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夜不归宿(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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厢房中人都恭敬起身,郓王赵楷与赵构快步上前,一人一手握着居中的太子赵桓,其余众人跪地相迎。

太子赵桓一脸淡然之色,淡淡道:“三弟、九弟,喝酒怎么都不叫上哥哥。”

二人一同将太子赵桓迎到上位缓缓坐下,耿南仲给了儿子耿延禧一拐杖,一脸怒意,这老者可是太子赵桓与郓王赵楷的老师,赵构把主宾的位置让给太子与郓王的授业恩师耿南仲。

郓王赵楷给太子赵桓倒了杯酒后提起杯,沉声道:“本太子,就在对面天阙阁,眼巴巴的等着九弟,为九弟接风洗尘,可是没等到,那能怎么办,只能不请自来。”

赵构与赵楷二人立马恭敬起身,手抬起酒杯,赵构看着未来不久,就成为大冤种皇帝赵恒,是真心想笑,但还是忍住了,“太子殿下,都怪九弟康王府里下人没提醒,九弟在这自罚三杯谢罪,九弟我也知道太子哥哥的心意。”

太子赵桓低头喝下酒,棱角分明英俊面孔下,闪过的一瞬间阴狠,再抬头又是那春风笑容,只是轻抿一口酒,“九弟,坐坐,坐,哥哥我,那会因为这些小事与你生气,只是在监国之时,收到你武当山受伤,心一紧,李纲有传信于我,襄阳城再次遇险,高太尉那也厉声呵斥,街上公然行刺皇子,不凌迟处死就是恩惠了。”

赵构淡淡回道:“谢谢,太子哥哥。”

酒又未停杯,一杯接着一杯,渐渐的赵构缓缓合上眼,嘭一声,趴在酒桌上,太子赵桓一挥手淡淡一句,“进来。”

那在门外早早等候的萧媚柔缓步进来,一脸柔情的看着忘了自己的赵构,心疼俯下身,柔声道:“九郎,柔儿带你去歇息。”

二人来到了萧媚柔的闺房中,赵构在软床上昏睡着,不停呢喃着,“妗涟,水,水。”

听到这话的萧媚柔心如刀割,不停的隐隐作痛,依旧压抑感情,流着珠泪,给赵构轻柔擦拭,用汤匙喂水。

萧媚柔先是替赵构宽衣解带,接着脱下自己的长衫,咬着红嫩薄唇,一脸幽怨盯着睡去的九郎,轻轻吹灭床头的红烛,放下床幔。

月深了。

窗外透过的光,柔柔的照在床头,头疼的赵构缓缓睁开眼,见到在身边东京城第一花魁的萧媚柔,啊,的大声一叫,赵构这一叫,好似是自己被轻薄那般,紧张的打开被子,看着仍旧着衣的自己,紧张的心一松,第十七可是说过,真要是放纵自己,是会惨死的,该死的体内两股霸道真气。

赵构摸着自己的欲裂的头,看着也被自己叫声惊醒的萧媚柔,一脸懊恼道:“萧姑娘,我没对你怎么吧!”

萧媚柔正要说话,康履推开房门,见香艳场景没危险后,缓缓转身关上门,一语未发。

关上门后,康履深呼吸道:“我就说康王殿下没变,回东京城后不又变回情场圣手。”

赵构一脸紧张的穿好衣服,离开前还放了一袋金豆子,尴尬道:“萧姑娘,我昨夜喝醉,不知如何会在你闺房中?”

萧媚柔一眼柔情的看着门前慌乱穿衣的赵构,又是雨带梨花的哭泣道:“九郎,你才离开一月就把奴家忘了,叫人家萧姑娘,与人家说情话时,叫人家小甜甜。”

“你离开东京城时,可答应人家带奴家回康王府的,是,我也听说,你在武当山受伤,可你也不能把答应人家的事全给忘了。”

“现在奴家服侍完你,留下一袋金豆了事,你也把我,也如皓月楼里的那些花魁了。”

“我,萧媚柔,卖艺不卖身,芳心只许你赵构一人,当初,在皓月楼楼顶月下,你为我许下的山盟海誓,都被月上的天狗吃了?”

赵构真是一脸懵逼,自己那知道眼前佳人,是原先赵构留下的分流债,也是没办法,享受了赵构荣华富贵,他的债也是要背的。

又缓缓走回床边,伸出双手轻轻环抱,只着一件单薄的红肚兜绝色佳人萧媚柔,懊恼歉意道:“媚柔,我以前叫你小甜甜,武当山的那次意外,我真是不记得以前的事。”

这萧媚柔听到是由于受伤才忘记了,心先是一喜,紧紧抱着赵构,萧媚柔那柔软处不比现在康王府里暴怒的潘妗涟小几分,那挤得赵构说不出话,接着没缘由看着头上还清晰可见伤痕,放声大哭道:“九郎,伤到那了,让奴家看看,还疼吗?”

好不容易挣脱这温柔乡的赵构,深呼吸几次后才缓过来,一脸柔情的缓缓道:“媚柔,你先在皓月楼待着,迎进门这事要父皇、母妃那答应,也要告知十七先生,只要是我答应过你的事,我定会做到,你不是最相信你的九郎的吗?”

“我要先回康王府,今早要入宫觐见官家。”

“媚柔,那我先走了,今后我会常来皓月楼的。”

赵构这货衣服还没整理好,便走出房门,见到在偷笑的康履,给了他一个懂的眼神,沉声道:“我说康履,你怎么没点眼力劲,见到自家王爷喝醉,你不知道往府里带,怎么睡到萧姑娘床上?”

康履一脸委屈道:“不是啊!王爷,您不是每次来皓月楼都是留宿在萧姑娘那的吗?要是把你带回康王府,那我可真要挨您,罚的板子。”

赵构一脸尴尬道:“是吗?我还以为萧姑娘要赖上我,原来我与她还真有一段情缘。”

康履小声嘀咕道:“当初王爷您,往死了追萧姑娘,先是用钱砸,砸不动,就去买诗文,殿下宣和书院那些才子的诗文,谁的你没买过,最后,你还不是用骗的得到东京第一花魁的萧姑娘……”

赵构一手捂着康履的嘴,生怕还在里屋的萧媚柔。

二人回到康王府后,感受到一阵肃杀之感,总感觉康王府里的人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赵构不知道的是,未来的王妃萧姑娘在康王不在的时候,发了多大的火,赵构的房间已经是灾难现场了。

入了自己的小院,见到低头不语的蓝珪快步离开,赵构一脸疑惑的推开门,见到此生难忘的场景,只见潘妗涟一袭黑衣手持长鞭,桌上还放着一排又一排的银针,见到还有几根手指大小的银针,在她身后还放着件,赵构上早朝的一袭象牙白的五爪蛟龙纹的朝服,而这朝服后却是一遍狼藉,无数的瓷器碎片,桌凳一看就是被人力损毁。

潘妗涟笑靥如花的向赵构飞奔而去,在三步外停下脚步,一脸恭敬的对赵构施了个万安礼,柔声道:“官人,昨夜未归,叫人家等了你一晚上。”

“官家,在武当山命我要好好照顾你,来,让娘子为你施针。”

已经来到赵构身后的潘妗涟对着苦笑着,缓缓关上房门。

关上门后,不久就听到赵构痛苦的叫喊声,接着是一声声皮鞭声响。

许久后,赵构推开房门,见到在门外等着自己的蓝珪与康履,只见赵构淡定的走出房门,除了脸上没伤外的赵构,在朝服下却是伤痕累累。

此时,第十七也出现在庭院,大清早的他,还是高举着酒壶往嘴里灌竹叶青酒,含糊道:“九殿下,该上朝了。”

赵构真是含着眼泪上马车的,一身伤痕的他,疼,真疼。

身着寻常便服的第十七驾车,缓缓朝皇宫驶去,半路上第十七调侃道:“九殿下,疼?”

赵构在马车里疼真是快要咬碎牙,听到第十七还调侃自己,生气道:“先生,我疼成这样,你还调笑于我。”

第十七又是拿出腰间那壶酒,又是几大口入喉,淡淡道:“那两道霸道真气在你体内,真是白瞎了,你试着用太极心法运转下,看看会如何?”

赵构在马车内修炼着那《太极》,几次运转后,身上还真不疼了,全身的骨骼经络也舒展开,马车外七彩灵气弥漫,不断涌入车架之中。

潘妗涟那皮鞭伺候真让赵构心生恐惧,不止皮鞭还有银针,医术精湛她,针针刺得巨疼无比。

有阴影的赵构下次真不敢夜不归宿了,家里有个懂医的女人,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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