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你的脑子怎么突然变得灵光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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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的时候大家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依旧认认真真的准备比赛,什么也不图。

后来就听说比赛完了会有人站出来抢功劳或是做文章,那时候他们虽然感到别扭,但起码行里给他们的尊重不少,他们心中依旧还有归属感,觉得这份付出值得。

再后来的时候,发展到从比赛筹备开始的环节,就开始有人插手了。

这使得选手们白天无法安心工作,晚上练习也没法按照自己的方式去练,一个个不懂业务的人跳出来指手画脚,一会儿往东一会儿往西,好几天下来一点进度都没有。

说得再具体一些,就是靳明辉和运营部的老总下场抢夺这个业务技能大赛的指挥权。两个人意见分歧很大,选手们也被他们搅和的人心不齐,互生嫌隙。

后来那个金牌选手看不过去,站出来呼吁大家服从条线管理,只听运营部老总的意见,这就得罪了靳明辉。

靳明辉使了几次手段,逼得她离开了襄和银行。

那位金牌选手一直是团队支柱一样的存在,她一走,整个团队的心气儿就散了。果不其然,在她离开的第二年,襄和银行的比赛成绩就跌落神坛,之后一年不如一年。

李楠最后总结说,其实就是大家的心气儿散了,跟钱没关系,跟某些人……也没多大关系。

就算不是靳明辉负责又怎么样,大家就是觉得自己是工具,拿来被人任意摆布的棋子,没有尊重、没有情怀,全剩利益。

李楠说完,何夜白沉默了。

她总算知道自己对这一次的业务技能大赛的认知,一直停留在表面,只是拘泥于形式上的东西,忽略了内在。

李楠说的这些,不禁让她想起过去在宁滨银行的时候,那时候她是真的不能理解,为什么总有一些自称“老人”的员工跳出来质疑改革的方案。

当时的她有些极端,每当受到质疑的时候,都会很狭隘的去想他们是不是在针对自己,看不惯她受领导重视之类的。从没想过,如果换个立场,站在他人的角度想想,许多事会不会就能得到圆满的解决,不至于……闹到后来的程度。

唐拓见她愣神,敲着桌子跟她说:“我估计道理你都懂,但你还做不到感同身受吧?哎,毕竟你不是银行人,不知道什么是情怀。我们这种有历史沉淀的单位,可不像你们销售行业,快餐似的,怎么快怎么来。”

何夜白还沉浸在宁滨银行的情结当中,闻言只是轻轻叹了口气:“以前不能理解,现在懂了,可惜晚了。”

唐拓没想到她竟然没反抗,“咦”了一声:“何夜白,你这是真把我当甩手掌柜了?这个事儿我还能真不管?晚什么晚!”

何夜白一下回过神来:可不是么,你要是不提我还差点儿忘了,凭什么一直是我一个人在操心,说到底不还是唐拓的分内事?!

唐拓看到她眼神里的情绪变化,歪着嘴嘎嘎乐:“你说你这么傻是怎么出来干销售的?被人卖了还得帮着数钱的选手。要不你别干了,来我们这给我当手下吧,跟我混我还能罩着你。”

“想的美吧你。”何夜白猛翻着白眼,我宁可被甲方欺负死也不想伺候你这种矫情怪,“快说,你有什么打算,业务技能比赛你到底要怎么搞?”

唐拓这会儿气顺,就没再卖关子:“我想跟赛事举办方那边建议一下,能不能加一场专门针对各行领导的比赛。这次比赛的主题不是加了个创新嘛,如果让靳明辉那种级别以上的老家伙们上去比赛,是不是挺有新意的?”

他得意洋洋的说完,问李楠:“楠姐,你就说,如果咱行的领导们带头练习准备比赛,你们会不会被感动到?”

“……会。”李楠对这波操作叹为观止,点头,“你知道吗,监事长当年还是个支行长的时候,也拿过花式点钞的比赛名次。”

唐拓听了有一丢丢的退缩:“我可不敢保证能请得动那种级别的大人物啊~我就是想折腾折腾靳明辉内个孙子。”

李楠:“……我支持,他要是肯参加,那我也参加。”

唐拓哈哈大笑:“那行,我明天先去组委会活动活动,要是有空间我再找李行长汇报。哦,对了,”唐拓看向何夜白,“你不是要组织什么什么厅堂开场舞蹈吗,赶紧把方案给我,我一起说了,要是顺利的话,就放在大赛开幕式上,这样还能给我们加点印象分。”

何夜白有点刮目相看,她甚至都有些怀疑是不是唐拓背后有高人指点,忍了又忍,她还是没压住在嗓子眼蹦哒的话:“你的脑子怎么好像突然变灵光了?”

“呵呵,”唐拓冷冷一笑,“估计是队友太猪,我的潜在技能被激活了呗?想的事儿都比我慢一步,还好意思讽刺我?”

何夜白刚要开口回呛,热乎乎的烤生蚝端了上来。

一大盘烤生蚝滋啦啦的冒着热气,细细的粉丝和切成末的蒜蓉与蚝汁经过充分的融合,散发出美妙鲜香的味道。

何夜白真没空再搭理他,拿过生蚝吃了起来。

李楠见她吃的得心应手,忍不住问她:“何小白,我怎么感觉你一点儿都不像南方人呢?吃咱们这边的东西这么溜。”

“……”何夜白刚嘬了一口汤汁,还没来得及细品,愣住。

唐拓的嘴虽然吃不到东西,但是一点儿也不闲着:“楠姐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她在宁滨混了三年的项目,业务上没多少成就,吃喝玩乐弄得贼明白,她不仅吃夜市儿,还泡澡堂子呢嘎嘎嘎……”

……

听唐拓的意思,好像他在赛事举办方那边熟人能说上话,所以这些想法他能提前渗透过去,如果可以的话,在不改变大赛整体流程的前提下,就可以为襄和银行争取更多的机会。

说句心里话,何夜白其实很抵触这种“走后门”、“拉关系”的做派,毕竟当初在宁滨的自己就败在了这类人手里。

但是当她第二天陪着唐拓去找赛事方的时候,看到好多家金融机构的负责人都到了,正在想方设法为赛事举办提供更多的赞助。

或许是何夜白脸上的抵触和厌恶太过明显,唐拓看出了她的心思,在等待的时候,唐拓问她:“有时候我真的很想问问你,就你这种性格,为什么非要干销售不可。”

何夜白:“……”

唐拓说:“你怎么不去考个公务员,当法官去?”

何夜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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