牌,快得桌沿的前置摄像头都没看清牌面,转播自然就显示他没有看底牌。

这根本不算出老千,他什么都没做,只是飞快的看自己底牌而已。

军北无所谓,他不看底牌自己也不看,对方不弃牌自己也不弃牌。

季东亮知道受试者开始等机会了,之所以选择一开始极速看牌,就是想避开摄像头,等偷换底牌完成,再假装慢慢看牌,摄像头只会记录换牌以后的牌型。

一局起始的时候不可能偷换,要等公共牌出来后,根据自己底牌匹配后情况的好坏,才能选择是否动手。

有的底牌,就算多余的牌都给你挑,也不见得能和公共牌配出好牌来。

季东亮站了起来,往大厅的比赛区看过去,好像不够高,他干脆站在凳子上,旁边有人皱眉头有人在发笑。

没有等工作人员过来制止,他就下来了,受试者动手了,季东亮抬头看了看屏幕,然后无聊的伸了个懒腰。

受试者现在显示的底牌是一张a,一张k,而公共牌是两张a一张k……,最大的满堂红,接近天牌了。

他之前的底牌是什么,就不知道了,季东亮眼睛再快,通过屏幕是看不到的,换一张换两张都有可能,只要够快。

军北的底牌是一张a和一张j,牌不小了,不过通过计时器上的显示,他已经知道对手的底牌了。

当看到远处季东亮给的暗号,他松了口气,任务总算完成,也没选择弃牌,弃什么,这么大牌,假装很自信的明开底牌主动全压。

受试者跟全压……,荷官把后面的两张公共牌连续发出来,都是废牌。

军北输光所有筹码,也被淘汰了,他起身,笑眯眯的和桌上的其他选手握手,例行告别。

最后到受试者这里的时候:“我早就想把筹码输给你的,结果你误会了我的好意。”

……是这样吗,受试者蒙了。

季东亮这边已经走到墙角,小声的打了个电话。

大赛组委的举报电话号码是公开的,每天都有很多电话打进来,但举报者口气都只是怀疑,一番调查,确有其事的几乎没有。

组委还是很慎重的,只要有举报他们马上严格审查。

不过季东亮的这份举报与以往不一样,十分肯定有人出老千,而且具体到那一局牌,最后还特别提醒组委,出千的人是危险份子,危险程度相当于前两天北方封锁区围捕的人。

客服人员不知道举报人为什么这么清楚,而且看不到对方的电话号码,明显被技术屏蔽了。

是不是危险份子先要审查被举报人是否出老千才行,于是,情况马上转交到相关负责人和技术科手里。

十几位工作人员为此凑到了一起查看录像,眼睛跟着屏幕的画面一帧一帧的晃动。

赌场的摄像头可不是那种小于千分之一秒曝光的高速摄像机,那需要几百万元一个,这样代价太大。

但也不是民间的大众货。

只看了一遍,技术人员就发现了问题,画面里有手臂的虚影晃动,几帧画面连贯在一起,明显有运动轨迹。

荷官到受试者之间,有一米多的距离,这得亏位移够宽,如果只有十几厘米的距离,赌场的摄像头根本发现不了。

惊讶此人速度的同时,他们分析了出千的整个过程,包括什么时候看的底牌。

不过问题来了,在工作人员不知道被举报人之前底牌的情况下,有什么证据说别人换了牌呢……,而且连换哪张牌都说不清楚。

技术员还是很有经验的,很快有了判断。

荷官发完牌,剩下的一摞牌一直捏在手里的,从她手里抽牌吗,还抽得那么准,正好是自己想要的牌,这是不可能的。

只有从其他选手弃牌当中偷才是最快捷的,弃牌都是随便放在荷官右边的位置。

如果是这样事情就好办了,找到这张赌桌上每位选手前置摄像头的录像就可以了。

果然,受试者的红桃a,是另一个选手的弃牌,该选手之所以选择放弃是高低配的a和4,属于很鸡肋的牌。

如果这位选手跟注一次,后面就不可能再放弃了,但话说回来,这个举动他也许救了自己。

不过奇怪的是,这位选手看见自己手里的红桃a又出现在别人手里,为什么没有发出质疑,……或许是怀疑自己看错了不想多事吧。

受试者偷换牌前,底牌加三张公共牌,已经是一对k,一对a,但手里的一张杂牌很难受,限制了最后的牌型,凑满堂红或四条的几率微乎其微。

即使是三条也是三个k,也大不过军北的三条a,这样的话,不出老千也会输掉比赛,除非弃牌。

受试者本来就在等机会,怎么又会放弃呢。

既然找到了出老千的证据,就要阻止,不能等此人在赌局上搅风搅雨,不然等比赛完了,再说出原因把他淘汰,其他输掉的选手都会不服气。

但想起举报人的提示,……危险份子,再想想老千的手速,众人的心都被提了起来,商量来商量去,决定报警。

赌场有武器有保安,可是要抓住这个人,他们没把握。

接下来要做的,是暂停比赛,借口……中场休息。

听到这四个字,所有选手都愣了,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啊。

每桌的牌局结束,荷官清点并封存了筹码,让大家自由活动,很多人选择到外面去透口气或者去洗手间。

季东亮知道怎么回事,电话嘱咐了自己人,担心他们同少数人一样,留在赌桌上不想离开一会有可能被波及。

受试者就是不想离开的人之一,有位工作人员过来小声的和他嘀咕了几句。

“我哪都不去,比赛没有结束。”

猜得出工作人员是想把他引出去,看来是失败了。

“何姐,打开录像,对准那个人”季东亮指指远处对何可嘉说。

“好”她有些奇怪,但没有怀疑什么。

刘承天也拿出手机,……双机位。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