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3兵来猛如火玄清谋迎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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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吉祥断了右臂,鲜血横流,痛苦不堪,但此时他没有时间去管自己的伤势,他将浑身速度催动到极限,往玄清门赶去。他要将此处的重大消息赶紧禀报给陈忆月。
要说这赵吉祥也是倒霉,本来奉命前来灵石矿,却正好撞在林三的枪口上,要不是他身上有一桩逃生秘法,恐怕当场也要被程弥、赵破烈斩杀。
赵吉祥飞奔赶回玄清门,落地跌跌撞撞向陈忆月住处而去,他虽然用灵力封住断臂伤势,但赵破烈秘法十分强大,短暂时间内不能被驱散,引动赵吉祥断臂不停流血,鲜血滴滴答答撒了一路。
赵吉祥身体摇晃,到了陈忆月住处,在门前跪倒,大叫道:“大人,事情不好了!”
陈忆月在房中正谨慎盘算,听到赵吉祥声音,立马开门出来,赵吉祥此时已经疼痛难忍,趴在地上呻吟。
陈忆月大惊道:“赵吉祥,发生了什么事?怎会伤得如此严重!”
赵吉祥强忍着断臂疼痛,将矿场中发生的血腥情景说出,道:“大人,那扬滁二州的主人,曾经的南洲无上天骄林三已经归来,此人穷凶极恶,恐怕要对我玄清门不利,望大人早做打算!”
赵吉祥说完这话,再也撑不住,一头栽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陈忆月闻言,脸色顿时阴沉起来,他伸手凝起一团灵力,将赵吉祥的伤势稳定住,又掏出三枚灵丹给赵吉祥服下,此时赵吉祥的气色才好看一些。
陈忆月呼唤手下,将赵吉祥安置下去,此时回到房中,皱眉仔细思索如今局势。
“这林三我是听说过的,当年和我玄清门七大弟子还有过一桩恩怨,此人不是好惹的!”
“但如今我正是我统领玄清门拓展势力,积累力量的时候,玄清门上下以及南洲诸门都在看着我,我若是对着林三服软,以后我将永远低人一等,哪里还能继承玄清门道统,哪里还能在南洲有一席之地?”
陈忆月想到这里,不禁咬了咬牙,恶狠狠道:“事到如今,我唯有和这林三强拼,即使不能击败他,但也要让他付出鲜血代价,如此才能让我威严不损!”
陈忆月此时是骑虎难下,他早知道林三的威名,想当年名满南洲,玄清门七大弟子连林三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如今从中洲归来,片刻间便血洗矿场,其中恐怖力量,陈忆月聪明绝顶,如何能不知道!
但他没有别的选择,若是战还有一线机会,若是不战,便永无翻身之日!
陈忆月又思量道:“且如今我占据人言优势,他林三血洗我矿场修士,这事情说遍南洲也是我占理!林三无论再强大,总不能和南洲所有宗门为敌!此战南洲宗门定将关注,他们绝不会任凭林三肆意妄为!”
陈忆月手指敲着桌子,又暗道:“另外,我亲姐乃是水华宗陈忆情,我姐夫乃是水华宗程峰,他们都是水华宗举足轻重的人物。这林三说到底还是水华宗弟子,此事水华宗也定会站在我这一边!”
陈忆月逐渐从震惊中冷静下来,越想越觉得此战自己胜算更大!
最后,陈忆月突然冷笑道:“林三,枉你是南洲成名已久的天之骄子,没想到不过是莽夫一个,此次你攻打我玄清门,却是打错了算盘,我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陈忆月片刻间将其中厉害关系考虑清楚,十分高兴,立即出门前去拜见玄清门掌门以及其他六大弟子,商量对敌之事。
另一边,林三带领手下修士,威势如闪电,凶猛似烈火,带着冲天杀气,已经赶到玄清门!
这玄清门立宗在一片山脉中,共有九峰二十八洞,门下弟子有一千多名,元婴以上长老一百多名,也是一片人员鼎盛,灵力盎然的宝地。
此时日头已经沉入西山,天空中弥漫着黛蓝的浮云,山峰间弥漫着青黑的雾气,光线逐渐黯淡,玄清门中各处山峰宫殿刚刚点上灯火。
山门之前林立高大石阙,上面雕刻种种灵兽模样,顶端用碧石金字,写着“玄清门”三个大字。
林三等人悬浮在玄清门山门上空,凝望着玄清门一片祥和景象,林三道:“真是一片灵气宝地,但谁能想到就是这样一处宝地,竟然其中隐藏着无数狗娘养的杂种?”
程弥上前道:“林爷,我等如何行事?”
林三道:“此次我等毁宗灭门,便是要光明正大,意义在于重塑我扬滁二州威名,最好要让整个南洲都知道此等大事!”
接着对身后众人喝道:“诸位退后,看我!”
林三抬手运起灵力,催动北冥鲲鹏纹,漆黑扶摇大鹏立即现身,浑身云羽遮天,萦绕恐怖扶摇之风,林三大手一挥,扶摇大鹏立即疾驰而去,向那山门上高大石阙撞去!
扶摇大鹏一撞之力,如同天倾一般,只见那写着玄清门名头的高大石阙猛地震动,然后“轰隆——一声,破碎倒塌!
碎石漫天,那象征着玄清门名声荣耀的碧石金字牌匾裂成两半,砸落在地上!
在高大石阙倒塌之时,玄清门中各处传来尖锐呼啸声:“呜呜呜——“,这是玄清门修士的应警之声!
接着玄清门山间又响起连绵的钟声:“铛铛铛——“这是玄清门发生大事才会响起的警钟,乃是要召集玄清门所有修士御敌!
林三冷笑道:“诸位谨慎了,大战即将要开始了!“
此时在玄清门最高的一处山峰中,庄严大殿上,一群人正在神色严肃。
一名长须高瘦老者坐在大殿最上面,此人是玄清门掌门,名叫杨渔樵。
下面落座七人,左边第一人正是林三的熟人,玄清门七大弟子之首的赵清;右边第一人正是陈忆月。
此时玄清门掌门以及七大弟子齐聚,陈忆月将林三血洗矿场之事说出,并担心玄清门将有一场大战,众人商议。
玄清门掌门年老谨慎,他是当初亲眼见证林三崛起,此时担忧道:“那林三当年便是南洲顶尖的天才,后来远走中洲没有消息,怎么如今又归来?此次他若是决心和我玄清门为敌,我等并不好办。诸位有何意见?“
下面七大弟子意见并不同意,陈忆月是坚决要打,七大弟子中有三名也支持陈忆月。但老六孔溪道:“我等当初和这林三打过交道,此人为人和善,若没有天大的仇恨,绝不会和别人翻脸!这些年陈师兄做事恐怕有些不妥,才招来此祸端!且我玄清门相比五行华宗本就根基薄弱,若是和林三强拼,定然实力大损,我认为此战以和为好!“
陈忆月闻言,心头立即涌起怒火,冷道:“孔师妹的意思是怪我了?哼!要不是我费心费力,我玄清门能在如此短暂时间实力大涨?要不是我,玄清门永远都是个二流宗门,永远被人瞧不起!我千辛万苦,全都为的是玄清门昌盛,如今大战在前,却来埋怨我了!这算什么道理!“
孔溪丝毫不惧陈忆月,道:“我等修道之士,当以清心寡欲,潜心修道为上,陈师兄欺压修士,强取资源,惹得无数修士怨恨,这岂是修道之理?“
陈忆月更气愤,直接站起来喝道:“孔师妹,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修道之事本就是逆天而行,资源为王!你若不去抢别人的资源,别人便要来抢你;你心底慈善,别人便要来欺压你!孔师妹扪心自问,我主管玄清门事务这些年,我玄清门在南洲声望是否大大提高,宗门内修士的资源是否大大增多?我陈忆月为宗门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我问心无愧!“
孔溪立即冷笑道:“你是否问心无愧,只有你自己知道!“
陈忆月怒火朝天,直接开口骂道:“姓孔的,你不用阴阳怪气,谁都知道你和那林三有些旧交情,但只怕人家瞧不上你这残花!恐怕你一张热脸连人家冷屁股都贴不上!”
孔溪闻言立即脸上通红,她没想到陈忆月竟然说出如此粗俗恶毒的话,只能愤怒喘气,指着陈忆月:“你你你——”说不出话来!
这时掌门杨渔樵皱眉挥手道:“好了,都少说两句!”
接着呵斥陈忆月道:“忆月太过无礼,孔溪乃是你同门师妹,你怎能口出如此恶言?还不道歉?
陈忆月处事圆滑,也意识到自己言语太过,立即拱手对孔溪道:“孔师妹,我乃是忧心宗门,言语有些不妥,还望师妹不要放在心上。”
孔溪只是冷哼不语。
掌门杨渔樵道:“好了,我等今日乃是商议宗门大事,不得涉及个人恩怨。”
接着道:“赵清,你进门来一直沉默不语,关于此事,你如何看?”
赵清乃是玄清门七大弟子之首,虽然今年来陈忆月在玄清门中得势,赵清在玄清门中地位仍然是无可替代的,就连陈忆月平日里见到赵清,也要恭恭敬敬地弯腰行礼。
此时赵清面色沉静,即使刚才陈忆月和孔溪激烈争辩,他的表情也没有一点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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