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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凛凛,冬雪飘飘。

寒冷的冬日来临,路上行人寥寥,而在靠近中部大裂谷的地方,有三十六队修士周旋探查,速度飞快。

如果从极高的地方往下看,可以看到,整个中洲以中部大裂谷为界,分成清晰的黑白两半,左中洲漆黑无光,虚无难测;右中洲光照明亮,生机勃勃。

到现在,距离谢土大战已经过去数月,王谢二主陨灭,右中洲丢失,让残余的中洲修士备受打击。

而幸好有林三归来,以大无之力笼罩左中洲,这才保得残土。

但就是这样,左中洲修士还是日夜谨慎、寝食难安,不知道古神什么时候会攻来。

左中洲庾阀城中,四洲大能修士在此聚集,由于王谢陶三阀都失家园,这庾阀便成了四洲聚首的中心。

殿上,左边头首坐着林三,接着是阿难、弥勒、燃灯,右边头首坐着庾亮,接着是温太真、陶五柳,后面各有自家大能站着,而最中间,有两个大位,此时是空着。

庾亮首先起身,环视众人,又看了看林三,开口道:“诸位,此时祸难之时,我不说虚言,今日正要商讨应对这最终大劫之事。”

“如今可算是我中洲乃是四洲的至暗时刻,王阀主、谢居士陨落,右中洲尽失,我等残存在此,惶惶不可终日。诸位请发高见,将为之奈何?”

温太真立即起身道:“依我看,如今唯有妖族东皇可救世。凡事欲行必要名正,我建议请东皇为四洲统帅,领我等平祸。”

众人闻言都点头。

林三却摆手道:“温阀主岂能说这话?我不过小辈,又刚刚归来,做我妖族之主已经勉强,又怎能做四洲统帅?”

温太真立即拱手:“东皇此言可是怀恨旧事?门前之事,确为我五阀主大错,今日再见东皇,我早羞愧欲死!我暂留这残躯,乃是用来灭古神,待到诸祸平定,东皇只管一句话,我立即断头谢罪!”

庾亮、陶五柳也都拱手言惭愧。

林三忙将三人扶住,道:“三位前辈这是如何?所说之事又是哪般?我怎么不记得?”

三阀主叹气。

林三又道:“三位莫急,我所以推辞大位,无关什么旧事,乃是有长远考虑。”

“哦?东皇请讲。”

“如今大祸紧急,为除灭古神,我确实可坐这位子,但我身份特殊,既是王庾之后辈,又是妖族之东皇。我若坐了这位子,短时还好,若是长久,必定不能顾及周全,到时候,妖族怨我,五阀恨我,这岂是诸位想看到的局面?”

众人闻言点头,在场都是各家最高,对林三所言立即明白。

林三又道:“当大位者,唯大德者,调顺和谐,众人喜悦。照我看,如今王谢二主陨灭,不如请庾阀主居中,我林三自当奋勇辅助。”

庾亮道:“我怎能?”

林三忙道:“庾阀声名仅次王谢,且阀主为人,我等都信赖,智计胸怀,我等都佩服。正当庾阀主居中。”

众修思量片刻,都道:“东皇所言正妥。”

庾亮低头不语,接着道:“好!大祸至此,只要能除灭古神,我庾亮死不足惜,哪还有什么担忧的?我便坐这居中位,不为任何权名,只一心平祸!”

众人都拱手庆贺,请庾亮落座中间。

再坐定,庾亮道:“诸位,先前我凌空观望,见左右中洲景象,实在心头悲痛。见左中洲昏暗,右中洲却明亮有生机,如何我中洲修士落到这局面,却让古神欢庆?”

但庾亮接着又咬牙道:“诸位,我知道前番谢土之祸,让中洲修士备受打击,但越是在这样的时刻,我们越要撑住,就算最后真到亡灭的地步,也绝不能让古神好过!”

众人都咬牙点头。

庾亮又问:“东皇,之前在谢土,是你和郗圣玄贼狗交手,又救得右中洲修士,他如今是怎样,可有灭他的机会?”

林三沉默片刻,道:“如今郗圣玄的修为,乃是圣人之上,证盘古神体,掌象一之力,宛如是太初开天辟地的盘古大神重现,可以说是基本没有敌手。”

“呀,如此岂不是绝望?”

“不急,听东皇之言,似乎仍有一点机会。”

“正是。郗圣玄虽然比拟太初盘古大神,但所得只是象一之力,在象一之上仍有至一。”

“如何是至一?是否可得?”

“就是所有存在的真正开始,由道而生,刚诞生就消灭,无法掌控的东西。”

众人面色发苦。

陶五柳突然道:“东皇,当初谢土大战时,我看你最后成虚无极力,因此不受郗圣玄攻击,这法可还能精进?”

“陶阀主,此法为至无之力,虽能抗郗圣玄攻击,但可守不可攻,我凭此力虽不伤,但不能灭他。”

众人听了似有希望,立即都问道:“此法从何来,请东皇细说说,如今四洲大能都在这里,若其中有可更进一步的地方,我等都能全力相助。”

林三便将悟出至无之力的细节说出。

接着祭出四玄卦、铜钥匙,给众修士看。

三阀主见四卦,点头:“四卦为门,铜钥开锁!这其中定有更深的玄机。”

林三道:“三位阀主可有想法?”

庾亮道:“照我看来,这四卦和铜钥匙的潜力还不止于此,只是没有完全发挥出来。另外,我认为远古五圣人的奥秘也不仅仅是圣人境界而已。”

陶五柳道:“是呀,自我等入圣人境界后,逐渐发现,不仅没有接近远古圣人,反而似乎离他们更远了。”

温太真道:“我怀疑,远古五圣人不仅仅是圣人境界,而在更上更高,只是叫圣人名号而已。”

林三点头,他是亲眼见过远古五圣人的,也有同样感受。

“照诸位看,是否有些好办法?”

庾亮道:“古神贼狗攻我中洲五阀,处心积虑是要谋取各家的祖力。五阀祖力乃是传自姬黄姜炎二圣,其中蕴含恐怕不仅仅是强大力量而已。”

温太真点头:“今日见东皇手中四卦及铜钥匙,我心有所感,因为其中力量,我在家中祖地里也似乎感受过。千丝万缕,或许相连。”

庾亮道:“古神奸恶,他们费尽心思要夺取的,必定万般重要。如今大祸临头,我庾阀不做任何保留,请东皇入我庾阀祖地,其中力量任意取用,看是否能让那至无之力更进一步。”

温太真同时应道:“五阀中唯有庾温残存,大祸至此,我温阀也当同样,请东皇进我温阀祖园,寻找灭杀古神的机会。”

二阀主拱手,林三点头:“事情到这里,我不能推辞,那便入二阀祖地试试。”

四洲众大能各自出力,寻求未知的机会。

而在左中洲这边众修士穷困难当、绞尽脑汁时候,右中洲之地,郗圣玄也十分苦恼。

王阀云城中,郗圣玄居建木大殿,苦思冥想。

虽然在谢土大战中他取得大胜,但最后关头被林三逃脱,这让他心中十分不甘。

“怎么会呢?林三这贱狗凭什么能掌至无之力?为什么每次都差一点?”

“难道林三真是命中要灭我的?”

郗圣玄想起林三临走时的话:“古神必要灭,你必要死!”

这声音久久在郗圣玄心头盘旋。

郗圣玄虽然强横无比,杀天灭地,但心头却始终有一个死结,那就是林三。

从当初融合这身体的郗玄仇怨开始,到后来北洲大战、中洲大战,林三像是一个不散的幽灵,始终缠绕在郗圣玄心头,每次在郗圣玄将要成功时,林三都会出来,将他的成功打碎。

长久以往,郗圣玄面对林三时,心头有些不自在,甚至可以说,是一丝畏惧。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朝朝被蛇咬,圣玄也头疼。

“命何?运何?难道果然要我败在那贱狗手下?”

但郗圣玄接着又咬牙:“哈!想当初远古五圣灭我古神全族,我死万年又重生!如何命运,岂能制我?若真命中注定,我偏要打破!”

正在郗圣玄思虑之时,突然殿下来人求见。

郗圣玄忙请进,来人正是圣主七兄,太招古神。

这太招古神之前被谢太安吞噬,后来又被郗圣玄复生,经过数月调养,这才无碍,听得郗圣玄要见他,立即便来。

“参见圣主!”

“呀,七哥,怎这客气,快请坐。”

二古神并肩落座,郗圣玄笑道:“七哥,今天请你来,没有别的,只是请你讲讲接下来怎么办,谈谈未来的局势。”

“圣主英明,属下本不敢谬言,但臣为主谋,我真有一句话要提醒圣主。”

“七哥请讲。”

“如今我古神得右中洲,放眼天下,略无敌手。但有一人,却是重中之重,潜龙卧虎,若不重视,必将成我古神大患。”

“七哥可说的是林三?”

“正是此人。照我看此人有颠覆圣主的潜力。绝不能让他安居修养,不然必是养虎为患。”

“这我岂能不知道,但那林三通至无之力,我伤不了他。说起这事,我正头痛。”

“圣主不许担忧,那林三虽然通至无之力,但此法难道能不停催动?我等只管强攻那左中洲,让他们坐立不安即可。另外,我已经有破那林三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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