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三十一回】悄悄预备讨欢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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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月珊听着他说的话,瞧着他脸上的表情,忽觉得脑门发凉,干笑两声道:“昭远兄,你莫吓我...怎么说出这样的话?嫂嫂待你可是一片真心,说什么折磨或是不折磨的话...”

宁南忧扬眉淡笑:“她不爱我,大可以不来招惹我...倘若招惹了我,再来同我说她心中有其他人,我自不会答应。子曰,你也晓得我是什么脾气。”

“是了是了...你向来是这样的人,眼里揉不得半点沙子,如今的李湘君便是例子。”窦月珊咂咂舌,感叹道,“我已能想象,李湘君会是什么样的下场了。”

宁南忧冷了脸,眉头迅速落平,声色清冽寒锐:“作甚提她?”

他一脸不悦,低头闷闷的端起茶盏,仰面一饮而尽。窦月珊赶忙改口道:“好好好,是我的错,不该提那南阳公主。话又说回来,京城之行即在眼前,你也需早做打算。你这半年都没曾与李湘君联系,难道不怕她以为你变了心...想要反悔么?如若这般,你的谋划可就不成了。”

宁南忧倒是云淡风轻,丝毫不在意此事,慢悠悠说道:“不着急,有用她的地方。惟今,还是让我好好想想,如何去哄家里的那位吧。”

窦月珊见他满心满眼装得都是江呈佳,登时觉得自己呆在这里颇没意思,于是撇了撇嘴道:“留你一人好好想吧,我该回去了。兄长,祝你成功。”

他去时,特地给了个怜悯的眼神,是觉得宁南忧在哄好江呈佳这件事情上,并无多大胜算。出了书房的门,还特地嘱咐守在屋舍前的吕寻道:“好好看顾你家主公,莫要让他想不开。”

宁南忧听着他的余音,顿觉啼笑皆非,无奈的摇了摇头。

凉风临院,冒着绿芽的枯树狂躁作响。院中人皆退去后,书屋里便只剩下宁南忧一人独坐。

青灯亮了一宿没熄。外头守夜的叶榛坐在阶前打过一顿酣,睁眼醒来时,乍见天微亮,转眼一瞥,书屋窗前的蜡烛仍亮着火光,宁南忧的影子正映在明纸轩窗上,挺直未动,仿佛一夜未眠。

他不由心一紧,蹑手蹑脚的靠近房舍,先是探听了一番动静,后而小心扣了扣门道:“主公...您还没睡呢?都已经五更天了...”

屋里没动静,叶榛只觉得诧然,又敲了敲门板问:“主公?您若一夜未眠,腹中定是虚空,需属下为您端些点心来么?”

那映在轩窗上的人,依旧没有分毫动摇。叶榛皱眉,小声嘀咕一句,便抬脚往阶下走,准备去小厨房唤醒下人们准备些吃食。

谁知他前一步抬脚刚要走,书屋便传来了唤声:“不必了,我不饿。叶榛,你进来一趟,我有事要同你嘱咐。”

叶榛顿步,重新上了台阶,轻手轻脚推开屋门,朝内探去一个脑袋,微微笑道:“主公有何事吩咐?”

古木沉香纹雪的案几前,那郎君穿着一里薄衫,身上裹了一层厚厚的暖绒,脸色病态,却并不失俊朗清雅。他似乎很高兴,春风拂面,满是喜悦:“你进来便是。需同你交待的话有许多,站在外头不冷吗?”

叶榛钻入屋中,坐到宁南忧跟前,眼巴巴的望着他,等他说话。

这郎君特地倾身,附在他耳边轻言了几句。

叶榛听闻,瞪大双眼质疑道:“这法子能行吗?”

“你只管去传信就是了。蒋公与顾安,如今对我并无异议,这点要求...他们还是会答应的。”宁南忧催促着,似乎有些迫不及待。

叶榛眨巴着眼睛,摸了摸脑袋说道:“主公...属下不是说蒋公和顾大人,属下是说女君,您总要她喜欢不是?这办法靠谱吗?”

宁南忧不由拢起眉尖,朝他瞥去一眼道:“怎么小半年没见,你的废话多了不少?”

叶榛听出寒意,微微一颤,立刻麻溜的滚到门边,挺直身板,向他保证道:“主公的嘱咐,属下一定办妥,保准女君满意!”

话音落罢,他迅速的钻出了屋子,马不停蹄的奔了出去,没敢多做逗留。里屋的郎君嘴角微扬,盯着桌上的案卷,眼前浮出一人面容,便是满眼的笑意。

又是一年迎春意,临贺自前年暴乱后,便恢复了宁静,边疆再无乌浒的侵扰,郡城更昌盛了几分,路行之处,皆是繁荣之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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