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欲览世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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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在手中握,披魔看世间,细看手中剑,多少忧伤愁。

一代剑圣多彷徨,风发意气进深渊,自此人间再无圣,唯有青州幼子苦。

一简单至极的木屋中,不时传来梦魇惊叫,见那木床上正躺着一少年,少年生的一双好剑眉,其面容却又是青白无比,见其身躯弱于常人,可悲,可悲。

在梦中他似乎见到了一道身影,背道而驰,身旁有多少看不见脸的面庞,对着少年嘘寒问暖,语气中参杂着一些可惜,悲壮之意,任凭少年如何耗尽心神,却是再也记不起来。这些面庞和言语早已模糊不清,

唯有那道渐渐离去的高大背影和一句话始终在脑海中回荡。

“极瘦之体不适修炼,大人倒不如让他做个普通人吧”

那是一道极为沧桑的声音。

突然少年猛然一惊坐了起来,这一看那少年长得极为清瘦,甚至于不健康了,看着四周空荡荡的,双手抱着脸痛哭流涕,只觉得很伤心却又不知为何伤心。

“凡安,又做恶梦了?”

一老朽走来安慰道,手中端着一碗药汤。

那人深深看了看凡安,又轻轻叹了口气。

“澜叔,劳累您这么多年照顾我这个拖累,谢谢”

凡安心中对于那碗苦涩的汤药心中再有多少不情愿,也只得装的很想喝的接过一口喝下,显然,少年已经习惯了这种苦涩。

“这孩子,你和我老人家还说这些”

老人最后再看了凡安一眼,便迈步走出凡安的屋子,心中不知想着什么,摇了摇头。

凡安洗漱一番后便与澜叔吃了顿饭后便拿着杆子肚子出门了。

青山环绕,小河流淌,感受着清晨的凉爽来到河边挂上鱼饵甩杆坐下。

动作娴熟,似乎凡安每天都在做着同样的事情。

身处深山之中,凡安却并不是没有见过其他人,相反附近不远有着不少村民,靠山吃山较为淳朴的人们。

甚至于还曾见过修行者···

沧元大陆,乃是一个盛行修行的世界,但那也是极为少数人的世界,普通人想要修行何其艰难,没有出色的天分和际遇想要修行谈何容易。

对于外界的情况凡安并非一无所知,相反由于在这深山之中太过无聊,澜叔曾和自己讲过外面有着许多新鲜玩意,有着强大的帝国,不少修行人聚集在一起的修行者,名为宗门。

修行者快意恩仇,可上天入地,更有甚者,一人可抵百人!千人,甚至于万人!

不止如此,天下奇境众多,形色各异,无不吸引着修行众人,武道百家修,儒道唯有孔。

修行者乃是少数,药者更为罕见,天下奇医毒师皆求药道,就像凡安常喝的汤药一般。

凡安初听时很是震惊,不过还是相信澜叔所说。

不过这更让凡安的心中更加的渴望外面的世界,自己虽不适合修行,但也想出去走走。

想到这里鱼饵还是没有动静,不过凡安却并不在意,而是注视着远处的木屋,若有所思。

“听闻修行者后我迫不及待问了澜叔,却被告知其体质不适修行,乃是极瘦之体”

想到这里凡安心里不免又一阵失落,不过还好这些年习惯了。

河水极为清澈,凡安看到水中的鱼饵不知怎的消散了,却并不在意,只是一直木坐呆然,直至西落。

又是一日,凡安早早来到山上看着日出,杂草飞扬,空气还有点湿,直至太阳完全显现,凡安这才起身准备回去。

不知这时后面却传来一声叹息,凡安转头一看,澜叔竟不知何时来到自己身后,又或许是澜叔跟着上来了。

“澜叔”

凡安扰了扰头,有些不好意思,自己竟早没看到澜叔何时来到身边。

“坐吧,陪老头子晒晒太阳”

来人看了一眼凡安,便举起双手扬了扬,说着走到凡安身旁坐下。

凡安点了点头,也坐了下来,心中想和澜叔说说自己想出去的想法,却又不敢和不舍得。

老者是个极为讲究的人,雪白的胡子刮的很短,双鬓发白,头发披着却又长顺,眼神有着说不出的韵味。

老者突然叹了一口气,凡安是自己看着长大的怎么能不知道他的想法,自己又何尝舍得他离去呢···

“罢了,人都要长大的”

“想出去就出去吧”

老者像是下了决心,闭眼说道。

凡安听言愣在原地,久久无言,心中有些苦涩,一老一少相伴十余载,澜叔如此反常冷漠道,就是要让自己下定决心。

不时双眼已湿,凡安连忙用手擦掉,转头看着澜叔,嘴巴已经张开却又说不出来。

“当年你父亲留给了你两个选择,-如今你也长大,跟我来吧”

澜叔站了起来,拍了拍凡安的肩膀,语气虽冷,但凡安知道其意,不过听到父亲这两个字让凡安顿时愣在原地。

自幼澜叔便告诉自己,他不是凡安的亲人,只是凡安问起自己母亲父亲家世之时澜叔则是闭口不谈,且情绪低落,常以往久,凡安也不再多问。

只记得一句话“该知道的时候自然知道,不是时候知道无用”

凡安站起身来看着澜叔,终于还是说出了口。

“如今我能知道了吗?”

“不能”

不料澜叔十分干脆,直接了当,凡安不免苦笑,不知也好,自己也早就把澜叔当作父亲了,糊涂也好。

说着凡安就跟着澜叔身后,两人十分默契的走的很慢,因为这之后两人不知多久才能见面了,看澜叔的态度似乎接下来就算凡安不打算走也得赶他走了。

不久两人便停了下来,仔细端详面前这间木屋,就这样静静看着,谁也不忍打破,因为这之后不知多久才能再相见。

“你的父亲把你交托给我的时候万不得已,切莫记恨你的家人,相信之后你便能明白”

澜叔终究还是叹了口气缓缓道,之后便不顾凡安的反应直进木屋,凡安听闻此言倒是还没有缓过来,不过正如澜叔所言,之后自己总能明白这些的。

深深吸了一口气后便随着进去。

“这是你父亲交代我留给你的”

澜叔深叹,不过凡安却是充满着惊喜和一点疑惑,亦是不解。

眼前之物十分特别,看着澜叔手上掉落的锈渍,直至后来完全看清他的全貌,竟是一把绣剑,看着脆弱不堪。

“澜叔··我不是不能修行的吗?”

谁料凡安刚说完澜叔就苦笑着摆了摆手,直言“你的体质是不适修炼,并不是不能修炼”

凡安听完有点不解,眼神有些不解“为何不适”

“修行对于普通人来讲本就难如登天,欲修行先练武,光就武者就极难了,而武者中十位方能出两三位修行者,你觉得呢?”

说着意味深长的看着凡安,似乎极想要凡安不听劝继续修行的念头,可是如此又为何说这些给自己听,难解。

“那行澜叔,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后者看着凡安点了点头,只要不是关于身世的问题其他的无所谓。

“安儿知道澜叔不告知我的身世必有原因,不会害我,只想问如果安儿若真的有幸修行能否知道我父母的下落和身世”

凡安态度十分的诚恳,双眼真诚的望着澜叔,迫切的想要知道这个答案。

“人越强大便能知道的越多,了解的更深”

后者略微考虑给出了答案,直至如此凡安便明白了其中之深意,随后重重低头向澜叔屈弓道“安儿谨记”

说着凡安接下了老者手中的剑,随后竟跪地向老者三拜,这些年的照顾,无以言表,只能待得他日报答。

随后便起身欲行,拿着手中略显沉重的剑,不忍再再看澜叔,掉头快步夺出。

老者深深看着凡安那略显消瘦的背影,竟也是有些不忍心,真要让他一人闯荡吗?可当日他的交代···

“李姓乃是你的姓氏,记住,你叫李凡安!”

凡安听后一愣,便继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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