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爱莫能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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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空的师妹艳姬,那个浓妆艳抹、唇红衣华的女人不禁搭话道:“金盟主,不是我们不肯帮您,而是我们爱莫能助。”

“爱莫能助?”金戈突觉一阵心凉,听她们说话的口气便知她们在找借口拒绝。

但他憋住了心中的不快,道:“你们要怎么样才肯医治如歌?尽管向我提条件,我一定会满足你们。”

影空和艳姬相视一望,不觉笑出声来。影空道:“金盟主这哪的话!”

金戈突然觉得她们很矫作,便有些受不了,便道:“影空掌门快人快语,今天就不必与我客套了。说吧,你们想怎样?”

影空敛住笑容,沉默片刻后说道:“要我们医治史如歌,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只要你说得出,我就做得到。”

影空的嘴角勾起一丝诡异的笑容,道:“金盟主还是这么的自信。不过今天影空提的条件对于金盟主来说却是件很为难的事。”

“只要不违背我的原则便可。”

“金盟主能否答应影空留在鸾凤山十年?”

影空的条件超出了金戈的预料。他问道:“你要我留在这里做什么?鸾凤山不是不容许男人居住吗?”

影空摇摇头,道:“不是不容许,而是没有男人肯为我们居住在这地高物稀的山顶。你愿意吗?”

影空说这句话时的语速和语调,让金戈产生了一种错觉。他觉得自己应该很熟悉她的,虽然他从未看到过她的脸。

但是金戈依然觉得她的条件十分可笑,他摇了摇头,道:“影空掌门不要再和金戈开玩笑了。”

影空的语气突然变了。她有些焦急地问道他:“我没有开玩笑,我说的是真的,难不史你不愿意?你不是可以为了史如歌而舍弃一切吗?”

金戈苦着个脸,道:“我宁愿你要我去死,要我十年都扎身女人堆,我真做不到!”

影空有点欣慰又有点惋惜:“你不答应,我便救不了史如歌了。”

“这……”金戈急了。他凝望着影空,希望她能再提个条件。影空却背过身去,不愿再搭他的话。

“你可以考虑三天。如果你同意了,三天后我便同你去泉池。”影空轻一甩袖,便拖着及地的长裙、跨着细碎的步子、缓缓地朝里屋走去。

天一教,漓心阁内,易玄衣寝宫内。

易浊风终于睁开了双眼。

床边的易玄衣也终于绽开了笑颜。见易浊风挣扎着想起身,她便坐在了他的身边,她扶着他的肩膀,想帮助他坐起来。

她的好心,却被易浊风拒于千里之外。他使出很大的力气,重重地将她一推!

易玄衣踉跄着倒退了好几步,一不小心又绊到了脚边的椅子,险些摔倒的她双手撑扶着身前的桌子,不断地喘着粗气,却丝毫没有怪他的意思。

易浊风终于坐了起来,他紧捂着受伤的胸口,想下床去,可是,他却动得很艰难。

“浊风,你不可以出去,你必须留在这里把伤养好。”玄衣又跑到了他的身边,她按住他的肩膀,哀求他道。

“你管什么闲事!”易浊风甩开她的手,十分的恼火和不耐烦。

易玄衣摇摇头,眼眶已经溢出了泪水:“这不是闲事,你是我的孩子,我不想看到你这样。”

易浊风冷笑一声,讽刺道:“对不起,我不是你的亲人、也不是你的孩子,我也不想见到你。”

易玄衣点点头,轻轻抽泣了一声,道:“你不想见到我,那我离开便是。你就在这好好休息,需要什么尽管跟侍女说。”她已转身,正准备离开。

“不用了,我不想待在这。”他冷漠的语气能够冰冻一切。

“发生什么事惹得你生玄衣这么大的气?”溥侵推开门,无声无息地走了进来。他的语气听着感觉是懒懒散散、漫不经心的,而实际上,它带着强烈的怒意和杀气。

易玄衣摇摇头,她生怕溥侵会再伤害易浊风。于是,她焦急地跑上前将他拦住,道:“教主,其实浊风他……”

“够了!”易浊风吼住她,道,“什么都不要说了。”

溥侵怒意更盛,他噬人的虎目直直地盯着易玄衣,问:“你想说什么,说下去!”

易玄衣颤了颤,溥侵的神态让她有些害怕。“浊风他,他,他没有背叛你。是我救了金戈。”

溥侵的眼中燃起炽烈的火焰,他一甩手,重重的一巴掌便扇在了玄衣的脸上!

望着半躺在地上挣扎的易玄衣,脸上刻印出了五个鲜红的指印。浓烈的杀意顿时弥漫在了易浊风的脸上。

易浊风凛厉的目光直视溥侵,道:“你不可以这样对她,即便是她做错了事,你都不可以这样对她!”

溥侵危眯双眼回瞪易浊风。他的怒意也没有任何消停:“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谁也不例外。这只是给她的一点小小的教训!”

易浊风摇了摇头,他觉得这世上没有比溥侵说的这句话更可笑的了。

溥侵不明其意,怒视他问:“你笑什么?”

易浊风回视他,一词一句道:“我笑你,笑你可悲、可怜、低劣、矫作。然后,不像个男人。”

“你……找死!”溥侵扬手,一掌劈向他的头顶!

“教主不要,不要啊……”易玄衣突然站了起来,她撑开两臂退至易浊风的身边,将他护在了身后。

“我先杀了他!”溥侵咧咧牙,正想跳过她的臂膀,他非杀易浊风不可!

“不,不,不要……”易玄衣又退后了一步。

易浊风的瞳孔骤然放开,他正想将身前的玄衣推开。可是,溥侵的掌势比他的反应要快得多!

易玄衣拦着,溥侵的那一掌便重重地击在了她的胸口。霎时,冲天的黑血自她的身体里喷薄而出。

她飘飘晃晃了一会,终于倒在了易浊风的脚下。

“姑母……”他轻唤了一声,便再也顾不得一切,将她搂在了怀里。

“玄衣……”溥侵不知所措地收回了手。

“教,教,主,不要杀,不要杀浊风。”鲜血像水流一般源源不断地涌到她的嘴边,她好像没有知觉似的盯着溥侵,楚楚可怜地哀求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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