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40手捧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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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太安和太柳古神大斗,大战滔天,而这时,谢太安以逆转古神法,化身成婴面虎身古神,连破太柳诸法,将他三千头斩落。
但太柳仍不乱,催动建木起,叫道:“谢太安,你有今天!但你化古神又如何?要知道,我乃是天帝第四子,在我族中,我是掌刑罚的!要知道,我杀古神,比杀人妖更要狠辣!”
太柳说话间,挥动风云,从中擎起一座大旌,有遮天之势,旗帜飘扬,通体鲜红,乃是用血染!
大旌中雷霆震动,杀机翻滚,立即显现九层高台,都是玄金塑造,每一台上都竖着一绳索,横着一柄剑。在高台上也是鲜血淋漓,新旧血迹交错,不知经历多少岁月。
谢太安看见这大旌、九层台,身上不由自主的一震,心头生出莫名恐惧。
太柳乘风而起,巍居高台上,身若凌天,通体散发耀眼光芒,叫道:“我为古神刑师,替天帝行刑杀,为圣主做罚戮,万古诸神,自当谨行!”
接着挥手指向谢太安,急叱:“谢太安,你化体伪作,变假古神,冒我族人,万恶必诛,今承古之天帝、今之圣主命,戮杀尔于此九层台上!”
大旌摇晃,将天地屏蔽,九层台旋转,最底下三层台都飞出套索来,去套谢太安!
谢太安急忙躲避,又挥手使剑,去击打套索,但这套索不知是什么材质制作,怎样都打不坏,且其中力量诡异,似乎是来自古神,但又克制古神,谢太安轰击上下,但这三套索始终力量不减。
太柳笑道:“谢太安!这刑罚大旌、九层杀台乃是我父天帝亲自铸造,以此立古神全族刑法,父之命,子不违,主之命,臣必遵!纵然我等天帝诸子,在这台下也要屈身,何况尔辈?”
又嘲道:“你以为身化古神,可制我,到头来却是作茧自缚、玩火自焚,你所化古神再大再强,可能胜过天帝我父?今日尔当受诛灭,自是尔命!”
说话间,他又连催九层杀台,将剩余六层台力量都使出,九方套索去擒拿谢太安。
谢太安左右躲避,又全力击打,但仍击不退套索的追击。
眼见他要被擒住,在此之时,若是他收起逆转古神法,重化于道家身,尚可避免一难,但不知为何,谢太安只是紧咬牙关,就是不做变化。
一道套索绕到谢太安身后,猛地向上,正套在他脚踝,谢太安持剑去打,完全打不破,他咬牙横心,一剑将脚斩断,脱了束缚。
但刚脱了这套索,又有三道套索舞动,呼呼呼将他百臂捆住!
谢太安再不能斩,迟疑之时,又是两道套索涌来,一个在上套住他脖颈,一个在下捆住他下腰!
九套索飞射盘旋,谢太安失去反抗余地,立即被擒住!
太柳大笑:“谢阀主,谢居士!常言道,变则通,通则达!想尊下号称中洲第一智慧大修,如何今日死脑筋?若你及时变回道家体,仍有逃命之路,现在执着于我古神之身,这那还有生路?”
接着挥手收回九道套索,将谢太安牢牢捆在九层杀台上,且放在最高层。
太柳道:“谢居士!想你也是一世之豪杰,道家之巨能,今日戮你之身,实在是你命数到了!特将你身置于九层杀台最高层,让你尊荣而死,以表敬意!谢太安!今日死也!”
在这时候,谢太安浑身被捆,仿佛砧板上鱼肉,似乎待宰的羔羊。
鸡被杀之时,倒悬眼充血,猪被屠之时,嗷嗷而狂叫,谢太安这时候,比鸡、猪都不如。
但谢太安却反常地宁静,抬眼看太柳,笑道:“太柳,你以为我化古神,其实我不是化古神,这身体是看上去像古神,实际不是古神。”
太柳生疑:“谢太安,死到临头,难道还用话诓骗我?”
“太柳,太柳!古神,古神!尔等之前求着要于我中洲大能谈道论玄,如今我和你讲,你却又不听。沐猴而冠,野狗穿靴,不是我贬低尔等,自是古神种贱,万世不改!”
太柳急怒,平时他无论听无论听中洲修士如何辱骂,只当是耳边风,但现在他确实感觉到谢太安身上有什么玄妙的东西,而自己看不懂,听到谢太安这样骂,便气急。
“中洲虚荣,五阀空谈,死到临头还要卖弄吗?谢贼,今日斩尔头,碎尔尸,看你空谈讲道是否能救你!”
谢太安反笑:“太柳,看你今日是否能杀我!”
太柳挥手怒催九层杀台,九道套索将谢太安捆得更紧,每一根骨骼都突出,接着有九柄刑杀剑射出,长短不一,各蕴伟力,向谢太安斩去。
九剑各斩头、眼、颈、心、腹、手、腿、阴阳所、尾,将谢太安斩成碎肉,鲜血流了不知多少,血腥气冲天。
但谢太安却不死透,那被斩掉的婴儿头开口嘿嘿笑,接着又哇哇大哭,被斩掉的百手飞起来,捧着这婴儿头,在周围乱环绕。
“嘿嘿嘿——”
“哇哇哇——”
婴儿的笑声、哭声环绕,诡异瘆人。
太柳皱眉,催起九刑杀剑飞射,又去斩那婴儿头,但百手捧着婴儿头飞滚,躲开了九杀剑追击。
百手托头,飞到太柳近前,称其不注意,分出五十只手,攥住太柳的一个蛇头,猛地一扯,将那蛇头摘下,接着另外五十只手,托起婴儿头,往那断颈上一放,眨眼间,伤口合拢,这婴儿头长在了太柳脖子上!
摘头换头,这是谢太安所化古神的邪异神通,但原先不过是在自己身上释放,这时竟然在太柳身上使用!
太柳有万头,万头万念,又有万神通震天,但这万头虽好,却有时迟钝,谢太安百手正趁这个机会。
太柳只觉得一阵疼痛,等再看那脖子上,见一婴儿头已经长好,正在嘿嘿发笑,太柳不由得心头一寒。
太柳大怒,另祭起一柄长刀来,去斩那婴儿头,刀落头掉,但那婴儿头仍冷笑,接着百手飞出,将掉落的婴儿头抱起,又飞旋不停。
同时,那脖子上血肉模糊,太柳要施法恢复,却感觉那脖子麻木,似乎不受控制,一眨眼的时间再看,那脖子里自动鼓出一个血包,接着凝形,竟然又长出一个婴儿头,和那被斩落的头一样!
太柳惊怒,挥刀再斩,这次索性连脖子都斩了,斩得光秃秃直到肩膀,可不到片刻功夫,血肉模糊处再次生长,长出来的仍是婴儿头!
同时那被斩掉的第二婴儿头在空中飞荡,头下也生出百手来,托着这头冷笑飞旋。
此时有三头发笑,一个是谢太安本体的婴儿头,第二是太柳斩落的,第三是太柳身上新生的,三个头一模一样。
太柳望着身上诡异婴首,不敢再斩,因为他感受到,那头生长之处麻木,肩膀似乎不受控制,若要再斩,必要再生,若有再生,自己身体将要更坏!
太柳心头骂道:“他妈妈的,世人都说我古神邪异,今日却是鬼遇到鬼了,这谢贼使的是什么手段,让我心头都发毛!”
但太柳很快冷静下来,喃喃:“万物有本,万祸有根。这邪法根源便是那第一个婴儿头,我且擒住它!”
他立即催动建木,挥动风雨,封锁空间,结成无边罗网,又从怀中掏出弓箭,拉开距离,遥射婴首。
建木根须结网,血风杀雨成笼,将两个飞旋的婴儿头困住,太柳张弓搭箭,连射五箭,前三箭空了,后两箭洞穿二婴首,同时无边罗网压上,将残尸碎片都锁住,没有一点逃脱。
但此时空中传来谢太安笑声:“太柳!你还不悟吗?从你脖子长我头之时,你便注定要死。你看你身!”
太柳忙看,只见那脖子上,婴儿头越长越大,竟然长成谢太安所化古神模样,有百臂,骨骼倒生,腰间悬千头。
那婴儿头桀桀笑,百手挥舞,将腰间千头捧起,猛地一甩,千头飞旋!
“咣咣咣——”
凡间有一种游戏叫做套圈,孩童拿着竹圈抛出,套中哪个玩具,这玩具便归他所有,现在这婴儿头也玩起套圈游戏,且他是高手,一千个圈都中了!
一千个头形状各异,有男女人面,有牛羊虎豹,有烂脸鬼、长舌怪,各有阴森,各有恐怖。
这一千个头都落在太柳的蛇头上,像是面具似的套上去,接着这新头融化了旧头,和原本血肉融合,完完全全地长在太柳身上,严丝合缝!
太柳这时真是惊恐了,他当机立断,催动建木回防,又舍命,催起长剑来,将长了怪头的半个身子割了,此时重伤欲死,向建木根里逃去!
空中谢太安冷笑:“太柳,行恶当有报,有因岂无果?你杀我人族前辈无数,难道没想过今日?”
太柳急忙通过建木向其他古神求救:“圣主圣主,我兄我弟!救我救我!”
但却来不及了,就在太柳将要逃进建木根的时候,他下意识低头看去,正看见胸前冒出一个肉团,肉团里蠕动,里面钻出一个婴儿头,对他咧嘴嘿嘿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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