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九十七回】病痛入骨危及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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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今乃是曹贺的身份,若在边城与邓情动武,不出半月,邓国忠必然知晓,那么平定王府便会因他而招致灾祸。且,倘若此事落到宁南昆与宁南清耳中,必然会遭到他们的怀疑。

吕寻细想之下,只能默默打消动武的念头,然眼下却无其他办法解决药草之事,于是他愁容满面道:“若不用武力...主公打算如何从邓情手中拿到那三味药草?”

趴在他背后的郎君频频受到伤势的影响,几度眼晕,靠着强大的意志力苦撑:“邓情...他此次冒进,攻打匈奴,是边城诸将以及官员们都看在眼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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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这些将领与官员因邓氏族威不敢揭发他....城内仍有一位萧飒,能上表弹劾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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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得有气无力,一句话能歇半晌,然后才接着说下去。

“贪功冒进,导致边城险些落入敌寇之手乃是大罪,若上奏陛下,自是会对他罢官惩治。”

宁南忧说到这里,已无力气继续说下去。他垂头丧气的趴在青年的背上,全身无法动弹,孤独的忍受着双腿不断传来的钻心之痛。

吕寻见他连说话都这样费力气,便不自觉地红了眼眶:“主公...主公是想,用此事作为交换条件?让邓情心甘情愿的拿出三位草药?”

低低的答音在他耳边响起,极其微弱。

吕寻努力抑制自己的情绪,稳住脚步,轻手轻脚的在庭院与长廊之间挪动。他背着郎君在残雪中走了两盏茶的功夫,才艰难的抵达了水亭小院。

季先之一直守于此,未敢离开,等的焦头烂额时,发现一抹身影从照壁后慢吞吞、吃力的走来。他急忙推着木轮奔上去,一眼便瞧见吕寻身上昏昏欲睡的郎君,看他灰败的脸色,便忍不住心疼。

在季先之的搀扶下,吕寻小心翼翼的将背上的郎君放置于木轮之上。两人正要推着木轮往回走,那睡得迷迷糊糊的郎君却被惊醒,睁开眼眯成一条缝,声色低哑的说道:“吕寻...还有一件事,要你去办。”

为了方便他说话,吕寻特地蹲下了半个身子,靠在宁南忧脚边问道:“主公要属下做什么?”

宁南忧深喘几口气,撑着精神,略俯下头说道:“孙齐四日前与第一批精督卫离开边城...眼下恐怕还未出北地。你去让廖云城骑我的疾风马...追上他,将他带回来。我不放心夫人屋中的这位医令诊治。”

吕寻听此言,慢慢蹙起额心:“您要将孙齐召回来?会不会有些不妥?”

四万精督卫尚可伪装成曹家兵,这孙齐却是当今陛下亲自赐予淮阴侯府的医令,其踪迹一向最惹人注意。纵然,季先之已在临贺之中做好安排,确保万无一失,基本不可能暴露孙齐之行踪。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因此在宁南忧下令让精督卫撤离后,吕寻便精选了一百余人马留守,让其余四万兵将分为五批出城,在四日内全部离开。孙齐便是跟随第一批兵将最早离开的,为护他安全回到临贺,吕寻还特地在他身边置放了两名武功高强的精督卫。

如今,孙齐好不容易离开边城,此时将他急促召回,极有可能会留下一些痕迹...若届时成为宁南忧暴露身份的引点,便大事不妙了。

宁南忧知晓此事不妥,但事关江呈佳之性命,他亦顾不得许多:“令廖云城前往时...小心些,行小径将孙齐带来。他虽与我等同行,但好在...季叔与萧伯父将他掩藏的很好...他几乎未曾在边城众人面前路过脸。只需让他继续以纱帽遮面即可...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吕寻叹了一声道:“喏,属下晓得了。”

“还有一桩事...”郎君拉住他的衣袖,努力坚持着说道:“我担心...邓情府上若没有...那三味草药,便不妙了。明日,我即刻便去都护府与邓情论说。若他手中无此草药...你需准备人手快马加鞭,半月内赶至淮国...从王府中...偷取草药。”

吕寻脸色一变,着急忙慌的反驳道:“主公,即便邓情手中无药,我们亦可通过夜箜阁入手...可您若是动了淮王府中的草药...定然会使得代王大发雷霆,这...这定会影响今后的计划。”

宁南忧却口吻强硬的说道:“让你去准备人手,便去准备。无需这样多的废话。若被父亲发现我所行之事...便再做打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何须如此杯弓蛇影?

吕寻仍想劝说,却被一旁的季先之堵住了嘴:“承中...你莫要再劝主公了。如果按照你所说从夜箜阁购入此等名贵草药...时间定会超过半月,那夫人之性命便会不保。你想让主公亲眼瞧见夫人不治身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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