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回】借势掩藏避危成(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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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引起江呈佳的注意,于是立刻朝宁南忧望去,这才注意道他脸上的苍白很不对劲。

江呈佳遂即看向他。

宁南忧有些无奈道:“孙儿遵命,这便随着太祖母去上药。”

曹夫人于一旁默了声,虽看向宁南忧时,神情略有些淡漠,可一想到他的伤势,脸上还是不由自主地露出了担忧之情。

他靠在江呈佳耳边轻语了一句:“阿萝且等我片刻。”

她眉头深锁,忧心的看着他。瞧着季先之将他搀扶着,一瘸一拐朝屋外行去,眼眶便不由自主的泛起酸意。

叶榛叶柏正要随着窦太君他们一同离去时,却被江呈佳唤住了脚步。

她问:“君侯身上的伤,可又是代王他...?”

叶柏叶榛二人面面相视,略显迟疑道:“女君猜得不错。今日一早,淮代王便驾临指挥府,对主公一通责骂,不知谈及了什么,命范师爷取来家法...惩治了君侯。”

江呈佳心口闷闷地说道:“君侯同代王出门时,是...带伤出门?”

叶柏与叶榛二人面露郁郁之色,垂头答道:“是...”

她听着,只觉得心疼不已,便欲下床,跟着窦太君一行人一起。

叶柏叶榛却拦在她的面前道:“女君还是莫去了。君侯正是害怕您焦心忧虑,这才不让您跟着去。”

江呈佳伸出头望着前头愈走愈远的身影,心中总还是牵挂着放不下,眼瞧着叶家两兄弟拦着,她便只有乖乖在屋中等候着。

约莫两盏茶的时辰,宁南忧又一瘸一拐的在季先之的搀扶下回到了北院,刚在主屋门前站定,便见里头的小娇娥一股溜的跑了过来,满脸担忧的望着他。

此刻的他,脱去了平日穿在身上黑沉沉的衣裳,换了一身浅白的曲裾长衣,围了厚厚的绒毯在身上。

他牵住她的双手,温柔道:“北院怕是这几日都不能住了,你屋里那扇窗子漏风漏的厉害,晚上若是入眠铁定会感染风寒。明日我命瓦木匠修缮,待院子的门窗修好,我们再回来住。”

江呈佳转头瞧了一眼屋里摇摇欲坠的纸窗,遂点点头道:“都依你。”

他不作声了,握着她柔软纤细的小手,向季先之道:“季叔...你且去休息吧,今日一天陪着母亲与太祖母上香敬佛,也是极累了。我夜时也无需陪侍,便无需您陪着一道前往书院了。”

季先之晓得他有话要同江呈佳一人说,于是面色淡淡道:“那,老奴这便告退了。”

话音落罢,他便领着叶榛叶柏二人退下。

宁南忧强撑着发虚的脚步,牵着江呈佳朝书院去了。

一路上两人沉默,江呈佳一直倾着身子,意图将他扶着,见他摇摇晃晃的身子,心下便愈发难过。

若是晨时她未曾离开府内,或许,宁南忧便不会受家法,伤成这样。

她心中正自责着,却听见身边沉默着的青年在她耳边轻声道了一句:“阿萝,谢谢你。”

江呈佳一愣,望向他。

青年叹道:“今日,父亲遣派了死士入府,欲置你于死地,我心之焦急,未曾考虑后果,便让子曰拿着调令前往郊外再调一支精督卫过来。

幸而有你出策,虽水阁之人暗中防范,最后却借窦氏的人马堵住了父亲的出路,叫他既无法探查精督卫之势,也无法得知水阁之势,这才保住你我二人暂时的平安。”

江呈佳听他提及此事,心中还是略略不安道:“二郎可曾介意我身侧时时有水阁尚武行的暗卫相护?”

青年摇摇头,将她揽入怀中,温柔道:“你我既已通心意,自是不必再互相隐瞒。我又何必去介意你身旁是否有水阁之人呢?若今日,你被父亲所养的死士所伤,而我未曾及时相救,我定不会原谅自己。”

他语气中透出一丝惧怕,将她抱得更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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